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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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又至,前一天就收到宮里傳來的口諭,該進(jìn)宮團(tuán)圓了。 我換上今年入秋后叫人新做的衣裳,帶著懷瑜一同進(jìn)宮。月頭出了顧家的事,我也跟著遭了些罪,又時長要接觸那些容易滑胎的香料,一連幾日都沒怎么睡好。 江漣說前三個月最為兇險,稍有不慎變極易小產(chǎn)。算起來這孩子在我腹中也有兩個半月,原本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拿掉這個孽種,不知怎的,近來也有常常不忍。 孩子,不是為父狠心,實在是你不該出現(xiàn)在我腹中,更不該來到這個充滿罪孽的人世。我低頭撫上如今還是平滑一片的小腹,狠了狠心。 入席前終于見到了半個月未見過的宗明修,他垂著頭,身上穿著件素青色的上衣配條玄色的外褲,臉上半點血色也沒有,眼里也全然呆滯一片,乍一看并不像是來赴宴。 我知他定是受不了這樣打擊,想起那年母親去世,我也是這般,渾渾噩噩地提不起精神,整日想追隨母親一起去了,想不管不顧沖到那個罪魁禍?zhǔn)椎膶m里,一刀了結(jié)了她,也算出一口惡氣。 “子桓。”我輕聲喚,每當(dāng)看他,都像在透過他看著當(dāng)年青澀的自己,他生性天真爛漫,討人愛憐,因此我心里總是要喜愛他更多些。 枯井似的眼眸抬起,再不復(fù)往日的笑顏,我心頭酸澀,喉頭猛地哽住。 “皇叔……”他聲音嘶啞,想必之前哭過很久吧? “好孩子,近來過得可好?”我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頭發(fā),只伸到一半,又強行收了回來。 “若你實在心情不好,來皇叔府上,皇叔叫廚子給你做喜歡吃的糕點。” “謝謝皇叔,父皇讓兒臣跟著皇祖母,想出宮也不算容易……”這就是拒絕了,我點點頭,只說過陣子去太后那邊看看他。 他點頭,漠然走遠(yuǎn),竟連招呼都忘了打。我輕微嘆了口氣,如旭日樣燦然熱烈的笑容,也許只能永遠(yuǎn)停留在記憶里。一夜成長的劇痛,我多少,也和他感同身受。 終究是他的人生,就算我多想留住他的天真和單純,也不可否認(rèn),在皇家的子孫里,最不能有的便是善良和單純。 “老師站在這里做什么?” 宗明遠(yuǎn)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驚出一身雞皮疙瘩,縮了縮脖子,頭也沒回就脫口而出: “微臣給太子請安?!?/br> “今日家宴,皇叔怎么還擺出一副外人的模樣?”他伸手扶起我,同我一起走進(jìn)宴席。 偏頭去看子桓,他正盯著面前的酒盞出神,連一點目光都沒分過來。 難得中秋,遠(yuǎn)在潭州和宿州的兩位哥哥也趕過來共同團(tuán)聚。我瞧他們各個紅光滿面,定是在封地過得不錯。 心中有無限酸楚劃過,我剛想飲酒,懷瑜在我背后輕輕咳嗽了一聲,才想起,我有著身孕,不能飲酒。端起的酒杯豈有再放回去的道理?我既下定決心不要這孩子,還在乎這么多作甚? 一仰頭,帶著溫度的酒水順著我的喉管流進(jìn)了身體。 “王爺您……”懷瑜伸手想要搶奪我手里的酒盞。 “慎言?!蔽页雎曌柚沽怂?。 “今日難得與諸位團(tuán)聚,臣弟斗膽想獻(xiàn)字一幅,還請陛下恩準(zhǔn)?!睌R下酒盞,我起身朝正和寧王聊天的宗安昶行禮,問道。 皇兄點點頭,舉了酒杯朝我揚了揚,吩咐道:“旁人若說這話,朕還要掂量掂量,若是幼涼愿意獻(xiàn)上墨寶,朕求之不得。呵呵,來人,給禹王磨墨?!?/br> “六弟墨寶向來難求,如今本王難得來燕州一聚,不知可有幸得一幅,也好回去掛在王府上炫耀一番?”三哥寧王也附和著,坐在他身側(cè)的四哥睿王也跟著起哄。 烏夏領(lǐng)著幾個小太監(jiān)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紙筆墨硯,我一邊叫懷瑜替我將寬大的外袍袖子扣起來,一邊笑著回應(yīng): “二位哥哥難得回一趟燕州,幼涼理應(yīng)準(zhǔn)備禮物才是,若哥哥們不嫌棄,臣弟明日必定親自送到?!?/br>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我當(dāng)著皇兄的面從袖袋里抽出一小管東西,打開來倒在磨好的墨汁中。 “陛下莫怪,臣弟寫字作畫向來更喜愛用自己特調(diào)的墨,您可請?zhí)t(yī)來查驗?!?/br> “朕知道,你盡管寫便是了?!彼舆^皇嫂替他斟滿的酒盞,歪斜在座位上,瞇著眼。 我將那汁水和墨又多磨了一會兒,盡量讓他們?nèi)诤细茫缓蟪槌龉P筒里最大的狼毫,吃滿了墨,在燙金的宣紙上落下兩個大字:“昌隆”。 “臣宗安歌,恭祝陛下身體康健,祝我大酉風(fēng)調(diào)雨順,萬古昌??!” 席間落座的皇孫貴族皆起身,重復(fù)道:“祝陛下身體康健,祝大酉風(fēng)調(diào)雨順,萬古昌??!” “好!好?。『脗€萬古昌??!朕真想能親眼看見我大酉國百姓安康,萬古昌隆下去!”皇兄站起來,舉著酒杯對我們說道,“你們都是朕最親的人,母后溫婉賢淑,皇后德才兼?zhèn)?,太子明允篤誠,諸位兄弟肝膽相照,皇家尚如此笙磬同音,自然是政通人和,天下一家了!” 用完了晚宴,那幅字也理所當(dāng)然地被烏夏收了去準(zhǔn)備掛在太極殿。粗略算來,太極殿也已經(jīng)掛了我將近四五幅字畫,皇兄每日在太極殿呆著的時間是最長,這些字畫里的香料,便會像烹飪前的腌制一樣,沁入他身體的每個角落。 只等一個突破口,我想,太子大婚,該是個不錯的開端。 “禹王殿下。”隱隱聽見有人喚我,我停住腳,轉(zhuǎn)身望去。 是宗明修身邊的小廝池柳,我點點頭,等他開口。 “給禹王殿下請安?!背亓蛟谖颐媲埃徚丝跉?,才接著說,“我家主子叫奴才來跟王爺?shù)狼福⒎鞘怯幸馐柽h(yuǎn),還望禹王殿下海涵?!?/br> 我道是什么大事,揮了揮手應(yīng)道:“本王未覺有何不妥,不必拘禮。” 池柳給我磕了個頭就退下了,懷瑜虛扶著我出宮。 立秋之后的天氣越發(fā)寒冷,不過在小道上走了幾步,就被夜里的涼風(fēng)吹起了一身寒毛。 剛要跟懷瑜抱怨這天氣竟冷的這樣快,卻突然小腹一陣墜痛,恍若一把匕首生生刺入身體,冷汗直冒。 懷瑜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低聲問我如何。 一股熱流順著女xue又急又快地沖了出去,我心道不好,咬牙抓著懷瑜的手快步走上馬車。 借著月光,我拿手在洇濕的褻褲上一摸,濃厚的血腥味沖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