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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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你們不愿意解釋,今天我就把你們送到巡曳修士那里去,讓他們聽聽你們到底有什么冤屈。”得到了陸行拒絕的回答,公子玉蓮冷下了臉。 他的耐心被這二人用完了,二話沒說他便突然一揮衣袖,一朵紅蓮在眾人頭頂綻開,瞬間將他們一同吞沒。 聽完,陸行和云青無臉色一僵,心沉到了谷底,然而他們無法掙脫公子玉蓮的靈境拘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公子玉蓮帶走。 空間在他們眼前虛渺一躍,陸行個云青無不由得繃緊神經(jīng),等待空間跳躍結(jié)束,在公子玉蓮和巡曳長老說明情況之前就設(shè)法離開,云青無的逍遙神行乃是cao縱玄門虛空的上等法術(shù),想必趁機(jī)逃脫還是可以的,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云青無只好暗自做好了準(zhǔn)備。 眩暈的感覺褪去,他們又踏在了平底之上,掙開眼睛,入眼的卻不是本應(yīng)嚴(yán)肅高大的巡曳庭,而是一座金蓮叢生的洞府。 這又是何處,陸行看向了云青無,只見云青無沒有發(fā)動逍遙神行,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陸行頓時明白,這里不是輕易能離開的地方,無法離開就不能妄動,隨即他們一同望向了公子玉蓮。 公子玉蓮則靜坐在他們面前,身前擺著一張玉桌,桌上擺上了一壺靈茶,茶壺浮空,仿佛被無形的手?jǐn)z住一樣,給公子玉蓮手中的茶杯續(xù)了一杯靈茶。 陸行、疑惑的看著公子玉蓮,公子玉蓮卻平靜的一抬手指了指兩人身后,說到,“坐吧,你們既然不便在大廳廣眾下說到,那便到我這岫蓮洞天里說吧?!?/br> 公子玉蓮垂手的同時,陸行他們身后也多出了兩把蓮花般玉凳,不過,看了看玉凳,兩人都沒有選擇坐下,依舊警惕的看著公子玉蓮。 陸行不明白公子玉蓮的意思,但他看了看四周,這里金蓮叢生,水汽彌漫,無數(shù)大小瀑布如同銀河般從蓮瓣中垂掛下來,瀑水流金卷起千堆云霧,最后匯聚到三人身后的巨大蓮池之中,而那池水rou眼望去竟然是純粹的水靈之力幻化深不見底,有各種水中靈魚在安詳游曳,碧天蓮葉華影紛紛,此處一片祥瑞景象,這確實是元嬰修士的洞天小福地。 “你這是何意?”公子玉蓮沒有將他們抓回紅蓮,也沒有壓他們?nèi)ヒ娧惨沸奘浚炊鴮⑺麄兙磉M(jìn)自己的洞天,一時間繞是陸行也搞不清楚公子玉蓮的立場了。 “你們該不會真想去見巡曳修士吧?”公子玉蓮見他們還不肯信任自己,不怒反笑,端起了茶杯,又飲一口,露出了一點狡黠的微笑。 “自然不愿?!标懶泻驮魄酂o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由陸行戒備的開口回答。 “那不就是了,我自然也是不愿意和那群慢吞東西打交道,你說我仙門之中有人為非作歹迫害你二人,致使你們逃亡,我愿意一聽前因后果,還你們公道,可你們不愿意開口,那肯定是有所顧慮?!惫佑裆忛_口說到,他看出了兩人的敵視不像虛假偽裝,如果不是有人以他們的名號招搖撞騙,那只可能他們仙門確實有問題了,聯(lián)想到清婉仙子說的事,公子玉蓮只感覺仙門不妙,于是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從這二人口中問清緣由,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意識到了危險,他已經(jīng)不能再袖手旁觀,坐看赤鳶峰一家獨(dú)大了。 “大街上不是談話的地方,思來想去,也暫時沒有比我這洞天更私密的地方了,便做主將你們帶進(jìn)來,而且我說了,我愿發(fā)道心誓為二位調(diào)解事端,只要真的是我紅蓮仙門弟子所生之事。”公子玉蓮繼續(xù)說到,他的元嬰洞天是他的主場,能識人心魂,感應(yīng)對方是否撒謊,而且他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二人之事恐怕也與清婉仙子類似,能證明他們仙門內(nèi)部確實出了問題,時間緊迫,他迫切的想從二人口中搞清真相,而他更希望一切只是一場誤會,為了仙門安危,哪怕發(fā)下道心誓也無妨。 「師兄,他好像和方天回不是一伙的?」看著絲毫沒有端拿架子,反而真的是打算想幫他們解決問題,挽護(hù)仙門名譽(yù)的公子玉蓮,陸行不解的和云青無傳音入密。 「別說話,這里是元嬰洞天福地,什么想法在他面前都無法藏私!」陸行不知元嬰的洞天福地乃是元嬰修士神魂擴(kuò)展出的空間,此處主人對進(jìn)入的東西事物都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只要修為低于主人,那他們就像案板上的魚一樣,是任人宰割的,洞天主人想要他們生他們才能生,想要他們死,他們就難以走出這洞天。 云青無趕緊提醒,陸行一驚,下意識趕緊用靈木空間的靈氣遮住自己,之前的靈氣已經(jīng)因為乾坤挪移消散了,他還沒來得及再聚攏,然而現(xiàn)在再遮蔽自己卻是已經(jīng)晚了,一直在監(jiān)視他們的公子玉蓮從陸行的傳音入密中清晰的聽到了自己仙門老祖的名號。 公子玉蓮震驚的聽到陸行叫出了方天回的名字,瞬間臉色突變,如臨大敵的看著二人,“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知道我仙門老祖的名號?!” 公子玉蓮猛的從玉凳上站起,原本輕輕搖晃的扇子也被他攥緊握住變了形,讓他一下子就失去原本的風(fēng)雅。 這不怪公子玉蓮震驚,名字包含氣運(yùn),為修士避諱,而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每個仙門掌門繼任以后都是要化去俗名,只以道號、仙名尊稱的,尋常人士若非仙門核心、掌門親近之人,又或是與掌門一胞同師的師兄弟,通常很難知道掌門的俗名,就比如碧落掌門,當(dāng)時僅為練氣弟子的陸行是沒資格知道碧落掌門的俗名的,除非他有朝一日成了僅次掌門的金丹長老,才有可能探聽到掌門的俗名,紅蓮仙門之中更是如此,直呼掌門俗名是極大的不敬,除了他們這些峰主和他們的核心弟子,其他弟子幾乎都不知道紅蓮仙門老祖的俗名,若是能知曉老祖真名也代表著他們受到了老祖賞識,即將在仙門平步青云。 如此,作為兩個純粹是外人的陸行和云青無,是從何得知他們老祖的俗名的呢,紅蓮老祖方天回已經(jīng)繼任紅蓮仙門七百余年,新一代弟子別說老祖的俗名,就是他公子玉蓮的俗名大多也不知曉,更何況這兩人根本不是他仙門中人,不可能從外界輕易知道老祖的名號。 “你真的不知嗎,你們紅蓮仙門的老祖壓根不是什么正道修士,他的真身乃是合歡宗的邪修!你們紅蓮仙門早就被邪修蛀空了!”陸行也是難以信任公子玉蓮,一路上他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果然怎么解釋,公子玉蓮都不可能聽進(jìn)去,索性之下,陸行干脆直點了真相,做好了和公子玉蓮絕死斗法的準(zhǔn)備。 僅憑一句話,公子玉蓮的內(nèi)心就掀起了萬卷波瀾,他鐵青著臉色,也不管自己的威壓是否會傷到二人,徑直用帶著強(qiáng)悍靈力的靈壓怒呵,“休要胡言亂語!