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05 水邊的阿狄麗娜
chapter5 陳朗去工作間換好衣服。 倆人一起坐電梯下去,一路走進地下停車場,路上袁天衡時不時拿出手機看兩眼,表情明顯有些不悅。 “袁組,您有事嗎?”陳朗問道。 “沒事?!?/br> “我看您剛才一直在看手機,您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話,也不用遷就我,可以先去忙您的?!?/br> “唔….”袁天衡有點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語氣稍稍有些無奈。 “沒事,真的沒什么?!?/br> “好吧?!?/br> 見袁天衡這樣,陳朗也不敢過多詢問。 袁天衡開車到了附近一家小有名氣的西餐廳,大堂服務(wù)員一見他們,便迎了上來,一路上跟袁天衡有說有笑,看來這位袁大神確實是這里的常客。 雖然袁天衡也沒怎么理那服務(wù)員就是了。 這家西餐廳的消費水平明顯不是陳朗這種工薪階級能夠負擔得起的,他一進來就被大堂那金碧輝煌的裝潢給閃瞎了眼,里面坐著的人也都是各個穿金戴銀,非富即貴,陳朗這一身窮酸的地攤貨在其中顯得尤其格格不入。 好在袁天衡選的位置是最角落里的一個地方,非常安靜和隱蔽,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 趁著菜還沒上,陳朗嘗試著跟袁天衡聊了幾句,先是工作上的一些問題,然后又聊到公司里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食堂里的飯菜有多難吃,衛(wèi)生間里的燈管壞了半個星期也沒人來修。 聊著聊著陳朗發(fā)現(xiàn)這人也不是傳言中的那么難以溝通,相反還很好說話,雖然看上去冷漠了點,但其實也沒什么領(lǐng)導架子,雖然惜字如金,但也算有問必答,答得也不敷衍,有分寸,點到為止。 只是陳朗沒話題的時候,袁天衡也不主動說話,到最后陳朗滿嘴跑火車能扯的都扯完了,倆人就坐在桌子兩端陷入了沉默。 不過面對自己提出的那么多無聊的問題,換做其他人早就一個白眼飛過來,這家伙卻居然都一板一眼的認真答了上來。 陳朗覺得真的挺逗的,像是自己在耍他玩一樣,這樣看來這位袁組其實也是很耿直的,也許他并非外面所傳言的那樣兇惡,只是有些不善交際。 但這種氣氛太微妙了,有點像是在跟這家伙約會…… “袁組,我提個小小的建議啊,我覺得你平時應(yīng)該多笑笑,你長得這么帥,老拉著張臉干嘛,看上去多兇啊。” “工作的時候不需要夾雜過多的個人情緒,否則會失去理性的判斷?!?/br> 袁天衡一本正經(jīng)得答道。 陳朗被嗆得啞口無言,暗暗吐槽道。 我看你就是上班的時候太理性,私下里才….. 陳朗不準備再說話了,決定專心等自己的意面,卻沒想到桌子另一頭的袁天衡卻突然主動發(fā)問道。 “我平時看上去很兇嗎?” 陳朗:…… 這個問題可真是把陳朗整不會了。 這答錯了是不是要殺頭啊?明早自己直接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被開除?而且你兇不兇難道看周圍人表情看不出來嗎? “不用顧慮,直接說就行了?!?/br> 袁天衡一揮手,表示陳朗不用緊張。 “呃….有一點兒吧…..” “是嗎?!?/br> 袁天衡聽聞后若有所思,接著鄭重地說道。 “我以后會注意的。” 陳朗:…… 兩人之間再度恢復了沉默。 餐廳里回響著優(yōu)雅的樂曲,表演者身穿白色西服,正在中央的鋼琴上演奏著動人的音樂,陳朗聽過這首曲子,。是法國鋼琴家理查德·克萊德曼作品集里的第一首,也是他的代表作。 這首曲子非常經(jīng)典,而且常出沒于各類商場學校的鈴聲,陳朗早就聽膩了,但此時演奏者卻用一種更加舒緩的變奏版將其彈了出來,溫和柔美的黑白鍵音從琴架里流淌出來,掩蓋住了餐廳里那原本喧鬧的氣息。 阿狄麗娜,水邊的阿狄麗娜,美麗的阿狄麗娜。 陳朗聽著聽著一時有些恍惚,他回頭看向袁天衡的臉,他正在想事,也沒注意到陳朗在注視自己。淡黃色的燈光照耀在他那張俊美,卻沒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臉上,他就像是那位偏執(zhí)的塞浦路斯國王所雕刻出的絕美雕像。 到底是哪位勇士才能打動這座“雕像”堅硬的內(nèi)心,讓他甘愿走下凡塵,回歸rou體凡胎呢? “唉,袁組,我能不能再小小的八卦一下。” 陳朗搓搓手,終于想起今天的正事。 “您喜歡籃球嗎?” 袁天衡微微皺起眉頭,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 “大學的時候經(jīng)常打,現(xiàn)在偶爾看一看球賽?!?/br> 這也算是對上了吧。 陳朗內(nèi)心竊喜,差點笑出來,連忙穩(wěn)住嘴角接著試探道。 “我聽說您以前是X大籃球隊的隊長,就才想著問問的?!?/br> “呃,我也不是有意打探您的隱私的!