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都好,我們的小公子(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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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冬季,北平的天兒越發(fā)的冷,昨晚又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冷嗖嗖的風仿佛無孔不入。 冬季晝短夜長,早上七點太陽還沒出來,天色還是蒙蒙亮的,唐棠乖乖縮在被子里,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冷風吹的他小鼻子都紅紅的。 小公子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往被子里縮,把自己往左面熱烘烘的人形大暖爐懷里一塞,感受著熱源頃刻籠罩了他全身,立馬舒展了眉頭,信賴又安心的蹭了蹭。 懷里拱進來一個小粘人精,顧匪下意識摟住他,半睜著眼睛,低頭親了親凌亂的黑腦瓜頂,把下巴輕輕搭上去,閉上眼睡回籠覺去了。 外面還在飄著雪花,積攢成厚厚一片,屋內(nèi)的兩道呼吸平穩(wěn),大床上的高大男人摟著懷里的男孩兒,他們依偎在一起,睡得正熟。 ………… 顧匪是被懷里異常高的溫度給弄醒的,他躺在床上,迷糊的半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唐棠的額頭,就徹底清醒了,他掀開被子,胡亂給自己套好衣服,然后在床邊蹲下去輕輕啄吻小公子的臉蛋兒,煩的唐棠不開心的皺著眉,嗚咽一聲慢慢睜開水潤的眸,才不繼續(xù)討人嫌,輕聲哄他:“寶寶你發(fā)熱了,我們穿衣服去醫(yī)院,行不行?” 唐棠迷迷糊糊,兩個眼皮沉重的厲害,一耷拉一耷拉的又要睡過去,嚇得顧匪都屏住了呼吸,給他蓋好被子,出去把另外倆人叫起來。 自從三個男人隱隱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唐棠身邊就發(fā)生了各種為了獨占小公子而施展的三十六計,不是你算計我一下,就是我報復你一次,到處充滿看不見的硝煙。 但時間長了,別說三個各有重要工作沒法兒任性的男人們疲于應對,唐棠也實在受不住了,膽子小的男孩兒怯生生的不敢反抗他們,因為長時間心驚膽戰(zhàn),和頻繁的性愛,讓他養(yǎng)回來身體又瘦了回去。 心疼又自責的三個禽獸東西終于不在折騰,甚至開了兩次三方會議,專門研究出一個陪睡排班表。 昨天是顧匪。 ………… 晏和頌和白卿之的房門相繼被敲開,聽說唐棠發(fā)熱了,兩個男人睡衣都沒顧得上換,忙的去房間里看一眼小臉蛋都燒紅了的男孩。 白卿之房間的門被打開,貓苗苗也邁著貓步走了進去,蹲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淡藍色的眼睛疑惑地看向蜷縮在被窩的小妖精。 大床上的唐棠離了熱源,又開始冷了,他打著哆嗦往被子里縮,“嗚”了一聲,難受的直掉眼淚。 貓苗苗不明白小妖精為什么哭了,做了個要蹦上床的起躍動作,可還沒落地就被顧匪單手捏住后頸皮,拎到白卿之房間。 門“啪”地被關(guān)上。 貓苗苗:“……”喵! 另一邊。 晏和頌忙躺進去將可憐發(fā)抖的男孩兒一把攬進懷里,輕輕撫摸著脊背,在他耳邊溫柔的哄著。 白卿之在柜子里給唐棠找了一套極為保暖的衣服,摸著表面好像還有些涼,直接把衣服疊好遞給剛回來的顧匪,讓他抱著暖一暖。 床上,唐棠縮在晏和頌懷里,雖然七爺沒有顧大帥身上的溫度高,但抱起來也很暖了,漸漸的……他不再抖了,衣服也暖的剛剛好。 迷迷糊糊的,被人哄著抱了起來,后背好像倚住誰的胸膛,有人在小心的給他穿衣服,他有點兒難受,隱約聽到幾句壓低的聲音。 “外面下了一夜暴雪,車開不出去。”晏和頌聲音很低。 白卿之:“不行,棠棠燒的太厲害了,不能挺到雪停再去醫(yī)院?!?/br> “嘖,我背他去?!?/br> 顧匪說:“你們拿個厚毯子給他蓋好,讓他趴在我背上?!?/br> “……行?!?/br> 在后面唐棠就聽不太清楚,他腦袋昏昏沉沉,喉嚨好痛,還控制不住的想要流眼淚,哪都不舒服。 迷糊的陷入昏睡…… 他再次清醒,是被耳邊呼嘯的風聲吵醒的,冷倒是不冷,特別是前面貼在男人寬闊后背的地方暖烘烘的,厚毛毯幾乎要把他裹起來。 唐棠趴在男人背上,眨了眨眼,從毛毯的縫隙中看到了快要到大帥小腿的雪,還有趟著厚雪走一步,還要伸手護著他的男人。 “艸,這雪也太他娘的大了。” 顧匪睫毛上掛著霜,微瞇著眼睛,一開口就灌了一口風雪,沒等呸出去就化在了嘴里,他氣的不說話了,一步一步走的特別安穩(wěn)。 “能背的動嗎?要不然,換我來背一段路吧?!?/br> 晏和頌腳步沉重,黑色的紳士帽上頂了一層雪花,他瞇著眼睛加大音量。 “……瞧不起誰呢?”顧大帥不爽,他精壯的胳膊把著男孩兒的一雙腿。寬闊有力的后背牢牢地背著他,加快往前趟雪的腳步。 白卿之和晏和頌在兩邊護著唐棠身上的厚毛毯,順便擋個風,白卿之瞧著還在下雪的天氣,不由得皺起了眉:“確實太大了……” 雪花一片片飄落,冷風裹著雪粒子呼嘯而過,噼里啪啦拍打在男人們身上,茫茫大雪中,北平家家戶戶關(guān)緊了門窗,鋪滿厚雪的街道蕭瑟空擋,只有趟雪前行的三個男人,和被他們護著的小公子。 再后來,唐棠又一次陷入昏睡,逐漸的……他什么也聽不清了。 ———— 這一次,喚醒他的是空氣中隱隱約約蘑菇粥的味道,他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迷茫的呆愣了一小會兒,空空的肚子率先發(fā)出了“咕嚕咕?!钡目棺h,他咳嗽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右手被人小心握住,遏制住動作。 “棠棠乖,別動。”白卿之坐在病床旁邊又高又硬的椅子上,微微弓著身,輕拉住他扎著針的手。 唐棠看著自己貼著醫(yī)用膠布的手沒幾秒,又抬頭瞅了瞅四周干凈明亮的單人病房,才從睡迷糊的狀態(tài)中清醒,他張了張干巴巴的嘴。 “我……”原本軟綿綿的嗓音卻是啞的厲害,生吞了刀片似的難受讓小公子皺著臉,不敢再說話了。 晏和頌去給他倒了杯水,坐在病床邊緣,扶起小公子的后背,將溫開水喂到唐棠略有些干的唇瓣。 唐棠低頭,就著杯子喝了兩口,溫溫的水流劃過喉嚨,腫脹感沒消退,卻也好過了不少了。 直到喝完了一整杯溫水,他才松了口氣,燒的眼尾泛紅的杏仁眼偷偷瞄著顧匪正在攪拌放涼的粥碗,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在安靜的病房里,響亮極了。 “……” 唐棠耳根驀地一紅,他另一只手捏著被子邊邊,心里卻稀里糊涂的想著“今天生病吃不到rou了” 唉…… 他嘆氣,遺憾不能讓他的乖乖老攻試試他比平常溫度更高的rouxue,可沒一會兒想到素幾天再干快感更強,也就不怎么難過可,再次沉浸于懦弱小公子該有的情緒中。 男孩兒肚子又叫了一聲。 顧匪攪拌粥碗的動作停頓,差點沒忍住笑意,他眼眸里帶著一絲溫柔,拿著碗過去給唐棠喂食。 “今天北平下暴雪,學校那邊給學生放了假,”顧匪見他咽下一口,又弄了一塊帶蘑菇的,在嘴邊吹了吹,才喂給他:“早上燒的太厲害,我又給你在學校請了兩天假,這幾天我們仨輪流陪你來醫(yī)院吊點滴,乖乖的,別讓我們擔心?!?/br> 喂完后,放下白瓷羹匙,拿著紙巾給唐棠擦了擦嘴角。 唐棠鼓著小臉兒咀嚼著蘑菇粥,扎著針頭的右手和輸液管一直被白卿之輕輕的握在手中。 因為溫度差異,那段兒輸液管的表面凝著一層白白的霧氣,從針頭流出來的液體也是溫暖的,沒有藥物太涼刺激血管的不適。 他又張嘴吃了一口,泛紅的杏仁眼瞅了瞅仔細吹著粥的顧大帥,又看了看不知道窩在醫(yī)院簡陋硌人的椅子上,微弓著腰握他的手不知道握了多久的白處長,他后背還安穩(wěn)的……靠著晏七爺結(jié)實的胸膛。 慢慢咀嚼著嘴里本該香糯的蘑菇粥,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平日最愛的蘑菇粥,沒有什么味道了。 心想,可能是感冒的原因…… 這么想著,腦袋里卻不自覺浮現(xiàn)出他隱約從毛毯的縫隙中看到的茫茫大雪,耳朵聽到的呼呼的風聲,還有男人們雙腿趟著雪,小心護著他一步一步走到醫(yī)院的場景。 眼睛忽然有點兒酸澀,他沒法兒在糊弄自己這只是發(fā)熱的后遺癥,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小公子扭過頭不吃顧匪喂到嘴邊的蘑菇粥,抿了抿唇,撒嬌似的發(fā)小脾氣。 “沒味道,我不要吃了。” 顧匪看了一眼剩下大半碗的粥,又重新舀了一勺喂他,哄道:“在來一口,吃這么點兒東西,都趕不上白卿之養(yǎng)的那只白貓?!?/br> 白卿之窩在椅子上,握著他的右手,淡淡掃過顧匪手中明顯沒動幾口的粥碗,語氣輕柔說著激將法:“嗯,苗苗吃的都比你多?!?/br> “棠棠聽話,” 身后的晏和頌吻了吻他的發(fā)絲,語氣溫柔:“不喜歡也要吃,等病好了再去秦福樓吃大餐,這兩天我們都陪你喝粥,好不好?” 心里像是泡了溫暖的泉水一樣暖,小公子燒的眼尾泛紅,漂亮的杏仁眼里一片水潤,他靦腆的抿了抿唇,乖巧地拉了拉小被子,沙啞嗓音帶著一點兒軟綿綿的欠cao。 “我要吃羊rou鍋子?!?/br> “行?!?/br> 顧匪答應下來。 “唔,還要吃燒鴨子。” “可以。” 白卿之也同意。 “那……那點心也要?!?/br> “好……” 晏和頌無奈。 顧匪笑了,他一手拿著粥碗,一手撐在被子上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瓣:“你說什么都好?!?/br> 我們的小公子。 民國篇,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