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竟如此恨嫁!(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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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正道圍剿魔教,被魔教教主戳破幾家偽善的外皮,露出內(nèi)里血淋淋污泥,“武林正道”,在江湖上就成了笑話。 從魔教回去后,各家迎來了大清洗,披上人皮的畜生皆沒逃得掉以命償命的下場,而武林盟主之死,也使得邪魔外道蠢蠢欲動。 其中以血云殿為首。 正道有披著人皮的畜生,也有真正為百姓著想的俠義之士,君離帶領(lǐng)這些人苦戰(zhàn)一日打散血云殿,嚇得邪魔外道夾起尾巴,再不敢殘害百姓。 如今正道群龍無首,君離便順理成章的被他們推上的武林盟主之位,當(dāng)然,他本人不情愿的很。 …… “小二,來一壺酒!” “哎哎哎我們的菜呢?怎么還沒上?” 客棧內(nèi)魚龍混雜人來人往,大多數(shù)都是穿著短打勁裝的江湖人士,豪放的大口喝著酒。 其中一桌的俠客仰頭喝酒,一抹嘴巴,憋屈的粗聲:“他娘的!那魔教教主真不是個東西?!?/br> 旁邊的人也義憤填膺:“對!你說他娶妻就娶妻,竟……竟……” 他委實說不下去了,隔壁桌聽到他們對話的正道俠客忍不住啪地放下酒碗,痛心疾首接上:“竟將我們正道領(lǐng)袖通通娶走,三個!三個??!一個都不給我們留,魔頭簡直恐怖如斯?!?/br> 一人忿忿:“朝三暮四!” 一人附和:“可惡至極?!?/br> …… 大紅燈籠掛在門口,囍字剪紙貼在窗上,今日魔教熱鬧的不像話,連紅綢透露出幾分喜氣來。 唐棠穿著喜服推開門,便看見魔教眾人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服裝,腰間系紅綢等著跟他去迎親。 “教主。” 唐棠嗯了一聲,大步走向前去,紅色衣擺輕動。不聞不問跟在他后面,其他魔頭烏泱泱跟上,走到魔教門口,唐棠翻身上了一匹白色的馬。 八人抬的大轎一共三頂,后面跟著兩排長長的魔教貌美如花的妖女,她們服飾統(tǒng)一手中拿著托盤,上面的奇珍異寶系著紅綢,人也笑意盈盈的。 唐棠騎著白色大馬,一身喜服慵懶而華貴,他唇角一抹上揚的笑,足以昭告他的好心情。 “走了?!?/br> 話音落下,鑼鼓聲起。 …… 延城的百姓聽到禮樂聲,紛紛圍在了正街上,她們瞧著魔的隊伍,只見那高頭大馬上新郎官的好顏色,和后面兩排絕色美人,不由得談笑驚嘆。 “天老爺呀,這是哪家娶親啊?怎的排場這樣大?!?/br> “這新郎官好生俊俏?!?/br> “噫,怎么三頂花轎?” 魔教的家底太殷實,各類寶物看的人眼睛花,更何況除卻絕色的新郎官,那些拿著寶物的妖女,一個個長得或俏皮可愛,或嫵媚多姿,或火辣奔放,也都是大美人。 街道旁的百姓,接著魔教撒的喜糖,嘴里說著喜氣洋洋的祝福,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人群越來越多,跟著新郎官走到宅子前,好奇的想看看是哪家小姐,竟如此的有福氣。 不過小姐沒見到,但是先見到一幫好兇的擋門的親朋好友? 百姓們吃著糖瞧熱鬧。 唐棠下了馬,笑著看過面前這些瞧著他,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武林正道,嘆:“吉時快到了,諸位,要不然暫且讓一讓?” 陶總鏢頭鼻音哼了一聲。 原本三位是沒有什么擋門的,但正道內(nèi)所有人覺得不能便宜這廝,他們從古今說道當(dāng)前,又扯上什么婚禮完整有關(guān)能不能廝守一生,那三位才勉強答應(yīng)下來。 “新郎官既來求娶,那就要看心誠不誠!”陶總鏢頭朗聲。 其他正道人士也跟著附和。 唐棠如何瞧不出這是要故意難為他?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不跟這幫斗雞似江湖正道計較:“行,那依你們之見,如何才算心誠?” 魔頭身穿喜服,頭戴玉冠,一笑起來醉的百姓們迷迷糊糊,嘟囔著門口的俠客,如此好的郎君還不帶進去,怎的要為難人了呀。 正道也確確實實在為難唐棠,說了比武,打不贏又要人家當(dāng)場作詩,魔教眾人不樂意的說。 就算我們教主做出來,你們這些莽夫聽得懂呀,何苦互相為難呢。 陶總鏢頭當(dāng)然聽不懂!不過他們臉皮厚,仗著大喜之日死不了,就擋著門不讓唐棠迎親。 百姓們指責(zé)他們壞人姻緣,唐棠也有些不耐煩了,剛準(zhǔn)備強行進去,就見他的“新娘子”出來了。 