只是,我以前也是學?;@球隊的,就有些好奇?!?/br> 其實陳朗完全是在扯謊,他大學踢了四年足球,都沒去過幾次籃球場,倒是cao過不少籃球隊的隊員,當然隊長也cao過。 袁天衡嗯了一聲,淡淡答道。 “不是隊長,只是普通隊員?!?/br> 他又解釋道。 “選擇籃球是為了選修課學分,后來教練覺得我成績不錯,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了。” “這不是什么秘密,X大籃球隊活動室的歷代隊員介紹欄上還貼著我的照片,你要是有空去參觀也許還能看得到?!?/br> “如果他們沒換新介紹欄的話?!?/br> 原來如此,陳朗點點頭。 大學時代的袁組啊,會是什么樣子呢?是也像現(xiàn)在一樣面癱,還是說會更張揚一些? 想起兩小時前,在廁所里遇到的那個人,陳朗就感覺他跟袁天衡的主要差距就在于個人的氣質(zhì)上,那人脾氣毛躁,沖動,就像是個還在讀書的孩子,而袁天衡則內(nèi)斂,有一種歷經(jīng)打磨后的沉穩(wěn)感。 也許袁天衡上學的時候也是那樣,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球服,穿梭在熱火朝天的賽場上,用體內(nèi)的無窮精力,去不斷贏得場上觀眾的陣陣喝彩吧。 “還有什么問題嗎?”袁天衡問道。 本來陳朗還想問問袁天衡當過兵沒,但服務(wù)員這時候把兩人的牛排意面端上來了,想了想陳朗覺得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已經(jīng)夠多了,再問沒準還會暴露,便搖了搖頭。 “我半年前調(diào)到現(xiàn)在這個崗位上,以前從事的工作跟人打交道的少,可能我有些不善言語。” “除了工作,我很少跟人交流,是你說的,我平時大概看上去有些…..嚴肅,所以沒什么人愿意靠近我?!?/br> 袁天衡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從明天開始,我會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 陳朗呆住了。 反應(yīng)過來后他連忙擺手說道。 “啊,這沒什么袁組,我就是隨口一說,您不用當真的!” 這家伙咋回事啊,自己剛才應(yīng)該是在開玩笑才對吧。 袁天衡卻搖搖頭,示意陳朗專心吃飯。 兩人結(jié)束了話題,看似平靜地吃起飯,陳朗內(nèi)心卻一直翻滾,直到用餐結(jié)束,倆人也沒再說過話。 吃完飯后雨停了,陳朗表示不需要袁天衡送,自己可以打車回去,袁天衡沒有強求,在目睹陳朗上了滴滴之后,便也驅(qū)車離開了。 …… 陳朗回到家,已經(jīng)快十點,他沖了個戰(zhàn)斗澡,然后躺在床上復盤今天發(fā)生的事。 他媽的,這也太亂了。 如果說今天只是簡單地跟自己上司吃了個飯,或者簡單地跟人約了個炮,陳朗都不會有這么煩,關(guān)鍵是這二兩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那就糟糕了。 “第一深情”到底是不是袁天衡?如果不是,那會是誰?難道袁天衡還有個弟弟或者哥哥?可也沒聽其他同事說過啊。 叮咚一聲,陳朗手機頻幕亮起,app上又有人發(fā)來信息。 第一深情:“嘿!給你發(fā)點好東西,補償補償你。” 陳朗點開他發(fā)來的文件,是幾張照片和幾段小視頻。 照片里面的倒不是“第一深情”本人,而是兩個看上去蠻年輕的高中生。 第一張照片是倆人日常生活的合影,兩個陽光大男生勾肩搭背靠在cao場的欄桿上,穿著足球隊隊服,肆意張揚地笑著,身后是綠茵場,看得出來這倆哥們兒關(guān)系非常要好。 這倆人瘦瘦高高的,長得挺帥,也都挺有個性,左邊那個皮膚黑點,眉毛很濃,眼眶深,還燙了個錫紙燙發(fā)型,頗有點少數(shù)民族的風味,右邊那個男生則剃了個圓寸,膚色偏白,左耳打了兩個耳釘,腳下踩著一顆足球,看起來痞痞的。 光從外表上來看,這倆小子估計得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在學校里肯定很受歡迎。 但換到第二個視頻里,就變成了這兩個小帥哥并排跪在一起,給人舔腳。 陳朗頓時被勾起了性致。 這倆,應(yīng)該就是“第一深情”說的被他收服的那兩個高中小男生。 視頻里,跪在左邊那個黑皮男生,腳上穿了一雙白色足球襪,右邊那個白冷皮的男生,穿了一雙黑色足球襪。 除了襪子之外,他們身上再無其他多余的衣物,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rou,因為還只是高中生,他倆身上的肌rou并不夸張,只有薄薄的一層,但線條勻稱,非常符合高中體育生的特征。 他倆就這樣裸著跪在地上,立起上半身,胸肌上用筆分別寫著“14cm”和“13cm”。 而視頻的另一端是一個男人的一雙大腳,男人一拍手,倆人便垂下頭,一人抱著一只腳,仔細地舔拭著男人的腳趾。 