第四十四章 溫馨下章開始岳父的rou了
元棲從陳幕思家的小區(qū)出來的時候,太陽西下,在彎彎繞繞的巷道里有著虛虛實實的光影,周圍老舊的樓房,木質(zhì)的窗戶上紅漆已經(jīng)剝落,過道上凌亂的雜物,各種電線電路雜亂無章,從窗口伸出的鐵架上掛滿了顏色各異的衣服,隨風輕舞飛揚。 獨居老人的咒罵聲,婦人的呼喊聲,小孩的哭鬧聲,還有不知從哪里飄出很老舊的流行音樂,所有的摻雜在一起,嘈雜而不真實。嬉鬧追逐的小孩童貞未泯,有著簡單的歡快;腳步匆匆的婦人目光渾濁,表達著對生活的麻木;幽怨刻毒的老人滿臉皺紋,充滿歲月的痕跡。 元棲感受著這陌生的畫面,那一張張的臉,近似生命的軌跡,想起那次和元歆所說的生命輪回,抬頭看看那天邊的夕陽,一切又似乎變的有些傷感。 坐公交在學(xué)校附近下車,元棲本想去緒容與家問問關(guān)于阿姨的事情考慮的如何。最近一直聽到緒容與提到緒慎之和阿姨最近都一直在吵架,甚至到了鬧離婚的地步,但想起緒容與在家也不好問,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倒是又說不清。 學(xué)校大門前大道上的梧桐樹葉已經(jīng)開始泛黃,空氣變的干燥,落葉被風干,往昔流淌著生命養(yǎng)分的筋脈變成了稀稀疏疏的細碎紋路,踏上去嘶嘶脆響,像是骨頭的斷裂。 在外面呆了一天,臨近家門時,元棲才有了些忐忑。早上的事情后,元歆雖然沒有生氣,但那一碰到一起就躲開的眼神,讓他心虛的同時又有些后悔。 “元棲……” 因為元棲早上的惡劣行徑,元歆一整天的精神都有些恍惚,腦子里總是會浮現(xiàn)早晨的那一幕幕令人不堪的畫面,是自己太過寵溺他?還是他太過嬌慣?元棲的行為早已逾越了人倫理常的底線,然而從他出生那一刻起便是他的全部,成為他生命所承受的全部重量,無論如何也興不起一絲一毫的生氣念頭。 在一步步的墜落嗎?即便兩人之間的親密是多人的讓人沉醉,元歆還是有些莫名的恐懼。 靜靜沉思,那被溫馨籠住的往昔,依然不曾變質(zhì),而現(xiàn)在的彷徨徘徊,緣起何時? 元歆有些無助的蜷縮在露臺的搖椅上,外面的世俗喧囂幾不可聞,空氣里飄蕩著花草的清香,深秋的夕陽透過玻璃幕墻變的清冷,染著霞光的云彩飄蕩,有著風的軌跡。沒有那熟悉的氣息與聲音在身邊縈繞,一切都變的有些不真實,眼前似乎有元棲的影子在穿梭,往日種種被溫馨籠罩的記憶,猶清晰,可觸摸…… 大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因心的靠攏而溫暖,也因心的顧忌而憂傷。 身體有著微微的涼意,元歆將懷里元棲的靠枕抱的更緊,抱枕上面殘留著獨屬于元棲的味道,絲絲縷縷的飄進心間,一顆心瞬間就會變的柔軟,似是被他環(huán)抱在懷,讓他感覺到令人平靜的溫暖,如此便安靜而充實,嘴角有了上揚的弧度…… 十多年來,情感上一直平淡如水的元歆猶如縹緲的山間中不問世事的謫仙,給人留下的永遠是孤高清冷的虛影,不可觸摸。然而,在2001年十月下旬的一個下午,一顆石子投向了那平靜的湖面,驚醒了那縹緲中清冷的身影,從未得到他一絲憐憫的人間也迎來了一縷冷淡默然的目光,那湖面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元棲上樓的聲音很輕,但元歆還是聽見了那熟悉的節(jié)奏,內(nèi)心深處的那股柔情不由自主的迸發(fā),直到那看見便讓他心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露臺的門口,他才明白,元棲便是他所有喜怒哀樂的源泉,在間接的控制著他的靈魂。 元棲蹲在搖椅旁,思思念念的爸爸依然蜷縮在搖椅上,額前的劉海受清風的吹拂有些散亂,肌膚白凈似水,有些脆弱的神情點綴在那俊美的臉上,讓人的心中不禁生出無盡的憐愛。 兩人相對無言,但都能從對方的眼里發(fā)現(xiàn)那nongnong的柔情。 “怎么不說話?” 元歆先打破了沉默。 元棲笑道:“看不夠,也不想煩著你?!?/br> “是不是以為爸爸會不高興?” 看元棲謹小慎微的模樣,元歆也知道是因為早上的事情,揶揄了一聲,又道:“寶寶大了,有那些沖動也在所難免,爸不怪你……” “爸,你是說我以后都可以……” 元棲以為自己聽錯了,正要問清楚時,元歆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不說這些,跟爸說說別的,一天沒看見你人影,是去同學(xué)家玩了嗎? “嗯。” 沒得到明確的答案,元棲多少有些失望。 元歆笑了笑,很溫柔,用掌心摩挲了元棲的臉龐,“寶寶和爸爸生分了很多呢,一個字都不愿多說?!?/br> “怎么會呢?!?/br> 元棲看了一眼玻璃幕墻外的天空,遙遠而深邃,讓人心也變的空靈,看著元歆慵懶舒雅的模樣,元棲只覺得有他相伴,人生是那么的安逸?!敖裉煲粋€同學(xué)生日,讓我過去吃飯。” “是容與他們嗎?” “不是容與他們幾個,是我以前班上的同學(xué),爸應(yīng)該不認識?!?/br> 元歆在搖椅上輕輕挪了挪,側(cè)躺著面對元棲,“是女同學(xué)嗎?” “不是?!?/br> 元歆笑了笑,像是溫柔大哥哥,“寶寶長的這么好看都沒見過寶寶和女同學(xué)玩呢,以前就見過那個叫阮婉清的……” “以前太過于沉溺與學(xué)習嘛?!?/br> “得了吧,寶寶就喜歡耍寶?!?/br> 元歆被元棲逗的有些開心,笑容開心像是無憂無慮純真的孩童。拉過元棲,將其抱在懷里,摸著元棲有些微熱的手掌,用臉頰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以前寶寶總是會在躺在這椅子上看日落,心情也會不好,那時候爸爸看在眼里會很心疼,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爸爸也看了一次,夕陽真的很美,會讓人想起一些幸福開心的過往……” 靠在元歆溫暖的懷中,聞著鼻尖那濃密的熟悉清香,手掌上滑膩的觸感讓元棲的心中起了漣漪。但元棲老實的沒有趁機亂動,輕聲道:“很多年前我就做過一個夢,那夢里的世界很陌生,但讓人難忘,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無盡的黃沙,天邊有著永不落下的夕陽,這也是我經(jīng)常會在這里看日落的原由?!?/br>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元歆溫柔的注視著元棲。 元棲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總感覺那里是我曾經(jīng)呆過的地方?!?/br> 元歆輕笑出聲,看著元棲的眼里有著絲絲的哀傷,又心疼的將他攬的更緊了一分,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溫情的道:“你一直和爸爸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別多想,那只是夢而已……” 元歆自然不知道這夢代表著什么,若是被元棲的叔叔知道,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爸,別擔心,我都懂的……” 元棲埋首在那溫暖的胸膛上,鼻腔里盡是濃郁的愛聞的清香,那溫軟的感覺讓他直想沉睡在那上面永不醒來。 “那你知道爸爸當時在想什么嗎?” 元歆摟著元棲的腦袋,調(diào)皮的元棲在上面若有若無的磨蹭,刺激著那兩個敏感的小豆豆。讓他的呼吸頓時有些困難,但還是心醉的想將元棲整個揉進身體里,輕聲細語的道:“爸爸當時在想,任何東西再美、再好看,若是寶寶不在身邊,那便都失去了意義……” ...... 