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舊歷】捏造愛人10(六位受全部拉出來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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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調試過的機器人執(zhí)行著輸入的指令,勤勤懇懇的將這間裝飾意義大于實用意義的復古浴室裝點起來,清冷的浴室慢慢的氤氳出了水汽和香薰。 等玻因斯特的精神狀態(tài)從渙散中回過神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池淺紅色溫水的浴缸中。 并且渾身都很痛。 玻因特斯腦袋空白的放空眼神幾秒鐘才意識到現(xiàn)在什么情況,一時間怔在了浴缸中。他怎么都沒想過,提摩西居然會為他處理身體,哪怕只是簡單的放了一缸水和留下一個家政機器人,都讓黑發(fā)的雌蟲感受到驚訝。 提摩西·伯恩斯。 在玻因斯特印象里,可是個出殼到現(xiàn)在都是被蟲侍捧著照顧的大少爺。 玻因斯特這個慣性思維并不是認知提摩西是一位很嬌氣的蟲族。 提摩西獨立性很高,身邊卻有一位照顧著他,能力強,完美一蟲頂一個團的執(zhí)事長。 如果換做其他心性軟一點,精神力不那么敏感的蟲族,早就被那個連進食都恨不得替伯爵上手喂飯的執(zhí)事長給寵成一個廢物。 提摩西性格很‘獨’,他很多事情都會,但是覺得沒必要就不會去做,也不會讓他蟲過多干涉自己。所以那位明明出身低賤,卻忠誠十足的執(zhí)事才能成為伯恩斯伯爵的左右手,伯爵在外的代名詞。 提摩西被這樣天然的地位與服侍照顧久了,社交或者其他正常舉動方面就會變得有些冷漠。 玻因斯特完全沒辦法想象當時提摩西是什么表情,又或是什么心態(tài)促使下才會抱著自己進浴室,然后給他放了一缸熱水。 ....殿下啊...玻因斯特失神的想著。 黑發(fā)的雌蟲靠在浴缸邊上放空眼神發(fā)呆,好半會才想起來自己的休息室里有著全套的監(jiān)控設備,他的休息室里藏著的紙質資料與研究材料只多不少,哪怕是裝飾用的浴室里都有6、7個隱藏探頭。 玻因斯特動了動身體,熱水下的身體勾扯痛感讓他無聲的嘶了好幾下,這次的zuoai簡直折騰掉了玻因斯特半條命。提摩西要了他兩次,體內淺淺的生殖腔被射得滿漲,這會哪怕泡在水里都還能感受到腿間有液體在往外漏。 玻因斯特身體本就不如純血蟲族那樣健壯,高是高,瘦也是真的瘦,基因中的自愈因子少得可憐;渾身被提摩西又親又咬的沒一塊好rou,連修長的手指骨上都有紅發(fā)雄蟲留下的齒印。 浴缸的水有點燙,應該是加了精油和浴鹽,熱水被浴鹽染成了淺淺的紅色,對于全身都是輕傷的玻因斯特來說,實際上一點都不舒服。他只感覺有些燙熱的難受,可一想到被伯爵抱進浴室這個認知,這一池水還是提摩西為他放的,玻因斯特清冷的臉上便完全看不出任何疼意。 他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從自己的手環(huán)終端里調出半小時前的監(jiān)控,同時從自己的戒指空間紐里找出一瓶修復藥劑。 黑發(fā)的雌蟲看著手環(huán)上的虛擬投影出的監(jiān)控,半小時前的年輕伯爵正注視著視頻里的自己,玻因斯特那雙清澈到有些空洞的冰綠色的眼睛變得水潤潤的,眼神也柔軟下來。 監(jiān)控探頭隱藏在房間各個角落,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年輕伯爵的臉和其神態(tài),時間拉到情欲剛結束那會。 