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昨晚那點事
第二天一大早,季嶼步履輕盈的邁進工作室,而賀瀾也在他剛坐椅子上時,沖進辦公室一屁股跳坐在他辦公桌上,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干什么?又有案子了?”季嶼嘴角噙出笑意,明知故問。 賀瀾睨著他打量了半天,終于說:“大清早就sao的春風(fēng)十里揚州路,昨晚……沒讓我失望吧?” “我昨晚又沒cao你,你失望什么?”季嶼點了顆煙抽起來。 “少跟老子裝蒜,說,昨晚你跟莊亦麟有沒有……”賀瀾邊說邊做了個為性福鼓掌的手勢,五官盡顯賤婢本色。 季嶼奚落道:“賀瀾你的樣子真的很賤?!?/br> “別想拉開話題,老實交代,你倆昨晚嘿嘿嘿到幾點?”賀瀾十拿九穩(wěn)季嶼昨晚是吃過rou的,不然也不會八點不到就收拾的油光水滑的來到工作室,當(dāng)然,他來得更早純屬八卦之魂在作祟。 季嶼故作思考了一會兒,說:“四點左右吧……” “來了幾次?” “三、四次……” 賀瀾瞇起眼睛煞有介事的看著他:“你就不打算好好謝謝我?我他媽昨晚為了你跟莊亦麟的性福,舍身取義,當(dāng)眾幫你脫褲子,為了演的逼真還親了你毛茸茸的大腿……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br> 季嶼知道昨晚賀瀾犧牲很大,但嘴上還是調(diào)侃道:“可我看你還挺享受的。” “去你的,說吧,要怎么謝謝哥哥?” “聽你的?!奔編Z笑道。 賀瀾湊過去賤賤地說:“讓哥哥再嘴兒一個……” “滾吧你!”季嶼笑著一把把人推出去。 賀瀾一個趔趄雙腳落地的時候不知道扯到哪里,一下就跟小兒麻痹似的抽了幾下屁股,動作雖然細(xì)微,但照樣逃不過季嶼的火眼金睛。 “賤人,昨晚你又被爆菊了?” “媽的……”賀瀾摳著屁眼,也沒有掩飾的打算,咒罵道:“都怪你送的那什么小海豹跳蛋,凡凡纏著我玩了一晚上!那玩意兒在我里面震啊震啊的,抖得我都快尿失禁了!” “習(xí)慣后你會喜歡上它,以后沒它還不行呢……”季嶼笑的停不下來。 賀瀾剛要接著罵人,突然頓了頓,好奇道:“嘶……這么好的玩意兒你怎么不給你的莊老師用用呢?” “他的小洞裝我就夠了,其它一切禁止入內(nèi)。”季嶼說的不容置否。 賀瀾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撂下一句話:“季嶼,你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有多賤!” 季嶼笑呵呵的目送賀瀾扭著受創(chuàng)的屁股走出辦公室,他以前沒發(fā)現(xiàn)賀瀾屁股那么大啊……果真是天生做零的好材料。 不知道莊亦麟現(xiàn)在起床沒有?他拿起手機,遲疑了一下,又放下了,算了,讓他多睡會兒,他的莊老師昨天被cao弄的有點傷。 想著想著,季嶼腦子里又浮出幾個小時前自己跟莊亦麟水rujiao融的畫面……他發(fā)現(xiàn)他對莊亦麟的喜歡有增無減,已經(jīng)是迷戀到茫然了。他好像從沒對誰有過這么濃墨重彩的感情,他一看到莊亦麟就只想一口吞食,不想細(xì)嚼慢咽,甚至想虐待他,讓他用那種眼淚汪汪的目光注視自己,只需一瞬間,季嶼說硬就硬。 是的,莊亦麟不需要任何動作和吳儂軟語,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季嶼高潮,就是那么抓狂。 就在他出神發(fā)呆的時候,手機響了,那串號碼他還沒想好要輸什么備注名,但他一看就知道是誰的來電。 “喂?”季嶼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跟他此時內(nèi)心莫名的緊張形成離譜的對比。 “你在工作室?”話筒對面的人鼻音很重,懶懶的,一聽就是剛剛醒過來。 “嗯,我在修改設(shè)計稿?!奔編Z張口胡來,他一直在惦記他的莊老師,哪有時間看什么設(shè)計稿。 莊亦麟自覺失禮了,忙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問問……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季嶼沒想到莊亦麟竟然還惦記他午飯的事,不免喜出望外,但是——“中午你不用管我,一會兒我跟賀瀾要去工地,沒時間回來?!?/br> “哦……那好吧。” 季嶼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他覺得莊亦麟好像有點失落。 “不過晚上我回來,”他頓了頓:“我做飯給你吃?!?/br> 這個電話只講了不到兩分鐘,卻讓季嶼心潮澎湃,暖的不行。莊亦麟居然開始關(guān)心他吃飯問題了,這也算生活中的油鹽醬醋了吧?他們算是開始談戀愛了嗎?從昨晚莊亦麟讓他留宿在自己房間看來,他應(yīng)該也在試著接受自己了吧? 渾渾噩噩的想了一堆事情,季嶼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有希望,以至于他這一整天心情都極好,就算在工地上因施工問題出現(xiàn)紕漏他都笑呵呵的勒令包工頭迅速整改,并沒有罵人,也沒有扣人工錢,這讓合作了近兩年深知季嶼脾性的包工頭慶幸的捏了把汗。 下午季嶼刻意去了趟祁之頌的公司,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祁之頌婉轉(zhuǎn)的表明一下立場。畢竟一直停工不開對他們來講也是損失,但他實在不想監(jiān)理這個工程,說直白點就是不想跟祁之頌再有過多交集……他有莊亦麟了。 季嶼也意識到祁之頌這個商人比他精明比他睿智,之前讓賀瀾編的那些借口盡管人家沒有戳破,但這種低級謊言是騙不過祁之頌的,所以他還是決定跟祁之頌實話實說,每次編著不同的瞎話搪塞人也挺累的,還傷神。 祁之頌剛送走一波客人,見季嶼和賀瀾已經(jīng)在辦公室門口候著,笑著把兩個年輕人請進辦公室。這一舉動把來沒來得及通報的助理都看的莫名其妙——祁總跟這倆人很熟嗎?她都沒見過。 祁之頌有一陣沒見季嶼了,最近公司在鄰市有個新項目忙著招投標(biāo),很多事需要他親自確認(rèn),他兩地往返,忙了小一個月,這兩天才得以空閑。他正想找季嶼問工作室裝修的事,這小子就找上門來了。 “喝咖啡不?”祁之頌的辦公室里擺了一臺私人用的咖啡機,看得出來他是很喜歡喝咖啡的。 賀瀾剛要說喝,就被季嶼強行打斷了,他謙和的笑道:“祁哥不用麻煩,我們喝水就行?!?/br> 祁之頌也沒強邀,只是讓助理泡兩杯茶抬進來:“不好意思,我個人不愛喝茶,所以辦公室里也沒有茶具,將就喝點普洱,沒問題吧?” “嗐,祁總您客氣,我們連十塊錢一包的云霧茶都品不出好壞,喝啥都是一個味兒?!辟R瀾像個傻子一樣笑的沒心沒肺。 祁之頌笑道:“不錯,好打發(fā)也是個優(yōu)點?!?/br> 剛一坐下,季嶼就開門見山道:“祁哥,今天我來主要想跟您商量一下健身工作室開工的事?!?/br> 祁之頌早就知道他來這里所為何事,也沒著急搭話,看著他等他繼續(xù)往下講。 “我暫時不方便管理您的項目,所以交給賀瀾負(fù)責(zé),但施工途中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其實這只是個普通項目,設(shè)計稿都是我出的,工人按圖紙施工不會出問題,您放心就行?!奔編Z說。 祁之頌喝了口咖啡,平緩的笑著問;“你倒說說,什么叫‘不方便’管理?