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怎么是哪里做錯了
韓星滸的膚色白,裸露在陽光中就更顯得白,光在他身上暈開淡淡暖色,像淺淺抹了一層楓糖。他仍遵循著那套“性愛理論”,半脫不脫穿著流光瀲波的外套,遮掩著小半塊肌膚。 他斂著眉,扶著司建的jiba一點點往后xue里放。這種被填滿的感覺每次都讓人難以適應(yīng),他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 司建輕微的喘氣,一眨不??粗缱谏砩系膭幼?。韓星滸體溫微冷,運動了一會也不見太熱起來,jiba被吞進他的后xue,好似被裹進一團內(nèi)熱外溫的雪里。他壓抑的呼吸時,身上薄薄一層的肌rou便輕微的顫動,顯出一種朦朧的,仿若帶著些脆弱的生命力。 司建順著他的腰往上摩挲,觸感溫涼滑膩,像摸一塊涼玉。他掌心熱,按在韓星滸身上,像引著火往上撩。他低笑了聲,故意往上頂了頂。 韓星滸腰部一顫,停了動作。他捉住司建兩只手,沉默一會,按在了胸前,啞道:“你.....算了,你玩吧,只是別要再亂動了。......讓我來。” 司建訝異的揚起眉,他調(diào)笑道:“哎呀......主人,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他不客氣的扣弄人內(nèi)陷的rutou,捏住它提出來,似把玩一個新奇玩具。韓星滸悶哼一聲,顫著大腿有些失神。 司建悶笑著再捏捏,“這么受不了,還送過來讓我玩?” “本也不是起反應(yīng)的部位......是你弄多了,才成這樣。” “哎呀......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韓星滸撐坐在他身上,緩慢的擺動屁股,慢慢的吞進去,慢慢的又提起來。他做得實在認真,但也實在太過磨蹭,司建jiba上總有種隔靴搔癢的不痛快。 “快些么......主人,你是不是不行?”他說。 韓星滸擰眉瞧他一眼,臉上分明顯出些無奈。他試探著扶住一邊的床頭柜,稍加快了步調(diào),“呃、嗬......” 他速度快了,抬起屁股時,白皙的臀縫便露出一線被插出的薄紅,待坐下去,這yin靡的痕跡又隱沒不見。司建上下?lián)芘彩右粯拥膔utou,見著它們硬起來,像春筍從地里羞怯探出頭。 “哈......”司建也加重了吐息,身上漸熱起來。韓星滸這時候狀態(tài)卻并不太好,他rutou本就敏感,屁股也被干得yin亂,司建這么一上下夾擊,他勉力動了幾下,就不得不停著難耐的喘氣。 司建靠坐起來,手指點在他胸前,輕滑下去,落在他guitou曖昧的打轉(zhuǎn)。 韓星滸立時繃緊了全身,他呃出一聲,微仰著頭,艱澀的吞咽,“哈、哈嗯——不、嗯、不是讓你......別、別亂動......” 司建一下下往上頂,每頂一下,韓星滸就抖得快要扶不住柜。他勾著笑,“這是有章法的在動......主人,你知道邊緣控制嗎?” 【......邊際效應(yīng)?邊際遞減?不對......邊緣控制是、呃,什么?】 韓星滸陷入了混亂。 他jiba顏色淺,雖然個頭大,卻顯得秀氣,司建手滑到柱身,使力握著,帶些挑逗的忽然自上擼到下。他手速極快,沒打兩下韓星滸就受不住的蜷起身,抖著聲音喊停,“別——停、停——嗯、嗯、太快——” “呃、哈呃——要、要射——” 司建卻忽然停住了手。他幅度很小的挺了挺腰,挺得韓星滸猛抖了一下,說:“好,好,這就停?!?/br> 韓星滸急促的喘息,他難以言喻的對上司建無辜的笑,嘆了口氣,沒法子的再次自力更生起來。 司建有一搭沒一搭撥弄他的guitou,友善的提議:“主人,太累的話你前后動著試試?” 韓星滸頓了一會,他勉強撐起身,試探著前后擺動腰。他這樣看起來更色情了,整個屁股牢牢貼在胯上,只稍微露出一點便又吞回去,迫不及待似的。韓星滸蹙起眉,“這姿......勢,未免太、呃,太......” “太什么?”司建重新握住他的jiba,掌心抵住肥嫩的guitou快速碾磨。韓星滸本就受不住,被他這么一弄更是崩潰,“哈、嗬嗯、——別、別弄......又,又要呃、射......!” 他緊緊抓住了柜子,眼神震顫。快感麻酥酥的攀遍全身,攪得人神思渙散,吐息濕黏,眼前都像閃過陣陣白光—— 司建驟然松了手,韓星滸剎那被吊在了天堂的半山腰。 【......】 【......??】 司建坐起來,迎著韓星滸難以置信的目光,笑吟吟說:“嗯......邊緣控制。” 韓星滸周身氣壓低沉,司建見到他頭上晃悠悠冒出櫻粉的小框:【什么鳥控制?】 “哈哈、咳......