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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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瑪莎拉蒂上下來的時候,劉賦游一步都走不動了,撐著車門就開始嘔吐。 “你似乎比看上去脆弱。”站在一旁的盧婉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吸煙點上。 青煙剛剛升起,她就意識到了什么,迅速掐滅了煙頭。 “抱歉,我忘記你懷孕了?!彼柭柤缯f道。 劉賦游用手背擦了擦吐到發(fā)麻的嘴唇,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易文嶼的家人都很容易就接受他一個男人能懷孕的事情。 劉賦游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能站直了,盧婉就拍擊了幾下手掌叫下面的人把車開去清洗了。 他們現在在一個歐式的大莊園里,眼前氣勢磅礴的建筑,跟電影里的古堡別無二致。 劉賦游正跟著盧婉上臺階,厚重的大門打開,一個胖胖的中年東南亞女性跑了出來。 “Signora.”她朝盧婉俯身行禮,隨后一雙好奇的烏黑眼珠投向了劉賦游。 盧婉用意大利語跟她說了幾句話,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扭過頭,盧婉向劉賦游介紹道:“這是瑪妮,以后就由她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她說。” 劉賦游偷偷瞥了一眼瑪妮,她皮膚黝黑,是標準的東南亞女性長相,而且看起來并不會中文……連交流都是障礙吧。 盧婉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慮,淡然解釋道:“你別看她不會中文,她可聰明著呢。蘭德的母親懷孕時也是她照顧的?!?/br> 話題突然提到了易文嶼的母親,那是劉賦游未曾涉及到的事情。 最近他接觸到的都是易文嶼的家人,跟他們相比,他對易文嶼的了解知之甚少。 之前他也曾問過易文嶼家人的情況,易文嶼都只是一筆帶過。 現在想來一開始他就沒有要跟他說得太明白的意思,他自己誤解了一切不說,還在易文嶼父親面前得意忘形地發(fā)表了他更了解易文嶼的言論。 回想到那一幕劉賦游就覺得羞憤欲死,再加上懷孕令人變得敏感,他陷入回憶的片刻里,眼睛的酸澀感根本就壓抑不住。 “太太!”瑪妮突如其來的中文打斷了劉賦游的思緒。 “啊……”劉賦游左顧右盼了一陣,才發(fā)現瑪妮是在叫他。 “我、我不是太太……”他尷尬地說道。 瑪妮似乎并沒有聽懂劉賦游的話,嘰里呱啦地用意大利語說著什么,劉賦游也同樣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兩個人宛如雞同鴨講。 “她是叫你不要難過,懷孕要保持好心情?!北R婉幫忙翻譯著。 劉賦游這才知道剛才瑪妮驚訝的表情是因為知道他懷孕。 “那……能不能讓她別叫太太……” 不管怎么說,一米八一的大男人被這么稱呼,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盧婉沒有幫忙轉達,她只是戲謔地笑了笑。 “因為這兩個字發(fā)音簡答。你最好就這么應了瑪妮,她可是很執(zhí)著的人?!?/br> 劉賦游起初沒有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在盧婉的莊園居住了一周之后,他徹底投降了。 瑪妮確實如同奶奶所說的那樣,既細心又聰明,雖然在語言交流上有些困難,但是她往往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劉賦游想要什么。 經過幾天的相處,劉賦游竟然也能通過她豐富的肢體語言了解她表達的意思,兩個人的相處意外地和諧融洽。 唯有稱呼,是個無法改變的難題。 “劉賦游。瑪妮,我的名字叫劉賦游?!彼恢挂淮文托牡亟兄斈輰W著念他的名字。 瑪妮興致沖沖地點頭,沖他叫了聲:“太太?!?/br> 劉賦游扶額。 “劉賦游?!?/br> “太太!” “劉賦游?!?/br> “太太!” 劉賦游妥協(xié)了……到底就是個稱呼而已,他還要跟瑪妮拉扯到什么時候。 除了難以磨合的稱呼,瑪妮做的所有事情都非常體貼。 劉賦游吃不慣西餐,總是吃什么吐什么,瑪妮就帶回來了一本中餐食譜嘗試著給他煮粥。 她做得很認真,不過到底是在國外待久了,瑪妮的粥沒有中式傳統(tǒng)的味道。 看到劉賦游沒吃下幾口,瑪妮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她這樣劉賦游也感到十分過意不去,因此他決定親自下廚教瑪妮怎么做。 他熟練地使用著刀具,精湛地刀工看得瑪妮嘆為觀止,朝著劉賦游直比大拇指。 這時候,一樓的大廳里傳來了高亢的女中音,引來兩人的激情圍觀。 “中意俾人困起身研究!”盧婉沖著老式電話聽筒大聲咆哮。 “你要是搞得定就搞,搞不定你自己去生!” 吼完這句,盧婉“哐”一下掛了電話。 見她站起身朝廚房走來,劉賦游和瑪妮立馬恢復了手上的工作,步調出奇地一致。 盧婉是聞到了青菜香菇粥的味道才過來的,她看到是劉賦游在做飯愣了一下。 “我很久沒有聞到那么純正的家鄉(xiāng)味道了。”使勁嗅了嗅,她對劉賦游的粥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劉賦游見狀加快了烹飪的速度,很快三人份的青菜香菇粥就端上了餐桌。 按照傳統(tǒng),瑪妮這樣的傭人不能在主人的餐桌用餐,但是盧婉的莊園里完全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瑪妮熟門熟路地坐了下來。 盧婉嘗了一口粥的味道之后,立馬就沉醉其中了。 這雖然是劉賦游自己親手做的,但是真的品嘗起來他依然沒有什么胃口,光是用勺子攪弄著色澤誘人的食物。 “我聽說蘭德正在滿世界找你?!?/br> 用餐完畢的盧婉擦了擦嘴角,就這個話題起了個頭。 劉賦游聽到這句話,攪動勺子的手一頓。 “是的?!彼冻隹酀男θ?。 他很清楚易文嶼為什么在到處找他,也很清楚他絕對不能被找到。 他不能讓阿嶼傷害他們的孩子。 瑪妮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她能感受到劉賦游沮喪的心情,于是伸手摸了摸劉賦游的手背。 劉賦游報以感激的表情。 盧婉卻有些疑惑。 “我不明白蘭德為什么想要打掉他唯一的孩子?!?/br> 說著她下意識將手伸進口袋去摸煙,被瑪妮連連擺手制止了。 “唯一?”劉賦游抓住了話里的一個關鍵詞。 “為什么?”他大惑不解地問。 明明易文嶼還那么年輕,他將來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 不能叼上一支煙的盧婉顯得有些煩躁,她耐著性子解釋道:“那是姓易的一家作jian犯科的報應。易家歷代都只會有一個孩子,不會有第二個。” 劉賦游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震驚地微張開嘴。 “聽起來是不是像鬼神傳說?不過無論你信不信,易振海那個老不死的只有一個兒子,我的兒子易檀也只有蘭德一個孩子?!碧岬角胺颍R婉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