雄蟲動作很輕的將昏迷雌蟲放到軟沙發(fā)上,站起身后整理著自己著裝,那條靈活的尾勾骨骼輕巧的從黑發(fā)雌蟲的手里滑出來。抽了兩次才抽出來,雌蟲抓的太緊了。 尾勾順著提摩西腰部脊椎上的黑色蟲紋收回去,提褲系皮帶間能看到雄蟲勁瘦的腰和小部分的背部肌rou線條,蘊含力量的背部肌rou很快被襯衫蓋住。隨后,視頻里的提摩西頓了一下,扭頭過來看了眼躺在沙發(fā)上的醫(yī)生,停頓大概兩秒鐘左右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彎腰將昏迷的雌蟲攔腰抱了起來。 視頻里能很明顯的看到提摩西臉上的神色,有事后的滿足,神色慵慵懶懶不見冷淡,彎腰時背部上的肌rou將身上的馬甲撐的鼓起來,猿臂蜂腰的身材將那件修身的暗紋馬甲撐得優(yōu)雅又充滿力量。他很輕松的抱著醫(yī)生,轉身就進了浴室,好像在找什么,半天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微表情。 那雙上翹的綠眼睛睜圓來,一向是個酷哥的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少見的懵然,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上出現(xiàn)這種表情——這樣少見,鮮明的感情波動———那是因為我才出現(xiàn)的。 玻因斯特這樣想著,他感覺自己躺在熱水中,好像連身體內部都開始慢慢潮軟。 是因為我。這樣的眼神,鮮活,好像撬開了一塊石頭,里面淌出甘露來,多么的獨一無二。 視頻里,提摩西抱著醫(yī)生從自己的戒指空間紐中找出了一個球形的機器人——玻因斯特錯了個眼神去看那個正捧著毛巾等著他出浴的球形八觸角機器人。 毛巾、擦手巾,各種護膚乳。啊哈,標準的貴族作風——調試了一下系統(tǒng)就讓機器人自主活動,一缸滿滿的熱水和其中的精油浴鹽全部都是機器人放的。 極其理智冷靜擅長分析,連一個小數(shù)點百分比都要死磕到清楚的基因博士:根據(jù)多進制算法,這就是伯爵本人親自動的手。 我的殿下啊....雌蟲張開唇舌,雙腿慢慢的互相摩擦,注射進身體的修復劑正在緩慢起作用,玻因斯特在這不舒服的熱水中伸出自己的手往雙腿間摸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殖腔沒法全部留住提摩西的jingye,可還是伸出手去埋入自己的后xue,修長的手指并入插進去,堵住那個正往外流精的roudong。 玻因斯特滿是咬痕的胸膛快速的起伏了幾下,被徹底cao開的身體太過敏感,僅僅是被自己的手指插弄著都又一次顫顫高潮。 只不過yinjing再射不出jingye來,被熱水包裹著萎頹的歪在雌蟲的小腹上,可可憐憐的吐露稀薄的分泌液,融在水中。 玻因斯特夾著腿在浴缸中短暫的失神了一會,才繼續(xù)看那個暫停的監(jiān)控視頻。監(jiān)控視頻順著時間播放,里面的雌蟲被放進浴缸后,提摩西又摘下一枚戒指放在了洗漱臺上——玻因斯特一下子抬頭朝洗漱臺方向看去,。 復古的洗漱臺用的是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雕刻,鎏金的鏡子撫框小天使邊上的花瓶里盛著怒放的黑玫瑰,銀色鏡面光潔如新,洗漱臺面上用的是特質磨砂玻璃,一切看上去特別奢靡。 奢靡的一切上盛放著一枚很簡單的戒指。 白金為底,細碎的白寶石點綴,沒有戒托與雕刻,就是枚簡單的圈環(huán),相較來說非常樸素。 但戒指內部,玻因斯特知道的,從提摩西手上摘下來的戒指,任何一枚都會有他的家紋。 他的權力。 玻因斯特看到那枚戒指驚的想要一下子從浴缸里站起來,馬上就打滑摔在了浴缸里,熱水四濺。 他嗆了幾口水,沙啞的喉嚨吞咽進帶著溶解浴鹽的熱水簡直疼的玻因斯特恨不得當場解刨幾個實驗體。