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前世【核心劇情,元棲身世揭秘】
深秋的早晨,天色還未大亮,四周靜謐的仿佛可以聽見花瓣盛開的聲音,空氣里有著灰色的霧靄,籠罩在魔都城市的上空,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而清冷。 元歆一向起的很早,他習慣了起床后為元棲和元楠準備早餐,習慣了他們睡眼朦朧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然后膩膩的撲到自己懷里,習慣了元棲靜靜的從身后攬住他的腰,然后輕吻他的唇,習慣了他對自己的糾纏,然后彼此依偎在一起。 元棲一直靜靜的蜷縮在那里,哪怕是元歆滿是溫柔的呼喊都沒有回應(yīng),只有那呆滯的雙眼在那一瞬間有著一絲波動,隨后怔怔的望著元歆,沒了往日看見他的那種發(fā)在內(nèi)心的欣喜與愛戀,像是注視著一個路人…… 元歆期待著元棲在看見他時會有著如同往日那般炙熱而迷戀的眼神,那是他內(nèi)心的渴求,他需要從元棲的眼里看到寶寶對他的依賴,這樣他才會感覺到有無邊無際的滿足感、幸福感包裹著他。然而元棲陌生而呆滯的模樣傷到了他,平靜柔和的內(nèi)心止不住的就一陣收緊,隱隱作疼,有著撕裂般的感覺。 元歆不知道昨晚還對他使壞的寶寶為什么隔了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他需要看到那個往日會迷戀他、會欺負他、會向他撒嬌耍賴皮的寶寶。 “寶寶,怎么起這么早在這坐著?爸爸還以為你在床上做夢呢。” 元歆努力讓自己笑的像往日一般溫柔,蹲在元棲的身邊,輕柔憐愛的撫摸著他的臉龐,希望他的面容能夠舒展,希望他會將自己攬入懷里,希望他會告訴自己為什么沒有欣喜的看著他而傷了他的心。 元棲還是靜靜的無言,元歆溫熱的掌心依然讓他感覺溫暖,那俊美柔和的面容依然讓他癡迷,那輕薄絲質(zhì)睡衣下?lián)醪蛔〉恼T人雙點依然讓他想入非非,但…… 緒容與、陳幕思、緒慎之,元棲心里略一算計,在元楠之前他已經(jīng)與三個人有了的無距離接觸。從第一次與緒容與開始,元棲的身體便有了那奇異的變化,身手矯捷、耳聰目明不說,腦海里更是有了那雞蛋大小的光團,會釋放出氤氳的霧靄,此后每一次性愛,身體強大持久尤勝以前,那霧靄也是愈發(fā)的濃郁,在逐漸的縮小,每次隨之而來的那奇異的夢,讓元棲見識到了許多在電影里才能出現(xiàn)的畫面,。 然則有一事始終讓元棲不曾忽視,那就是夢里所見,他始終認為那就是自己的過去,是真實的過往,而不是一個夢…… 與以上三個人的多次交歡,夢境里從最初的高山秘境到初現(xiàn)雄霸的靈宮仙殿,因不能言不能聞,元棲也只是見過一些似曾相識的面孔,始終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直到昨晚與元楠的那一次,元棲在欲望得以宣泄之時,全身無數(shù)道氣流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腦海的光團在飛速的旋轉(zhuǎn),不斷釋放出不同往日的金色霧靄,那光團也最終縮小的只有開始的一半大小。 這些元棲已經(jīng)習慣,無非是這次比前幾次更加的猛烈罷了,讓元棲震驚的是他似乎想起了前世所有的事情,在隨后而來的夢境里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他面對了十多年的人,現(xiàn)在他的叔叔!