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有兩下子?。ㄎ)
“回來了?”加西亞幾乎是半勸說半命令地拒絕了奧菲爾德送他回房間的建議,并且拼命找借口讓奧菲爾德趕緊離開。察覺到雄主想法的雌蟲雖然失落,但還是遵從雄主的意志,登上了離開的飛船。休力特送走奧菲爾德,推開門,便看到自家雄主一邊拿毛巾擦洗脖子上的粉,一邊微笑著向他擺了擺手。 “這里只是一顆C級星,您是來到這里的第一只雄蟲,條件簡陋,雄主您暫且忍耐一下吧?!毙萘μ乜匆谎鄯块g里格外簡單甚至粗陋的裝潢,不由帶了幾分歉疚。 哪怕是陛下來的時候也都慌慌張張,沒帶多少雄蟲出行的東西,這里又是人魚族的領地,買不到什么水面上的家具,就算明天會有東西送來,但,今晚還是只能委屈雄主呆在這種地方。 嗯,根據(jù)星球本身的溫度,濕度等等條件,蟲族將宇宙中的星球也跟蟲子一樣分了級,F(xiàn)級是荒星,E級是礦星,D級是倉儲星,C級是羈縻星,B級以上,才是給蟲族居民居住的星球,蟲星是唯一一顆SS級的星球,而能住雄蟲的,至少也得是S級。羈縻星的自然環(huán)境大多比蟲族居住的B級或者A級星優(yōu)越,畢竟能擁有蟲族這樣強悍體質(zhì)的生命宇宙中僅此一家,但還是比不上S級,至于科技水平,就更是完全不能和蟲族相比了。 所以對雌蟲們而言,讓加西亞住在這里,簡直是委屈他媽給委屈開門——委屈到家了。 但,加西亞打量了一下自帶溫泉泳池的賓館和比自己前世的家豪華了不少的裝修,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他前世根本住不起這么貴的地方好嗎! “倒也稱不上忍耐,沒事的,這里也不是住不成。”加西亞坐在床上,甩掉身上休力特的衣服,長舒一口氣,一邊拿毛巾把脖子上殘留的粉底擦干凈,一邊就去扒拉休力特的衣服,“我看看你的傷,嗯,雄蟲給雌蟲上鞭子不是很正常?讓你的副官去買點傷藥回來,不至于被懷疑吧?” “不用……好。”休力特本想說不用,但,想想雄主手背上的傷疤,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奴這就跟他說?!?/br> “讓他千萬別把這事兒說出去啊,讓奧菲爾德知道他又得多心了?!眲偛偶游鱽喴淮未味汩_奧菲爾德的親近,顯然奧菲爾德已經(jīng)有些奇怪,這會兒再讓他知道休力特要藥膏,那,以皇帝陛下的推理能力,加西亞毫不懷疑他能把事情的真相摸個八九不離十。 畢竟,奧菲爾德很清楚,加西亞在情愛之事上,從來不會用鞭子的。 “是……奴會囑咐他的?!毙萘μ剌p輕點點頭,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該怎么給一心包庇他的雄主說,他已經(jīng)把船艙里發(fā)生的一切,一五一十不帶一點隱瞞的,連帶著他讓雄主陷入陷阱的罪責一起,統(tǒng)統(tǒng)跟皇帝陛下自首了? 他已經(jīng)沒有未來可言,但,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們,不要重蹈覆轍。 “說起來,那群人不也是雌蟲嗎,為什么會變成星盜?而且,為什么星盜會到了那么接近蟲星的地方?”加西亞的問題連珠炮一般涌出來,休力特抿抿唇,拉著加西亞坐下,打開從飛船上帶下來的文森特特制的點心,遞給加西亞,“那些雌蟲,大概是跟之前的聯(lián)盟一樣,是一群不愿臣服于雄蟲的家伙,叛離帝國又無處落腳,也就只能淪為星盜。他們以為研究出抑制雄蟲精神力的藥劑,然后侵入蟲星進行政變,就能掌握權力,把雄蟲踩在腳下,也是天真。不過說來,這一次還得謝謝您,這一次我們誤打誤撞,也算保護了主星。” “話說,他們既然有壓制雄蟲精神力的藥劑,為什么對我沒用?”加西亞背后滲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的精神力也被抑制,那他們真的只能等死了。 “藥劑要雄蟲吃下去才行,那時候,他們自然沒辦法對您使用。”休力特環(huán)視四周,也只能給自家雄主倒了一杯清水。 “確實天真?!鼻也徽f大祭司會不會允許他們政變成功,就算他們政變成功了,甚至逼迫雄蟲喝下藥水,壓制了雄蟲的精神力,就真以為雄蟲一個個弱不禁風什么都做不到嗎?