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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得極沉,樓霧失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睡眠,因此醒時雖然還在地板上,精神卻是好的。 他隱約瞧見兩個人在喝酒,勉強睜開眼,果然看見其中一人綁著高高的馬尾,腰背挺直,與身旁人談笑風(fēng)生。 哪怕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這個聲音,剛有張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可怕:“小霜?” 變星霜訝然回眸,見他醒了,猛的將手中酒杯丟過去,無數(shù)碎片及酒液濺落在他身上,“你是誰?!?/br> 樓霧失無措地拍拍自己身上的酒杯碎片,失落道:“你不認識我了嗎,小霜。” 酒意還沒清醒,他便趁著這股醉意踉蹌著來到變星霜身側(cè),靠在變星霜肩上。 他還真是無論如何都改不了這喜歡動手動腳的毛??! 變星霜用力推他,奈何這人就像塊膠一樣粘在他身上,怎么推都推不掉。 柳飛鴻眼眶一酸。變星霜連他的心意都不愿意聽,卻親口承認喜歡樓霧失,這二人見面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干脆放下酒杯,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小霜,是我不好,是我對不住你。你可不可以別忘記我?!?/br> 離得近了,就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酒氣,變星霜皺眉道:“你在說什么胡話?!?/br> “你原本的配劍還在我那,要不要抽空去拿?還有你那時的護心鏡,你的鎧甲,你以前的腰牌和玉墜,全都在我那里。” 樓霧失隱隱有些驕傲,揚起臉問:“我都保存得很好,現(xiàn)在能原諒我一點了嗎?” 這樣的樓霧失和從前那個陰狠毒辣的郡王完全不同,要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越是反常,變星霜就越是警惕:“我還有什么是你能圖謀的?” 樓霧失輕輕搖頭,因為他的不信任而眼角鼻尖泛紅,看上去更加可憐,做出個對天發(fā)誓的動作:“我就只是想討你開心而已?!?/br> “……喝醉了會這樣嗎,又或者你根本沒醉?!弊冃撬辉偻扑?,只是心里茫然。 他時常分辨不清自己對樓霧失的感情,有時恨不得親手將樓霧失千刀萬剮,有時又忍不住靠近。哪怕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就算他不去也會有別人去,還是沒法掩蓋真正的想法。 他只是想見樓霧失而已。 是的,不甘心放樓霧失自由,不希望他被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傷害,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愛。 所以還是恨他吧,只要把這些情感通通化成怨恨,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那為什么還會留戀那些溫情,會想到他的包容,會記起他救自己出火海,哪怕被上了無數(shù)酷刑,也沒有怨恨。 這是什么樣的感情,樓霧失,又是個什么樣的人。 也許,他真的是若隱若現(xiàn)的霧中樓閣,帷幔飄飄,看不清又摸不著。 樓霧失伸出雙臂將他環(huán)住,往懷里帶帶,極小聲地說:“我沒有騙你。哪怕是,哪怕是幾個月前,我也沒有騙你?!?/br> “那天你說了太多話,我記不清了。哪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郡王,你倒是仔細說說?!北M管樓霧失聲音很小,變星霜還是聽見了。 樓霧失臉上泛起一陣極不自然的緋紅,連耳垂也紅得發(fā)燙,被這么直白地問起,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知將人抱緊,上下摸索著,但凡摸到利刃就扔出去,一邊嘟囔:“不許再自殺了?!?/br> 他以為變星霜沒有聽見。 變星霜好笑道:“不會自殺,只會殺你。” 樓霧失連忙用食指按住他的嘴:“不要。我還有樁事沒做完,做完再死好不好?” “死都是便宜了你。我要把你也當成狗養(yǎng)?!弊冃撬獝汉莺莸溃骸懊刻彀涯愦虻帽轶w鱗傷,讓你這輩子都好不了?!?/br> 樓霧失也不反駁:“好。我答應(yīng)你。