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皇帝傾心少年郎,心機rou裝自棄受虐至死博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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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入京面圣 馬上就要進京時,連古才騎著雪沖與應(yīng)緣匯合。 皇帝莫懷安早早接到了霍然的諫書,諫書上表明連古獨自前往息延族帶回奇納羅的首級,軍心大振,自己便封了連古一個副將,命他帶領(lǐng)全軍進攻懋水。此次大獲全勝全靠連古,而自己三年來沒有作為,令士兵們飄零在外,自覺慚愧,愿留在懋水替圣上守城。并請皇上封連古為將,并進行賞賜,以慰軍心。 霍然一向是個老油條,諫書里竟毫不攬功,話里話外都在為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一名小兵牟利,實在令莫懷安百思不得其解。 聽說大軍已經(jīng)到了京城近郊,遂派朝中元老邵丘禮出城相迎。 連古命大軍在郊外扎營等待圣諭,便帶著幾名偏將和應(yīng)緣獨自進城。 而雪沖則因?qū)⑹總冃闹袘峙?,又不能騎著進城嚇到百姓,被連古暫時放進山林玩耍。 跟著邵丘禮先去祭過太廟和宗祠,又換上一身素服,以免鎧甲血腥氣沖撞了皇帝,這才被引進宮里。 金殿之上,皇帝莫懷安和百官等待著這位立了大功的少年將軍覲見。 連古在太廟祭祀時,邵丘禮已經(jīng)派人將連古的信息回稟給莫懷安。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風流倜儻,桀驁不羈?!?/br> 莫懷安默念著邵丘禮傳回來的十六個字,期待著連古的身影。 太監(jiān)一聲聲傳唱,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邁步走入金殿。 莫懷安瞪大眼睛,看著這位及其不像將軍的少年郎。 他頂多二十的年紀,身高傲視群臣,腰身狹長卻十分挺拔。素服下的身體并沒有高高隆起的肌rou,袖口空蕩蕩的,隨著他的走動搖擺,平添一份風流。 這人,哪像一個將軍,竟比自己的大皇子還更像個文人墨客。 如此瘦削的人,竟能將那個身材魁梧力大無窮的奇納羅腦袋割下? 隨著連古走進來,金殿上散發(fā)出一股冷然的香氣。朝中百官看著這位毫無懼色,甚至泰然自若的少年,小聲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連古走得不快不慢,人說不可直視天子面目,而他卻直挺挺的看著莫懷安,走到皇帝的面前。 在那高高的臺階下,連古跪倒在地,向莫懷安俯首稱臣。 “臣連古,叩見陛下。愿陛下長壽永安?!?/br> 連古的語氣并不諂媚,也不輕佻,莫懷岸聽著莫名地舒心。 “好。愛卿起身,讓朕看看朕新得的猛將是怎樣的一表人才?!?/br> 連古剛走到眼前,便俯身跪下,莫懷安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那張臉。 連古站起身,看向莫懷安。 莫懷安看了片刻,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暗暗收緊,被扶手上浮雕的龍頭擱得生疼。 “好一個英雄少年?!蹦獞寻操澋?。 “恭喜陛下,又收得一員猛將?!庇辛四獞寻驳囊痪湓挘T位大臣皆開口奉承。 少年是少年,英不英雄,猛不猛將,在座眾人一概不知。 眼前的少年沒有半分征戰(zhàn)沙場的樣子,然而莫懷安一句話,他就比任何人都更像一位猛將。 “連愛卿為我翊朝立下大功,霍然三年都沒能攻下懋水,僅憑你一人,便解決我翊朝一個心腹之患。朕今日便封你為車騎將軍?!?/br> 連古單膝跪地受封,拜了又拜。 莫懷安對連古欣賞有加,封賞完畢,眾大臣退朝,又留下連古進了御書房。 二人聊了一會,才道連古其父乃是長風鏢局總鏢頭,莫懷安聽說過連夢如的名頭,不由贊嘆連古青出于藍,家門榮耀。 “愛卿,朕還要好好的賞你。你有什么想要的,盡管開口提?!?/br> 連古等的便是這個,按下激動的心,朗聲說道,“連古求的不多,只求一個人。” “陛下宮中有位喜寧公公,兩年前向家父要走一位家仆,臣請陛下,命公公將臣的家仆交還給臣,臣愿以百換一?!?/br> 連古說的誠懇,莫懷安的眉頭卻緊緊鎖了起來。 “……愛卿的要求并不高。