第二天上午,元棲正準備找緒慎之問問阿姨的事情,聽緒容與的講述,叔叔現(xiàn)在也很煎熬。 元棲又去了緒慎之所在的華夏工商銀行,不過看緒慎之臉色如常,元棲也是微微松一口氣,但還沒等他開口,緒慎之已經(jīng)開了話題。 “周末怎么不去找容與?我也想找你說說你阿姨的事,今天是周一,行里事情多,你倒是跑過來了?!?/br> 元棲坐在叔叔辦公桌前的一張轉(zhuǎn)椅上,茶杯里翠綠的清茶芳香四溢。 “叔叔,周末容與在家,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免的沒心思上課?!?/br> “你倒是懂的替他考慮……” 緒慎之欣慰了一眼元棲,那種稍微帶有些感情的目光,卻讓元棲想起了那天......頓時心里一蕩。 元棲笑了笑,道:“其實主要原因是我怕看見容與就忍不住要和他那樣……” 緒慎之聞言臉色微紅,暗地里罵了他一句。想想自己沒能阻止他們小小年紀就發(fā)生性關(guān)系,還被這兒子的‘男朋友’給顏射了,差點也被兒子的‘男朋友’給插入后菊,不僅不害臊的在門外偷聽,更為不知羞恥的還做出那讓人無地自容的自慰動作,直至那有生以來最為強烈的一次高潮射精。 緒慎之有些燥熱難耐,從抽屜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扔給元棲,故作平靜道:“前幾天買的,一直沒見著你,下次和容與再做那事,記的給我戴上,要是被我知道你還是騙他不讓你戴,那你以后就別再想找容與!” 元棲苦笑,道:“叔叔,我可沒哄他?!?/br> “行了,你當我是容與那般好騙?。 ?/br> 緒慎之有些惱怒的打斷元棲,不想在和他說些羞人的事情,免的自己等會又來了感覺,上次就是等元棲走后就癱坐在門后自慰了一次才將那股邪火發(fā)泄出去。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緒慎之又正色道:“這幾天我也問過你阿姨,那東西竟然是她自己設(shè)計做出來的。唉...感覺她都魔怔了,聽不進話,讓她不要再搞了,趕緊把那惹禍的東西交出去,她總是推說再考慮考慮,我都不知道她要考慮什么,那東西是正經(jīng)東西嗎?萬一被警察知道她搞出那種技術(shù),不是比販毒更惡劣嗎!” 站在元棲的角度也很是不解阿姨為什么要搞那種東西,以他們夫妻倆的能力,掙的錢足夠花銷了,在魔都也算的上是富裕人家,有身份有地位的,非要攪進違法的事情究竟是為了哪般。 元棲也不好去問阿姨,畢竟每個人的世界觀不一樣,他元棲可以做到是錢財如無物,不代表別人也能。販賣制作毒品的技術(shù),毫無疑問也是重罪,更何況叔叔的手下說過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型毒品。元棲和緒慎之兩人更傾向于將東西交給警察。 聽著緒慎之抱怨的言語,安慰道:“緒叔叔,別擔心?!?/br> “我能不擔心嗎?” 緒慎之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元棲,飽滿的薄唇輕咬著手上的鋼筆,又道:“唉,我打算最近再和她好好聊聊,實在不行就離婚算了,但想想對容與...” “沒到離婚那么嚴重的地步吧?緒叔叔最好還是和阿姨多聊聊,畢竟溝通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 元棲有些詫異,沒想到叔叔和阿姨倆人已經(jīng)走到這種地步,但自己人微言輕,又不好說什么,難道以緒容與‘男朋友’的身份參與?要是被阿姨知道了和緒容與有著那種與社會所不認可的關(guān)節(jié),估計她非把元棲活埋了。看著緒慎之那頭疼憂愁的模樣,元棲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蓋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