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我能送送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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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加西亞輕嘆一聲,溫柔地攬住文森特入懷,“想必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來這里上學(xué)了,而且,好巧不巧,之前那個加西亞選的還是你的專業(yè),我這會兒就算趕鴨子上架,也必須跟著你混了,嗯?” “是,雄主,我知道?!蔽纳匚⑽⒋鬼?,他就是為此,以皇室中人的身份,不顧一切地要來了學(xué)校所有監(jiān)控的控制權(quán),然后,今天第一次動用監(jiān)控來尋找被他錯過的雄主,他就看見了那一幕,讓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畫面。 “那,學(xué)校提供宿舍的吧?”因為雄蟲的數(shù)目實在太少,又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習(xí)慣了,再加上為了繁衍計,學(xué)校便也順?biāo)浦墼试S雄蟲帶自己的雌侍一起來“學(xué)習(xí)”,那,加西亞自然沒有理由放著文森特這么好的家教不帶,不是嗎? “您,打算開學(xué)之后住在學(xué)校嗎?”別說家和學(xué)校處在同一個星球,就算只是同在一個小星系里,以蟲族的速度,從星系的這一頭移動到另一頭,也不必花太多時間,再加上雄蟲的課業(yè)并不能算繁重,每天還是有不短的閑暇時間的。因此,學(xué)校誠然會給每一個學(xué)生準(zhǔn)備宿舍,甚至給雄蟲準(zhǔn)備的宿舍其實住得下十來只雌蟲,但,除了考試周之外,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雄蟲們,還是大部分會選擇每天回家的走讀方式。 “學(xué)生當(dāng)然要住在學(xué)校了,不然呢?”加西亞眨眨眼睛,他并不喜歡每天翻過半個星球來上學(xué),“所以呢,大教授,能不能麻煩您從您的公寓移駕到我的宿舍?我知道我很麻煩,和我一起住肯定沒有您一個人住自在,但是呢……” “我真的……可以嗎?”文森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除了問題,他想答應(yīng),這根本就是他求之不得的恩賜,但,他也害怕。 害怕雄主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試探,更害怕日后,自己到了雄主身邊,會重演一次之前的經(jīng)歷,將雄主留給自己的那一點本就稀少的憐惜,徹底消磨得干干凈凈。 “這不是可不可以,這是必須!”如今可算得上是自己的生死攸關(guān)之境,做慣了優(yōu)等生不想到時候自己考試卷子上全是叉號的加西亞難得地強硬起來,“你答應(yīng)還好,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打暈了帶過去!你也知道我的物理是個什么水平,文森特,你要是不幫我一把,我上課恐怕連老師在說什么都聽不懂!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是……”文森特緩緩舒了口氣,眼中帶了幾分糾結(jié),雄主只是想要個家教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失落,還是該慶幸,但…… 如果只是家教,大概,他還是能做好的吧。 不,他必須做好。 “你這是答應(yīng)了?”挑起文森特的下巴,加西亞看著那兩片淺粉色的唇,恐怕文森特根本不敢想象,加西亞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壓制住自己吻上去的沖動。 “榮幸之至?!