我仙門老祖怎么可能是邪修?!” 陸行的解釋讓公子玉蓮無法接受,只覺得陸行二人是在騙他,須臾之間他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殺心搖動,浮到了半空,俯視他們二人,如同看著渣子一樣看著。 “我本來想聽你們苦衷,沒想到你們竟是戲耍于我不說,還敢狂妄如此,辱我仙門老祖,今日不殺爾等,是欺我紅蓮仙門無人嗎?!”公子玉蓮氣紅了眼,陸行二人拙劣的騙話徹底惹怒了他,他一抬手,原本慈悲莊嚴(yán)的玉蓮紛紛炸開染成了紅色,金光與落紅同舞,花瓣中流出的瀑布也變成了駭人的巨浪,拍打著就向二人沖來,一副要將二人吞沒的模樣。 “宵小受死?!惫佑裆徱恢改_下紅蓮,整個洞天就隨之傾斜,池水逆流淹沒了他們所站的玉臺,幾乎轉(zhuǎn)眼池水就已經(jīng)漫上二人腿腳。 “陸行小心?!鳖A(yù)料到公子玉蓮會暴怒,云青無立刻抽出了碧落劍,一手拉住陸行,一手催動靈力,讓碧落劍分光化影作了千萬道劍光,千萬道劍影形成了一道鋪天蓋地的稠密劍幕,擋住了紅蓮巨浪,但是劍幕畢竟難敵巨浪,每時每刻都有劍影被洪水吞沒,撕開豁口要吞噬二人,云青無只能抵著壓力,不斷的重分劍影在公子玉蓮的攻擊下護(hù)住二人。 “師兄,這是弱水,我們沒法御風(fēng)了,我護(hù)你,你想辦法快走?!?/br> 陸行知道事情已經(jīng)無可挽回,現(xiàn)在能逃走的只有云青無的逍遙神行,如果云青無不能脫戰(zhàn),他就沒法施展法術(shù),于是陸行趕緊打出幾道靈符為云青無拖延時間,另外一手徑直從靈木空間中掏出所有靈葉,靈力催動所有靈葉竟是讓它們生機(jī)重續(xù),長出枝干,枝葉交織,一把七葉靈劍在他手中重聚。 隨即他在凝神觀察周圍,最后鎖定了一處將七葉靈劍猛的擲出,直指紅蓮巨浪的法眼,靈葉做成的靈劍無視了水靈的防御徑直穿透了巨浪擊中一朵其貌不揚(yáng)的玉蓮,剎那間,幾乎要將兩人吞噬的驟然潰散,落回了池中。 得此喘息,云青無趕緊再度發(fā)動逍遙神行,帶陸行脫困。 然而,公子玉蓮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輕嗤到,“想走?你們兩個金丹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看著這兩個只有金丹境的賊人有些伎倆,卻只不過破了自己一朵金蓮便想離開,公子玉蓮內(nèi)心又燃起了被輕視的憤怒,金丹修士想從元嬰修士的洞天福地逃走,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打定主意要教訓(xùn)二人的公子玉蓮冷哼一聲,便有一股劇烈的嗡鳴在二人腦海中作響,剎那間打斷了云青無的神行之術(shù)。 噗,陸行和云青無同時被震得神魂動蕩,吐出一口血來,云青無所受錘煉更多情況好些,他身旁的陸行卻是瞬間覺得自己識海和丹田皆是一疼,府中金丹都要被震得潰散,見到陸行受傷不清,云青無怒從中來,他深深吸氣,看向了空中的公子玉蓮,再度握緊了碧落。 “劍斬寒星?!笨粗佑裆?,云青無將丹力催動到了極致,碧落劍影萬劍歸宗,重新匯聚成了一把回到了云青無手中,隨即碧落劍的劍氣劇烈鳴動,化作一把青金巨劍浮現(xiàn)在了云青無身前,這幾乎是云青無現(xiàn)在能揮出的最強(qiáng)一劍了,而劍斬寒星也是云青無所學(xué)碧玄劍法中最能破敵的一招了。 劍氣剛一聚成,云青無便毫不猶豫的向公子玉蓮斬出了這一劍,期望能拖住公子玉蓮,他自己到過元嬰境,知道金丹修士在元嬰修士面前有多弱小,故而只希望這一劍能讓公子玉蓮分心一剎,他自損修為打開玄門帶陸行逃走。 “碧玄劍法?劍指寒星?”