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不知名play
“嗯……嗯……” 紀清認真而專注地聽著邢墨匯報吹鳶邊境戰(zhàn)后的處理事務,末了又仔細地在文檔上勾勾畫畫,低聲與邢墨商議如何優(yōu)化現(xiàn)有方案。 等事情敲定,邢墨又一刻不停地吩咐下去,看看時間,已是中午,回過頭來想問紀清吃點什么,才發(fā)現(xiàn)后者枕在一沓厚厚的資料上補覺。 “……” 邢墨放輕動作走過去,隨手抽了本書坐在他身邊。可翻了翻書,不僅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耳邊還盡是紀清綿長的呼吸。邢墨稍稍偏頭看著他,后者的頭發(fā)久未打理,散亂地遮住小半張臉,顯得下巴更加瘦削精致了。 瘦了好多。 邢墨移開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墻邊的鏡子,鏡子里擁有赤紅雙眸的男人也在看他,面容猙獰著,還在為前幾天的事抱怨發(fā)瘋:“邢墨我告訴你,你他媽不動手就讓我來!” 邢墨面色冷淡地看著邢寒,不做聲。 “誰那天見著那小崽子以后回來摔東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邢墨?一直默默無聞有趣嗎?”邢寒在鏡中沙啞地吼著,“當他的槍當他的矛,聽他指揮看他臉色,結果到頭來不僅一點腥味都沒嘗著,還給別人做了嫁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行就讓我來!” 團成團的紙球砸到鏡子上,那雙猩紅色的血眸漣漪一樣散去了。邢墨猛地甩了下腦袋,用手背抵住刺痛的額頭,悶聲不吭地忍受著情緒的震蕩。 這種情況……已經(jīng)好幾天了。 從見到梵曦開始。 邢墨習慣了藏好情緒,因而并未發(fā)覺自己的異常,直到深夜傍晚,他毫無預兆地從夢中驚醒,鏡子里的自己兇神惡煞,活像一只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無邊無際的痛苦就這么來臨了,“邢寒”代替那個沉默寡言的邢墨在臥室里大發(fā)了一通瘋病,撕心裂肺地發(fā)泄著汪洋般的情感。 經(jīng)年累月的壓抑,讓這段對曦的情感扭曲成炸彈的模樣,而那只懵懂無知的幼崽成了導火索,一夕引燃,便燒得邢墨再也壓不下去。 可他知道壓不下去也得壓。 于是白日里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事,黑夜一來便輾轉(zhuǎn)反側難以入眠,睜眼閉眼全是當初迷窟里撐在自己頭上的那把傘,和那雙無辜純凈的眼神。 從前是為了親王的身份與搖箏的責任狠狠限制著自己的情感,可現(xiàn)在脫了季家的枷鎖,在紀清手下做事,又是為了什么而壓抑自己呢? 邢墨想了幾天都沒能想明白,他只是習慣性地將那份珍貴情感藏好,不形于色。 頭疼得稍微差了些,邢墨才敢轉(zhuǎn)頭看向紀清,后者這幾天應該是累極了,睡得很沉。不知出于一種怎樣的心理,邢墨低聲喚了句他的名字,紀清連基本的意識都睡在夢中了,根本聽不見邢墨的呼喚。 鬼使神差的,邢墨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依然毫無反應。 三分鐘過去了,邢墨的手指輕輕搭在桌邊,跟紀清的手指遙遙相對。 五分鐘過去了,邢墨的手指慢吞吞挪到紀清指尖的位置。 七分鐘以后,邢墨勾住了紀清的小指。 睡著的紀清不僅沒有醒來的跡象,甚至下意識地攥起手來,把邢墨的手指往掌心握了握。邢墨稍顯局促地抿了下唇,指尖微蜷,撓在紀清手心上,換來后者低低一哼。 聲音極低,卻不是那種刻意壓住嗓子的語調(diào),反而是無心的、撒嬌似的軟聲,聽者霎時僵了下身子,耳朵紅紅地來了感覺。 邢墨從未有一刻覺得自己這么不中用——僵硬地在紀清身邊坐了半天,除了沉默與靜止什么也做不了,好不容易邁出第一步,又被紀清一聲哼給哼硬了。 