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劍心蠱鎖傲慢
書迷正在閱讀:【總攻】蟲族B世界、【快穿】今天也是被迫卷入修羅場的一天(雙/n.p)、吃雪糕送老婆啦、淪為爐鼎的大師兄、藺先生的嚴格拘束日常、老師你好、愛愛婚姻事務局、當晉江師尊受遇到海棠徒弟攻、慢半拍、酒容器
五年前,黃格祿一路跟著赤血玉蝶不斷的追蹤到了羸山地界,然而到了這里以后,玉蝶便又無法追蹤,黃格祿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偷走青獸的小子又隱匿起來了。 “他媽的,赤血玉蝶居然都找不到,顯影六指盤也壞了,這我怎么找?!”黃格祿咬牙切齒的看著羸山地界的十萬靈山不斷的在心里咒罵到,他不知道陸行已經(jīng)為云青無摘下了白玉魂面,無法再靠顯影六指盤尋找云青無,只能焦急的在羸山地界打轉。 然而這羸山遠離青州,非為紅蓮仙門手腳觸及地界,他行事更是不能暴露他們合歡宗的存在,在此地他是客非主,連該去何處打聽逃逸青獸都不知,之前在云觀集市就罷了,好歹有顯影六指盤告訴他青獸就在城中,而現(xiàn)在哪想到那小子隱匿能力確實超群,竟然連他養(yǎng)的專門追蹤的上品靈物赤血玉蝶都找不到,一想到師尊的笑靨,黃格祿就在心中打顫,不敢想象自己找不回青獸將會如何。 可憐的黃格祿只能繼續(xù)暗罵陸行狡猾,四處搜索可疑的線索,詢問當?shù)匦奘靠捎幸娺^二人,可一來他是外來修士,少有人理會,二是羸山地界這么大,仙門無數(shù),人來人往,只查兩個信息不詳?shù)娜耍膫€黑坊都不敢給他確切的消息,加上陸行的靈木空間隱蔽能力連元嬰真君都無法輕查,何況是未見過他的人呢,外來修士隨便往哪個山頭一蹲,他都無法找到對方。 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半年,黃格祿依舊一無所獲。 一日他急得夜不安眠,半夜上羸山仙門的修真集市羸山鎮(zhèn)外轉悠的時候,卻偶遇了喝醉了酒,正帶著三個低階散修女子在岸邊調情的齊莫寒。 彼時的齊莫寒喝的醉醺醺的,已經(jīng)分不出天地為何物,摟著兩個女修在吹噓自己。 “齊劍主的塵情劍終于修到第五重啦,金丹圓滿指日可待,曉嬛便先恭喜劍主啦!”齊莫寒身邊的嬌媚女子也跟著調笑吹捧到。 “就是,就是,來來來,齊劍主再喝一杯,我們就等著劍主早日晉升,順利成為斗姥閣掌門!”另外一個女修也開始奉承的罰酒,和齊莫寒鬧做一團。 斗姥閣? 聽到女子這么稱呼齊莫寒,黃格祿也不禁多看了齊莫寒兩眼,只見入眼的是一個身材不錯,外貌俊俏,鳳眼白面的后生,莫約有金丹中期修為,因為喝醉仙酒醉生生的發(fā)出浪笑,手臂勾掛在女修身上,簡直連邪修看了都得稱贊一句好一個輕浮男兒。 這種人竟然是未來一派掌門人,黃格祿在心底冷嘲一聲,這么個玩應當了掌門恐怕那個什么斗姥閣日后有的鬧騰的嘍。 不過這么個玩應都能當掌門,他卻只能當邪修,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黃格祿在心底唾棄了一下齊莫寒,默默的打算趕緊離去,說來話長,黃格祿早年也并非邪修,而是一個散修,因為有靈根,他幼年時被一末流門派買走,然而末流便意味著混亂,師傅從不正眼瞧他們,他們幾乎沒有修煉資源不說,師兄弟間爭奪搶殺每日皆是,除此之外還要干粗重雜活,被附近仙門唾棄,更糟糕的是他們仙門也修的是野狐摻,功法殘破不全,別說金丹,就是筑基都出不了,唯一一本能修至金丹的玄黃昊氣掌的破掌法還被掌門牢牢緊握,不肯教人,惹得弟子勾心斗角。 處于這樣的環(huán)境,黃格祿自然也沒有長好,雖然沒有草芥人命,但卑鄙下流之術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一日他外出,哪兒想他們最小的師弟是個敵派jian細,趁著掌門閉關,推倒了丹房的丹爐,丹爐三昧真火泄出,不但玄黃昊氣掌丟失,真火也將他們門派燒了個干凈,從此,世界上便又多了一個散修黃格祿。 