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篇:六/師尊冷酷無情的心想:呵,凌霄派果然沒落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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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派的弟子努力過了,他真的努力過了,可圣君就是不信。 他不免有些垂頭喪氣,郁悶的嘀咕著:“算了,等師弟們從試煉之地出來,圣君一看便知,弟子說的絕對沒有一句假話。三位師弟如今可是凌霄派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修為……” 話說到這,唐棠腰間佩戴的冷白玉佩忽然開始震動,閃爍著淡淡光暈。這是某個弟子摔碎了自己的玉佩像他這位師尊求救的象征。 那名弟子夸贊的話卡殼,一臉懵逼,臥槽要不要這么打臉? 他緩緩抬頭,果然看見了圣君滿眼“凌霄派竟沒落至此”的模樣,絕望心想,啊……解釋不清了。 不過不等他解釋,白衣劍修便收回目光,廣袖下手一番,一把散發(fā)森森冷意的長劍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劍芒驟然將空間劃破,白衣劍修收起長劍,只身而去。 這時弟子才從呆愣中回神,又委屈又冤枉,撕心裂肺的大喊:“圣君??!圣君你聽我解釋啊——!” “凌霄派真的沒有沒落?。?!” 震飛了無數(shù)鳥雀兒。 —— 一個時辰前,試煉之地。 “快,快走!” “師兄,堅持住?!?/br> 焦黑樹木倒在路中,一個接一個的白靴踩急促踏過混合著血液的泥土,因避塵法寶破碎,飛濺了一鞋的泥點子,但他們不敢停下。身著凌霄派弟子服飾的修行者們互相攙扶,跌跌撞撞狼狽逃竄。 忽然,樹葉嘩啦一聲,嬰兒尖利的笑聲驟然響起,幾道黑影掠過。那些傷殘弟子聽之大駭,背靠背的聚在一起,把失去戰(zhàn)斗力的擋住,警惕地握住手中刀劍。 “錚——” 一名弟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霍然抬起長劍,瞬間撞上襲來的利爪,那散發(fā)著血腥氣的長長指甲差點刺到他眼睛,冷汗從額頭流到下巴,他漲紅著臉用盡全力揮開。 其他弟子見狀拿起武器,想要將黑影斬殺,但那東西像個猴子一樣,速度極快地溜走了。 一道風沙閃過,十多個長得奇形怪狀的魔出現(xiàn)在他們對面。 這些魔一個個長得驚悚無比,他們有的只有一半臉是自己的,另一邊臉頰上突出一大塊,長了一張皺巴的嬰孩臉,它們在魔的臉頰上時而扭動著張嘴啼哭,時而尖銳的咯咯直樂,令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個看上去應(yīng)該是他們的,有元嬰期大圓滿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化神。 那人身形高瘦,亂糟糟的頭發(fā)遮住他的臉,手上別人的鮮血滴到地上,弟子們?nèi)缗R大敵的盯著他。 這時,他緩緩抬起了頭,那張沒有眼睛和鼻子的臉該凹陷的地方凹陷,該凸起的地方凸起,像是被一層惡心的rou色膜包著一樣,似乎有液體在皮下面游動,唇裂開老大,兇殘地嘻嘻笑著。 凌霄派弟子心中涼涼。 無面剎,嬰魔怨。 “師……師兄……” 有個小弟子憋不出哭腔。 如今試煉之地被嬰魔怨的怨氣所籠罩,聯(lián)系不到外界,他們又大多都是筑基和剛突破金丹的修為,面對這樣的敵人,只有被其抓走的份,至于被抓走后會怎么樣,他們不知道,也不該細想。 