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監(jiān)獄篇:五/瞧瞧我撿到了什么,一只結(jié)合熱的小貓咪(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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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犯人們用餐。 A區(qū)的食堂前些日子被人“不小心”炸毀一半,這幾天正在搶修,到了飯點,A區(qū)的犯人一臉苦態(tài)地在炸毀一半的食堂中打好飯菜,目不斜視地回到座位,埋頭苦吃。 餐具噼里啪啦碰撞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咀嚼聲,犯人們往嘴里扒著拉飯。 “咔嚓——” 清脆斷裂聲響起,犯人們扒飯的動作停頓,隱隱察覺那道注視著他們的目光更加陰測測的了,他們咽了咽口水,幾乎快要把頭埋進飯里,心中哀嚎這是什么事啊。 食堂內(nèi)各種rou類飄香四溢,挑逗著食rou哨兵們的味蕾,另一側(cè)炸毀的廚房,被煙熏的黑黢黢的半邊墻旁邊擺滿了各種維修工具和磚瓦之類。 前面擺著一張白色長桌。 宗左坐在長桌后,一雙狼眼看著大口吃rou的犯人,惡狠狠咬了一口黃瓜。 阿薩德虛弱的坐在他左邊,一只手杵著頭,用叉子戳碗里的圓白菜,半天才吃下去一口。 顧琢風咀嚼著西藍花,高傲冰冷的臉有點臭,還有點綠…… 這樣的生活,猛獸猛禽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當初他們?nèi)齻€故意找事,炸了半邊廚房挑釁典獄長,終于得愿以償?shù)谋凰喝バ行淌页榱艘活D鞭子,鞭痕流血,簡直shuangsi。 當然哨兵的恢復能力,和普通人不一樣,這點皮外傷兩天就能好全,只剩下淺淺的鞭痕。 不過rutou要脆弱一點,被鞭子抽的發(fā)紅發(fā)紫,到現(xiàn)在還沒痊愈,洗澡的時候碰一碰都要疼,而且一疼,他們就回想起昏暗的行刑室內(nèi),典獄長渾身低氣壓,不開心的冷著臉,沖他們揮下鞭子的場景。 挨完打,還要受罰,小心眼兒的黑貓又讓他們親手把炸毀的廚房重新建起來,什么時候建好,什么時候才能和犯人吃一樣的食物。 不得不說,這個懲罰實在是狠,猛獸猛禽的臉都綠了。 他們看著那一盤盤rou,在一隊獄警警惕的注視下,味如嚼蠟的吃著蔬菜。 十二點半一到,智腦響起提示音,這意味著犯人們每天曬太陽放風的時間到了,獄警們吹響哨子,一些吃完飯的哨兵稀稀拉拉走出去,阿薩德幾人吃了幾口草,也起身和人群一起往外面走。 犀牛哨兵飯量大,正吭哧吭哧吃著噴香,這時,一只手拿起他放在白色單盤上留著最后吃的大雞腿,他一懵,罵罵咧咧的抬頭:“cao,那個孫子拿爺爺雞腿!” 一抬頭,便看見了一頭狼遠去的背影。 那頭狼身材高大,肩寬窄腰的撐起了囚犯服,利落的短發(fā)間豎著一對狼耳朵,灰白相間的尾巴自然下垂,看背影都不好惹。 犀牛哨兵獨自吞下了淚。 —— 他們跟著獄警出了黑塔,在監(jiān)獄前面曬太陽,放風。陽光透過能量罩,柔柔的落在他們身上。 這陽光太舒服了,一時間空地中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猛獸猛禽,顧琢風幾人坐在地上,金雕在天空上盤旋,嚇得一些鳥類連連躲避。 但不知道為什么,金雕好像特別不喜歡一只正在傲氣鳴叫的變異紅尾鵟,它滑翔過去,一爪子把雄赳赳氣昂昂紅尾鵟啪嘰按在地上,紅褐色眼睛睥睨著它,雕臉冷酷高傲,和他主人簡直一模一樣。 