別的不說,標記雌蟲又不需要精神力,但凡有一只雄蟲不愿意,他就能不斷標記雌蟲,然后讓那些被他標記的雌蟲去反抗他們,比起那幾十或者幾百只雌蟲,主星上那一群雄蟲一旦被開發(fā)了全部潛能除了吃飯睡覺就負責標記雌蟲…… 他不覺得一支幾百人的星盜隊伍能掌控得了局勢。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的聯(lián)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加西亞抓了一把點心塞進嘴里,“你看啊,這些雌蟲之所以不成氣候,因為他們不愿與雄蟲交配,也就不存在下一代,幾百個人根本還不夠當一盤菜吃了。那,當年的聯(lián)盟是怎么跟整個帝國打得有來有回僵持了一個星紀的?難不成全靠在帝國勸降雌蟲?還是靠從帝國走私jingzi?” “那都是上上個星紀的故事了,留下的記載并不算多,”休力特抿抿唇,“但,如果皇室的藏書沒錯,那時候,聯(lián)盟擁有沒有完全進化的,被稱為天伽族的雄蟲?!?/br> “沒有完全進化的雄蟲?”加西亞偏過頭,“那是什么樣的?” “雄蟲在進化過程中放棄了自己蟲子的形態(tài),放棄了堅不可摧的身體和飛翔的能力,換來了精神力,”休力特一邊皺眉思索,一邊回答,“但,當年聯(lián)盟的雄蟲沒有進化出精神力,他們和雌蟲之間只能交配而不能標記,并且,他們的數(shù)目也比當年帝國的雄蟲更多,聯(lián)盟通過那些雄蟲獲得下一代,才能跟帝國打得有來有回。” “那,后來呢?”后來聯(lián)盟的覆滅,和那些雄蟲有關嗎?聯(lián)盟覆滅之后,那些雄蟲又去了哪里? “一個星紀的戰(zhàn)斗,一條暗線就是帝國的雄蟲一直在努力幫助聯(lián)盟的雄蟲進化,到后期,聯(lián)盟中的每一只雄蟲都是帝國的臥底,聯(lián)盟的失敗也就理所當然。至于那些雄蟲,新的星紀開啟之后,他們也就成為了帝國的子民?!毙萘μ貜臋C器人的托盤上拿過治療鞭傷和瘀傷的藥,小心地牽過加西亞的手,“那時候帝國的領導者,統(tǒng)統(tǒng)都是雄蟲?!?/br> “話說你們這里一個星紀是多少年啊,一萬年?兩萬年?”休力特上藥的手法格外輕盈,怎么說呢,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反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加西亞索性也就把自己的疑惑統(tǒng)統(tǒng)問出了口。 “不知道,我小時候了解過一點,那些歷史學家們大概還沒爭出個一二三呢,”休力特對著加西亞的手輕輕吹了口氣,“蟲族以聯(lián)盟徹底覆滅,帝國遷都為第二星紀的開端,又以雄蟲數(shù)目逐漸下降到必須發(fā)展體外受精并允許雌蟲進入蟲族社會的中樞決策層作為第三星紀的開端,至于前兩個星紀有多少年,上上個星紀的歷史記錄缺失不少,這種問題,留給那些歷史學家爭論去吧?!?/br> “原來如此,”加西亞抿抿唇,若有所思,微涼的藥膏讓他手上的鞭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也就是說,雄蟲數(shù)目最多的時候,是聯(lián)盟剛被吞并的那一段時間?” 上個星紀,帝國的決策層絕不會允許雌蟲染指,而,從這個星紀開始,帝國上層漸漸有了雌蟲的身影,發(fā)展到如今的奧蘭斯帝國,已經(jīng)連最高權力的象征——皇帝,都由雌蟲擔任了。 “是?!毙萘μ匦⌒牡靥鸺游鱽喌念^,將藥膏涂在加西亞頸間,“聯(lián)盟覆滅之后,蟲族迎來了短暫的繁榮,但,孕育蟲族的母星的資源被戰(zhàn)爭消耗殆盡之后,蟲族再也沒有找到如母星一般適宜雄蟲生長的環(huán)境,我們雌蟲已經(jīng)竭盡全力,但仍然不能滿足雄蟲生活所需的要求,才讓雄蟲越來越少,我們……” “這不是你們的錯,雄蟲數(shù)目減小的原因,大概也不是缺少資源。不管是什么資源,整個宇宙的儲量必然比一顆星球多多了?!奔游鱽喢蛎虼剑肫鹆酥按蠹浪镜脑挕?/br> “雄蟲的出生率越來越低,而夭折率反倒越來越高,原因并不在于沒有足夠的資源,那些雌蟲拼了命的征戰(zhàn)和掠奪其實是關心則亂,做無用功。而且,這未必是一件壞事?!?/br> “雄主?”