別急,別急?!?/br> 他把人攬進懷里,略調(diào)整了下坐姿,jiba就好端端抵到了一塊小硬塊。韓星滸心里涌上不好的預(yù)感,“你——哈嗯......!” 韓星滸失著神,緊緊扣著床頭柜,半句話都抖不出來。司建cao得并不快,但每一下都狠狠干在他G點上,手上還既快又煽情的擼動他的jiba,像惡劣的獵人來回玩弄蛇的七寸。 “......舒服嗎?”他沙啞道。 “呃、呃......呃嗯......” 司建的jiba又硬又熱,每每cao進來都帶著極強大的存在感,韓星滸這會被迫注意力都集中到下半身,連jiba上的脈絡(luò)都仿佛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呼吸紊亂,受不了的哽了一聲。 瀕臨高潮,韓星滸的后xue收縮得異常諂媚,又濕又熱又綿,吸得人身上都發(fā)麻。司建悶哼了聲,他cao得快起來,手上也發(fā)狠,“......主人,你真sao?!?/br> 韓星滸急急喘著氣,呻吟里胡亂的夾著哭腔。他眼前發(fā)白,快感推著人攀升,急速的摸到極點的邊緣—— 司建再次停了全部動作。他既不摸也不cao,韓星滸虛脫的軟在他身上,說話都沒了力氣,“冶石......你讓我,射......嗯——!” 司建牢牢掐住他的腰,猝不及防兇狠的cao了起來。他緊盯著韓星滸渾身痙攣的模樣,看著他崩潰的神情,看著他猛然射了出來,粘稠的白液yin亂濺到兩人小腹上。司建低低喘了一聲,深深的射進去,快感混著霎時恍惚,使人如墜云端般熏然。 他們在陽光里緊緊相擁,緩慢平復(fù)著呼吸和快感。 韓星滸屁股麻中帶著脹痛,他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道:“......怎么每一回都鬧這么兇?!?/br> 司建摩挲他腰肢,慢吞吞嗯了一聲,“這不是......正常情況嘛。” 他工作系統(tǒng)一直放在旁邊開著,權(quán)作余興助樂。那上面的內(nèi)容幾日未變,都是一群人無端殺戮和被殺,看多了就讓人感到索然無味。但現(xiàn)在,情況忽然有了些轉(zhuǎn)變。 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已在這兩日耗盡了,流水線作業(yè)般枯燥的殺害也讓人感到煩躁。幾乎是完全一致的,玩家們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斜塔。 它顯眼奪目如此,骯臟靜默的立在那,使人心里驀地便騰騰升起破壞的欲望。 摧毀一顆心臟。玩家們想。 司建看到他們慢慢包圍了斜塔,猶如流著涎水的餓狼圍困了目標(biāo)。他們眼神中閃著某種奇異的光,似壓抑的興奮,似隱秘的顫抖。他們互相對視,仿若達成什么共識,拿出了各式的武器,一刀刀砍向了斜塔。 超出游戲范圍的武器如此尖銳有力,它們砍上去,似利刃輕柔的分開一團豆腐。斜塔一刀刀被割下了皮rou,紅黑的表皮剝開,露出里面?zhèn)劾劾鄣牡{色內(nèi)芯。 這刑罰持續(xù)了很久。 有仿生人跌跌撞撞沖出去,他們抱住劊子手,死死往后拖拽,卻被一腳踢開,尖利的激光下一秒便刺破他們的心臟,割開他們的四肢。 仿生人無法立刻死去。除非核心芯片被踩爛,被消融,否則他們死不了。 他們只是撕心裂肺的痛,絕望的癱瘓在地,顫巍巍向著斜塔爬行。他們眼睜睜看著斜塔一點點更加傾斜,危險的迫近地面,看著一顆心泊泊淌出血,逐漸的停止跳動,逐漸的枯竭,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斜塔終是倒了。司建看到玩家們在歡呼,像推倒一個新副本里的大BOSS。 它倒時司建聽不到任何聲音,卻恍如聽見了一聲巨響。這響聲比以往所有爆炸都要震撼人心,都要讓人心生哀意。 殘破的,跪爬著的仿生人們瞬間跌在了地上。他們眼里的光消失了,只剩空洞一片。 司建閉上了眼。 韓星滸本來靠在他身上假寐,忽的睜開了眼。他凝神聽著耳邊的一道聲音: 【獲得成就:理想國度】 【斜塔塌崩,國度不存。仿生人們落入了長長的黑暗的夢,它們永不再醒來,亦永遠的遠離了羞辱和鞭撻。......不自由里的自由,沒有悲痛的長眠鄉(xiāng)。】 【玩家ID88888888,您已打通游戲結(jié)局,請問是否繼續(xù)游戲?】 韓星滸的記憶全落了回來。他停了片刻,默聲應(yīng)了:【繼續(xù)。】 司建也聽到了聲音。只是他聽到的是輔佐系統(tǒng)的下班通知: 【管理員[我愛工作996],玩家已打通游戲,您的數(shù)據(jù)收集工作達成。