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怎么樣了
清晨,唐沐煙還在睡,微涼的柔軟嘴唇將她吻醒。果味的牙膏,清新還甜,她含著像果凍般的唇不舍得放開。女孩在床邊壓著笑音吻她,唐沐煙捉住打算跑掉的狼寶寶,握住她的后頸,說:“等下我給你做飯吃。” 唐清暄的聲音很輕,像是不想將她徹底驚醒,“不用啦,路上我買一點吃,你多睡會。” 唐沐煙聽著她的聲音如同置身暖洋,舒服,放松,昏昏入睡。少女還撫摸她的發(fā)絲,按摩她的頭皮,“多睡一會兒?!?/br> 唐沐煙再次帶著美夢睡著了,最后嘟噥一句:“半小時,叫我,做飯,你吃……” 現(xiàn)實中的聲音被她帶入到夢里。 “唐沐煙,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夢境給這個聲音的主人配上了表情和粉紅的臉蛋,讓她醒過來的時候依舊回味那個夢。 如果說有誰離開了你,那么千萬不要翻看她的相片。 唐沐煙翻著相冊看,鼻子堵的厲害,怎么也想不通唐清暄說好只是上學(xué)去為什么要不辭而別。 她翻看著相冊,卻無法像尋常母親一般講出照片背后的故事,她只能指著相冊中缺失的一頁,說:“她帶走了這張,我們的……合照……還有這張,和這張?!币粡埧诰瓦煅?,舊年好友連洱給她遞上紙巾,卻說不出安慰的話。 唐沐煙接過來擦眼淚,鼻頭通紅,問:“學(xué)校那面還是沒說法?” 連洱搖頭,說:“人族孩子一旦分化后就屬于成年人了,所以清暄離校,學(xué)校不通知家長的話是合理的?!碧沏鍩熡昧Φ腻N著桌子,“我不是問責(zé),我只是想知道她去哪了!” 連洱和瑞懷一起攔著她幾乎是自殘的行為,瑞懷還說:“你應(yīng)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有什么線索是被你忽略掉的?” 唐沐煙鬧了學(xué)校和警局,連商會都鬧了,為了不讓新聞寫的太邪乎,連洱和瑞懷出面給她帶回來。現(xiàn)在的唐沐煙不是缺少理智,而是被毫無線索給逼瘋了,花樣年華的小姑娘就這么消失了,像是心尖尖被誰狠狠剜下去了那么痛。 兩個朋友別提之前交情如何,單說現(xiàn)在肯出面幫她就該記著人家的好。唐沐煙睜開哭得紅腫的眼走去廚房,“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辈坏?0秒鐘她再次哭倒,嘴里罵自己為什么賴床,唐清暄上學(xué)之前都沒能給她做頓早餐。 唐沐煙一口氣沒上來哭暈了,醫(yī)生瑞懷應(yīng)急治療她直到她蘇醒。 瑞懷臉色很差,質(zhì)問她:“你給自己哭死了怎么找女兒?”在她的認(rèn)知里唐沐煙不是這種只會哭的女人,可是她雖然拜托各種關(guān)系去查卻不肯自己出去找。 唐沐煙不吭聲,在床上翻個身背對著她們。 連洱也說:“如果你不肯信息共享的話會拖慢整體的進(jìn)度?!比饝鸦腥淮笪颍瓉砥渲羞€有唐沐煙沒公布的隱情。 唐沐煙拉起被子蓋住頭,從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拔抑皇窍胫浪桨捕眩劣谒ツ牧?,在哪里,還回不回來,都隨她……” 唐沐煙躲在用被子鑄造的小天地里逃避外面的聲音。 昨天,她沒能給唐清暄做成早餐,所以她去選購食材打算準(zhǔn)備豐盛的晚餐。下午,小孩沒回來,晚上,還是沒回來。她開始心慌,打過去電話結(jié)果被掛斷,很快傳來一條訊息:【先別聯(lián)系我,我想冷靜,我想去尋找自由?!?/br> 這之后她打不通唐清暄的電話,發(fā)出去的訊息也如石沉大海。 她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唐清暄厭倦了她們之間不健康的關(guān)系。她馬上否認(rèn),不會的,少女還深情繾綣的對她訴說愛意??蛇@之后,又開始亂想,是不是唐清暄的理性戰(zhàn)勝了愛意,孩子其實已經(jīng)想要一個正常的生活了? 她擔(dān)心少女的安危動用各種手段去找她的消息,但她又像個龜縮的懦弱者,不敢踏出一步。 她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是不能和連洱瑞安說的,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里。所以她表達(dá),她只想知道唐清暄是不是平安,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別的不重要了。 連洱見她沒什么大事情緒也穩(wěn)定了就沒久留,只剩下瑞安陪著她。商會傳回來幾條沒用的消息,然后唐建親自找上門寬慰她,說了一些無非是唐清暄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不用太過擔(dān)心之類的屁話。 他還說:“要知道以前我這里是消息最靈通的,可是護(hù)衛(wèi)隊遲遲不到位我們寸步難行不敢出境,這……” 等等,出境? 唐建還在說:“如果你和王子的婚事訂了就好了,護(hù)衛(wèi)隊一到位,爸爸也能發(fā)揮最大的能力去找孩子。” 唐沐煙站起來抓著他熨燙平整的西裝就往門外推,“抱歉爸爸,我還有事,下次再見?!苯o他推出去之后瑞懷也說:“你沒找你的新朋友們嗎?他們之中有的人應(yīng)該有門路吧?” 唐沐煙攥著掌心,“他們已經(jīng)離開這了,應(yīng)該是去了威托斯。”瑞懷問:“那是哪,不是人族國度吧?” 唐沐煙的心已經(jīng)開始狂跳不停,她牙齒因用力而摩擦,“是,獸人族國度,清暄另一半的血緣……”混沌的腦袋開始清理思緒,雖然目前來說這個想法還只是猜測,不過有萬一的可能她依然想去證實。 但她遲疑了,之前易感期的沖動下她想對唐清暄坦白所有,當(dāng)時唐清暄沒準(zhǔn)備好拒絕了,之后易感期過去她也沒再想提起。所以說,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告訴唐清暄,如果少女真的去了威托斯…… 唐沐煙咒罵一句蹲在地上,發(fā)泄似的吼了幾句臟話。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瑞懷真受不了,“你快煩死我了!”她提著包就要走,還說:“蹲久了別那么快站起來?!闭f完人就快速撤離現(xiàn)場。 包括欒帛在內(nèi)所有人她都聯(lián)系不上,終于在晚上等來了唐清暄的訊息。 那面給她發(fā)了一張圖片和一條語音,圖片是帶有唐清暄筆跡的信封,封面上只寫了三個字:【唐沐煙】 點開語音竟然是欒帛聲音,他說:“瞧瞧,孩子叮囑過把這個留給你看,我們太忙給忘了?!甭曇舫錆M真誠和歉意,他在之后又說:“沐煙,你上次拒絕我讓我好傷心,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跟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