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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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jié)正好在周五的好處就是情人們可以盡情享受、放縱,而孤身回家的人喝多了也不用擔心第二天還要早起上班。 宿醉的邵文澤頂著雞窩頭慢慢坐起身,昨天簡陽走了之后他和張賢喝了不少酒。聽說張賢在讀軟件工程后跟他談了不少專業(yè)相關的東西,甚至還許諾他全優(yōu)畢業(yè)的話可以進邵氏上班。 如果換做平常邵文澤肯定就把人帶回家了,張賢從頭到腳都是他喜歡的模樣。但是昨天實在是沒那心思,應該說很久沒有那種心思了。 看了眼手機,除了新聞推送什么也沒有,怎么連母親都不祝他情人節(jié)快樂了? 外面烏云密布導致整個房間都灰蒙蒙的,邵文澤起身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站在陽臺上抽煙。寒風吹過敞開的睡衣領口他也沒感覺冷,機械地抽著煙喝著咖啡。 桌上的手機進來一條信息,發(fā)件人顯示是簡陽。他只是瞟了一眼手機,又繼續(xù)放空看著前方的烏云。 過了一會兒蓋文秀來了電話,祝他情人節(jié)快樂,問他昨天晚上有沒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發(fā)生。他想了想說無事發(fā)生,給邵氏招了個未來員工算不算?結果惹來一通抱怨,讓他不要在情人節(jié)這種時間還想著工作,人生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掛了電話后看著手機上的那個紅色未讀的“1”發(fā)了會呆,最后還是點了進去。 「昨天不好意思先走了,今天有空一起吃晚飯嗎?」 他沒有胃口吃飯,但又不想顯得自己太矯情,還是回了個「好」。 邵文澤沒吃東西,回到床上打算繼續(xù)睡覺,雖然剛喝完咖啡抽完煙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但是他需要睡一覺,等他睡醒一切都會好了。他給自己點了香薰,打開了ASMR,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但最終還是睡著了。 他睡得很淺,做了很多個夢,一直醒醒睡睡的。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晚飯約的是六點。精神還是不太好,洗完澡后稍微清醒了點。 隨便套了個帽衫和牛仔褲,頭發(fā)也沒造型,戴了個棒球帽就這樣出門了。 “沒睡好?”這是簡陽看到他問的第一句話。 邵文澤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白蛱旌榷嗔恕!?/br> “喝那么多干嘛?!?/br> “陪張賢喝的。” “張賢?” “就那個小男孩兒?!?/br> 簡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剛坐下沒多久菜就已經上了,邵文澤掃了一眼,辣的菜居多。 “昨天……對不起?!?/br> “為什么道歉?”邵文澤夾了塊回鍋rou。 “我就那么走了覺得你會不高興?!?/br> “沒有,不用道歉?!?/br> “方奕文很多年沒回來了,國內還有聯(lián)系的朋友也就只剩我和莊嚴。莊嚴昨天抽不開身,所以只好我送他回去了。” “嗯,做朋友應該的?!?/br> 簡陽沒在他臉上看到什么異樣,換了個話題。 “月底上海那個產品交流會你要去嗎?” “不去,那個一直都是葉錦負責的。” 兩人沒有再多的交流,只剩下碗筷的碰撞聲。邵文澤還記得兩年前他和簡陽單獨相處時,明明才認識不久,不論有話無話卻從來都不會覺得尷尬。現(xiàn)在他覺得很尷尬,卻也不想做那個氣氛擔當。 飯后簡陽說送他回家,他說他開車了,兩人就此分別。 …… 簡陽的辦公室和他的公寓一樣,裝修得簡單又先進,莊嚴在他的辦公室里東張西望,試了試一些新的電子設備。 “你怎么來了?”簡陽從外面推門進來。 “坐,”莊嚴給自己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我和你聊聊?!?/br> “有屁快放,我還有工作?!?/br> “你知道小文為什么會回國嗎?” “我問了,他沒說?!?/br> “他沒說你就沒繼續(xù)問了?”莊嚴搖著頭,“嘖嘖嘖,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簡陽啊?!?/br> “他不想說我還問什么?” “那你想不想知道?” 簡陽放松了身體靠近沙發(fā)里,“你來不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今天聽我爸說他爸中風了,他姐一個人搞不定家里和公司,所以他媽把他喊回來了?!?/br> 簡陽蹙著眉,“方叔叔嚴重嗎?” 莊嚴點了點頭,“不然小文也不可能突然就這么回來了?!?/br> “小嚴,”簡陽把臉埋進手里,“我該拿他怎么辦?” “雖然這么說有點兒趁人之危,但是現(xiàn)在不正是你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嗎?” 簡陽沉默了半響,“別的不說,他現(xiàn)在肯定很需要我們?!?/br> 莊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他有你就夠了,消息我已經帶到了,走啦。” 簡陽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往外走,和門口的助理說,“我有點兒急事兒,幫我把下午的安排都推了,沒事兒不要找我。” “好的,簡總。” 站在方家的大門前簡陽有些恍惚,差不多快十年沒來過了。曾經幻想過無數(shù)次再次站在這里時會是什么場景,都不是現(xiàn)在這樣。 方家的管家看到是他滿是驚訝,“簡少爺?” 簡陽頷首道,“楊叔,好久不見了?!?/br> “是來找小少爺?shù)陌??你先坐,我上去幫你喊他下來?!?/br> “麻煩了,楊叔?!?/br> 楊叔很快回到客廳,“簡少爺,小少爺在和他的同事談事情,說晚一點兒會下來?!?