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番外:青梅竹馬男子高中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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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球場上不歡而散的池焱和戚守麟開始了冷戰(zhàn),主要表現(xiàn)為二人之間不說話。池焱人緣好、朋友多,少一個說話的人倒是其次,讓他感到難堪的還是每次要進出座位的時候都得經(jīng)過攔路虎似的戚守麟。 戚守麟沒有任何過激的語言,但就進出座位這點上為難池焱的一點也不少。他課間很少離開座位,要么看書看手機,要么趴桌子睡覺。池焱想出來上廁所都得硬著頭皮多叫他幾聲,他才會滿臉不耐煩地慢悠悠給池焱讓出一側(cè)來。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好幾天,誰也沒有要低頭的意思。某個炎熱的上午,戚守麟正趁著二十分鐘的大課間補眠。朦朧中聽見教室里廣播響了起來,好像叫了誰的名字。緊接著池焱從座位上彈起來,也不顧兩人之間尚有齟齬直接拍戚守麟的肩膀:“快!讓我出去!” 戚守麟還沒睡醒,被他毫無緣由這么一陣猛拍,生氣道:“你干嘛!”可還沒等他弄清楚狀況就感覺桌子下面發(fā)出響動,有什么活物碰到了自己的腿。池焱意識到戚守麟沒那么容易給自己讓位,當(dāng)機立斷想從桌子底下鉆出去可誰想戚守麟身高腿長,課桌下的空間也被曲起的雙腿占據(jù)了。池焱驀地在他腿上撞了一下又撞上課桌,頂?shù)谜麖堈n桌都移了位,但他心里急根本顧不上腦袋的鈍痛,趕緊找能出去的空隙。 “是不是有毛……”戚守麟被這一系列的動靜搞得睡意全無,而更令他震驚的是池焱居然扶著他的膝蓋從他岔開的雙腿間鉆了出來。最后一個“病”字卡在少年α的喉嚨里沒有說出來——精瘦的β少年像一條細(xì)溜溜的泥鰍,鉆出來帶起的微弱氣流拂過面龐。 戚守麟愣住了。池焱的眼睛、池焱的鼻子、池焱的嘴唇在這瞬間離他那么近,簡直就像是要……親上來一般。但下一刻池焱就敏捷地從他腿間垮出去,跑出了教室。 戚守麟呆坐在座位上,只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奇快。不是因為搞不清什么突發(fā)狀況,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快要和池焱親上了。這更令他不解,他又不是沒和人接吻過,在橄欖球隊時他交的女朋友是頂漂亮的啦啦隊隊長,一個熱情如火的金發(fā)碧眼洋妞。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也沒見像今天這樣心跳那么快。 不要臉。 戚守麟在心底暗罵道,從別人腿間鉆出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沒想到池焱這看起來傻兮兮的家伙會在教室這樣的公眾場合做這種事,看他回來的時候不好好數(shù)落一番。 戚守麟左等右等,大課間結(jié)束了沒見池焱回來。下一節(jié)是英語課,班主任MISS陳見空一個座位,班長說是廣播把池焱叫走的,她點點頭也沒追問只是叫同桌的戚守麟把筆記做好之后借給池焱抄。 沒有人問池焱去哪,好像除了戚守麟之外班上所有同學(xué)都知道他的去向。戚守麟人在課堂上,卻心不在焉。他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轉(zhuǎn)筆,偶爾會朝窗外瞟一眼。 這家伙到底哪去了,去干什么?明明就是在曠課,為什么班主任都不批評……關(guān)于池焱的事情把他的心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離下課還有十五分鐘,一聲氣喘吁吁的“報告”把走神的戚守麟拉了回來。池焱耷拉著腦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戚守麟沒有在班主任眼皮子下為難他讓他進去了。課堂沒有因這小小的打斷而停下,池焱仿佛也調(diào)整狀態(tài)開始學(xué)習(xí)。 只有戚守麟一個人的心靜不下來,作為靠得最近的同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池焱身上傳來一股氣味——屬于某個陌生α的信息素,且非常濃烈好像是發(fā)熱期才有的程度。戚守麟不自覺眉頭緊蹙,從生物學(xué)的角度來說α之間競爭配偶的關(guān)系,對其他α的信息素會相當(dāng)排斥,這讓他感到不舒服。 池焱似乎感覺到了戚守麟的不悅,他自己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可從余光里能瞥見戚守麟有意無意地拿手捂著鼻子,于是便更朝里縮了一些好像這樣就能阻止身上的氣味散發(fā)出去。 一下課,池焱就去洗手池邊把臉、脖子、手臂等露出來的地方全用水搓洗了一番,回來再跟學(xué)習(xí)委員借了英語課筆記抄。雖說MISS陳是囑咐了戚守麟做好筆記借給池焱,可戚守麟一來從沒把高中這么簡單的英語放在眼里,二來上課的心思全想著池焱干嘛去了,根本沒做筆記。現(xiàn)在倒好,他就是想借池焱筆記也借不出,只能在旁邊干瞪眼。 