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暗探煉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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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玉蓮處。 上次抓到的邪修被他好好的利用了起來,傀儡術不止煉器師一人會用,煉器師的傀儡術甚至很大一部分是進入赤鳶峰后從紅蓮仙門處獲得了秘籍加以精化改進的,所以回了紅蓮仙門后,公子玉蓮立刻找了他們峰研究傀儡術的弟子,將此人也植入傀儡決,作為眼線放回了赤鳶峰,恰好此人只有筑基修為,控制他簡單容易,甚至他連自己被控制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形同往常一樣回到了仙門復命。 這個邪修弟子修為不高,性子也難以擔當重任,故而只當個跑腿在仙盟駐點為上峰采買各路消息,挑出有用的匯總報告,碧玄仙門現(xiàn)在是公子玉蓮的合作對象,陸行回碧玄的消息自然不能讓赤鳶峰多多知曉,所以在這個邪修弟子回去之前,公子玉蓮就已經刪掉了他相關的記憶保證他不會亂說。 公子玉蓮的神識縮在邪修弟子的靈臺之中,透過他的雙眼耳朵觀察著他的行走路線,人際交往,不斷地記下一些人名地名,判斷他們哪些是邪修,哪些仍然是仙門弟子。 公子玉蓮就這樣一路跟著走走看看,聽赤鳶峰的弟子抱怨近年來峰內事務越來越多,每天進出的弟子、賓客和貨物越來越多,稽查卻要求卻越來越嚴,把他們累壞了不說,還完全不知道哪些人是誰,貨品是什么也不能查,上面幾個長老要干什么,但是好在給的俸祿也多了,他們勉強還可以接受。 就在公子玉蓮趁著邪修登記回門記錄,繼續(xù)偷聽這兩個值守弟子抱怨時,一陣靈力的波動突然從他身后傳來,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走到了赤鳶峰山門前,也不報備,看了兩個值守弟子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就徑直穿過山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公子玉蓮看到來人臉色頓時一僵,來人正是他疑似已經被邪修替換的好友,他臉色一臉陰鷙,沒好氣的越過山門,消失在了公子玉蓮眼中。 等他消失,兩個值守才松了口氣,十分不情不愿地撇嘴給公子玉蓮控制的邪修發(fā)了行證,鄙夷的和同伴說到,“這個什么明寰真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成天這么拽,還得咱們給他寫記錄,煩死了。” “人家是煉器峰長老眼前的紅人,他不牛誰牛,切?!蓖轱@然也對小人得志十分不滿。 “真是搞不懂,長老怎么讓他一個賓客搞得這么傲慢,他都能使喚煉器峰的大弟子呢,都爬到人家頭上了,也不知道煉器峰的弟子怎么受得了他?!贝藭r邪修已經走了,公子玉蓮外放出神識才將后續(xù)對話聽完。 “煉器峰問題深重啊……”聽完,公子玉蓮在心理一緊,那么惟妙惟肖的活人皮想大量煉制必須要有成熟完整的工坊助力,恐怕赤鳶峰上的煉器峰早已被邪修控制,弟子也兇多吉少。 很重要的是,他的好友明寰恐怕真的已經不再是他,看著好友離去的身影,公子玉蓮不禁燃起一股怒火。 要不要催動這個邪修跟著去看看呢,望著明寰消失的方向,公子玉蓮再三思考,還是忍住了浮動的心念,他控制的這個邪修是目前唯一的棋子,還得好好利用,不能急在一時,壞了大計。 于是公子玉蓮放任邪修去給自己上峰匯報,這人的上峰是他一個雜務管事,管各種庶務,聽了邪修沒什么重要事情的匯報,管事擺擺手,便叫他退下。 然而這時候,這個邪修卻沒有離開,而是諂媚的笑著湊到了管事身旁,小心翼翼的對他問到,“師尊,上次我和您說我這皮囊不太好用了,您說等有空讓我去煉器峰修補,現(xiàn)在能有了嗎?” 