我長得這么好看,可不可以只養(yǎng)我一個?” 變星霜一時不知這話該怎么接??磥順庆F失是真的醉了,并不是騙他,清醒之時,樓霧失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長得好看怎么夠,還有你所有家當,所有人脈,所有——” 他還沒有說完,樓霧失就搶先答道:“都給你。我把整個王府都送給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變星霜握住他右手,捉住小指,用力向后一掰。一聲慘叫響起,那根小指已經(jīng)失去知覺:“免得你醒后忘記,醉鬼。先疼著吧?!?/br> 醉鬼顧不上那根被掰斷的手指,反握住變星霜雙手,埋頭在他頸間,連聲音都在打顫:“真的很疼?!?/br> “那你怎么不生氣?” 醉鬼先是努力理清自己的心緒,而后頗為謹慎地開口:“靠近你,我很開心。沒有時間了?!?/br> 變星霜下意識地逃避。于樓霧失而言是酒醉后一句胡話,于他而已則是又一次欺騙。他為什么還和樓霧失糾纏不休,不就是還留存喜歡么??伤髦駱强ね踹@樣的人,是不會有愛的。 那就只抓起來也好,像狗一樣囚禁起來,割掉舌頭,免得他再吐出傷人的話。 樓霧失見他不語,便握著被他掰斷的指頭退開幾寸,問他:“你有未完成的愿望嗎?” 變星霜稍一側(cè)頭,便撞入那雙有些渙散的鳳眸中,漆黑瞳孔猶如一潭死水,偏偏其中倒影一束燭火,讓死水也活起來。 “我希望國泰民安,希望重上戰(zhàn)場,希望父母親族仍在身旁,本也能好好地娶妻生子,建功立業(yè),過完這一生。但是我遇見了你?!?/br> 樓霧失臉上表情古怪莫測,霎時連酒都醒了大半。 他最害怕的,莫過于變星霜的審判。 變星霜像沒意識到似的:“可我居然還是放不下你。有時候,真想就這么把你掐死?!?/br> “為什么不?”樓霧失問。 變星霜道:“因為表兄還用得到你?!?/br> 樓霧失便又重新湊過來,為他斟滿美酒:“我也有個愿望。我想要你自由,不再聽人擺布,遠離所有背叛者?!?/br> 無論是樓霧失,還是變星光和李哲,全都叛離了他的“道”。 哪怕山河已經(jīng)支離破碎,他也不愿意做最終毀壞它的人。從前會幫李哲,會跟在哥哥身邊,是因為想借助他們抓住樓霧失。 眼下李哲的計劃就要成功,樓霧失也到了被滅口之時,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cao縱人心,耍弄陰謀,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遵己道者,先忍孤獨之刃,不與他人合;后承天下之怒,不與眾人流。再克自身之惰,從一途而終。” 樓霧失舉杯敬他,便聽他問:“你所行又是何道。” 于是飲盡杯中酒,答:“阿鼻之途?!蹦悴辉撆c我同路,所以我總要放掉你。 變星霜卻不認同:“你怎么能死,對你來說,不會有什么比活著更痛苦?!睒庆F失默認,總之什么對他來說都無甚區(qū)別,rou身苦行和魂魄煎熬又有什么不同。 一邊說著,變星霜幾乎獨自喝了一整壇酒,酒本就極烈,饒是慣常飲酒也不能不醉,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余光只看得清樓霧失在他身側(cè)。 許是窗戶關(guān)得不嚴,一縷風(fēng)夾雜著細雪吻在他額前,化成水珠滑落,他放下杯盞,低聲道:“有點冷?!?/br> “好?!睒庆F失湊近了些,解下自己外袍給他披上。這是一件白色錦衣,很容易與茫茫大雪混淆。衣上繡暗金色祥云紋,云上兩只翱翔青云的鶴,似有搏鷹之能。 變星霜短促地笑一聲:“去關(guān)窗。”聲音帶著醉意,一同模糊起來。 在他心底深處,總還是想要依靠樓霧失的。畢竟他也說不清究竟喜歡樓霧失什么,總不可能是喜歡被折磨?拋去這些,大約是喜歡被擁抱,喜歡被摸摸頭,想擁有脆弱無助的權(quán)利、在最極端的劣境中也能被拯救。 這些溫柔繾綣如水月鏡花,明知是假,卻如此令人癡迷。 樓霧失給他的所有,都是鴆中蜜糖,只有在不甚清醒之時,才敢借點嘗嘗。 “好?!?/br> 樓霧失踉蹌著起身關(guān)窗,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一下,身子不太穩(wěn)當,想盡量站穩(wěn),還是摔在地上。 變星霜也不扶他,笑得眉眼彎彎,上身向后仰倒,微微側(cè)頭,就能看見樓霧失的臉。到底還有多少安閑可以偷,屆時又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細細想起,才發(fā)現(xiàn)心里原本是一片迷惘。 如果能不恨就好了。這個想法冒出之后,才驚覺自己沒那么堅強。 樓霧失與他并排躺著,忽然開口:“我有點怕?!?