可雌蟲卻沒有顧及那么多,跌跌撞撞的從浴缸里爬出來,玻因斯特一把拿起洗漱臺上那枚白金戒指,果真在戒指內環(huán)摸到了一個很小的三棱交叉浮紋。 “....哈?!?/br> 沙啞的喉嚨半響才發(fā)出一個聲音,黑發(fā)雌蟲眼神由震驚,怔愣,慢慢的轉到狂喜。那雙干凈到空洞的淺色瞳眸中有一股燃燒起來的狂熱,一種自信到偏執(zhí)的篤定。 他的伯爵,他的殿下,他的小少爺,哈。 是能被撬動的。 玻因斯特再無什么泡澡的心思,他那一身紅印子齒印還沒完全褪去,就馬上從衣帽間里找出新的衣服換上,又拿出一瓶信息素抑制噴霧給自己噴了好幾下。 但提摩西在他身上又是成結又是標記的,那股屬于原始雄蟲的占有威懾信息素久久沒法褪去。玻因斯特沒辦法,只好暫時先給自己扎了三針抑制劑才勉強壓住提摩西那股侵略性的冰冷味道,這才披著白大褂直下私人實驗室的負樓層,抵達那個裝滿了基因合成與交融克隆的實驗體倉庫。 負責觀測上一批實驗體的雌蟲科研員剛和博士打了個招呼,玻因斯特理都沒有理,直接拉過總臺的cao作面板開始查數(shù)據(jù),頓時另外幾名值班的蟲族科員就不敢說話了。 博士面無表情時看上去就非常有距離感。 不是提摩西那種帶著冷戾的武力威懾距離感,而是一種無機質不把任何活物當成個體來看的冷漠;而現(xiàn)在,博士身上更是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讓站在一旁的雄雌蟲族都不太舒服的冰冷信息素。 在玻因斯特手底下干活的蟲族誰都知道,就是這個看著干干凈凈,清冷矜貴的雌蟲,手里弄死的蟲族尸體—包括但不限于實驗體,能填滿主星一條專門排放廢物垃圾的管道。 那股帶著冷意的信息素纏繞著Dr.玻因斯特,好像是從他內里散發(fā)出來,但又好像僅僅是信息素噴霧的味道。 一旁的蟲族們不敢問也不敢發(fā)聲,他們誰能想到衣冠楚楚,連袖扣都扣緊不露手腕的博士身體上,其實布滿了情愛的烙印齒痕與青青紫紫的手印? 那雙修長筆直的腿要不是用了修復劑,現(xiàn)在還不能好好的合攏,只能顫抖無力的維持被掰開狠cao的樣子。 現(xiàn)在,這科研員安靜膽顫的看著身姿筆挺的博士手速飛快的在cao作板上運作程序,似乎是在計算添加各種藥劑后,完全成年體的實驗體本身基因數(shù)值。 這批本該要繼續(xù)添加生長素的實驗體有百來位,基因卵子都是來自目前蟲星最頂級的純血蟲族,不乏一些同原始蟲聯(lián)姻過的雌蟲后代。 但當玻因斯特用光腦計算出這批實驗體的最終基因值,黑發(fā)雌蟲清艷的臉上神色冷淡,半垂著眼睫看著光屏上只有78%的最終成年體基因覺醒度。 這怎么行。玻因斯特想。 半天前還對這個項目頗為感興趣的博士這會沉默著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一旁安靜站立等待命令的蟲族科研員們半響后聽到了博士冷淡的說。 “銷毀這批殘次品?!?/br> 在如今退化的蟲族社會內,基因能覺醒到70%以上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秀的蟲族后代,何況這里有百位完全沒有常識的空白實驗體蟲族,多好的利用資源。 其中有一位資歷比較淺的雄蟲科研員從卵殼合成時就開始負責這批實驗體,稍微有些著急,竟然開口去詢問博士。 “博士,為什么,明明這批是我們近年來最完美——” 站在他身邊的其他科研員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有個別親近的在背后悄悄的拉了一下這位雄蟲科研員的白大褂。雄蟲科研員反映過來,他意識到什么,神色一下緊張起來,要不是他知曉博士非常討厭吵鬧和蠢材,雄蟲科研員流著冷汗幾乎要說出接連幾句認錯。 但博士卻什么都沒有說。 也沒有去看那個多嘴的員工,他眼神落在那批實驗體上,長型的玻璃罐里是一只發(fā)育的非常好的亞成年體蟲族。 