休力特收起藥膏,皺了皺眉,“那么,到底是什么?您能告訴奴嗎?奴會集合所有蟲族的力量一起努力解決,雄蟲的數(shù)目太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整個蟲族的生存危機,如果您知道點什么,我們……”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大祭司說,雄蟲數(shù)目減少,未必是一件壞事?!被貞浧鹱约旱谝淮稳ド竦钜姷酱蠹浪镜那榫?,加西亞的眉頭越皺越深。對啊,前世大家都不想生孩子國家都急成什么樣子了,各種催婚催生的手段層出不窮,怎么今生,這位大祭司居然會說沒人不是壞事? “大祭司既然這么說,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吧,”休力特也沒有再追問,“而且,如果大祭司知道,那,奧菲爾德大概也是知道的?!?/br> “行了,話說我們今天為什么要探討這種,顯然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人口問題過分宏大了,加西亞自覺憑自己一個人怕是也解決不了雄蟲數(shù)目減少的問題,“不過呢,咱們可以竭盡全力,為蟲族的人口繁育做出一點,微小的貢獻,是不是?” “什么……”休力特反應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雄主在說什么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jīng)紅透,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后乖巧自覺地解開了襯衫上的扣子,在加西亞玩味的目光中,結結巴巴地解釋——“才……才買的衣服如果再壞了,不……不太好……” 最后的時間里,他居然還能有幸,被雄主寵愛嗎? “嗯,是不太好。”加西亞噗嗤一笑,拿起藥膏,點點休力特的鼻尖,“翅膀伸出來,我看看你翅膀上的傷。” “翅膀上沒有血管,也不會有淤青,只是打上去比較疼而已,沒事的,雄主。”休力特抿抿唇,還是乖巧地展開銀灰色的小翅膀,加西亞小心地撥開絨毛,果然,連鞭子到底落在哪兒都找不到,也就放了心,手指沾了點藥膏,輕輕涂抹在休力特胸膛的鞭痕上,嘆息一聲,“下次如果我再這樣,你就把我鎖起來,我說什么你都別聽,更別讓我傷到你,嗯?” “是?!贝蟾攀切壑餮壑械男奶厶珴饬?,才讓自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吧,甚至,連這樣的命令,都敢相信,敢接受。 “不過說起來,這藥效果還真好?!贝叫萘μ厣砩系膫玫貌畈欢嗔耍游鱽唽⒛抗馔断蜿柵_上用單向玻璃組成的落地窗圍著的溫泉泳池,笑笑,“休力特,咱們,要不要去泡個澡?” “泡……泡個澡?”休力特自然也想到了某些羞羞的事情,一時間話都不會說了,嗯嗯啊啊結巴了許久,“是……是!奴……奴去準備一下……” “有什么好準備的,”加西亞一笑,“路修斯可是給我快遞來了不少好東西呢,你弟弟都替咱們準備好了?!编牛瑩?jù)說是研究出來的新品,然后,需要試用體驗什么的,加西亞自然不介意給自家雌蟲幫幫忙。雙贏嘛。 “路修斯?”休力特還沒反應過來,加西亞已然拉起休力特的手,鉆進浴室,“泡澡之前要先把自己身上洗干凈才行,來,休力特,咱們先沖一下?” “是……”休力特的目光在浴室中一掃,“那,您先……” “我手上沒力氣,你給我洗?!奔游鱽喴槐庾?,趾高氣昂的樣子多少有了幾分尋常雄蟲的神韻,“休力特?” “是?!毙萘μ孛蛎虼?,打開噴頭,小心地繞開加西亞的眼睛打濕他的發(fā)絲,抓起一邊的瓶子打開就要往加西亞頭上倒,加西亞好笑地看著真·笨手笨腳的路修斯,“我說,這東西不是應該打出泡沫再往頭發(fā)上抹的嗎?” “是……是?!毙萘μ剡B忙伸手到加西亞頭頂,堪堪接住洗發(fā)露,在雙手之間搓了許久,奈何也沒搓出泡沫來,眼見休力特又去抓方才的瓶子,加西亞皺皺眉,眼疾手快抓過瓶子,然后將大大的“護法素”的名字對準休力特的眼睛,“看明白了嗎,這是什么東西,嗯?” “這……”休力特站在原地,雙手垂下,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加西亞輕笑一聲,仔細鑒別了一下那幾個瓶瓶罐罐,抓了一個瓶子打開,把里面的膏體倒在休力特手上,“嗯,這次應該沒錯了?!?