然而看到云青無出招,公子玉蓮卻是怒意消退,露出了怪異的眼神,緊接著他打了個響指,云青無的劍招就瞬間消散,仿佛沒有出現(xiàn)一樣,隨即公子玉蓮負(fù)手飄了下來,奇怪的看著云青無,“你是誰?為什么會用碧玄仙門的絕學(xué)劍法?你們是碧玄仙門的弟子?” “與你無關(guān)?!标懶胁辉敢饣卮?,更不想暴露身份,云青無也是沉默著,一刻不敢放松,他的劍指寒星被公子玉蓮輕易抹去,再度提醒著他此時的弱勢。 公子玉蓮收回了赤蓮巨浪,火氣也消了下去,眼神里閃爍著什么,緊盯云青無再度問到,“據(jù)我所知,自從妖獸潮汐之后,碧玄仙門掌門首徒皆連戰(zhàn)死,現(xiàn)在碧玄仙門已經(jīng)無人能用這招了,你究竟是誰?和碧玄掌門什么關(guān)系?” 沒人回話,云青無和陸行都沉默不語,是不知道怎么說,也是不愿講述。 見狀,公子玉蓮深吸一口氣,他看了兩人身上的偽裝一眼,“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自己看了!” 接著他衣袖一揮,直接破除了陸行二人身上的偽裝,兩人的真面目也終于暴露出來。 “怎么會是你?”看到云青無的一瞬間,公子玉蓮愣住了,他大驚失色直呼到,“不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事到如今,見公子玉蓮如此驚詫,陸行和云青無終于意識到公子玉蓮恐怕真的和方天回不是一伙,也不知他仙門之中已被合歡宗侵蝕一事。 畢竟,如果他真是邪修一伙,根本沒必要廢這么多口舌,還特地把他們“請到”自己洞天中來,若說公子玉蓮之前還有可能是話中有套,不確定他們二人的真?zhèn)?,想故意玩弄,詐他們一詐,但若是連云青無沒死都不知道,那就確實不太可能是合歡宗的邪修了。 于是云青無和陸行對視一眼,皺起眉頭問到,“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也不認(rèn)識,但是泰山法會最后一場上輸給你的正是我膝下的弟子玉芙蓉,我徒兒輸給誰了我總得關(guān)注一二。”修士的記憶力強(qiáng)大,即使是兩百年前的事兒也可以記得一清二楚,云青無于最后擊敗了玉芙蓉拿到了泰山法會劍修第一,緊到第六,自然足夠讓公子玉蓮多看他一眼,“你是怎么回事?” 云青無戰(zhàn)死是仙盟發(fā)出的公報,必然是仙盟派人確定了消息才會公開訃告,雖然不是沒有因為情況混亂出現(xiàn)過錯報,但是仙門和苦主大多很快就重新上報,更改錯誤,像云青無這種明明活著,卻一直沒有現(xiàn)身的,實屬罕見。 “你真的和方天回沒有關(guān)系嗎?”陸行卻是不愿意云青無被人這么詢問,他向前一步微微擋住了云青無,直視公子玉蓮的眼睛問到。 “紅蓮仙門有五座仙峰,每峰一個峰主,各自為政,哪峰能出化神修士,哪峰就能成主峰,領(lǐng)導(dǎo)紅蓮仙門,若是有復(fù)數(shù)位化神修士,才會競爭掌門,而紅蓮仙門這一代只有赤鳶峰方峰主成就化神,自然也是由他擔(dān)任掌門,我們其他幾個峰主一定程度也要聽赤鳶峰號令,如今赤鳶峰一家獨(dú)大,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許我們探聽,幾乎把我們幾個都架空了,我們與其說與他沒關(guān)系,不如說是想要和他修好關(guān)系都難。”公子玉蓮沒好氣的回答到,他一揮衣袖打斷了陸行。 “好了,我已經(jīng)回答你們很多問題了,現(xiàn)在到你們回答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剛才若說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