上午時,玻因斯特還對那雙和伯爵很相似的額觸角多留心,此刻看著那對相似的額觸角,再想到計算出的基因值。 “還要我說第二遍?” 博士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屬于聲線所帶來的溫和感。 卻好似一壺guntang的水直接淋在了那些怔愣原地的蟲族身上,他們激靈回神,迅速回到自己的職位,各司其職開始啟動銷毀程序。 玻因斯特靜立在cao作臺前,那些科研員在他身后忙忙碌碌的cao作程序和機械,玻璃罐里的營養(yǎng)液慢慢被抽調,那些已經(jīng)臨近成年體的實驗體開始出現(xiàn)缺氧的無意識掙扎。 黑發(fā)的雌蟲眼神平靜,看著那個半天前還有些鐘意的實驗體慢慢窒息,最后在氣體的作用下徹底失去生命跡象。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動作很溫柔,那里面還存著提摩西的jingye,滿滿的灌在里面。 玻因斯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基因有缺陷,很多知曉他的高階蟲族也都只知道這只殺人蜂混種身上存在基因缺陷而被家族除名,但誰都不知道玻因斯特真正的缺陷是什么。 真正的缺陷只有玻因斯特的生父知曉。 一次覺醒前,玻因斯特還是他那一批純血家族里嫡系中最出色的那一位。一次覺醒后,他身體的缺陷隨著基因的覺醒,開始顯露,并且怎么樣都沒辦法被催生修改。 玻因斯特-邦辰-奎恩,他沒辦法繁衍任何一個子卵,他的生殖腔里沒有著卵溫床。 站在cao作臺前的黑發(fā)雌蟲閉目了小一會,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腹部下一點屬于生殖腔的位置,這次用的修復劑他自己調整過,能夠最小限度維持身體的行動又不完全的消去身上的印子。 衣冠楚楚下,這具高瘦的白凈身軀上殘留著另外一位蟲族霸道的印記。不是很疼,修復劑帶走了純粹的痛,剩下的只是不停彰顯存在感的酥麻酸癢。 生殖腔被射了很多,以至于漲到有些疼,稍稍用力壓一下就能感受痛感被神經(jīng)反應過來。 真像他張牙舞爪的伯爵。 玻因斯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在隔著皮rou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心愛之蟲。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個控干水分的玻璃倉罐,看著里面實驗體蒼白的尸體,眼神慢慢溫和下來。 我和殿下的孩子,怎么能夠只有79%的基因覺醒? 既然純血蟲族的基因還不夠,玻因斯特想了想,他安靜的看著罐子里沒有呼吸的實驗體下了個決定。 既然純血不行,那原始蟲族血rou夠不夠? 我的殿下啊,他值得最好,任何一切。 2 屬于伯恩斯伯爵的飛艇停在了舉辦晚宴的會場樓頂停機坪上,提摩西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次伊森舉辦晚宴的地點選在了一棟新落成的臨崖城堡。 現(xiàn)在的蟲星文化全部都是從類人的歷史中抽取而來,整個主星就是由各種風格的建筑混建而成,奇奇怪怪,又有一種荒誕的復古風。 這座叫做紫薔薇的臨崖城堡遠遠看去很像那種老電影里會出現(xiàn)的吸血鬼古堡,建立在高高的斷崖邊上,背景陰風雷雨,閃電交加的那種調調。 仔細靠近一看,全是鋼鐵與投影做的仿真復古背景。 提摩西來的還算早,他停的那一塊屬于伊森阿克希自己的私人位置,幾乎沒看到什么陌生蟲族,很符合提摩西不喜歡扎堆的性格。 下了飛艇后一路紅地毯鋪到樓頂大門,提摩西一下來就看到等在停機坪的好友,對方今日穿了一套偏英式的斗篷禮服。 