蔽纳剌p輕閉上眼,任由雄主的氣息包裹住自己,能在雄主身邊的時間不多,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浪費,“您放心,開學(xué)之前,我會把雄主的房間收拾好,至于開學(xué)的手續(xù),我也會替您全部辦好,雄主您……”雄主您到時候,肯多在學(xué)校停留一會兒,嗯,不用陪我的,只要您能讓我多看看您,就好了。 “那,我是不是要提前給你付點報酬?”正事兒說完,加西亞終于不必忍耐,徑自低頭,含住那雙水潤的紅唇,輕輕廝磨,直到對面早已僵住的雌蟲幾乎窒息,才緩緩放開,卻還意猶未盡一般,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雙微有些紅腫的唇,湊近文森特耳畔,笑意溫柔,“文森特,你想要什么報酬嗎,嗯?” “這……”文森特終于從恍惚中回過神,伸手觸上自己的雙唇,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我……您不必……”不必急著給我報酬的……等到日后……如果您還愿意憐惜我…… “不必給?”加西亞微微瞇了瞇眼,卻沒有忽略文森特臉上的不安,“你倒是體貼,那,既然你覺得我不需要給你報酬,我就不給了。” “是……”文森特低下頭,閉上眼,不讓眼淚流下來,雄主果然……一點都不喜歡他的……他剛才,或許應(yīng)該無恥一點點,爭取一次寵愛才…… “那就輪到你來盡一下你的義務(wù)了,文森特?!奔游鱽喬裘?,他這會兒就像是一只看見rou的狼,讓他忍著?文森特也真干得出來!而,太多的大起大落已經(jīng)讓雌蟲無法思考,文森特茫然地看著雄主的雙唇一張一合,說出那一句他全然無法理解的句子,“侍寢吧,文森特?!?/br> “您說……什么?”文森特顯然并不能理解“侍寢”這兩個字的意思,而,在雌蟲茫然的眼神中,加西亞抱著雌蟲便出了門。實驗室離辦公室并不遠,也就不到三分鐘的路程,等加西亞都把文森特扔到床上的時候,對方才終于回過神,愣了愣,“雄主,這……” “你不愿意?”加西亞挑眉,鋪天蓋地的茉莉花香氣襲來,瞬間就卸了文森特身上僅有的那點力氣,雌蟲輕輕搖搖頭,勉力伸出手臂,環(huán)住加西亞的后頸,臉頰輕輕磨蹭著雄主的胸口,“怎么會不愿意,我明明,求之不得,雄主……” “那,你是更喜歡這里,還是更喜歡外面的辦公桌?”加西亞本也不想表現(xiàn)得那么急色,但,就如今這情況,顯然,你跟文森特長篇大論上大半天,也比不上在一張床上睡一覺。 “這里恐怕……”像大部分科研人員一樣,不能指望文森特的桌子有多整齊,文森特一點都不想把和雄主在一起的珍貴的時間浪費在收拾桌子上,只是,看一眼加西亞若有所思的臉,抿抿唇,“桌上也行,雄主,您喜歡哪里,我都……”自己都被扔到床上了,雄主還多此一舉問這一句,恐怕,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你都把床鋪好了,我不笑納,是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加西亞輕笑,低頭,含住文森特的唇,舌尖輕盈地探入雌蟲的唇齒之間,勾住那條不知所措的舌頭,仔仔細(xì)細(xì)品嘗玩弄。文森特畢竟久未承歡,正兒八經(jīng)的交配經(jīng)驗也就新婚那一夜,此刻頗有些茫然地瞪大了眼睛,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果然取悅了加西亞,雄蟲大發(fā)慈悲地權(quán)且放開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rou,輕輕拍拍雌蟲的臉,“怎么僵住了,嗯?你當(dāng)初不是挺會的嗎?”加西亞還記得那個……嗯,非要在床上給自己上生理課的大教授。 “我……”文森特抿抿唇,別過頭,耳尖染上一點粉色,“雄主,您就別笑話我了,行嗎?”那件事絕對算得上他的黑歷史,不只是在雄主面前是黑歷史,哪怕單純以科研人員的角度來看,那件事也絕對是黑歷史! 他怎么就能在只有理論沒有實踐的情況下斷定某件事應(yīng)該怎么做呢!還信誓旦旦要跟一個已經(jīng)實踐過的老師傅上課?! 就算不是面對自家雄主,他也太丟臉了…… “好好好,不笑話你,”加西亞躺在文森特身邊,一手?jǐn)堊〈葡x的腰身,“你也真是狠心,這么久都不回家一趟,學(xué)校里真的有這么忙嗎?”就算再忙,總不能幾個月沒空回家一趟吧? “我……”文森特聽著自家雄主倒打一耙,又不敢反駁,只是苦笑著又往雄主懷里蹭了蹭,“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們有項目快要結(jié)題了,這一陣子要做各種總結(jié)報告和匯報背景,難免忙了點,等這個項目完結(jié)了,我……我辭了職回家侍候您?!?