唐棠一愣,半晌后唇角不自覺勾起弧度,愉悅的揚聲:“搶新郎了!” 百姓們呆?。荷??新郎?? 隨后她們就看見了沒蓋蓋頭,相貌俊美的新郎……嗯?這怎么有個和尚,天吶,怎么還有病秧子。 竟取了三個! 魔教眾人高呼著,跟著教主沖進正道的包圍,正魔兩道之間有種默契的,誰都沒用內(nèi)力。 他們憑著放肆的哈哈大笑,幫著教主擋住正道眾人,林不問擋著陶總鏢頭,大聲:“快壓轎——” 三頂紅轎子壓下去,唐棠被扯得衣服都亂了,不知道推得那個“新娘”,勾著唇角催促“快快快”。 看到他的夫人們都進了轎,唐棠才翻身上馬,瞧著滿臉焦急喊盟主佛子和神醫(yī)的正道人士們,眉眼笑意更深,揚聲:“回魔教?!?/br> 魔教眾人歡呼。 這幫土匪搶了人就跑,徒留滿臉迷幻的百姓,和恨鐵不成鋼的陶總鏢頭,長呼短吁道。 “怎么如此恨嫁!” 如此恨嫁的君離,寂塵,還有溫卿隱,被搶回了魔教之中。唐棠將他們一個個扶出簾子,美滋滋的模樣,看的男人們既無奈又溺寵。 正道人士親眼目睹他們行禮,憋屈的敢怒不敢言,可正道領(lǐng)袖卻心喜的很,沒有半分不情愿。 進了洞房,一群人又吵吵鬧鬧,躍躍欲試準(zhǔn)備鬧洞房。 只不過…… 君離穿著喜服,大紅色襯得他氣質(zhì)風(fēng)流,宛若那家的愛跑馬打獵的公子……但這公子拿著劍。 那么大,那么鋒利一把劍! 所以當(dāng)他抬眸瞥過來時,眾人慫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看著神醫(yī),發(fā)現(xiàn)神醫(yī)今日也美極了,本就蒼白的皮膚穿紅,懨懨病骨教人憐惜,不過……他玩著針。 那么細,那么長的針! 眾人推后了一步,不死心的看向佛子,佛子換下白色僧衣,穿上了大紅色的喜服,暗繡花紋精美絕倫,襯得明明淡漠禪意的面容,像是話本子里的妖僧,拿著佛珠看向他們,眸中滿滿的不愿被打擾。 行……行吧。 眾人作鳥獸散。 一群人沒骨氣溜得飛快,露出了最后面的人,緋衣魔頭“噗嗤……”樂了,不在倚著柱子。 走到桌子旁,拿著酒和杯子,先走到佛子那給了他一個,笑著問男人們:“嚇?biāo)麄冏鍪裁???/br> 杯中裝滿了酒,魔頭將這酒一飲而盡,寂塵喝的慢了一些。 那邊,君離放下龍淵劍,溫卿隱也收起了銀針,唐棠走到君離旁邊,拿了個新杯子給他。 合巹酒吞咽進喉嚨,劍客依舊面無表情,耳根卻是微微泛紅了。 唐棠連續(xù)喝了兩杯酒,狹長鳳眸如糖似蜜的繾綣,他走到溫卿隱面前,給病弱大美人倒上酒。 溫卿隱看得出他很開心,眉宇間便帶上了笑,他將杯中酒喝的一滴不剩,回唐棠之前問的話。 “……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嫌他們耽誤我與相公的時間了?!?/br> “這么會說話啊,”唐棠笑的眉眼彎彎的,挑著溫卿隱的下巴吻他一下,他拖鞋坐到床上,卻摸到里面硌手的東西,掀開被子一看,桂圓花生蓮子鋪了滿滿一床。 魔頭掀著被沉默了,君離三人也瞧見“早生貴子”,半晌后唐棠摸出蓮子,一個夫人給一個。 龍鳳燭燃著火光,洞房內(nèi)觸目的紅色,唐棠一身大紅喜服,懶散地坐在那龍鳳呈祥被,道:“吃完了,給夫君生個孩子可好?” 小瘋子又在逗弄他們。 男人們滿心的無奈,他們不錯眼地看著唐棠,看著他們的小夫君,心里軟成了一灘春泥。 唐棠沒得到回答,哼了一聲踹踹溫卿隱,又問:“生不生?!?/br> 那點力道一點也不重,踢得溫卿隱骨頭都癢,湊過去親親唐棠的唇,指尖捏著蓮子吃進嘴。 笑:“生?!?/br> 唐棠有一點滿意,又踹了踹君離的腿:“你呢?生不生啊……” 當(dāng)今武林盟主君離,耳根紅的要命,面無表情的吃掉蓮子,心中慌忙忘記咀嚼,將蓮子囫圇個吞進去了,偏過頭冷酷道:“……生。” 唐棠便有二點滿意了,瞇著眼瞧向淡漠的佛子,路邊的野玫瑰盛開了,扎人的美無比勾人。 偏艷的唇一張一合,帶著笑意和隱隱撒嬌:“圣僧……你呢?可愿給我這魔頭生孩子啊?!?/br> 這人說的煞有其事,仿佛這蓮子是什么靈丹妙藥,男人們吃掉了,就能給他生出幾個小崽子。 可憐出家人沒見過這架勢,耳根連著脖子都紅了,他強裝著淡定,手中的持珠留下了汗?jié)n。 唐棠不甘心的湊過去,扯開他的衣領(lǐng),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jié),含含糊糊問他生不生,要不要給他生小崽子,又輕聲的叫他佛子…… 佛子閉了閉眼,抬手扶著唐棠的后腦,啞著嗓子艱難開口。 “寂塵,愿。” 洞房紅色曖昧纏綿,窗戶上貼著主人裁剪的不怎么好看的“囍”字剪紙,一對龍鳳燭炸開了火花。 有情人在床幔內(nèi),羅帶輕解青絲纏,巫山云雨共赴歡。 ——江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