一陣嘈雜,野獸們警惕地避開,北美灰狼低著身體邁步而來,散發(fā)出的危險讓路過的犬科動物嗚咽著趴下,它走到宗左身邊,蹲坐在他旁邊的空地上。 阿薩德的獅子臥在地上,淡定的瞥了灰狼一眼,懶懶的收回視線,長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阿薩德沒骨頭似的倚著大貓,瞇著眼曬太陽,喉嚨里溢出舒服的“呼?!甭?,尾巴抽打著地面。 犯人們放風的地方,和車輛來往的道路相隔。零號監(jiān)獄在荒郊野外,基本沒什么人來這里,但今天犯人們卻聽見了浮空飛車的聲音。 猛獸哨兵們的耳朵動了動,下意識看向電網(wǎng)那邊。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押送犯人的車一直用的都是古地球的押送車,這次來的浮空飛車,顯然不是押送犯人的。 他們猜想的沒錯,因為下一刻,就看見典獄長出去迎接了。 顧琢風閉著眼,仿佛在假寐,但實則卻是在用微弱的精神力鏈接著金雕的眼睛看高處的風景,誰想這一看,就看見了好些天不見的人穿著那身軍裝,走到浮空飛車前,迎了幾個向?qū)萝嚒?/br> 他睜開那雙紅褐色的眼睛,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緒,偏過頭,有些冷酷的看向鐵網(wǎng)那邊。 今天陽光很好,典獄長站在陽光下,沒什么表情的臉白的仿佛能發(fā)光。 他黑發(fā)間豎著貓耳朵,垂下眼睫,聽著一名麋鹿向?qū)дf話,因為是側(cè)對著鐵網(wǎng),顧琢風甚至能看見他身后微微翹起的黑色貓尾巴,尾巴尖自然的卷起一點。 說笑聲隨著風飄過來,宗左和阿薩德沒動,依舊在閉著眼曬太陽,直到聽見一聲冷淡又熟悉的的“嗯”,一狼一獅子的獸耳動了動,忽地睜開雙眼,看向通了電的鐵絲網(wǎng)。 宗左狼眼一瞇,身上莫名多了一些兇性:“向?qū)???/br> 阿薩德和顧琢風沒說話,他們看著唐棠帶著一群向?qū)нM了零號監(jiān)獄,沒多久,浮空飛車上又下來一位他們在軍中的熟人。 這名北極熊軍官走過來,沒說話,從電網(wǎng)的縫隙遞了幾根香煙,等宗左接過去,他自己叼在嘴里一根,看向他們的眼神有些復雜。 “好久不見?!?/br> 這人是第三軍團的將領(lǐng),等讓他送這些向?qū)?,看樣子這些向?qū)У牡匚唬蛘哒f精神力不低。 宗左叼著煙,也沒點火,和對方聊了一會,問他這些向?qū)莵砀陕锏摹?/br> 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也不是秘密,北極熊軍官咬著煙嘴含糊:“還能干什么的,過來相親的唄。你們典獄長一直沒伴侶,也沒被精神疏導過,他不急,皇室可急啊,這不,這些向?qū)Ф际亲栽高^來相親的,順看看能不能給他做精神疏導。” 宗左的臉一下子黑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說話有多沖,尖牙咬著煙嘴,語氣帶著幾分惡狠狠的:“呵……相親?臉那么冷,又記仇又愛抽人,看不出來還挺招人喜歡。” 北極熊軍官一臉懵逼,他看著朋友滿是邪惡和痞氣的臉密布著陰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心道,朋友,你知不知道自己這話挺酸的?? 他心中古怪,轉(zhuǎn)頭看看阿薩德和顧琢風,好家伙,阿薩德唇角勾起,笑的燦爛無比,但深知這家伙什么德行的北極熊哨兵后背發(fā)涼的咽了咽口水,又看向另外一個。 顧琢風冷酷的要命,嗯……是要別人的命,紅褐色眼睛抬眸看他,滿眼都是“你快死了”。 北極熊軍官打了個哆嗦,他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彈了彈煙灰,嘿了一聲:“你們仨這是怎么了?