那些個夜里走出去能嚇哭人的魔并不給他們緩沖機會,一個接一個撲向凌霄派弟子,臉上皺巴巴的嬰孩臉張開嘴發(fā)出饑餓哭叫。 啼哭一入耳,眾人驀然被巨大恐懼籠罩,手腳冰涼,呼吸急促,似乎快要拿不穩(wěn)手中的劍。 忽然,一道清亮悅耳的笛音響起,陷入恐懼的弟子們仿佛溺水的人被撈上了岸,猛吸一口氣,一看那鬼東西竟然都要跟他們臉貼臉了!頓時抽氣,提劍反抗! 但他們沒剩多少戰(zhàn)斗力,一名弟子脫力的被張嘴要咬的嬰魔怨撲倒,冷白劍光驟然一閃,那嬰魔怨的頭瞬間從他脖子上掉下去,像個大西瓜,摔在地上,流出汁液。 有弟子拼命擋開嬰魔怨的攻擊,眼睛一亮:“扶風師兄?。 ?/br> 黑衣青年走進混戰(zhàn),手一伸,一把散發(fā)戰(zhàn)意的長劍飛到他手中。 他眉眼冷漠,面無表情,被一根墨色發(fā)帶束成高馬尾的長發(fā)叫風吹的發(fā)梢一晃,收袖的勁裝更顯利落,好像更方便他殺人似的,腰間一枚白玉佩便是這人身上所有裝飾了,冰冷冷的像個冰坨。 不過也是,玄知圣君三個徒弟,就扶風師弟入了無情道。 修無情道的人總有一種吸引人的氣場,若玄知圣君是山間雪,不可摘的高嶺之花,那扶風便是堅硬的冰,好似沒有別的情緒。 他一手持劍,越過那些個嬰魔怨,直接沖向無面剎! “?!?/br> 冰冷長劍和尖利的指甲碰撞,扶風面無表情地看著無面剎恐懼的臉,用力一壓,繼續(xù)進攻。 樹林嘩啦啦的響,嬰魔怨仿佛源源不斷,一只接著一只沖出來,嬰孩尖銳啼哭令人恐懼。 凌霄派弟子漸漸貼在一起,一陣紙張被風吹動的聲音,無數(shù)符咒圍住他們繞圈,忽然停在各個方位,嗡地一聲形成陣法。 竹笛聲戛然而止,凌霄派的人見嬰魔怨一個一個撞在陣法上,卻怎么都進不了,這才脫力般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恢復(fù)體力。 一旁略有些光禿的樹干下,垂下一節(jié)青色衣擺,上面斜坐著一個身著錦衣外面罩著一層青紗的男子。 他寬袖下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握著竹笛,茶色眼眸蜜糖似的甜蜜,墨色長發(fā)被一根青色的玉簪固定在下面,幾縷垂在胸前,更顯慵懶。他歪了歪頭,右耳上一枚刻著符咒的木牌輕輕動了動。 感慨這些臟東西沒有一點美感的鬼哭狼嚎似的,長長嘆氣:“唔……好吵,真是臟了我的耳朵?!?/br> 深受嬰孩負面影響的凌霄派眾人臉色木然,心想既然難聽,那你倒是吹個笛子啊長思師兄/師弟!!嗚嗚嗚,好難聽,好可怕。 但長思師兄更可怕嗚嗚嗚。 他們不敢說,有人卻敢。 驟風冷厲,布滿尖銳的鞭子裹著一層灼熱的火抽在嬰魔怨身上,啪——,一排嬰魔怨灰飛煙滅。 只聽一聲輕嘖,有人懶洋洋的說:“偷懶么?還不趕緊吹笛子,這些鬼東西叫的難聽死了?!?/br>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從黑靴往上看,一身繡著金線的火紅熱情地闖入眾人視線當中。 來人一身火紅衣裳,發(fā)帶穿過墨色長發(fā),眉眼間滿是邪氣和慵懶,他閑庭信步走過來,微挑的鳳眸一一看過癱在法陣內(nèi)的凌霄派眾人,微微一彎,還有點隨性。 “呦,這般凄慘啊?” 若說凌霄派誰的人緣最好,那恐怕非望斷秋莫屬了。 扶風不用看也知道,又冷又硬,和他說話?說一百句也懶得理你一句,至于川長思嘛…… 凌霄派眾人一致覺得,只要仿佛脾氣很好,且笑起來又好看又甜的長思師兄/師弟不生氣,那談的絕對愿意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拿話扎一句的風險,和他玩。 川長思的心里黑是眾人領(lǐng)略過的,他一直到十來歲都面容精致,茶色眼睛盞著蜜,喜歡用軟乖的小臉兒對想和他交朋友的人惡作劇,不會太過分,而且事后還會補償符咒,所以凌霄派沒幾人討厭他。 