聽到他這話,管事頓時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這樣還想去長老們面前走動,不丟人現(xiàn)眼就不錯了,不過看在你雖然笨拙但是事情辦的還算盡心,我正好有個東西要送過去,還沒有動身,眼下庶務堂出了點事急叫我去,你就替我走一趟吧,能不能說動他們讓他們幫你修補就看你自己的了?!?/br> 公子玉蓮沒想到自己控制的這個邪修還挺膽大,居然敢向管事討要去煉器峰的機會,頓時明白這是個探聽他們內部的好時機,趕忙聚精會神傾聽起來。 管事交給邪修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一個用盒子封好的元天靈髓盛給看管的上峰,煉器峰的峰主金長老。 “又是煉器峰。”就連邪修看管也提到煉器峰,公子玉蓮已經可以斷定赤鳶峰的煉器峰肯定是邪修聚點之一,這個情報可謂是重中之重。 得到了看管的賞識,邪修也是高興的不行,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立刻接下任務,整好衣冠就往煉器峰趕去。 紅蓮仙門對煉器一直十分看重,當年建立門派的五位長老之一就是煉器師,在他的提議下,五座仙峰都建立了自己的煉器工坊,教導有天賦的煉器弟子,每座仙峰對煉器都有很大的投入,建立的工坊在千萬年的發(fā)展下,都宏偉壯觀極了,公子玉蓮控制的邪修來這種重地還是第一次,隨著他的視角,公子玉蓮看到了煉器峰氣勢磅礴的大殿和琳瑯滿目的法器,山間煉器靈火不息,看的人十分壯目。 不過邪修不敢亂看,和煉器峰看管通報來自后,對方就將他放了進去。 進了煉器坊的開物閣,領他進來的弟子便讓他在此等候,沒想到事情有巧,一進門,公子玉蓮便看到他掛心不已的好友明寰竟然也坐在大殿等候,只不過明寰真人的地位明顯比邪修要高,他是坐著太師椅等人,而邪修則是站著。 看見還有外人,邪修不禁在心里抱怨來的不是時候,有外人他就不好和煉器峰的上峰們打交道了。 雖然心里抱怨,邪修卻完全不敢在明寰真人面前表露,乖乖地站到了大殿一角,降低自己存在去了,這正好給了公子玉蓮觀察明寰的機會。 只見明寰真人十分貪婪地喝著桌子上的靈茶靈果,眼神則一直刻薄下流的流連在大殿內侍奉的雜役女修身上,不斷地追著她們毫不避諱地譏笑。 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他的朋友,公子玉蓮攥緊了拳頭按住怒火對自己說到。 很快,一個來人打斷了公子玉蓮的暗中觀察,從開物閣內走出了一個穿赤鳶峰內門弟子衣裝的修士,走出來對著明寰真人抱手一鞠禮到,“師尊無事了,您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br> 看著這人,公子玉蓮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非常不易察覺的死板,就仿佛是個自己能動的傀儡一般,冷無人息的傳達著命令。 明寰真人聽了這才收回猥瑣的目光,臉上一喜跟著那弟子走了,想必就是去見他口中的師尊了,能被內門弟子成為師尊的,只有煉器峰的長老,恐怕那人更是一個邪修大頭,公子玉蓮暗中記下,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等待。 或許是邪修地位低微,不被關注,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公子玉蓮耐心的等著,直到他神識一動,感覺到了明寰真人再度從內殿走了出來。 顯然,他應該是挨了教訓,臉色十分不悅的和另一個內門弟子并駕齊驅從內殿走出,這回這個弟子就不是傀儡了,似乎也是披皮修士,兩人表情都頗為沉重,公子玉蓮猜測他們是追查滄婉仙子無果挨了罵,畢竟他已經把滄婉仙子藏好,對方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她們。 