/br> 變星霜問:“怕什么?” “怕無余歲可偷?!睒庆F失難得脆弱一回:“小霜,你能吻我一下嗎?” 變星霜將唇湊到他耳邊,模糊道:“這也要付出代價?!?/br> 樓霧失不說話,呼吸已經(jīng)亂了。 身上人已經(jīng)退回原本的位置,這個吻終究沒能落下來。 “我好歹是個王爺,不能這么戲弄——這也要付出代價?!?/br> 他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衫,同時褪去他習(xí)得的陰詭計謀、涼薄心性,一點點裸露出遍布傷痕的軀體——那原本白皙光潔,如同陶瓷。疤痕將他割裂成無數(shù)碎片,又憑借一腔血rou勉強黏合。 在此之后,他就只剩下悲涼、荒蕪和粗鄙本能。 譬如他明知這條路不該出現(xiàn)任何好,明知星辰不可摘,也還是忍不住靠近。發(fā)現(xiàn)這樣的錯誤之后,他想的不是快刀斬亂麻,而是一同沉淪于愛欲之中,不好也不壞,平等地折磨所有人。 風(fēng)雪飄忽,泥爐烹酒,細小的衣物摩擦聲幾不可聞。他近乎強制地將變星霜的臉掰過來,若非酒意已醒大半,必定克制不住打上去的沖動。 怎么能這么對喜歡的人。他暗自嗔怪一聲,放柔了動作。變星霜一直沒有反抗,只是眼神迷亂,嘴角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在譏諷他。 在看他的笑話呢。 其實,變星霜也只是醉到快要睡著而已。 “臟?!彼仆茦庆F失,沒使什么力氣,側(cè)首避開樓霧失的視線。 聽見這個字,樓霧失又清醒了些:“我嗎?” “嗯?!?/br> 樓霧失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解,哪怕不曾真正與所謂很多男侍親近過,折磨他們?nèi)返降资钦娴?,甚至若不是出了些意外,變星霜也會變成那樣?/br> 從前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可一旦靠近了通身光明磊落的人,對比立時清晰起來,就連自己也沒辦法接受了。 變星霜唇瓣微張,要說些什么,他反應(yīng)極快,捂住這張嘴,不想聽見任何足以刺痛他的話。反正也逃不掉,暫時錯得更厲害些罷。 他俯身含住變星霜耳垂,溫?zé)嵘嗉馓蜻^耳廓,這么近的距離讓呼吸聲清晰可聞,變星霜不由自主滿面飛紅,避開了他:“你別。這是柳大哥家?!?/br> 樓霧失動作一頓,也反應(yīng)過來。 變星霜才剛剛婉拒過柳飛鴻,轉(zhuǎn)眼就與另一人在他家里交媾,豈非殺人誅心。他做不來這種事,也不愿意這么對柳飛鴻。 他寧可柳飛鴻從沒對他有過情意。 樓霧失又把自己一層層裹好,連帶那件白色外衫也穿回來,推開房門,立時被風(fēng)雪撲滿懷,“雪很大,走不了?!?/br> “跪著都來得了,走著怎么不行?!弊冃撬?。 想必柳飛鴻告訴他了,只是不知說了多少。樓霧失不怕他知道,只怕他誤會,聽他語氣奇怪,就知他大約又覺得自己另有圖謀,在裝可憐騙人了。 無奈,也只好上前扶起變星霜:“不要生氣,我來找柳飛鴻,只是想讓他幫我個忙,沒有想騙你、害你。” “還能信你嗎?!辈恢獮楹危劢锹涑鰩椎螠I來。 樓霧失將他扶得更緊:“怎么哭了,小霜,你醉了嗎?” 變星霜不言語,半晌,樓霧失又道:“這也許是最后一回了。要是為我哭,也不妨多掉幾滴淚。我只怕到時你掘了我的墳?zāi)?,直呼死得好呀?/br> “我從很年幼時沒了jiejie,一年前沒了父親,母親也不肯見我。知道你愿意跟著我,我真的很高興,明明一伸手就得到了,但我真害怕。跟你在一起,我還怎么去做這些骯臟事情。小霜,跟我走吧,這也許是最后一回了。” 變星霜將他擁入懷中。 這是第一個主動甚至有些粗暴的擁抱。 樓霧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小霜的力氣有這么大,能把他緊緊箍住,讓他動彈不得。原來有很多次變星霜不推開他,只是在默許,亦或是被他折磨到無力反抗。 “表兄一定會殺你,可我想你的命是我的?!?/br> 樓霧失反抱住他,順著長發(fā)紋路輕輕撫摸:“那我盡量不死,我還等著你把我抓起來日日折磨呢?!?/br> 變星霜任由他撫摸,低聲道:“我很沒骨氣吧?!?/br> “地牢里種種酷刑加身,你都不肯屈打成招,挫骨剝rou都挨得住,哪里會沒骨氣。”他不自覺地用上了哄孩子的語氣。 變星霜仍然緊擁著他:“大哥教我錯的東西了?!彼辉撃敲绰犠冃枪獾模瑢λ蜆庆F失而言,綁在一起相互折磨并不是什么好事。眼看著樓霧失吃足了苦頭,開始的快意過去,就只剩下落寞。 樓霧失無法回答,只拍拍他后背:“都聽你自己就好,何必聽你大哥的。走吧,就這一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