不!應(yīng)該準確的說是,白玉京十二樓,第二樓主青芒劍仙祁元韻! 這一次的夢境無比的長,元棲看見了叔叔,知道了以前的自己為何會對夕陽有著無比的敏感,那是因為夢里的自己被追逐到那個‘萬古空間’,那里只有永不陷落的夕陽和黃沙,還有一個溫柔的人兒,白玉京十二樓,第四樓主祁元歆!他的父親,而且準確的說他自己也應(yīng)該叫祁元棲……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讓他無比驚愕的是夢里的自己在強行撕開空間通道來到人間之后,有關(guān)元歆的一切讓他無所適從。夢里的自己為了修行,無所不做。在仙境之界中,他與連山、無常三人屠滅小西天密宗歡喜禪。連山二人得到了大量的爐鼎和仙材、仙器,而自己得到了被列為禁忌惡毒之術(shù)的‘血煉升品大法’。此法惡毒在于,背陰陽而行,背倫常而為,以男子為容器,種下生命的種子,再取和自己有血緣的三個嬰兒進行血煉,練成天、玄、煞三顆血丹,三顆同時服用,改命換血,煉道換品。而成為容器之人也將元壽耗盡而亡。此法因太過于殘忍被列為禁術(shù),被仙境之間的主宰白玉京封存于小西天之中。 夢中的元棲本身的身份就是白玉京的樓主,當時為覬覦白玉京第一樓主之位,強行破鏡失敗,自身遭到了嚴重的反噬,陽元也所剩無多,為了重新破鏡延續(xù)陽元,他不惜和魔道連山二人勾結(jié),攻入小西天得到此法。 法術(shù)到手,他看中身為淬火煉丹樓樓主祁元歆萬里無一的體質(zhì),強行將祁元歆【現(xiàn)實世界還是叫元歆】擄來進行修法,但他此舉遭到了祁元歆的弟弟,號稱仙境劍仙第一人祁元韻的不惜生命,無窮止的追殺。 夢中的元棲本身就受到破鏡時的反噬,又被祁元韻以命換命的打法數(shù)次所傷,無奈只好以交合取祁元歆的陽元和道行進行療傷,而此舉也讓已經(jīng)兩次誕下嬰兒的祁元歆無法再誕下第三子,壞了夢中自己的打算。 夢里的自己被青芒劍仙不惜道行、不惜性命的打法步步緊逼。在被逼到人間天山之巔療傷過后,又被青芒劍仙追上,倆人激斗八天,青芒劍仙在最后不惜損耗一甲子元陽祭起誅仙劍陣,夢中的自己被逼無奈,只好自爆準備一命換一命......但元棲在夢里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看見了那一縷微弱的魂魄鉆進了嬰兒的身體…… 夢很詭異所思,用元棲所學的現(xiàn)代所有知識都不能幫他解惑,在露臺枯坐一夜,思緒卻是更加的混亂。 “那么現(xiàn)在的自己是元棲還白玉京樓主玉散人?還是元棲的,玉散人的靈魂?與元歆的關(guān)系是‘夫妻’還是父子?是元楠的父親,還是哥哥?” 元棲的眉頭緊鎖,依舊不言語,元歆不知道寶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覺得他現(xiàn)在的這樣子很讓他心疼。 “寶寶,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傷心的事情都告訴爸爸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爸爸看見了會很心疼的?!?/br> 元歆從沒看見過元棲如此的蕭瑟模樣,內(nèi)心就止不住的就開始疼痛,將元棲摟著溫暖的懷中,滿是憐愛溫柔撫摸著元棲的頭發(fā)。元歆溫柔憐愛的輕聲訴說,元棲身體的溫度還是讓他感覺那么的溫暖,那熟悉的氣息還是如同往日一般讓他迷醉和眩暈。 