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你就做本王的狗吧。”

    變星霜瞬間凝固，思維也停止了似的，久久未能理清樓霧失的本意。他睜開雙目，直視樓霧失，樓霧失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仿佛靜靜等他回應。

    “狗……？”他問道。若是要他從此以后聽命于樓霧失，他自問沒什么難的。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他都可以為樓霧失做到。

    樓霧失點點頭：“狗。不穿衣裳，趴在本王腳邊，供本王隨意玩弄的狗?！?/br>
    變星霜大驚失色，臉色比先前更白，瞬間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做不到，堂堂八尺男兒怎能受人如此屈辱？與其淪為玩物，倒不如死了。見他拒絕，樓霧失看他一眼，其中滿滿憐憫與可惜：“你不會想知道拒絕是什么后果的?！?/br>
    樓霧失叫人解開他身上的鎖鏈，搬下刑凳，他立刻癱倒在地上，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冰涼的地面稍微緩解身上的熱痛，倒是有些舒服。

    “做本王的狗是你的榮幸，被本王cao也是?！?/br>
    變星霜有三日沒吃東西，一日沒喝水，身子里什么都沒有。樓霧失卻不滿意，叫人端了盆溫水進來，又拿來一截竹管。

    樓霧失令人把水放到他面前，“渴嗎，渴就喝些。”

    長時間哭喊和燙傷使他喉嚨干澀，嘴里發(fā)苦，頭暈不已。面前這盆水無異于救命稻草，他掙扎著一點點坐起來，又被樓霧失按倒：“狗是怎么喝水的，你沒見過嗎？”

    他用手肘撐住身體，看著近在眼前的水，進退兩難。他當然知道狗是如何喝水的，也渴到喉嚨冒煙。但他始終不愿放下自尊，旁人輕賤他也就罷了，自己怎能輕賤自己？

    樓霧失把水踢到他頭下，隨后那只穿著綢布錦靴的腳踩在他后顱上，硬是將他的頭踩進水里。猝不及防間，溫水順著鼻腔侵入氣管，他大張著嘴灌了好幾口水。眼看就要被水嗆死，樓霧失抬起腳，扯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拉起來。

    頭皮被扯痛時他才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劇烈咳嗽引得氣管撕裂般疼痛，他整個人像把豎直劈成兩半，吸氣都能感覺到遺孤癢意和刺痛感。

    過了約摸一刻鐘，他才從咳嗽中緩過氣來，咳聲漸漸平息，樓霧失冷眼斜他。

    “既然上面不想喝，那下面喝好了?！睒庆F失將他擺成一個背部朝上，高高翹起臀部的姿勢。取來一根竹管，也不管他能不能受得住，硬生生插到未經(jīng)潤滑的谷道里去。

    變星霜倒吸一口涼氣，痛感直沖腦髓，大叫出聲：“?。?！”

    樓霧失錦面玉靴踢了踢他的臉，頗為不耐道：“閉嘴?！彼麑⑺樦歉窆艿惯M去，期間灑出不少，都濺在他華麗的衣袍上。這身衣服用的是江南的蜀錦，金貴得很，樓霧失不禁有些惱火，將一盆水都倒了進去。

    涼水沖擊他的腸壁，又緩緩流入身體深處，他被刺激的夾緊腸道，那竹管便被樓霧失捅的更深，叫他幾乎痛昏過去。

    隨著水流積少成多，他的小腹也逐漸隆起，前所未有的怪異感覺和水冰涼的穩(wěn)度都讓他不適。這種痛感沒辦法用語言說明，都匯集在他小腹處，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無法控制地發(fā)出呻吟。

    真的很難受，手腳也已經(jīng)在變涼了。樓霧失灌完水，又用了一個塞子塞住，叫他不能自己排出。

    他原本就沒吃過什么東西，此時胃也抗議起來。來自身體內(nèi)部的疼痛讓他無法招架，驀地倒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地上更涼，他如墜冰窖，從里到外都是冷的。

    變星霜瑟縮著發(fā)抖，樓霧失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滿是冷汗和灰塵的臉。他仍然睜大眼睛看著樓霧失，眸里全是倔強和忍耐。

    樓霧失看著看著便笑了，“你倒是個有骨頭的，不像變家能生出的兒郎。　”他捏了捏變星霜臉上的rou，變星霜被折磨了幾天，瘦的幾乎只剩一層皮，手感并不好。

    看著他竭力隱忍的模樣，樓霧失又道：“若被擒的是你而非你大哥，也許變家不至于落得滿門抄斬?！?/br>
    聞言，變星霜猛的瞪大雙眼，瞳孔也放大了些：“大哥！你們把大哥怎么樣了？”

    樓霧失拍拍他的脖頸作安撫狀，“重要嗎，總之最后被腰斬了。”

    “你……”變星霜瞠目結(jié)舌，竟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樓霧失繼續(xù)道：“腰斬后人不會立刻死，上半身還能撲騰，變星光兩只手扣著地往前爬，身后拖著一行血——”

    “別說了！”變星霜尖叫一聲，他撥開樓霧失的手，費力捂住雙耳，緊閉雙眼?！皠e說了……”變星霜哀求道，他不能再聽了，再聽下去他一定會瘋掉。

    “身后拖著一行血跡，嘴里還喊著冤枉——”樓霧失充耳不聞，甚至更加繪聲繪色的描述變星光臨死前的模樣。

    變星霜猛的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沖開臉上的灰塵，顯得很狼狽。他十指緊緊扣著自己的頭皮，幾縷黑發(fā)從指尖滑落到地上。

    “群王，求您，求您別說了……”他跪不起來，只能用手肘撐地，額頭不斷磕在地上，響聲厚實。很快額頭就破皮出血，地上的泥土混著血沾在臉上，像一條可憐的喪家之犬。

    他甚至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只要能逃脫滿門抄斬的噩夢，叫他做什么都行……

    樓霧失的唇剛有一點松動，他便惶恐的捂住耳朵，喃喃道：“別說了……樓郡王……求您，求您……”

    樓霧失嘆道：“好，我不說了。”

    變星霜哭著嗯了一聲，樓霧失遞給他一條帕子，“先把臉擦干凈?！弊冃撬蹲×?，他沒想過樓霧失會施舍給他一點善意，遲遲沒有動作。樓霧失見他不接，就緩緩替他擦凈了臉，期間變星霜一直沒有說話，呆若木雞。

    他一動不動，等到樓霧失把手從他臉上移開才回過神來，小腹處的不適讓他悶哼一聲，額頭血管凸起。

    樓霧失也注意到他的窘態(tài)，將那條帕子塞進他嘴里，他毫無防備險些窒息，就要把那條帕子咳出來。樓霧失飛快捂住他的嘴，冷聲道：“敢吐出這條帕子，或者后面的水露出一滴，有你好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