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爭斗,天師出場(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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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西裝,邪氣四溢,將總裁摟在懷中,低頭在他耳邊詢問。 唐棠脊背發(fā)涼,耳邊森冷的氣息明顯,身后的鬼下屬抱住他,平靜語氣充滿了危險,獨占欲密不透風,將他籠罩在黑霧鬼氣中。 胸腔內心臟跳動加快,冰涼的手心泛出汗水,令人后背發(fā)涼的危險,帶來的卻是詭異的刺激。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怕鬼怕的很雙標,向羅楓宸和孟言澈這樣長得帥還帶勁兒的鬼,現(xiàn)形了他就不怕,但羅楓宸手下那些老鬼就…… 唐棠被惡鬼霸道的抱住,眉眼間掛著疲憊,沉吟幾秒,委婉的胡亂想到,還是別現(xiàn)形了吧。 他昨天剛被開苞,晚上就被抓去冥婚,一直做到天光破曉,還趁著他們打架逃走,半點力氣都沒剩下,眼皮也沉重的厲害。 累的不想說話,故意沒回答孟言澈,這讓孟言澈心中戾氣更重,他將唐棠視做他的所有物,結果才一晚不見,唐棠就被別的鬼拐跑了,還結了冥婚入了洞房! 惡鬼咬牙切齒地想到這,忽然被大手碰到肩膀,對方用捏碎骨頭的力道,將他從唐棠身上扯下來。 “你找死?!?/br> 倆鬼剛要打起來,就見唐棠雙腿一軟,攻擊對方的鬼氣“噗”地一下散去森森殺氣,接住了昏倒的人,沒讓他摔在地上。 兩道黑霧般的鬼氣互相嫌棄,卻又不得不一起膨脹,化成黑霧大床,拖住疲憊昏睡的男人。 片刻后,他身上勾鬼的淡香爆發(fā),勢不可擋地彌漫,道觀方圓百里,聞到的厲鬼皆齊刷刷的回頭,一雙雙鬼眼充滿貪婪,呼吸急促地癡笑,細細碎碎的喃喃自語。 “好香,好香啊……” “活人!吃了他??!” 一些厲鬼不顧朝陽的威懾,從何處陰暗鉆出去,被陽光曬的滿身黑氣,沖向散發(fā)著香味的道觀。 道觀內。 中年道士眼皮一跳,掐著手指算了算,暗叫不好,他不動聲色的觀察那兩個對這活人有點意思的大鬼,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在看著那躺在鬼氣上昏睡的活人,眸中卻沒有食欲,才勉強放下心道: “二位,這位小友的體質特殊,覺醒后,對厲鬼的吸引力,不亞于西游記里唐僧對妖精的吸引力,所以……” 道士聲音驟然一停,猛的看向外面。 天色漸亮,破曉的陽光,能帶走世間的晦氣和渾濁,而猙獰的紅衣厲鬼,正頂著陽光飛來。 她周身血紅鬼氣被太陽曬的冒著黑煙,散發(fā)著孽力般的血腥味,青白雙手指甲很長,嘴角裂開一個詭異的笑,沖向昏睡的唐棠! 喉嚨里剛溢出興奮尖叫,便被旁邊一只蒼白大手,捏雞似的捏住了脖子,尖叫聲瞬間卡回去。 孟言澈黑西裝優(yōu)雅,站在原地,手中捏著紅衣厲鬼的脖子,力道越收越緊,將她脖子捏的咯嘣響,語氣很低的噓了一聲。 笑的眉眼彎彎:“別吵?!?/br> 而另一邊襲來的厲鬼,全部撞在鬼王的保護罩上,霧狀的黑色兇獸,貪婪地將他們吞入嘴里,二話不說咯吱咯吱咀嚼,厲鬼痛苦尖叫刺耳,被嚼碎了骨頭吞了。 簡單粗暴。 中年道士嚴肅表情像動漫里那樣漸漸變成了麻木,塞好掏出來的一大把黃符,看著兩個鬼大殺四方,回屋拿出計算器開始按。 “……6,6,6666?!?/br> 孟言澈:“……” 他捏斷了女鬼的脖子,問那道士唐棠體質覺醒的事有沒有后遺癥,確定沒有,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前仆后繼來送死的各種厲鬼,只好捏著鼻子,和羅楓宸合作。 他將唐棠抱起來,羅楓宸吞鬼開路,黑霧遮擋住他們的身形,散開時二鬼一人驟然消失。 道觀周圍的保護罩泛起漣漪,質量好的怎么撞都沒撞破,察覺勾鬼的香味消失,才不甘心的鬼語幾句,為了躲避陽光離開。 — 唐棠這一覺睡到天黑,從被窩里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胃里也火燒似的難受,他在暖黃燈光下直起身,閉著眼捏了一下鼻梁,往床頭柜上摸了摸。 摸過微冷的金絲眼鏡戴好,看了眼身上的睡袍,什么也沒說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出臥室。 臥室的門打開個縫,鬼王所下的禁制解開,尖銳鬼叫驀然傳進屋內,唐棠按著門把的手一哆嗦。 他沉默了片刻,從心的沒按下去,從縫隙里看見微亂的客廳內,長發(fā)的古裝男人和短發(fā)的西裝男人,背對著他攻擊各種丑的千奇百怪到處亂爬的厲鬼。 