不過明寰真人雖然臭著臉,卻沒有離開,反而和那內門弟子小聲說到,“我的皮囊最近又不太靈便了,我去你那兒修一下?!?/br> “好。”那內門弟子看了他兩眼,沒好氣的回答道。 接著公子玉蓮有聽到明寰真人對他說到,“上次讓你給我找點女修你找了嗎,我已經快憋死了,套著這臭皮囊真是想找人發(fā)泄一下都不能。” “找了,安排在老地方了,你自己去。”那內門弟子聽了,神色如常的回到,他知道現(xiàn)在套著明寰真人皮囊的邪修修煉上歡吞氣決,需要大量爐鼎維持功法,常年噬色如命,這么久了他確實需要采補,便已經替他準備好了爐鼎,讓他自己去享用。 “哼,知道了。”明寰真人冷哼著走了,那內門弟子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等候的邪修,皺眉問到,“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是庶務堂馮管事的手下,管事大人他實在抽不開身,替馮管事來給煉器峰送東西。”邪修聞言趕緊抽出了盒子遞交給那內門弟子觀看。 對方查看了一番后,打量了邪修兩眼,面色微微改善對他說到,“馮管事有心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br> 說罷便是開始逐客。 邪修一看這內門弟子的臉色變好,趕緊有附帶著說到,“大人,在下還有一事,我之前不小心弄傷了這具皮囊,宗門事馬上就要考評我了,人皮壞了我會過不去的,馮管事讓我來,也是給我這個機會想請您出手修補。” “你算什么東西也想讓我替你修補,東西給你之前便已經告訴你了,活人皮都必須珍惜,弄壞了你就等著挨罰吧?!比欢犃诵靶薜难肭螅莾乳T弟子卻是萬分鄙夷的揮袖說到。 “求求您了,馮管事他……”邪修蠢笨的繼續(xù)說到。 “少成天馮管事馮管事,馮管事又算什么東西,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還不快退下?!边@話卻是惹毛了邪修,直接呵斥他要將他掃退。 看著求人無果,邪修不情不愿的產生了退意,失落的想走。 此時公子玉蓮卻不愿當過這個機會,他要看看活人皮到底是怎么個煉制法,現(xiàn)在這人對自己控制之人沒有戒備,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于是公子玉蓮立刻給邪修下了個命令,改寫了他試圖離開的想法,徑直命令他拿出邪修自己大價錢搜羅的石中火塞給了那內門弟子,以此賄賂他。 石中火原本是這個邪修打算用來給自己修煉用的,品質買了上等,不但是火靈根修煉的好助力,還是煉器弟子十分喜愛的材料,即使眼前的人是邪修也不例外。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一拿出石中火,那人立刻重新打量起這個膽敢弄壞了皮囊的下等邪修,掂量了幾下后,他才緩緩開口道,“罷了,沒有下次?!?/br> 隨即,這個內門弟子讓邪修跟著他左拐右拐進了一座爐山,施展了一個法決后,星宿般的法器大門徑自打開打開,隨即公子玉蓮又看到邪修跟他深入地窖,下到了一個非常隱匿的工坊這才停下。 工坊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繞是公子玉蓮也驚呆了,門內羈押著若干筑基修士,偶爾有一兩個金丹修士,所有人都被扒的精光,他們被像貨品一樣關在籠子里,用什么法器禁錮了意識,內門弟子看了看邪修,又掃視了一下這些修士,然后從中挑了一個和邪修皮囊靈根相同的修士,解除了他的禁錮,在他驚恐絕望的掙扎中迅速的廢掉了他的修為,這人還沒來得及慘叫,內門弟子就將他一掌斃命,然后拿出了一把法器級的靈刀,屠宰牛羊般把那個可憐的筑基修士大卸八塊。 “你把皮囊解下來,放到桌上?!