看著懷里偷來的玄黃昊氣掌掌法,黃格祿默然的走上了散修的道路,然而散修生活卻是比末流門派弟子艱苦,沒有資源,沒有靈脈,他靠著一口不死氣才混到了筑基,多年蹉跎,為了晉升金丹,他付出了全部家當接到了一個仙門的尋物任務,然而這個任務卻是一個設好的陷阱,當他找到那樣東西時他已經(jīng)落入了圈套,這才明白報酬如此豐厚的任務是為了找個替罪羊栽贓陷害,看著自己手中瑟瑟發(fā)抖的小童,和怒火滔天找來的仙門大戶,黃格祿知道——他完了。 最終,黃格祿做了一個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震驚的決定,為了不被當做替罪羊投入牢獄,他一不做二不休殺死了那兩個小孩,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哪個仙門大戶的嫡子,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在人家設計好的暗害中已經(jīng)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與其被憤怒的苦主拷打,還不如就此遁去——很多正派可不僅僅是歧視散修,而是把他們當做臟鞋之塵,無所傍身的散修若是犯事被抓,那基本上都會被動用私刑,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修為被廢,縱然仙盟明令禁止這種行為,但是麻袋一套,拖入荒牢,誰還會管你。 連夜殺害了兩個孩童的黃格祿徹底坐實了自己的罪名,不過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成日求爺爺告奶奶的在那些仙門大戶身下諂媚,吃他們漏出的一點剩食度日有什么尊嚴可言,就如同當年偷竊仙門功法逃跑一樣,他已經(jīng)徹底厭倦了看人臉色的日子。 而且,殺死那兩個孩子的時候,這種掌控了他人命運的感覺,也讓黃格祿心底的純惡覺醒了過來——痛快,真的痛快,原來殺人是這么爽快,看著生命無力的逝去,想到那些上位修士的哭喊,他就感到痛快,報復的痛快,管他是誰的痛快。 但是痛快歸痛快,殺了人總要逃跑的,他的名字上了仙門通緝,只能風餐露宿的逃離了原本居住的地界,最終在走投無路之下,他遇到了一窩邪修,拜在了其中一人——早已因為放浪而叛出仙門的桃玥仙子桃娘手下。 這成了邪修,黃格祿便一發(fā)不可收的歪曲生長起來,當邪修好啊,雖然凡事都要躲藏在暗處,但是可以肆意殺人,凌虐被抓來的修士,狠狠地滿足了他的施虐欲,而合歡宗也不愧是邪修魔窟,各種邪異鬼怪的法術讓他大開眼界,而因為他悟性不錯,修為提升很快,做事又圓滑,他也受到了賞識,漸漸混到了能接觸核心秘密的地位,而他的師傅桃娘更是成了合歡宗護法尊長的手下,他的地位也一下水漲船高,和他的結拜兄弟黑歡喜一起接到了掌管宗門非常重要的物資青獸,他的地位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 然而這一切都被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子破壞了,他帶走了青獸硬是從他掌下逃脫不知去向,害得他被師尊處罰,又淪落回了底層人士。 一想到這些,他又憤恨的撇了一眼齊莫寒從他身前擦肩而過,然而齊莫寒卻是突然叫住了他。 “喂,你,剛才撇我了吧?”齊莫寒一身酒氣,抬頭看向了黃格祿,挑釁的說到。 作為斗姥仙門的嫡傳,掌門親子,齊莫寒是個名副其實的仙二代,而斗姥仙門在羸山地界又是一僅次天羅仙門的中上仙門,他有足夠的傲慢資本,在父母溺愛下,齊莫寒便長成了一個為人輕浮的玩世祖,縱然劍法不錯,可為人卻佻薄,時常去sao擾別家弟子生事,如今借著酒勁,黃格祿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他也覺得自己是被狗低看了,起身便要拿黃格祿試劍。 “……”黃格祿皺眉,冷著臉看向了齊莫寒,他正心煩,這種貨色也敢找事,可惜這里并非青州地界,也沒有紅蓮仙門庇護,他只能控制著自己不去和齊莫寒沖突。 然而齊莫寒卻不打算放過他,明顯是要借酒找事,見黃格祿不愿意理他,立刻法訣一掐,靈劍出府,指向了黃格祿。 “沒聽見我和你說話呢嗎?”齊莫寒把劍抵在了他的眼前,憤怒黃格祿對他的無視,往常哪個修士看見他不是恭敬恭維的,這個戴白面具的居然敢無視他。 然而似乎是因為仙酒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沒看出黃格祿足有金丹后期的修為,沖上去挑釁。 黃格祿生平則最恨這種仗勢欺人的仙門大戶弟子,齊莫寒的行為直接激起了他不好的記憶,他原本就心情不佳,齊莫寒這一弄他的無名火就更加旺盛起來。 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說起對付這些外強中干,被仙門保護的過好的弟子,他們合歡宗可是非常有一套的,靠著這些招式,多少自負其名說要剿滅他們的正道修士都落到了他們手中,再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甚至不乏有元嬰修士最后都成了一條舔鞋的狗,何況齊莫寒一個小小的金丹劍修也敢攔他。 黃格祿一邊冷笑齊莫寒的不長眼,一邊也對他起了殺心,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是盡量低調的尋回青獸,不能在這里教訓一個毛頭小子。 忍一忍吧,不能在這里動手……等等,剛才他說他是斗姥閣繼承人來著。 打量的看著眼前的齊莫寒,一個計劃突然在黃格祿腦海中成型,對啊,他在此地毫無進展不就是因為在這里沒有勢力幫助,無人理會什么事都步履維艱嘛,若是有一方勢力幫助何至于如此,只可惜之前也沒有遇到可“用”之人,如今這正好有個斗姥閣的傻子送上門,簡直不要白不要。 這么一想,黃格祿看齊莫寒的眼神立馬就從路邊垃圾變成了鍋中肥羊,開始思考如何制服齊莫寒。 呵呵,劍修是嗎,黃格祿冷笑,他這里正好有宗門給的劍心鎖,專治這些目中無人的劍修,劍修的劍氣威力全靠劍意體悟發(fā)揮,劍意修煉到什么程度和他本人心性相關甚大,而這劍心鎖專門鉗制劍修劍心,擾亂他們的心性,讓他們劍氣難以發(fā)力,可以說只要戴上了這劍心鎖劍修便不足為懼了。 轉瞬之間,黃格祿思考好了對策,避開了齊莫寒刺來的塵情劍,趁著錯肩之時,繞到齊莫寒身后一拍,悄無聲息的將劍心鎖派入了他的體內。 黃格祿這一掌不但將劍心鎖拍入了齊莫寒的體內,還將他的酒勁拍了個半醒。 齊莫寒被寒風一吹,這才看清了黃格祿比他修為高深,不是輕易可以打殺之輩,丟了人又踢到鐵板,他這才驚疑的憋了一下,糾結了一番,確定了與黃格祿過招無益后,他最終沒有再逞口舌之快,拉過了兩個女修,罵罵咧咧的走了。 黃格祿看著齊莫寒遠去的方向露出了微笑,如此蠢貨讓他的計劃順利得手,這劍心鎖剛種下不會有任何感覺,待他幾日無法順利揮劍,他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但是劍心鎖同時會影響他的心神,給他下絕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精神暗示,只會費心去找下蠱之人,求其解開心鎖,并聽從他的指令,漸漸的被鎖之人可以為了解心鎖去做任何事情,徹底被蠱主控制,可謂是無聲無息置人于絕境的邪法。 黃格祿不擔心齊莫寒會將自己異常之事告訴他人,算算日子,齊莫寒再回來找黃格祿,仍需要幾日,到那時……哼哼! 老天開眼,事情終于有了進展,黃格祿冷笑,一甩衣袍,哼著愉悅的小調再度隱匿入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