可好好一套紳士風格的禮服,淺紅發(fā)的雌蟲硬是要開個領口,領帶也松垮的系成頹廢風;馬甲更好了,掛著一長串朋克風的細金鏈,不倫不類的搭了一雙皮扣中靴。 加上伊森·阿克希那本就甜痞甜痞的長相,人模狗樣的英倫紳士轉眼就成了一個邪里邪氣的世紀末老錢家族出來的紈绔子弟。 看到提摩西下來后,他夸張又親昵的上來就給了年輕伯爵一個超用力的擁抱,他比提摩西高一點,這一抱提摩西像是被一條巨犬撲了一樣。 提摩西:。 跟在年輕伯爵身后的執(zhí)事長眼神都變了,戴著白手套的手指下意識的想要擺出攻擊的起手式,他的主人比他更快。 提摩西抬起膝蓋就準備給好友的胯間來個友好招呼,伊森十分夸張的側身,斗篷掀起一個帥氣的弧度。 語氣變得怪咖起來,伊森笑嘻嘻的避開了來自好友愛的手杖-暴擊版,“我親愛的老朋友——” 提摩西換的新衣服還是巴洛克混搭蒸汽朋克風的復古斗篷禮服,這種禮服有個很常見的搭配,手杖。 象征著地位與權勢的手杖往往是那種能抽出一把細劍的實干杖,眼看提摩西就要抽手杖來真的,伊森才咳咳的正經(jīng)起來。 “好了好了,歡迎歡迎,我親愛的提莫?!?/br> 伊森瞥了一眼提摩西身后垂眸安靜的雄蟲執(zhí)事,心里嘖了一聲,這鬧心的野狗怎么又回來了。 “無事殷勤。”提摩西抬腿就往前走,伊森哎哎哎的跟在一旁,雄蟲翻了個白眼,口吻里是洞察一切的嫌棄。“所以這次又是誰摁著你的頭,讓你請我的?” “怎么可能?!币辽瓟[擺手,他快步幾下與提摩西并肩,周遭一片都是阿克希家族的私人停機坪,伊森說話就隨意了一些。 “我這次是聽到我家老頭的只言片語,你懂吧,議會那些老古板。”伊森皺了皺鼻子,一副比提摩西還嫌棄的臉色。 “他們盯上你二次覺醒的基因閾值,這會正籌謀著把他們家族里血脈最純的后代和你做強制匹配任務呢?!?/br> 說到這里,伊森下意識的用上了自己的精神異能掩蓋住了自己奇怪的情緒,盡量用一種與從前態(tài)度無異樣的口吻給好友傳遞情報。 但這一秒他真的是用了今年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在提摩西微微側首過來,認真聽自己說話時,微微瞇起眼的那一刻去親吻對方深紅色的睫毛。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來一點,變成了花瓣一樣的形狀,配著那蒼白俊美的五官,堪稱鋒利的美貌此刻都顯得稍稍溫柔了些。幾乎給伊森一種錯覺,這份足以融化堅冰的溫柔僅僅只因為自己,就出現(xiàn)了。 伊森深吸了一口氣,鼻翼間嗅到了被信息素抑制噴霧掩蓋后,稀薄的,屬于提摩西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冰冷甜膩,勾人心弦。 “然后呢?”提摩西等了半天,有點奇怪的去看伊森,他一開始是沒有想太多,還有點調侃的心情去開玩笑?!霸趺?,我的信息素噴霧嗆到你了?” 伊森沒說話,是一副想說又憋回去的樣子。提摩西見狀很刻意的認真點頭,“那我等等多噴一點?!?/br> 伊森憋了一下,“喂!” “哈哈哈。好了,然后呢?” “然后啊?!币辽^續(xù)說,而這一刻全部心思都在好友身上的淺紅發(fā)雌蟲沒有注意到,那個一直安靜跟在提摩西身后的銀發(fā)執(zhí)事長抬眼看了他一眼。 銀色的瞳孔像一塊凍了很久很久,已經(jīng)長出霧絮的冰。鋒芒乍露,又很快收斂好,快的走在前面的兩位主角都沒有意識到。 “——他們想把赫塞剛剛二次覺醒的嫡長子匹配給你,可能性很高,那個蟲族他的血脈里有賽利安的血。”伊森說到這個有些遲疑,他很清楚提摩西不喜歡賽利安一族。 但事實就是,赫塞家族的雌蟲有原始雌蟲的血脈,更容易和原始雄蟲產(chǎn)出基因等級非常高的卵。 倒是原始雄雌蟲很少有結合,他們比一般蟲族的信息素對沖更嚴重,信息素一放,很多時候都會非死即重傷。 