和唐棠有仇啊,看到有這么多向?qū)矚g他不開心了?不是我說你們幼不幼稚啊?!?/br> 北極熊軍官不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半,阿薩德他們確實是因為這事不開心,但不開心的點卻顛倒了,也不是嫉妒對方,只是單純的心里不爽。 這就好像跟他們勢均力敵,把他們玩兒得這么慘,讓他們狼狽不堪,升起滿滿斗志的對手,忽然就要娶妻生子,當全職奶爸了。更何況他們對這位對手還有那么點兒不可言說的骯臟心思,哨兵和哨兵,這說出去,指不定要嚇死多少人。 宗左狼眼兒里都是野性,下頜線緊繃的凌厲,他咬著香煙的煙嘴,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 向?qū)摇?/br> 唐棠的精神世界確實是個大問題,這么多年都沒有向?qū)艹晒樗袷崂磉^,已經(jīng)在危險的邊緣,所以帝國皇帝才借著讓向?qū)冊囈辉嚹懿荒軒退崂砭竦挠深^,拉線相親。 皇帝的命令,唐棠不能違背,只好將來的向?qū)冇M由阻隔石建成的向?qū)?,他躺在椅子上,閉著眼,讓向?qū)冞M行精神疏導。 阿薩德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四個向?qū)ё谝巫由?,嘗試為唐棠進行精神疏導了,那男向?qū)У木耋w好像是一只波斯貓,還是純白的,他大膽包天的拉著唐棠手腕,閉著眼,忽明忽滅的柔和白光,從他手上傳入唐棠的身體中。 他們一個冷清,一個溫順,還都是貓科,一黑一白,共處一個畫面,看起來是那么般配…… 宗左把臉一垮。 cao,般配個屁。 他們心中不爽,艾諾可高興壞了,他將阿薩德三人引進門,還沒走到隔壁就見躺在治療床上的唐棠忽然睜開了眼睛,冷淡的黑眸看過他們,像是疑惑的皺起眉:“誰讓你們隨意走動的?!?/br> 阿薩德幾人還沒說話,艾諾就立馬往擋在他們前面,搶先道:“我讓的,他們上次被你罰禁閉,出來后沒進行精神疏導呢?!?/br> 唐棠懶得理他,聽到符合規(guī)定,“嗯”了一聲表示知道,閉著眼繼續(xù)等白貓向?qū)У木袷鑼А?/br> 艾諾看他這幅樣子就生氣,暗中用精神力刺他一下,看著唐棠皺了皺眉,仿佛不太舒服,才滿意的帶著阿薩德他們走到隔壁的治療室,百靈鳥般的聲音清澈,語速放緩的循循誘導: “好了,要開始治療了,你們不要害怕,不疼的,對我打開精神屏障就好……” 他心中興奮的不行,仿佛已經(jīng)把他們收入囊中了,但這一試,笑容立馬僵硬。 怎么回事?為什么,他為什么不能觸碰到這三個人的精神世界?。?/br> 隔壁,治療室。 唐棠唇角細不可微的動了動,一秒就恢復原樣。他躺在治療椅上,看著一片漆黑的精神圖景中,白貓向?qū)⑷醯陌坠膺M來,又被黑暗吞噬,對方不服氣的倔強輸入,來回重復著結(jié)局。 他嘆了口氣,明白這位向?qū)А?,應該來說,是所有向?qū)У木窳Χ紱]法照亮他得精神圖景,這也是艾諾·南希,為什么對他痛下殺手的原因。 原主死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特殊的哨兵,生來不能被向?qū)О矒?,所以沒辦法被艾諾利用,還能以暴力壓制哨兵狂暴的精神波動,這也是為什么他的辦公室建在在那些精神圖景崩潰的哨兵上面,鎮(zhèn)守著他們,讓他們不會像瘋子一樣活著。 而這件事,被艾諾發(fā)現(xiàn)了。 南希家靠著艾諾魚塘里養(yǎng)的魚一步一步晉升,其中一位資質(zhì)好的哨兵,升職成了帝國教導那些未成年哨兵的主任,在未成年哨兵居住的哨兵塔中找到了屬于典獄長的這份資料,當時艾諾剛到達零號監(jiān)獄,原主的特殊能力刺到了他。 