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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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初時寒涼、而后極辛,最后是回甘的感覺。 是某個α的信息素,縈繞在池焱的頸間。 以正常的人際交往來說,即使是Ω,也不會帶著α的信息素,更不用提池焱一個β了。 除非……是保持過長時間的、親密的接觸。 肌膚的接觸。 “焱焱真是的……離開家久了,連爸爸的說過的話都拋之腦后了。這樣怎么給弟弟meimei做表率?嗯?”譚徹語氣輕柔,手上抓著他頭發(fā)、摁著他腦袋的力道卻大得可怕。 “……”池焱腦袋發(fā)蒙,一下子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提醒一下哥哥,我說過什么?”譚徹抬眼看著池夢嘉和池毅良姐弟。池毅良嚇得不自覺往jiejie身后躲。池夢嘉強(qiáng)忍著驚懼,聲音顫抖地說:“爸爸告誡我們……不可以,和……和α有密切交往?!?/br> 譚徹的眼睛好像穿透了池夢嘉,在盯著池毅良:“小夢記得很牢,好孩子……小毅,特別是你……千萬,不要像你哥哥一樣。” “我沒有……爸爸……”池焱看著姐弟二人嚇得地都不敢動的模樣,咬緊了牙關(guān)。原來爸爸……從來都沒有忘記,也沒有放下。 對α們的恨。 “沒有?呵……”譚徹發(fā)出了一聲嗤笑,“那為什么你的身上,特別是脖子上,會留有α的信息素?!” 池焱一下子抿緊了嘴唇,啞口無言。戚守麟從沒有咬過他,或者做過任何標(biāo)記的行為。他不知道爸爸為什么會知道。 是戚守麟的圍巾。 那是他常戴的、緊貼著他的后頸之物。長久以來,早就飽浸了他濃郁的信息素。因此即使他們有一段時間未曾接觸,進(jìn)屋剛摘下圍巾不久的池焱身上又重新覆上了他的氣息。盡管已經(jīng)變得有些淡了,但是在池焱剛剛抱住譚徹的那一瞬間,譚徹還是感受到了。 “你慣會用沉默來面對問題,從小到大,倒是一點(diǎn)沒變,”前一刻還瘋魔,此時譚徹卻好像又變回柔慈的爸爸,“那好……爸爸問你。你是不是被逼迫的,是不是?” 池焱張口短促地喘息了一下。他多么想說,是的啊爸爸!我怎么會、怎么會不聽你的話?!我本來就是不愿意的?。?/br> 可是一瞬間,關(guān)于戚守麟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他坐在秋千上孤獨(dú)的背影、他抱自己時既從容又專注的面龐,他的眼底曾流動的燈光像是天上的銀漢…… “我沒有,爸爸……”即使半邊臉被桌面壓得生疼,池焱還是勉力露出一絲笑容,是他標(biāo)志性的、憨厚的笑容,“爸爸,你想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人看得上我……” “我不是Ω,長得不好看,腦袋也不靈光,人還很無趣……” “我又沒錢,沒本事,基本上……一無是處?!?/br> “就算是、就算是……去‘倒貼’。也不會有人要。” “如果不是因?yàn)槭羌胰恕膊粫?,小毅和小夢也不……”池焱看見弟弟meimei已經(jīng)開始流淚了,可是他竟然一點(diǎn)也不想哭,反而對他們投以安慰的目光,“也不會多看,多在意我這種人一點(diǎn)?!?/br> “爸爸,你放心吧。根本……根本不會有人喜歡我、愛我、想要占有我。不如說,我還希望,爸爸您、您能多愛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了……” “哪怕您對我的愛本來就沒有那么多,那也請您把它分成一小點(diǎn)、一小點(diǎn)的給我……即使很少,卻能維持很久很久了……” “焱焱……” 池焱感覺譚徹抓著自己頭發(fā)的手松開了些許,稍微松了一口氣。 “爸爸沒有不愛你……” 而后他感覺有什么鋒銳的東西貼著自己后頸性腺的位置劃開了。立刻有鮮血滲了出來。 “雖然你撒謊了,但是……爸爸是在救你。” 街道上已經(jīng)很冷清了,正是華燈初上,萬家團(tuán)圓的溫馨時刻。 可是仍傳來踩在淺淺積雪上的沙沙腳步聲。 池焱大喘著粗氣,左手抓著池夢嘉,右手抓著池毅良。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當(dāng)時,連池焱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推開了譚徹,抓著呆若木雞的姐弟倆就往家門外面沖。 他害怕極了,害怕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跑了,爸爸會將怒火轉(zhuǎn)移到池夢嘉和池毅良身上。 還好,爸爸沒有提刀追出來。 “哥哥……”池毅良怯怯地開口,“我好冷啊?!?/br> 他們跑出門時哪里還顧得上穿戴御寒的衣物,不過是一件在暖氣室里就足夠了的薄毛衣罷了。甚至腳上還踩著拖鞋。 池毅良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才開口說話。而池夢嘉雖然嘴唇也凍得發(fā)青,但是卻沉默著,似乎不想再增加池焱的憂慮。 池焱環(huán)顧四周,連便利店都關(guān)門了,竟然找不到一處可以御寒的室內(nèi)。 “對不起……小毅、小夢……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做錯了事,惹爸爸生氣?!背仂桶呀愕軅z的手都攏在他不大的掌中搓了又搓,又把他們摟在懷里。好像想憑借自身那點(diǎn)能“引以為豪”的火熱氣兒就能把嚴(yán)寒驅(qū)散了一樣。 可是四季恒常、天地?zé)o情,豈會是他一團(tuán)“孤火”能夠抗衡的呢。 一路上也有不懷好意的人對這玉人兒一般精致的姐弟倆投來目光。池焱就像是一只士氣昂揚(yáng)的烏鴉一樣,把兩只尚算柔弱的“天鵝”攏在自己的羽翼下方,似乎隨時準(zhǔn)備要和那些佞妄之徒斗個你死我活。 好不容易能打到一輛出租車,池焱緊張的神經(jīng)才略微松懈下來??呻S即想到,自己不僅沒有穿外套,甚至連錢包、手機(jī)、鑰匙都留在家里了。 身無分文,甚至沒辦法回到自己的小租屋。 司機(jī)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這奇怪的三人,問去哪。池焱只好硬著頭皮說,往市中心開吧。 他不敢報警求助,害怕爸爸會因?yàn)閭α俗约憾蛔ァ?/br> 能想到的可以尋求幫助的朋友竟然只有萬銳揚(yáng)和周沅梨夫婦,可是他們早就回了周沅梨老家…… 車子漸漸駛進(jìn)市區(qū),司機(jī)師傅都開始問他到底要去哪了,語氣中隱隱帶著不耐煩和懷疑。 池焱苦笑,他能感受到一旁的弟妹投來的無助的目光。 我真是沒用……竟然……連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都找不到…… 他的目光凄然地投向窗外。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棟大樓。與其說是大樓,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巨塔”。 在這繁華的中心商業(yè)區(qū),別的建筑像是用金、用玉、用珠寶裝飾自己,極盡妍麗以彰顯財力。 而它矗立在其中,卻低調(diào)得像一個沉默的黑影。 用鋼 用鐵 用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