邢墨都快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 繼那一聲萬惡的“哼”之后,紀清又低聲咕噥了些什么,聲音含含糊糊地黏在唇間,一個字也聽不清。邢墨不知道他夢見了什么,但見紀清微微蹙起的眉,總覺得他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于是頗有些失落地垂下視線,習慣性地譴責自己過分表露的情緒與欲望,可誰知邢墨正準備抽回手指并離開這里的時候,紀清卻又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的聲音大了許多,含著曖昧的鼻音和哭腔,是一聲清晰可聞的“不要”。 邢墨又是一僵。 前幾年紀清扮乖贏取他們信任的時候,這種語調(diào)邢墨沒少聽,一般來說,當紀清哼哼唧唧地露出鼻音的時候,其實是證明……他興奮起來了。 ——不會是做了什么春夢吧。 邢墨呼吸一滯。 …… 紀清確實做夢了。 不是什么好夢。 但確實是一場春夢。 大概是前段時間接收的信息量太大,這幾天又被傅歸折騰慘了,兩者一合并,生出個奇奇怪怪的夢來。 紀清夢見殺戮復活的一只巨獸與自己在暴雨天狹路相逢。那巨獸跟梵洛有些許相似,卻比梵洛更加高大駭人,打了個照面之后,紀清慘敗,被那只巨獸用爪子踩進泥濘的地里。 身為季家家主,紀清當然選擇壯烈地戰(zhàn)死,結果那巨獸突然陰測測地開口說了人話——給我生個寶寶吧。 一瞬間的怔愣過后,紀清拼命掙扎起來,可那巨獸的重量讓他反抗不得,甚至還被利爪撕了衣服,冰冷的雨水打在赤裸的下體上,涼颼颼的、卻激起了奇怪的興奮點。 …… 邢墨紅著耳尖,默默看著紀清邊哼唧邊開始蹭腿,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分鐘了,而紀清顯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怎么辦? 眼底有一絲淡淡的紅芒閃過,邢墨做了幾次深呼吸,將異常躁動的邢寒壓制下去,隨后坐近紀清,另一只手慢慢觸碰到后者的大腿,再慢慢整個覆蓋上去。 …… 紀清感覺到那只巨獸的爪子狠狠制住了自己踢蹬的腿,甚至惡趣味地把他雙腿拎起來,讓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脆弱又敏感的腿間上,他本能地掙扎著、放著狠話,卻招來那巨獸覷著獸瞳蔑視他的眼神。 緊接著,那只巨獸伸出猩紅色的舌頭,作勢要舔。 紀清慌張地大叫起來:“別……別!” …… 邢墨摸到紀清大腿內(nèi)側的時候,聽見他趴在桌上輕輕喘息一聲,似乎是叫了一聲“別”。 與此同時,那本就蹭在一起的雙腿將邢墨的手夾得更緊了,紀清不安分地扭著身子,腿根的布料濕了一小片,極大地刺激著邢墨的感官。 “……”邢墨輕輕咬住嘴唇,指尖循著腿根往中間按壓,果然摸到了更濕的地方。 “唔……”紀清顫了下,一直夾緊的兩腿卻忽然松了力氣。 …… 那只巨獸把他兩腿掰開了。 紀清的皮膚雖不能算是雪白,在泥濘一片的雨地里卻也十分乍眼,巨獸似乎很喜歡把他弄臟的樣子,壓著腳腕將紀清雙腿分得大開,舌尖若有似無地觸著雨水和泥腥混合打濕的軟xue,激起人類一陣陣戰(zhàn)栗。 …… 邢墨把紀清的腿分開了。 這種行為實在是大膽又色情,從前一直都是邢墨不齒的行為,可如今做起來卻得心應手,仿佛他本來也該是自己不齒的人一樣。 在辦公區(qū)做這種事總會讓人產(chǎn)生格外的興奮感,就連自詡沉靜有加的邢墨都忍不住粗了喘息,時而憂心會不會有人敲門,時而又想到紀清被自己壓在一堆文件里貫穿的場景……總之,人一犯迷糊,腦子更開始犯迷糊,腦子迷糊了,所有的欲望便都集中在了肢體接觸上。 邢墨終于摸到了紀清腿間。 被箍在褲中的、硬邦邦的性器,還有透出濕意的、足以讓人流連忘返的rou縫。 全在他的手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