池焱在認(rèn)真抄著筆記,完全沒有注意到戚守麟看著自己。 他的身上因為用水洗過,衣服完全濕透了。淡藍(lán)色的短袖校服緊貼著少年人的脊背,戚守麟能看見他瘦削突兀的肩胛骨,淺麥色的皮膚。雖然細(xì)瘦但完全沒有什么脆弱的美感可言,反倒像棵營養(yǎng)不良卻執(zhí)拗生長的幼樹延展著自己的枝干。 池焱好像也覺得身上濕黏黏的難受,放下筆撩起校服下擺往上卷成一團狠狠地擰了擰水。戚守麟這下把他前面也看清了,沒有多余贅rou的腰,稍顯嶙峋的肋骨,再往上還有淡茶色的胸乳。奇怪的是乍一看去,他沒看見池焱的rutou。不過沒等他細(xì)細(xì)研究,池焱就已經(jīng)把衣服拉下來繼續(xù)抄筆記了。 池焱手臂放下來的那一刻,戚守麟看見他的大臂上有一個新鮮的齒痕,被咬得都滲了血,淡黃色的消毒藥水涂過之后那圈齒痕愈發(fā)明顯。就是這里散發(fā)出強烈的α的信息素! “干嘛?!”池焱被戚守麟猛地攥住手臂,筆都在紙上抖了兩下。戚守麟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你剛才不上課,做什么去了?”又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聲,池焱感到某種莫名的危險,攥著拳頭說道:“沒有什么大事,放開我?!?/br> “有發(fā)情的α咬了你,這也不算大事?”少年α嗤笑一聲,“如果你是一個Ω永遠(yuǎn)都不會這么想,但你覺得自己是一個β就無關(guān)緊要了?” “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在學(xué)校里做那種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即使是β也有可能會懷孕……” 池焱“騰”地一下站起來了,戚守麟話說到這種程度他不可能不懂對方意指自己去做什么下流勾當(dāng)。 “你是不是腦子里想著什么,就覺得別人也那樣?!”他突然爆發(fā)的厲呵讓還在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都看了過來。“怎么了池焱?”“怎么突然發(fā)那么大火?”池焱見眾人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不想讓二人間的矛盾鬧得全班皆知,便強壓著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兩人又是一上午沒說話。下午池焱沒來學(xué)校,班長說他不舒服請假在家休息半天。戚守麟回想上午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估計是純粹不想跟自己見面而找的借口。 “班長,那個……就是,你知不知道池焱上午到底為什么缺課?”戚守麟獨來獨往慣了,班長被他攔住追問還驚訝了一下:“噢!你不知道吧,池焱是學(xué)?;ブ〗M的,就是幫助在學(xué)校突然發(fā)熱的α和Ω同學(xué)。他好像完全感知不到信息素,所以不會受影響。有些α和Ω的量級太高了,連老師都沒有辦法接近,才會廣播叫他去幫忙?!?/br> “即使被α咬了也要去?” “被咬?”班長搖搖頭,“這我不太清楚,池焱也從來不說。但是他從高一起就申請當(dāng)互助小組的成員,說自己以前在初中的時候也協(xié)助過老師處理各種突然發(fā)熱事件,估計很有預(yù)防經(jīng)驗吧……要不然就是被咬習(xí)慣了?” 被咬習(xí)慣了。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戚守麟耳邊久久不散,他不明白池焱執(zhí)著于幫助別人的意義是什么。陷入發(fā)熱期喪失理智的α有多么具有攻擊性他非常清楚,池焱即使沒有被標(biāo)記的顧慮難道也不怕被暴力對待嗎?他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好像稍稍用力就會折斷一般,怎么敢面對體格強壯的α們? 那天晚上戚守麟翻來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著,還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池焱。池焱在夢里還是那副穿著淡藍(lán)色校服的尋常樣子,但似乎有無數(shù)只看不見的手在拉扯著他、爭奪著他——他被發(fā)熱中的α們當(dāng)做獵物一般追逐。因為是不會留下標(biāo)記的β,池焱被肆意噬咬。校服被撕裂,他赤條條的軀干被忖度般撫摸,到底要在哪里下口比較好。 “嗚啊……”池焱發(fā)出了哀鳴,脖子、肩膀、手臂、胸腹、大腿……α們既留下疼痛的齒痕,又舔舐他青稚的淺麥色皮膚,連那可憐的淡茶色胸乳也被印上了層疊的齒跡。 但池焱那張平凡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他舒展雙臂包容著所有想要在他身上傾瀉yuhuo的α們,即使會被這群不知饜足的惡鬼吞噬殆盡。 戚守麟猛地驚醒過來,盯著天花板大口喘氣。躺了半晌才從方才那說不清是噩夢還是什么夢的荒唐景象中回過神來,感到下身濕黏黏的掀開被子一看。 “cao?!?/br> 他居然因為那個夢遺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