但是原始蟲族和純血蟲族交配后的后代就不會引起那么強的排異,主流社會現(xiàn)在混了原始蟲的血脈的——所謂純血蟲在交配任務中非常受歡迎。 而讓伊森猶豫的蟲族,原始雌蟲——涅柔斯·萊茵斯·賽利安。 提摩西的同卵殼兄弟,雖是同卵,但是因為解凍年份比提摩西早了近二十年,按照爵位排序成為了提摩西名義上的三哥。 在分化成了雌蟲的過程中,基因方向覺醒的不一樣,臉和提摩西六成像,卻沒有任何一絲共同點。 是個總是掛著一副溫柔笑臉,心手比誰都狠的原始雌蟲。 明明是白角紅額蛛,但交配任務中雄蟲一方是百分百致死率,比黑寡婦混種雌蟲下手還狠。他也不互喰,傲慢得很,任務是會做,但是沒有一個能活著下來。 就好像一千零一夜里的瘋國王。 和提摩西是原始蟲中最稀少的雙卵兄弟,結果兩兄弟蟲族次次見面,此次打架。 可血脈優(yōu)勢上來說,赫塞家族那位混了賽利安血脈的雌蟲,哪方面都是最優(yōu)先的,在機器的排序中,甚至比伊森阿克希的位置還要靠前。 “那位二次覺醒的赫塞少族長,他的基因率很高,難得上了89%,差一步就進原始蟲序列了?!币辽f得很克制,他盡量用輕快的語氣說完。 果不其然,剛說完這些,提摩西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差。 伊森見狀,心底也不知該是好受還是不好受,兄弟還是非常討厭情欲,那個精靈到底是真是假的勾起他興趣;淺紅發(fā)的雌蟲盡量安慰自己,提摩西肯定是因為討厭賽利安才變臉,然后又繞回來,那豈不是別的雌蟲就行?? 要不是因為關系實在很好,好到伊森害怕貿然說出你和我試試,提摩西萬一——哪怕1%的可能性和他翻臉,伊森都不敢賭。 他的少爺啊,超級反感別人抱著目的接近。 友情純潔了那么多年,真要為這一時的著急毀掉,伊森當場自閉都不一定能形容自己的心態(tài)崩塌。 伊森內心激烈波動著,他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又摸了摸衣服上那些松松垮垮的裝飾鏈子,緩解了心中試探的愧疚和微微緊張,才用那種揶揄的口吻勸著自己的好友。 “所以啊!你可別老是懟我,我這會可是真幫你來著?!?/br> 提摩西沒好氣的斜他一眼,“什么,謝謝你把賽利安混血懟我臉上?” 伊森擺了擺手,“切,又不止赫塞家有原始蟲混血,只不過這次是那個雌蟲基因覺醒高,不然哪輪得到他?!?/br> 他們在說話間,已經(jīng)從頂層的停機坪渡步到了城堡的正廳二樓,一個很隱蔽的掛著帷幔的丘比特小天使拱門后。 三位從頂層下來的蟲族站在帷幔后的陰影里,是一個非常恰好的位置。他們可以看到樓下正廳大部分,正廳方向往他們這看只能看到厚重的帷幔和陰影。 伊森虛虛的用手杖指著正廳輝煌燈光下,舉杯共盞相談甚歡的蟲族間,三兩下就點出了好幾個同樣是議會家族之后的混了原始蟲血脈的蟲族。 提摩西一臉好像結了冰似的站在那里,伊森指完扭頭回來一看,他喉頭苦澀,臉上卻笑嘻嘻的,還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提摩西。 “好了??偸且械?,你不能每次都拒絕這個任務,然后被賽利安強制關禁閉吧。” 伊森說著話時,聲音變得有些輕,他的手臂在親昵的撞完提摩西的手臂后,有意無意的相貼在了一起。 一下子,他們站的很近,近到連帷幔后的影子都融在了一起。 卡澤勒安靜的站在提摩西手的一側,微微垂著頭等候命令,半垂著銀色的眼睫,眼神定定的看著提摩西的影子。 “自己選的肯定比被逼著選的好?!币辽笾约旱氖终龋眢w斜斜歪歪的做出個很浪蕩的姿勢,全靠左手的手杖撐著身體的重量,斗篷順著蓋住了那只死死捏著手杖爆出青筋的手背。 提摩西冷著一張臉,深幽的綠眸看著樓下燈光璀璨的金色大廳,看似真的好像聽進去了好友的話在找順眼的。實際上。 主線任務03:達成與地位符合條件的雌蟲配置: (雌君1/1)√ (雌侍1/?) (雌寵1/?)