只是……” 莫懷安看了看連古,見其臉上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連古語氣急躁,情急之下竟顧不得禮儀。 “喜寧早被朕派去了寧都做監(jiān)察使。半年前,便沒了蹤影。派人查了,家里的下人都拷問了,也沒查出什么來。成了一樁懸案。監(jiān)察使府里的下人,要么跑了,要么被拷問致死,要么受牽連被流放。你要尋的人……怕是,已經(jīng)不在了……” …… 連古腦中一片空白,若是尋不到人,那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顧不上失禮,顧不得性命。連古面色慘白,只來得及說聲告退,便匆匆離開了皇宮。任由莫懷安怎么叫,也沒有回頭。 “陛下……連古太放肆了……”莫懷安身邊的小太監(jiān)眼睜睜看著皇帝匆匆追出去,卻得不到回應(yīng)。 莫懷安看著連古的背影,回想起當時連古臉上哀慟的表情,說到,“算啦……他剛?cè)氤?,?guī)矩都不太懂。等他平緩下來,朕再問他的罪也不遲?!?/br> 連古出了宮,拉上宮外守候的應(yīng)緣便奔向郊外。 在林中喚來雪沖,騎到雪沖背上,急匆匆地向應(yīng)緣交代。 “我先去寧都,你帶著幾人,帶上我的官印,去寧都找我匯合?!?/br>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騎著雪沖離開。 應(yīng)緣不明所以,只能按照連古交代,替連古辦好交接官印一概事務(wù),才帶著十幾名隨從來到寧都。 應(yīng)緣拿著連古的官印,一路來到寧都,連古已經(jīng)在五天前到了寧都,入住了當年的監(jiān)察使府。 五天的時間里,連古拷問了寧都大大小小的官員。 眾人對這位將軍都有所耳聞,知道圣眷正寵,都小心翼翼地陪著。 當年監(jiān)察使出事本就是一門懸案,喜寧乃皇帝近侍,查了一圈,卻沒有結(jié)果,無法向皇帝交代。只能推諉說喜寧是慘遭下人謀害,尸體殘破不堪無法辨認,給圣上一個交代。 如今舊事重提,皇帝遠在天邊,連古卻近在眼前。寧都知府知道無法蒙混,只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老實交代。 可是,也并沒有什么能交代的。 喜寧帶著四個人走出監(jiān)察使府,就不知去向,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見過什么人,出門要去見什么人,如今已經(jīng)無從考證。 連古氣極,鞭打?qū)幎贾當?shù)人,將人抽得魂都沒了,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應(yīng)緣趕到監(jiān)察使府上的時候,連古已經(jīng)把寧都知府鞭打致死。 應(yīng)緣從沒見過連古這樣,形如枯槁,像一個丟了魂的死人。 整個寧都烏云密布,電閃雷鳴,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折騰了幾日,連古終于放過寧都大小官員,獨自一人關(guān)在房里。 他此前遇見二蛟時便后悔過,然而當時他覺得自己還來得及改正一切,而如今,他竟不知還能上哪去尋柳玉樹。 縱使他凌駕萬人之上,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連心上人都守不住的廢物。 應(yīng)緣端著一碗糖水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頹敗的連古。 “主人,宮里來信了,皇上問您何時回京?” 連古看了看應(yīng)緣,戲謔地笑著。“告訴他,人已經(jīng)死了?!?/br> 應(yīng)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主人,求您吃些東西,最少,也喝下這碗水?!?/br> 房中還趴著雪沖,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它早已和連古心意相通,主人悶悶不樂,寵物自然也是頹喪得很。 應(yīng)緣還要開口,門外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回頭,一隊侍衛(wèi)持刀將房間團團圍住。 “連古,你剛立下大功,就私自離京,蔑視君威。圣上愛才,本不愿寒了將士的心,你卻在寧都肆意妄為,將朝廷命官毆打致死。如今圣上命你回京領(lǐng)罪,暫時撤了你的將軍之位?!?