這個‘不方便’指的是……” 坐在沙發(fā)上的賀瀾嗅到點非禮勿聽的味道,忙自動自覺的起身說:“祁總你們先聊,我鬧肚子,去個衛(wèi)生間?!?/br> 眼看著賀瀾離開辦公室合上門,室內(nèi)只有他和祁之頌,季嶼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祁哥,我知道您對我……但我心里有人了,我想避避嫌,這是實話,您請見諒?!?/br> 祁之頌瞇眼瞻著他,半天才說:“你心里有誰是你的事,不耽誤我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也沒用啊。”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該干嘛還干嘛,愛咋咋地?!逼钪灳蜎]有退讓的意思。 季嶼發(fā)現(xiàn)跟祁之頌這種人攤牌比他想象的費勁多了,他苦笑道:“行,我讓你喜歡我,但別影響我工作成嗎?我安排賀瀾來負(fù)責(zé)你的項目,你拖這么長時間死活不同意開工,這是什么意思?非我不行是吧?” 祁之頌深深的看著他,一語不發(fā),半晌才緩緩道:“我也就是想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多看看你。” “……”這話說的柔情穿腸,季嶼都不知道怎么答話了。 其實祁之頌也沒對他做過太出格的舉動,除了那晚想親親他,其它時候?qū)λ急3旨澥烤嚯x。都是成年人,如果一直揪著那個未遂的吻說事兒,反而顯得他太錙銖必較,太小心眼,但季嶼也清楚,如果他沒有明確表明態(tài)度,祁之頌就會始終對他抱有期望。 “祁哥,我有男朋友了,你這么盯著我不放也沒用,別把你給耽誤了?!?/br> “如果就這么放過你,那才叫耽誤?!逼钪炚f。 季嶼說了半天到頭來都是對牛彈琴,他放棄了,索性說:“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如果祁哥還愿意跟我們合作,那你的項目就由賀瀾監(jiān)理,如果不愿意,那我們就只能解約了?!?/br> 季嶼說的很堅定,沒有一點示弱的意思。 祁之頌不動聲色的盯著他,逐漸展開個不明意義的笑:“好,我答應(yīng)你?!?/br> “答應(yīng)什么?解約還是……” “讓賀瀾來負(fù)責(zé)?!逼钪灲K歸還是退讓一步,他不是小孩,不會說出季嶼這么急火攻心的傻話,他知道以退為進,更明白水滴石穿的道理。 季嶼冒險賭贏了這一把,不禁暗自在心里給自己捏了把汗,其實他那句話剛說出口的同時他就后悔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工作室,他和賀瀾都是工作室的股東,如果因為剛剛那種明顯帶著私人情緒的氣話而丟失掉一個上百萬的工程,他第一個就覺得對不起自己兄弟。 萬幸,今天祁之頌給他兩分薄面,沒有跟他較真,否則他真會跪下來磕頭認(rèn)錯哭求祁之頌當(dāng)他的話都是放屁。 “行,謝謝祁哥諒解,”季嶼亮出個燦爛無比的笑臉作為祁之頌大人不記小人過的福利:“施工過程中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如果賀瀾解決不了的話。”他趕緊補了一句,他可不愿祁之頌有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打電話來sao擾他。 祁之頌不傻,對他一言一行出自什么心態(tài)都洞悉的一清二楚,他微微點頭答了聲“好”,今天的“談判”算是告一段落。 賀瀾上完廁所就一直沒敢再進去,在門口守了半小時,直到季嶼從祁之頌辦公室里走出來,才趕緊湊上去問:“沒談崩吧?” 季嶼松了口氣:“應(yīng)該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