后來,他去找原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不僅對他沒用,還會受到反噬。艾諾慌了,決定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不在用精神體引誘,而是對原主進行攻擊,最后,導致了原主的死亡。 唐棠躺在治療椅上,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仿佛有一股邪火從他心中往外燒無數(shù)只螞蟻正在爬過血管,他忍不住低喘,知道這是結(jié)合熱到了,制止白貓向?qū)г诶^續(xù)。 白貓向?qū)Ш鋈槐凰ブ滞?,愣了愣,他睜開眼睛,看見那治療床上面容冷清的典獄長面露隱忍,淡色唇抿了抿,音色透露出一絲啞意:“多謝,今天先這樣吧?!?/br> 白貓向?qū)П幻缘膬裳郯l(fā)飄,耳朵紅了紅:“哦……哦,好,好的?!?/br> 他裝作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異樣,從治療椅上起來,讓向?qū)业呢撠熑藥е@些向?qū)ニ麄兊淖∷S后,離開了向?qū)摇?/br> 唐棠走了,過來探查敵情的阿薩德三人也不準備在繼續(xù)呆下去。 宗左剛站起身,忽然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屏障受到一陣柔和的沖擊,他眉心一皺,下意識反擊,就見艾諾“噗嗤”一聲吐出血。 他瞥了咳血的艾諾一眼,沒什么表情,離開向?qū)摇?/br> 艾諾有些太著急了,他不甘心自己的期望落空,在發(fā)現(xiàn)宗左他們要走,就加大精神力試了試,沒想到被宗左發(fā)現(xiàn),反擊回去,咳得滿手是血,命都沒了半條。 也正因為他得著急,讓阿薩德他們起了疑心。 —— 危險區(qū)。 軍靴踏在地上的聲音響起,黑發(fā)貓耳的青年,在冷白的走廊中走動,巡視著危險區(qū)的牢房。 這些人中除了剛來的阿薩德一行人,其他的都不會出門,有他在鎮(zhèn)壓還會好一些,出去了他們就會發(fā)瘋。 唐棠身體越來越熱,汗水從他脖頸流淌而下,洇濕了衣領(lǐng),他額前細碎的黑發(fā)濕潤,冷清的臉頰已經(jīng)染上緋紅的情欲顏色,被結(jié)合熱燒的意識混亂。他艱難走到轉(zhuǎn)角,忍不住一手扶住轉(zhuǎn)角的墻,黑眸熏染水霧,帶著一些難見的朦朧。 垂下的貓尾巴顫抖,尖耳朵也小幅度地抖了起來,那只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撐著轉(zhuǎn)角的白墻,意識不太清楚的典獄長身體微彎,喘息灼熱。 忽然,一只大手從后面繞過來,捂住他喘息的嘴,被軍裝腰帶勒的勁瘦勾人的腰肢上,橫了一條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他被迫整個人被帶進男人的懷中,嗅到了對方身上西西里佛手柑的果味,和鳶尾花般宛若貴族的奢靡味道,濕潤的吻落在他得脖頸處,耳邊響起男人語氣優(yōu)雅的呢喃。 “瞧瞧,我撿到了什么?” 黑發(fā)貓耳的青年渾身發(fā)軟,他失去了自己哨兵的體魄,毫無抵抗的被對方抱在懷中,戴著皮手套的手在身體兩側(cè),原本冷清的眸色氤氳著朦朧水霧,一只冷白的手捂住他的嘴巴,身后金發(fā)混血的男人緩緩低頭,在他脖頸處輕輕嗅了嗅。 喉嚨里溢出一聲古怪的笑。 “一只……結(jié)合熱的小貓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