/br> 在加西亞看不到的角落里,文森特悄悄咬住雙唇,屏住呼吸,如果雄主愿意讓他辭職回家侍奉,與他朝夕相對,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雄主也不至于討厭他? “怎么又開始說辭職了?”加西亞無奈地笑笑,側(cè)過頭,在雌蟲臉上印下一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yīng)該有你的事業(yè),我也以此為傲,所以呢,別動不動就要回家,嗯?” “我的事業(yè)……”文森特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嫁給雄主之前,他大概也是有過那么一段,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事業(yè)的時候,可…… 可那一段時間已經(jīng)太遙遠了,遙遠到仿佛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如今,他只想留在雄主身邊,最好時時刻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能依偎在雄主懷里,享受雄主的親吻和愛撫,至于事業(yè)…… 如果雄主喜歡,他可以有,但那畢竟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他沒他,都關(guān)系不大。 “我……其實根本不需要事業(yè)那種東西的?!蔽纳孛蛎虼剑菐拙湓?,卻說得仿佛生怕被加西亞聽見一般,“只要……只要您不嫌我煩,我,一步也不想離開您。”可,您果然是不希望我時時刻刻陪著您的,是嗎? 否則,您為什么拒絕地那么斬釘截鐵,絲毫沒有思考過的模樣?您為什么等不到我之后,寧愿帶著巴比特去報道,讓我淪為笑柄,也不肯讓他來叫我? “說什么呢?”加西亞低頭,在雌蟲額前落下一吻,文森特連忙揚起笑臉,“我在想,雄主,會在這里停留多久?” “不會很久,但……”輕撫著雌蟲強忍失落的眼,加西亞的微笑帶了幾分寵溺,“足夠我們做完,文森特想做的事情?!?/br> “我?”文森特顯然還頗有些暈乎,“我不記得我……我有跟您說過這些……”他哪有那么大的膽子,去跟雄主提什么要求? “那,心里悄悄想,沒說出來的也可以的喲,”加西亞微笑著點點文森特的鼻尖,“雄主會一點讀心術(shù),我們現(xiàn)在又離得那么近,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有的話想要什么,多少,雄主能看出來的?!?/br> “那也……有嗎?”他見到雄主的時候,幾乎腦子都不帶轉(zhuǎn)的,否則也不至于一點察言觀色的水平都沒有,一次次弄巧成拙,每一次想討好雄主,馬屁總是拍到馬蹄子上,這種情況下,他哪還能想得到什么愿望? “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啊……”加西亞專門拉長了聲音,“原來文森特一點都不想我,也一點都不想跟我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啊,嗯?那我再留下來打擾文森特科研,可就有點太不識時務(wù)了,那,我現(xiàn)在就走,嗯?”加西亞說著,作勢就要起身。 這一下可把文森特嚇得夠嗆,臉都發(fā)白了,雌蟲絲毫沒有g(shù)et到加西亞用堪稱磨蹭的動作穿衣服的深意,也根本不敢相信加西亞的調(diào)侃真的只是調(diào)侃,雙唇哆嗦了許久,終于哆嗦出來一句,“那……我能送送您嗎?”心里還在快速盤算:這件事,雄主總不至于拒絕吧?他可以把雄主送回城堡,然后,然后賄賂一下伊西斯,問問他,雄主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然后自己稍微試試看,投其所好? 如果,雄主除了伊西斯作為亞雌的身材之外,還喜歡一點伊西斯身上別的東西的話。 “你簡直……”加西亞的目光在這個頗為樸素的休息室里四下打量了一番,他承認(rèn)自己今天來這里是抱著做點什么的心態(tài)來的,但,倒也不至于一定要在這里,畢竟,他日后既然要來這里上學(xué),那么,辦公室py什么的,來日方長嘛。 