長舌吊死鬼,干瘦餓死鬼,還有濕淋淋的水鬼從衛(wèi)生間爬出來,他們不要命一般,想要繞過二鬼防線,沖向散發(fā)著香味的臥室。 “!??!” 唐棠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沒法兒直視衛(wèi)生間了,也不敢想這東西是他媽從哪爬出來的! 他后背發(fā)涼,抬手抹了把木著的臉,這個世界太考驗他了。 禁制消失,香甜味道刺激的厲鬼更加興奮的想要吞了他,增加修為,羅楓宸和孟言澈若有所覺,兩道鬼氣爆發(fā)出去,一個森森戾氣如兇獸,一個沉沉死氣如死水。 它們解決厲鬼的方式也不同,孟言澈的鬼氣血腥,羅楓宸的鬼氣干脆,風馳電掣地掃過厲鬼。 眾多厲鬼如煙花般爆開,一團團黑霧給鬼氣吞噬。 羅楓宸面容淡漠,調動鬼力在四周打下禁制,孟言澈回過身,對開了條縫的臥室招了招手,音調懶懶:“睡醒了?過來吃飯?!?/br> 唐棠:“……” 他黑著一張俊美的臉,扯了扯嘴角:“你們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黑色睡袍襯的皮膚白皙,他雙臂抱懷倚著門框,語氣頗有些點陰陽怪氣: “吃飯?行啊,吃什么,說出來我聽聽,是元寶蠟燭——” 還沒嘲諷完,就看孟言澈熟練的拿出一個外賣保溫盒,將里面的粥和小菜端出來,隨后疑惑地看向唐棠,似乎在問他怎么不說了。 ……王八蛋蔫壞。 唐棠喉結微滾,瞥了一眼那香軟的粥,忍了忍后納悶的嘀咕一個鬼從哪兒來的錢訂外賣。孟言澈聽到他的話,笑瞇瞇地說回了趟家,順便讓父親幫他向公司請假了。 “……” 唐棠做出一副驚愕狀,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看向面容俊美的惡鬼,語氣古怪:“你是孟言澈?” 孟言澈笑的彬彬有禮,邪氣和戾氣微微收斂,眉眼的陽光具有欺騙性,他扮乖地說:“是我。聽父親說唐總本該是我的老師?” 唐棠扯了扯嘴角,輕呵一聲,嘲諷:“不敢當,唐某可沒有孟大少爺這種以下犯上的學生?!?/br> 隨后想到什么,遲疑的問:“你就這樣回去看望的孟董事長?” 孟言澈想了想,淡定地一點頭:“父親開心的話都說不出來?!?/br> 唐棠:“……” 他同情孟董三秒,揉了揉胃,不跟他們客氣,走到桌邊坐好吃飯,吃完飯就獨自一人回去。 羅楓宸一直沒說話,看著新婚伴侶回房間了,便要跟著伴侶回去,走到一半被孟言澈給攔住。 沒了厲鬼的阻撓,二人合作關系崩塌,互相給對方使絆子。 鬼王和惡鬼兩個拳腳相向,兩道鉆進臥室的鬼氣,也在唐棠床邊扭打撕咬,你撞我一下我頂你一下,翻來覆去扭打成一團,在地毯上摔的砰砰響,如果鬼氣能說話的話,如今說不定已經開始罵街了。 唐棠躺在床上忍了又忍,終于在它們摔打的噪音中,掀開被子下床,黑著臉一只手揪起來一個。 左面,羅楓宸的鬼氣氣壓很低,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了,右面,孟言澈的鬼氣外向,幼兒園小朋友似的,被拎起來也要蹬腿踹它。 張牙舞爪的動來動去。 唐棠臉色越來越黑,拎著兩個鬼氣,開門,將它們扔出去,當著孟言澈和羅楓宸的面把門摔上。 羅楓宸:“……” 孟言澈:“……” 惡鬼嗤笑一聲,搶占先鋒:“肯定是你的鬼氣惹唐總生氣了?!?/br> 長發(fā)鬼王冷呵。 — 翌日,暴雨。 羅楓宸和孟言澈互相使絆子,反而讓唐棠找到時機溜了出去,他身上被下了禁制,將勾鬼的甜香封住大半,不仔細聞聞不出來,所以才膽敢自己一人出門。 他打了電話,問好路,迎著雨開車,向對方說的地址去。 天空上方烏云黑壓壓的,豆大的雨噼里啪啦落下,泥土路和了稀泥,白色越野碾壓過去,濺起的泥點子落在車上。 唐棠將車開到古典大宅,看了一眼外面的雨,隨意將扣子解開一顆,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 “先生,丹陽觀觀主說的人來了,可要讓他進來?!?/br> 下屬恭敬的問。 古香古色的書房,大書架上擺放著各種古籍,桌案上香爐飄散清雅的白煙,一名穿著唐裝的高挑男人正提筆,在黃符上畫出朱紅咒語,聽聞下屬的話,將毛筆放在紫砂筆架。 拿過手帕凈了凈手,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不緊不慢。 “讓他進來?!?/br> 江聽白沒等多久,就見一個身量高挑,舉止矜貴的男人進門。 他墨色頭發(fā)被雨水淋濕,發(fā)梢滴落一滴水,滑落金絲眼鏡,在鏡片上蜿蜒出痕跡。 這人身姿挺拔,襯衫扣子解開一顆,露出形狀漂亮的鎖骨,俊美的臉沾染水汽,鼻梁上一副金絲眼鏡,似乎鏡片花了看不太清,冷白且骨骼分明的手便將眼鏡摘下,拿出手帕輕輕擦拭,那雙茶色眼眸半瞇,懶散的優(yōu)雅讓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