直到有一段時間,幾個心思陰暗的師兄看不慣川長思受歡迎,仗著圣君閉關(guān),就想偷偷套麻袋教訓(xùn)他,讓他吃個啞巴虧。 ……然后那三位師兄就被笑的甜滋滋的川長思用笛音控制,大冷天跳了六次寒潭,而吹笛子的川長思一直是看熱鬧似的彎著眼睛,明明在笑,卻令人不寒而栗。 修真界弱rou強食,適者生存,那幾位師兄先對同門師弟下手,被反殺,也是活該。 但可能是川長思生起氣來太過可怕,眾人就更喜歡慵懶邪氣的望斷秋多一點點,聽到望斷秋的含笑打趣,有人便苦笑著道: “師弟快別提了,我們幾個還以為今日要栽在試煉之地了?!?/br> 他們并未留意到,這位身穿紅衣的師弟,唇角帶著一點玩味的笑,手中長滿倒刺的長鞭正一點一點往下面流淌著暗紅的血,那暗紅色,比這火紅,還要襯他。 現(xiàn)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川長思也不墨跡,把竹笛橫在唇邊吹響,清亮的竹笛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嬰魔怨步伐一滯,被裹著火光的鞭子抽到凄厲地尖叫一聲化為灰燼,風一吹,便散了。 和扶風對打沒占到什么好處的無面剎聽到笛音,越來越急躁,他放棄打到一半的扶風,像一只靈活的猴子一樣用四肢在地上奔跑,蹭蹭上樹,川長思茶色眼眸瞥了他一眼,目光隱隱露出嫌棄,一邊吹著竹笛,一邊從樹上飄然而下。 音修的攻擊讓無面剎哇地吐出一口血,發(fā)出被激怒的尖叫,鍥而不舍的纏上去,川長思吹著竹笛后退,卻被他指甲勾住玉佩,那塊兒法衣撕拉一聲破了,白玉玉佩落在地上,啪,碎成了幾半。 竹笛聲戛然而止。 “…………” 川長思放下笛子,低頭瞧著地上碎成幾瓣的冷白玉佩,茶色眼眸中的笑意變得平靜。 無面剎不知他為什么停住,只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他嘻嘻地笑著,唇角一直向兩邊裂到臉頰,一只手成爪抓像川長思的臉,但血跡斑斑的指甲還未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突然爆發(fā)的氣流撞飛。 一襲青衫的川長思墨發(fā)衣袍無風而動,戴在耳上的木牌流蘇微垂,紅筆朱砂畫成的符咒亮著淡淡紅光,許久,他輕輕“啊”了一聲。 “你弄壞了我的玉佩。” 無數(shù)黃符從他儲物戒嘩啦啦地飛出來,在青衫男子身后形成一面墻,嗡地一聲,所有符箓散發(fā)出紅光,靈力氣流吹的青衫男子發(fā)帶衣擺晃動,他卻始終手握一根竹笛,低頭看著碎玉。 凌霄派眾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啊啊啊啊這混蛋是要拉著大家一起去死嗎,師尊師叔師伯救命?。。?/br> 崩潰的眾人剛祈禱完,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一道長長的裂縫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里面流露出大乘期的威壓,嬰魔怨“噗”地一個接一個炸成黑霧。 這熟悉的靈力波動讓望斷秋三人具是一愣,川長思偏了偏頭,滿天符咒嘩啦一散,然后凌霄派眾弟子就見一抹青色身影飛也似的從他們眼前掠了過去,撲進剛撕裂空間出來的白衣圣君懷中。 青色衣擺蕩開一個弧度,耳垂上木牌碰撞發(fā)出“?!钡芈曧?,那人告狀一般,帶著幾分委屈:“師尊,長思好怕……” 玄知圣君前一秒剛出來,后一秒便被他徒弟抱住,眸色淡淡,冷酷無情的心想。 天資聰慧?年輕一輩佼佼者? ——呵。 凌霄派果然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