不過,如果不在這里…… 加西亞略一沉吟,似乎,自己之前被忽然打開的飛船艙門打斷的那一次在飛船里的體驗……還可以稍微繼續(xù)一下? 而且,因為之前那一次的陰影,生怕自己再在做什么私密的事情的時候被人抓個正著的加西亞這次倒是歪打正著選了一架富麗堂皇到堪稱移動宮殿的飛船。而且他送自己的飛船在荒星被弄壞之后,如今也快修好了,跟他解釋一下原委曲折的話,大概這只跟自己鬧別扭的雌蟲,能稍微被安撫到一點點? 時至今日,在蟲族也算呆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加西亞多少能夠理解這些雌蟲的心思——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如果你的雄主連你送的禮物都不想收,不愿放在眼前,那大概是實在討厭你討厭到一定境界了,根本不想看到任何和你有絲毫關(guān)系的東西。尤其是,飛船是一個如此……昂貴且實用的東西,這種情況下,雄主都不愿接受…… 那大概是真的看見了都嫌礙眼,也難怪文森特甚至在搬家的時候,沒有回去一趟,給自己選一個房間。 雖然加西亞要接受這么貴重的禮物還是有點不適,但,以后他來這里上學(xué)的話,那艘飛船上坐得可就不止他一個人,那到時候,不管這艘飛船到底是誰的,反正大家一起坐就是了。 “雄主……”文森特的手不自覺絞緊加西亞的衣擺,幾分惶恐,幾分期待,“我能……” “好,”在雌蟲臉上印下一吻,加西亞的微笑格外溫柔,“正好你送我那艘飛船壞了,奧菲爾德倒是讓人修過,但有些地方,果然還得你親自來修才好。” “我送您的……”文森特低聲重復(fù)著加西亞的話,似乎已經(jīng)被這一項意外之喜砸暈了腦袋,“您……您用過它了嗎?” “那東西挺好用,也挺好看,怎么,”伸手為雌蟲抹平衣褶,加西亞微笑,“不是都送我了嗎,不許我用?” “不……您肯用,我很開心,”文森特咬緊雙唇,一次次提醒自己,這代表不了什么,雄主只是暫時缺一艘飛船,這并不意味著雄主喜歡自己,他要認(rèn)清楚自己的地位,絕對不能得意忘形,“只是,二哥應(yīng)該會給您準(zhǔn)備更好的飛船,那一架,如果您看著不舒服,反正也壞了,就,扔了吧?!狈凑?,不受寵的雌蟲的禮物,也不會有任何垃圾堆之外的歸宿。 “扔了干嘛,這東西又沒徹底報廢,修一修還能用呢,”加西亞挽住文森特的手,“而且,好歹也是你送我的,總得搶救一下嘛?!?/br> “嗯……”文森特仿佛被什么魔咒定住一般,從被加西亞牽住的手開始,全身都僵成了一塊石頭,那雙手更是尷尬,回握也不敢,不回握又害怕雄主覺得自己不敬,稍微保持了一會兒被雄主握住那一刻的狀態(tài),隨后,輕輕彎了彎手指,小心地搭在雄主的手背上,“我……送您回去?!?/br> 直到兩人已經(jīng)攜手走出了房間,文森特才反應(yīng)過來,雄主之前壞掉的那個飛行器,應(yīng)該是在荒星遇襲的時候壞掉的,他剛才怎么就能忘了這么大的事情,忘了關(guān)心雄主有沒有受傷或者受驚嚇,糾結(jié)什么飛船扔不扔的問題?! 完了,完了,雄主會不會覺得他壓根沒把雄主放在心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想到了自己? 他現(xiàn)在問雄主的身體狀況還合適嗎?忽然提起這件事,會不會被雄主認(rèn)為是沒事找事? 他……他該怎么跟雄主解釋他不是不關(guān)心雄主?可,他現(xiàn)在解釋這些,還有用嗎?會不會反而欲蓋彌彰? 文森特一路被加西亞牽著,也便胡思亂想了一路,偶爾偷偷瞄一眼加西亞的側(cè)臉,又被雄主面無表情的樣子嚇得越來越忐忑,等到加西亞終于牽著他的手到了飛行器旁邊,文森特腦補的小故事已經(jīng)到了離婚這一步…… “上來啊,愣著干什么?”嗯,因為之前克萊爾的事情,加西亞對基礎(chǔ)款的飛行器從那以后便敬謝不敏。而,文森特有句話沒說錯,加西亞只要愿意,家里那幾只雌蟲排著隊要給雄主送禮,包括如今加西亞所用的這一艘飛行器,之前可是奧菲爾德的特供,奢華自不必說,性能也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文森特看一眼雄主的飛行器,再回想一下自己的那一艘,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那艘飛行器,其實就跟自己一樣,食之無味,棄之,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