√ (雌奴1/?) 提摩西翻著任務列表,好在沒有什么主線任務硬性規(guī)定要他有個什么,天才寶貝,神童三歲半這種養(yǎng)成任務。 那么對雌蟲基因這方面提摩西也就沒有什么要求。 這樣想,提摩西本身就沒什么硬性的審美,他真的非常好說話,直接就問伊森。 “找個也是嫡長的雌蟲,黑發(fā)——”提摩西想到了玻因斯特,不過他記得玻因斯特幾年前就沒有開放過任務匹配,嘴巴一順差點說找醫(yī)生。 “不要那么鬧騰,安靜一點的?!?/br> 伊森何其熟悉提摩西,黑發(fā),安靜,加上他最近證據(jù)確鑿就是那個殘次品把提摩西給帶出了奇怪的心思。他心里一頓,呵呵一笑。 淺紅發(fā)的雌蟲眼神落在正廳里尋找,半響頓住,伊森看著站在酒水長桌一側,那兒三三兩兩的站了幾位衣著打扮看著也是在子爵級別的蟲族。 其中有一位長相偏斯文,身材高挑,笑起來卻很甜的蟲族。 不過是個殘次品,心大了,真就什么蟲都敢碰了? 家族長盛不衰,一直輝煌延續(xù)至今的阿克希家族的少族長內心嗤嗤笑著,我整不了混血高基因的雌蟲,我還治不了你? 伊森對提摩西說,“右側長桌那個身材高挑的雌蟲看見了嗎?!?/br> “嗯?” 哪怕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有著一張?zhí)鹌δ樀暗募w绔帥哥還是對提摩西小聲解釋,口吻很是不在意。 “那個啊,奎恩家族的少族長,二次覺醒有一年了吧?!?/br> “他們家近年來好像沒什么驚才絕艷的后輩,不比十幾年前了,當年的議會奎恩家族可是支手遮天?!?/br> 伊森說著這些陳年老料像喝水一樣平淡,“議會雖然還有位置,但是邊緣化的厲害。最近聽說他們一直在找回主星社交圈的路子,比赫塞啊龐森啊貝羅蘭這些背靠原始蟲族的純血好拿捏。他們家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原始蟲族進行聯(lián)姻,具體我也不知道,十年前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家一下子就被原始蟲族排除社交圈了誒?!?/br> 伊森對十年前發(fā)生的大事還是有些不清楚,只是很模糊的說了一些,“反正是個匹配任務,你給他們一個臺階,到時候奎恩家族會很聽你的。他們家不就挺擅長提煉彌硫銅,也就靠著這個沒被徹底排除社交圈?!?/br> “你點點頭,彌硫銅的家族就對你開放了,上億一克呢。” 提摩西看了一會那位雌蟲,穿著一身軍裝改良的禮服,不是主星流行的服飾。他問了句:“外來的?” “嗯,玫瑰星系那一帶,十年前遷過去的,奎恩家族的主家在那邊。” 提摩西這會認真看了那名蟲族一眼。 嗯,不是主星的,也沒什么實權,四舍五入一夜情?提摩西看了看自己的任務列表,支線倒是有一夜情的選項,可有可無吧。 想了想人設問題,一夜情,自己需要過交配任務,對方需要找個實權蟲族回到主星社交圈??梢?,公平交易。提摩西點了點頭。 “叫什么?” 伊森頓了頓,笑了一下,曖昧的朝對方擠眉弄眼,“真答應了???” “干什么,讓我選的是你。選了又問的還是你,皮癢?”提摩西眼神都沒回看伊森。 “...”伊森舔了一下自己干澀的唇,“好了好了,問一句,你好針對我!記仇啊,就上次送了一次精靈!” “煩人?!边@樣說著,也沒見提摩西有什么太大反應,反而是這句煩人說的懶洋洋的,尾音舌頭卷了一下,語調里有種說不出別樣性感。 伊森喉嚨動了動,簡直把玻因斯特恨出血了。 他一把靠住提摩西,他們的視線這下都落在了那個幸運兒身上。 伊森對提摩西說:“那個雌蟲啊,叫做迪米特里-邦辰-奎恩?!?/br> 玻因斯特-邦辰-奎恩的同父兄弟。 伊森攬住了提摩西,他在笑,琥珀色的眼睛里沉沉郁郁,像凝固住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