出游戲倉后,請記得提交數(shù)據(jù),以便數(shù)據(jù)組檢查游戲中是否存在BUG?!?/br> 【檢測到您游戲人物暫時不能退出游戲,請問您是否手動退出,由自動AI繼續(xù)游戲?】 韓星滸溫和的撫了撫司建的臉頰。他之前搗鼓司建核心芯片時,切斷了他與斜塔的一切鏈接,見司建如計劃中一般安然無恙的待著,很是安心道:“之前說好的,我把錨點的載體拿來給你看看吧。” “嗯......”司建遲鈍的應(yīng)了。他像是夢中驚醒一般,目光久久的投在窗上,那里之前可以看到斜塔的半身,現(xiàn)在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死寂的G區(qū)建筑,“......主人,我一直想問,你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我只是仿生人......如你說過的,我是模仿品,模仿......” “程序模擬了一場暴雨,它肆虐猖狂,毀滅整整一個城市。但那只是一場模擬,現(xiàn)實中不會發(fā)生,對么?......那不是真的?!?/br> “......所以,為什么?” “為什么?” 韓星滸微微笑了一下。司建第一次見他如此舒展的笑,沒有任何僵硬,只有自然而然的溫柔。他冰藍的眼眸含著春水化冰般的柔軟,“嗯,這是一個好問題。所有問題都是從‘為什么’開始?!?/br> “讓我想想怎么回答.......在此之前,我想起了一些事,或許離開后要先帶你見見我弟弟。險些連他也忘了?!?/br> “好,現(xiàn)在我得回答了。......為什么呢?” 他凝視司建,唇邊泄出更深的笑意。司建眼里剎那閃過極錯愕的光。 【因為我愛你】 韓星滸低聲道:“我猜想你的困擾,是仿生人和人之間最堅固的壁壘,也是人和其余一切事物間最堅固的壁壘,是自我意識是否存有的區(qū)分?!?/br> “我從前是半個科研工作者......莫要怪我沒說,那時記得有些模糊。......你的憂慮很對。自我意識是人類在科技前最值得信任,也最堅不可摧的最后一道防線。我當(dāng)然相信它,沒有比它更不能讓人信任的了。” “但我的防線......它為你瓦解?!?/br> 【我愛你】 司建心里猛地亂跳,他偏過視線,“真是復(fù)雜的理論......讓我看看載體吧?” 韓星滸含笑答應(yīng)了。他說:“常理來論,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br> 【我愛你】 司建干澀的露出慣常的笑,“主人,不要太有自信?!?/br> 韓星滸微笑著摸摸他的卷發(fā),下了床。他赤著身,腿一動jingye便順著往下流。不過他已經(jīng)稍微學(xué)會了適應(yīng)這種情形,面色不改的擦擦腿,便走去另一個房間。 自小韓星滸學(xué)習(xí)能力就強。一開始,他學(xué)習(xí)數(shù)學(xué)計算,再龐雜的數(shù)字公式在他這里都顯得乖巧。后來他開始學(xué)習(xí)管理,那個要復(fù)雜得多,往往摻雜更多別的東西,但慢慢的他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 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學(xué)會了浪漫。 載體本來只是薄薄的硬片,但韓星滸把它拆分開,變成了無數(shù)更輕薄的薄片。他彎曲了薄片,一點點的將它們拼接起來,就成了一朵冰冷又帶拙氣的花。他研究著上了色,花朵有著漆黑的花瓣和透藍的枝葉,帶著瑰魅的美麗。 他帶著花和輕松的步伐,回到了剛溫存過的臥室。他的仿生人又在看窗,實在不明白那有什么好看的。 好在,仿生人聽到聲音便轉(zhuǎn)過了頭,對他露出笑,“回來了?” “......” 韓星滸的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 床上的人樣貌身形一點未變,看過來的神態(tài)也是熟悉的??煞置骶陀惺裁窗l(fā)生了變化,那變化大到——他只是走了一小會,他的仿生人就變了,變得根本不再是同一個人。 仿生人奇怪的看著他,自然的問:“你怎么不說話?” 我怎么不說話?我怎么不說話—— 韓星滸松開了手。精致的花朵砸在地上,漂亮的顏色落了蒙蒙一層灰。 他沙啞的,飽含諷刺的低語: “……真是自作情一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