/br> “這……”休力特看著手上的膏體,又看一眼加西亞手里的瓶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沐浴露? 嘛,蟲族的這些東西,拼寫都挺像的…… “怎么了?”加西亞順著休力特的目光看過去,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不錯,看來人還沒傻,然后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沐浴露嘛,既然全身都能用,那頭發(fā)自然也能用,還是說,你覺得頭發(fā)不算身體?” “這……”休力特抿抿唇,決定不跟雄主辯這些歪理,反正他說不過。雙手打出的泡沫,休力特將手放在加西亞肩頭,小心地將泡沫抹在加西亞身上。 溫暖的手上沾染了滑膩的沐浴露,連一向粗硬的繭子仿佛都帶了幾分柔滑的意味,那雙手小心地撫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從肩頭向下,到手臂,再到胸膛,最后,小心地劃過加西亞胸前的那一點紅色,若即若離,一觸即走。 “這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休力特?!奔游鱽喌穆曇粲行┧粏。谄鹉_,扣住休力特的后腦,投懷送抱的加西亞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休力特的胸口,“洗快點,咱們?nèi)ピ〕?,我想要你?!?/br> “雄主……”休力特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迷離,然后迅速恢復了清明,想起雄主在船艙中的命令,休力特抿抿唇,雙膝跪倒在地上,手肘撐著地面,仿佛一只見到主人的大狗,小心地向前爬了兩步,湊近雄主的分身,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不少。 “原來休力特比我還著急嗎?”加西亞挑了挑眉,笑笑,靠在墻上,伸手輕撫著休力特的后腦,“會嗎,要不要雄主教教你?” “不……不用,我學過……”休力特小心地湊近加西亞的雄根,雙唇向前一伸,仿佛吸牡蠣一般,輕輕一吮,加西亞只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發(fā)麻,放在休力特后腦的手也不由用了點力氣,揪住休力特的發(fā)絲,低喘一聲,還不忘嘉獎一番抬起頭求表揚的大狗狗,“做的很好,繼續(xù)?!?/br> “是……”休力特含糊地應了一聲,對著雄根吹了幾口氣,舌尖探出紅唇,在將將挺立的雄根上重重舔過,仔仔細細不放過雄根的每一寸,像是在舔棒棒糖的小孩子。加西亞的手勁又大了幾分,休力特也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勵一般,埋頭又舔得用力了幾分。 “好了,別總停在這一步是不是?”加西亞差不多享受完了,在休力特頭上輕輕一拍,算作催促,“含進去,乖。” “唔……”休力特本想說“是”,然而嘴巴剛剛張開一點,加西亞便向前一挺身,強勢地將雄根擠進對方唇齒之間,抵開牙齒,徑自進入口腔深處,休力特那一句含糊的答應聲被加西亞堵在喉嚨里,便也順勢用舌尖勾纏住雄主的雄根,一點一點往喉嚨深處帶去。 “唔……”加西亞倒吸一口涼氣,休力特無師自通一般的挑逗讓加西亞險些把持不住就要在其中抽插,但…… “還會什么,都使出來,讓雄主體驗一下,嗯?”用力扣住休力特的后腦,毫無憐惜可言的將休力特的腦袋壓向自己胯下,加西亞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的粗重沙啞。 “唔……”休力特聞言,又將加西亞的分身含得深了幾分,強忍著嘔吐的不悅,兩頰時而鼓起,時而收緊,這樣仿佛按摩的觸感讓加西亞全身無力,不自覺倚靠在墻上,抬起頭喘息,“真是……有兩下子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