第一深情:“這哥倆平時感情可好了,幼兒園時代的發(fā)小,從小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逼一起cao,現(xiàn)在卻為了吃個雞 巴要互相爭來爭去?!?/br> 這個視頻的后半段就是這倆小子一起給“第一深情”舔雞 巴,倆人一開始分工合作,你舔guitou的時候他舔柱身,舌尖糾纏在一起,口水順著倆人的嘴角不斷往下流,一邊舔還一邊在“第一深情”的指揮下偶爾親個嘴,看上去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不知道他倆在球場上的時候是否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默契。 舔到一半,“第一深情”又說道誰舔得最好,就先cao誰,兩個足球小子就瞬間變了個樣,你推我讓,爭著搶著舔起roubang來,誰也不肯讓誰,最后還互相罵了起來。 第一深情:“老子今天回來說遇到一個比老子雞 巴還大的,這倆小sao貨可高興壞了,說什么也要求著老子帶著他們?nèi)ヒ娔??!?/br> 后面一個視頻則是“第一深情”用狗繩牽著這倆小子逛公園的視頻,深夜里的公園,“第一深情”牽著這兩條裸體小公狗,一邊抽煙一邊散步,遇到指定的地方,還讓他倆學狗去那塊撒尿做標記。 第一深情:“咋樣?都調(diào)教好了,保證聽話,喜歡的話就送你一只,不過這兩小東西現(xiàn)在被老子玩的性癮重的很,三天不小cao,五天不大cao,就撒嬌得厲害。晚上還會偷偷爬床,趁著老子睡著搶著嗦老子的雞 巴,非得送去公廁里當一晚上馬桶才安分。” 還有一張照片是這倆小子背對著攝影者,撅著屁股,各自扒開自己的兩瓣屁股蛋,展示出自己xiaoxue的樣子。 “第一深情”把他倆屁股后面多余的毛都給剃干凈了,這兩條小公狗的屁眼周圍已經(jīng)看不到一根毛,雙丘之間光溜溜的,中間則是一個合不攏的小洞。 陳白水:“這么大方?怕不是你自己搞不定吧,才想著趕緊送出去一只,難道是快被這倆小子榨干了?” 陳朗發(fā)送了一個非常犯賤的表情過去。 第一深情:“草!你他媽少胡說八道,老子會被榨干?下次讓老子cao你一晚上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br> 陳白水:“呵呵?!?/br> 陳朗又發(fā)過去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深夜遛狗逛公園,玩的真野啊,不過陳朗想著的卻是怎么樣才能把那狗主人也給牽手里,到時候自己手里牽三條狗…… 過了好久“第一深情”都沒有再回話,陳朗看時間不早了,在把對面發(fā)來的那兩個小視頻偷偷保存下來之后,也準備睡了。 …… 第二天。 “袁組!早上好!” 只能說是有緣,今早陳朗上班的時候又在門口遇到了袁天衡。 這次陳朗可沒有遲到,看到袁天衡后,熱情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袁天衡扭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陳朗。 他今天換了一件淺色的西服。 還是這么高冷啊,陳朗尷尬地笑了笑,他本以為經(jīng)歷了昨天,自己能跟這朵辦公室高嶺之花拉近點距離的。 突然,對面的袁天衡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像是嘗試著,竭盡全力地,對著陳朗擠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被稱作是笑容”的扭曲表情。 陳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有些被嚇到了。 他是在笑嗎? 他居然笑了? 但是怎么笑得這么難看! 陳朗本以為袁天衡那張臉,笑起來會很帥的,但看他現(xiàn)在這樣,笑起來簡直比哭還難看!還不如原先那種酷酷的高冷范呢! 這就是他說他會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 這種恐怖的現(xiàn)象一直持續(xù)到了中午,導致午休的時候夏果還跑來偷偷跟陳朗說道。 “你覺不覺得袁組今天有些怪啊,變了個人似的,是家里出事了嗎?一整天表情都這么奇怪,還是說是昨晚吹空調(diào)真吹成面癱了?” 陳朗:…… “哎呀壞了壞了,這下咱們袁組更沒人要了……”夏果擔憂地說道。 “我剛說想介紹幾個姐妹給他認識認識呢…..” 陳朗決定還是先向她掩蓋住自己最晚跟袁天衡一起吃飯了的那件事。 “袁天衡!你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紅底高跟鞋,身材火辣性感的年輕女人破門而入,把整個辦公室里午休人的人都震得嚇了一大跳。 “袁天衡!你這個陽痿男!給老娘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