/br> “好,我在這兒等他,您就不用管我了。” 楊叔給簡陽倒了杯茶,便退出了客廳。 方奕文下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簡陽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抬頭看向樓梯,方奕文看著他笑在眼里,“陽陽,你怎么來了?” “去外面走走?” “好啊?!?/br> 簡陽幫他披了件外套,兩人來到外面的花園。 “方叔叔的事兒我聽說了?!?/br> 方奕文一點也不意外,“哦?!?/br> “為什么不和我說?” “沒必要讓你擔心?!?/br> “可是我早晚都會知道?!?/br> 方奕文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你不會永遠都在啊,干嘛還要把你扯進來?!?/br> 簡陽有些生氣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會的。” 方奕文捏了捏他的鼻子,“下個月找個時間喊上小嚴,咱們找個木屋住兩天吧,陪我散散心?!?/br> “好?!?/br> “你現(xiàn)在有在交往的人嗎?” 簡陽頓了一下,“沒有?!?/br> 方奕文摸了摸他的側臉,“你總是這樣一個人也不行啊,我會擔心你的?!?/br> “你還要走嗎?” 方奕文放下手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知道?!?/br> “那你想走嗎?” “陽陽,你知道我的答案,別再問了?!?/br> 簡陽嘆了口氣,“方叔叔那邊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br> “好?!?/br> …… 快三月了上海依舊很冷,邵文澤走出機場后快步走向了來接自己的商務車。這次的產品交流會本來應該是葉錦來的,但是邵國正臨時把他叫回了美國,邵文澤只好親自來一趟,同行的還有幾個工程師。 上個禮拜和簡陽吃完那頓飯后兩人就沒再見過了,中間發(fā)過兩三次信息也只是簡單的問候,這次不知道會不會碰面。 交流會是下午兩點開始,邵文澤選擇住在舉辦交流會的這間酒店,這樣能節(jié)省很多時間。 辦好入住后也不想多動彈,叫了客房服務解決午餐。 交流會開始之前先和工程師們碰了個頭,確保大家的資料和名片卡都帶好了,才一同進入會場。這次的交流會不只是國內的企業(yè),國際上比較喊得出名字的企業(yè)也都收到了邀請函,有些想打開中國市場的公司有專門派人來參加。 邵文澤到處走動時居然看到了老東家,是他畢業(yè)后實習的那間公司,可惜負責的人他不認識,便沒上去打招呼。 看了幾個展位后回到他們的位置,見著自己的工程師和別的同行交流時游刃有余的樣子倍感欣慰,有兩個年輕人是他回國后親自招的。 其中一個工程師突然說,“Vince,本盛的人來了?!?/br> 邵文澤回頭瞟了一眼,看見簡陽帶著人在不遠處整理他們的展臺。 “我們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了。” 工程師們忙著和其他同行交流,邵文澤一個人無所事事的,說去幫他們拿些咖啡和小吃。 “Vince?” 邵文澤順著聲音抬起頭,“嗨,方奕文對吧?” 對方點點頭,“這么巧?!?/br> “你也是做科技產品的?” “哦沒有,我是陪陽陽來的?!?/br> 邵文澤對他笑了一下,“你倆感情還真好?!?/br> “他有時候就是太孩子氣,我也就是順著他的意思?!?/br> 邵文澤在心里笑了聲,看來是簡陽非要帶人家來,人家還不那么樂意。 “會不會覺得無聊?” “有一點兒,所以我溜出來倒咖啡了,”說完看著邵文澤手里的咖啡笑著說,“你不會也是吧?” “差不多,讓自己顯得有價值一點兒,起碼還能端茶倒水?!?/br> 方奕文被他逗得笑出了聲,說幫他倒咖啡,他便去了另一邊拿小吃。 “小文?!焙嗞栍行┲钡睾傲寺?。 邵文澤和方奕文同時回頭看著他,看到他走向方奕文邵文澤才反應過來他喊的不是自己,又低下頭繼續(xù)把小吃分到不同的盤子里。 “你跑出來了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找了你半天?!?/br> 方奕文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又不會走丟,擔心什么?!?/br> 簡陽沒說什么,看了眼旁邊才注意到這里還有一個人。 “Vince……” 邵文澤勾了勾嘴角,“簡總,好久不見?!?/br> “我還以為今天是葉錦過來?!?/br> “嗯,他臨時有事兒回美國了,所以我來替他?!?/br> 簡陽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動最后什么也沒說。 “Vince,咖啡都倒好了,我?guī)湍愣巳ツ銈兊恼古_吧?” 邵文澤頷首沖他笑了笑,“那麻煩你了。” 方奕文剛要端起托盤就被簡陽攔住了,“我來?!?/br> 方奕文不好意思地沖邵文澤笑了下,對他做了個口型說,“孩子氣”。 等邵文澤端著小吃出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回到了本盛的展臺。邵文澤看過去的時候方奕文正好看過來,沖他揮了揮手,他點頭回了個笑容。 交流會結束后邵文澤回到酒店房間把幾乎沒動過的行李簡單收了一下,下樓退了房,打車到機場,買了張機票連夜回了北京。 落地后打開手機看到簡陽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 「方奕文讓我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吃個晚飯。」 「告訴他不好意思,我已經回北京了,下次再約吧?!?/br> 發(fā)完把手機塞到大衣口袋里,也沒去理會再進來的任何消息。 一出機場就感受到了一陣寒風,邵文澤攏了攏衣領,隨便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是個很熱情的外地人,毫不吝嗇地和他分享自己的北漂生活。他聽得津津有味,說他也是北漂一族。 想想從美國來到這里居然已經三年了,什么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