/br> 為首的一名官員指向房中道,“來人,將連古押上?!?/br> 話說得激昂澎湃,眾人皆懼怕房中白虎,卻無一人敢走上前。 應(yīng)緣第一反應(yīng)便是抽刀將連古護在身后。 連古輕輕按住應(yīng)緣肩頭,越過應(yīng)緣,走出了房門。 屋外一眾侍衛(wèi)帶著斗笠,身披蓑衣,為首的官員更是撐著一把巨大的油傘。 連古站在雨中,任憑薄衣被打濕,靜靜地看著眾人。 許久,侍衛(wèi)長才緩過神來,命手下將連古用鎖鏈捆好,押送回大牢。 看守大牢的獄頭,正是被連古打死的寧都知府的親弟弟,見連古被撤職押送進大牢,待明日啟程回京問罪,便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連古一夜。 獄頭手中的鞭子,正是當初鞭打他哥哥的那根,在鹽水里泡了,抽在連古的身上。 一鞭,兩鞭,……幾十鞭,祭拜鞭。 連古被打的皮開rou綻,鞭痕交錯,卻依然沒哼一聲。 “倒是個猛的?!豹z頭看著連古瘦削的身形,沒想到竟是這樣硬氣的男人。 可是,越不求饒,獄頭便越恨。 燒成火焰色的鐵片貼在rou上,瞬間炙烤成焦炭一般的死黑,尋常人能挨過鞭打,可是被這烙鐵來一下,半條命就沒了。 連古口中吐出鮮血,卻依然沒如獄頭的意,呵呵呵地笑著,像個瘋子一樣。 “聽說這人受了刺激,關(guān)在房里不吃不喝兩三天了,頭兒,不是真的已經(jīng)瘋了吧?” 獄頭看著連古,眼睛竟泛起了淚花。 他知道這個瘋子痛失所愛,然而,他自己也失去了唯一的親兄弟。 想到哥哥,獄頭眨了眨眼,將淚水憋了回去。 獄頭將連古尚還完好的手握住,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道,“生的不錯,不像是拿刀劍的軍人呢?!?/br> 說完,示意手下拿著夾棍的人上前,親自將那蔥白的指頭套上夾板。 獄卒們一使力,夾棍嘎吱作響。 再一用力,關(guān)節(jié)骨頭盡碎。 “我看你還怎么使兵器……廢了你這雙手,你這將軍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剛被冊封就被撤職的將軍,百姓們還是第一次見。 連夢如就在此時,才知道自己出走的小兒子,竟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后最熱的話題。 連夢如和圍觀的百姓一道,站在路邊等著看一眼許久不見的兒子。 然而當連夢如看見囚車中蓬頭垢面,滿身血污的連古,心疼得老淚縱橫。 連古被押進廷尉獄后,又是一番拷打。 任職最短暫的將軍,在獄司監(jiān)看來,是被皇上徹底厭棄的。 然而上午人剛進城,下午便有圣旨傳來,說皇帝要見這位囚犯。 獄司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的將連古交給前來宣旨的太監(jiān),又塞了一大袋金子,詢問皇上頒旨的態(tài)度。 吉平公公看見沒個人樣的連古,皺著鼻子將到手的金子還給了獄司監(jiān)。 “這金子啊,你留著給自己買棺材吧?!?/br> 吉平叫大內(nèi)侍衛(wèi)攙著連古,口中還不斷念叨,“別壓了傷口,哎喲,怎么把人打成這樣?!?/br> 皇上生氣歸生氣,但是看見這樣的連古,大家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吉平甚至讓出了自己的轎子,把連古放了進去。 一路上,聽著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匯報,吉平腿肚發(fā)軟,渾身冒汗。 “公公,不止有鞭傷,還有火烙,手骨粉碎,腿骨斷裂。怕是……” “這幫畜生……” 吉平一路長吁短嘆,眼看進了宮門,就要到皇上的合慶宮。 莫懷安正坐在殿中等待連古朝見,卻見吉平顫顫巍巍地走進來,整個人撲倒在地。 “陛下,連古……奴才去廷尉獄接人,連古他被打得渾身是傷,性命垂……” 話沒說完,莫懷安一拍桌子,嚇得吉平?jīng)]了聲。 “朕什么時候說過叫人打他。人呢?” “在奴才轎子里。奴才見他無法走路,侍衛(wèi)抬著又怕碰著傷……” 莫懷安早已起身向外走,吉平爬起來跟在后面,一路小跑一路向皇帝邀功。 掀開轎子,里面的人血rou模糊慘不忍睹,曾經(jīng)那個英姿勃發(fā)的少年,竟污糟至此。 莫懷安痛心疾首,他的確想給連古一個懲罰,不過不是這樣。 “快!抬進去,叫御醫(y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