元歆的身子帶有淡淡的清香,身子溫暖玉潤,從后面看去,修長的脖頸如膩白圓潤如嬰兒般細滑,他的肩骨有些寬,但不影響整體的美觀,沿著平滑的脊背下去,在身子半蹬的狀態(tài)下,翹挺的臀rou在絲質(zhì)睡褲下面勾勒出圓潤飽滿的曲線。 元棲有些恍惚的閉上雙眼,若是往日,他早就會撲進元歆溫熱的懷中,但此時他的內(nèi)心很慌亂茫然。他很想這個夢只是一個夢,一個虛假的幻想,但元歆從不主動提起元棲的母親,他自身就父親母親一并擔任,而叔叔偶有幾次與他提起自己所謂的‘母親’也是滿腔的憤恨,元棲已然明白,這多半是真實的經(jīng)歷,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父親’竟然如此的荒謬。 “告訴他嗎?那么自己還能和他在一起嗎?還能膩在他的懷里享受他的柔情嗎?” 元棲心里默念,他知道夢中的自己玉散人對元歆做過了哪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也知道元歆對于自己被玉散人擄掠走是多么的恐懼與仇恨,若是告訴他,這一切恐怕都將消失,那么他再也不能如此埋在溫柔的元歆懷中。 到了現(xiàn)在,只有一點讓元棲很安心,那就是他的心性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那個元棲,只是多了一些或許是前世的記憶。無論夢境是多么的真實,元棲始終不能將自己和那個玉散人疊合在一起,沒有一點的融入感覺,更別說代入了,就似是渾然不相干的兩個人。 “繼續(xù)如今的生活吧!” 元棲心里嘀咕,摟著自己的人兒還有依然在床上酣睡的元楠才是他最重要的,離開他們是元棲無論無何都不敢去想像的,若如此,人生還有何意義?睜開眼,爸爸溫柔的手掌已經(jīng)撫摸在自己的臉上,望著眼神中滿是憐愛的父親,元棲此刻也是無比的動容。 這才是他最為珍惜的,勝過生命…… 元棲深深的呼吸一口那摻雜著元歆身體氣味的味道,手臂圈住父親的腰肢,在他的后背上輕輕的揉摸,緩緩開口道:“爸,我沒事,做了個噩夢。” “寶寶,你嚇壞爸爸了?!?/br> 元棲終于開口,只是語氣還略有些消沉,但元歆還是欣喜不已,抬頭看著元棲,柔聲又問:“告訴爸爸,做了什么惡夢?!?/br> “夢見爸爸不要我了。” 元歆聞言心里又是開心又是有些好笑,憐惜的雙手捧住元棲的臉龐,輕聲呢喃道:“爸爸在怎么會不要寶寶?爸爸永遠不會和寶寶分開的……” 元棲笑了,元歆還是那么的心思純凈,宛如純澈的甘泉。 “嗯。永遠不分開!” 元歆聞言也笑了,癡癡的看著元棲,笑顏純真,仿佛不是此方世界之物。 昔日的寶寶的又回來了,元歆有些慌亂憂慮的心總算是安穩(wěn)下來。因為深秋的清晨氣溫較低,元歆身著薄薄的睡衣,剛才憂心心愛的頑皮的寶寶,現(xiàn)在才發(fā)覺有絲絲的涼氣似乎在不斷的鉆進他的衣服里,感受著元棲將自己摟的緊緊的,元歆略有些開心,還是有些溺愛的將元棲回摟在自己的懷中,雙臂也不經(jīng)意的不斷用力,將自己的體溫不帶吝嗇的分享給這個讓他十分cao心的大寶寶。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一切都讓元歆心安與沉醉,他摟著元棲坐在搖椅上,元棲在他的懷里找到個最舒適的姿勢,兩人一起蜷縮在搖椅上。隨著椅子的前后搖晃,元歆覺的自己也似在空中飄飛,但心卻是無比的安寧,除了元棲,此時再也想不起他物。 “寶寶,今天還沒親爸爸呢?” 如是往日,即便元歆多么的享受與渴望也不會主動提起,元棲有些詫異,望向元歆俊美的臉龐,果然發(fā)現(xiàn)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