眱乳T弟子指了指一旁的巨大工具桌對著邪修說到,他殺人的手法太過輕松,公子玉蓮感到他控制的這個邪修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 聽罷,邪修立刻乖乖地掐了個法決,“脫下”了這身紅蓮弟子的皮囊。 脫下的人皮立馬像憋了的氣球一般漏氣縮成皺巴巴的一張,公子玉蓮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一下這張“活人皮”,只見這個人竟然不能完全死了,而是神魂仍然禁錮在空皮囊里,禁錮神魂的手法特殊,公子玉蓮也不認識,他只能認出可人皮的rou體已經被掏空蒸干,皮囊卻被制作成法器,只要穿上他,便能極度逼真的模仿原主,不準確的說他們就是把原主穿在了身上,這手段比公子玉蓮用的傀儡術還邪性殘忍,讓人不死不活地詭異存在著。 隨即,那內門弟子迅速的掏出了死去修士的神魂,用一個特殊的靈識法器裝住,那法器像是梭子,將修士的神魂抽絲剝繭般拆成細線,整理好細線,這才對邪修說到,“我替你縫補一番,這一具活人皮制作困難麻煩,殺一百個修士都不見的成一件,你這雖然是入不了品的低等貨,但也不是你可以輕慢對待的東西,若是再弄壞,哼,你這身皮便也別要了!” “是是是,我定然多加小心注意,謝謝大人,謝謝真人。”內門弟子很快用神魂靈線補好了活人皮靈脈破損的地方,又剝下死去修士的外皮填補了表皮破損的部位,這才將皮囊丟還給邪修說到,邪修趕緊稱是,又重新穿上了皮囊。 公子玉蓮全程沉默,沒有被那內門弟子發(fā)現(xiàn)事端,但他看著那被大卸八塊的修士,一時間感到十分愧疚,他沒想到修補活人皮竟然也要用活人,是自己的莽撞害死了他,雖然修真界奉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態(tài)度,但是真的這么大大肆將修士當做貨品材料的只有邪修干的出來。 了解了活人皮的罪惡,公子玉蓮心情更重一分,控制邪修離開煉器峰后,公子玉蓮覺得有必要再和他的叔父匯報一下,只可惜他叔父在準備渡劫不能離開閉關之地,赤岫峰事物都有他代理,這才沒發(fā)現(xiàn)仙門受害,讓這些邪修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陸行這邊,有了全仙門的支持,陸行的仙籍和回歸都是辦的極其迅速的,碧玄仙門為他舉辦了金丹典禮,通告全仙門門派又多了一位金丹真人。 或許陸行久不在仙門,連他師尊都只對他有模糊的印象,這個消息對于碧玄弟子來的太過突兀,整個仙門都是在迷茫中突然感覺到自己多了一位金丹長老,只有當他出現(xiàn)在金丹大典上,眾人才切實感覺到一股新的暗流慢慢在仙門凝聚,更有聰明的弟子早就從長老們的熱切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非同往日,原本死寂的仙門就如同蘇醒過來一般,圍繞著新長老活躍起來。 為了避免紅蓮仙門從中作梗,陸行的金丹大典辦的很低調,幾乎就是在門內通知了弟子一聲,他是金丹巔峰這件事暫時保守秘密了下來,為直接申報脫離紅蓮仙門做準備。 而余長老和黑歡喜自然不會讓陸行如愿,黑歡喜雖然不知紅蓮仙門內除了桃玥仙子和合歡圣使還有誰人是合歡宗的人,不敢貿然去找,但是他一直沒有師尊回信,也不敢坐以待斃看著陸行壯大,只好命人暗中將碧玄仙門多了一個陸姓金丹修士的消息在紅蓮仙門中傳播了出去,想借此看看是否能驚動其他知情者,出手相助。 然而倒霉的是,為了安穩(wěn)壯大根基,避免身份暴露引發(fā)連鎖暴露,合歡宗每支派管的事都是互相獨立保密的,黑歡喜他們管的是老祖核心的密事。 除了煉器師,其他邪修對他們具體在做什么一無所知,此事涉及老祖,他們有所了解也不敢過問,更何況他們也不認識陸行,自然不會在乎碧玄仙門這種棋子是否多了一個金丹,所以這個消息雖然捅出去了,卻石沉大海,沒有人再驚動上報。 而煉器師這邊,自從有了公子玉蓮的協(xié)助,消息更是直接被阻攔了下來,這讓陸行有了更多的喘息機會,暗中尋找余長老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