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簡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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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澤生日的前一周,簡陽和夏衍南下處理一個創(chuàng)業(yè)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他們的產(chǎn)品出現(xiàn)了bug,導致一個客戶的公司信息被泄露。 好在那間公司的規(guī)模不大,不至于讓他們直接關門大吉。但是這種錯誤也是不被允許的,兩人焦頭爛額地帶著律師和工程師盡量做補救。 夏衍和簡陽說邵文澤的生日派對他們沒辦法去了,他已經(jīng)跟邵文澤說了本盛遇到了大麻煩需要處理,對方也很理解。簡陽點頭表示知道了,可私下還在跟助理確認定制的樂高送到哪里了。 邵文澤生日這天簡陽讓助理買了晚上的機票,第二天凌晨再趕回來,下午和律師開完會便趕緊往機場跑。 簡陽趕到邵成軒的別墅時,正好看到出來抽煙的邵文澤??吹綄Ψ揭荒橌@喜開心的樣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率在攀升,他想自己跑得也太急了。簡陽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走上前抱了抱邵文澤。 “Vince,生日快樂?!?/br> 邵文澤開心地回抱住他,“謝謝,你們……還好嗎?” 他們并不好,但這都不是邵文澤該煩惱的事情,尤其是在他生日這天。 簡陽帶著邵文澤去看他準備的禮物。 早在第一次去邵文澤家里時就想好了,要送一個定制樂高作為生日禮物給他,想了很久才帶著私心最后決定定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邵文澤看了禮物后緊緊地抱住了他,“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禮物,我好喜歡。” 他抬手緊緊地環(huán)住了邵文澤,全身上下被他的氣息包裹著,驅(qū)散了所有勞碌奔波的疲倦。簡陽不想松手,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他,可邵文澤的手機卻不允許。 邵文澤接了電話后拉著他走回別墅,說邵成軒給他準備的驚喜要開始了。簡陽落座后對前來表演的舞者毫無興趣,目光一直追隨著邵文澤。在大家的起哄聲中,他身上的舞者越來越大膽,不停地用屁股去蹭他的下身。 簡陽微微皺著眉看完了整場表演,好在邵文澤只是坐在那,沒有什么表示。 切完蛋糕大家瘋鬧了好一陣后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簡陽早上八點還要去客戶的公司開會,路上要耽誤不少時間?;丶宜X是來不及了,還不如直接去機場瞇一會。 他有些不舍地和邵文澤道別,說等他回來以后再聚。 本盛的問題解決完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簡陽很早以前便定好了下個月去紐約的行程,因為這次突發(fā)的危機耽誤了很多時間,很多工作不得不推后。但是和邵氏還有泰亞的合作不能再拖了,他回京后便抓緊準備簽合約的事情。 前期談得都差不多了,最后就剩一些條款需要三方再商榷一下,并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簽合同那天晚上應酬的時候,簡陽見邵文澤忙著和陪酒的調(diào)情,只好硬著頭皮陪泰亞的人喝酒。他的酒量本來就一般,一個人和他們好幾個年輕人喝,沒幾輪就開始上頭了,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起來看到自己被照顧得很好,心里還想著這個月有必要給助理發(fā)個獎金,去公司聽助理說了之后才知道,前一晚是邵文澤送他回的家。 沒剩幾天就要去紐約了,手上還剩了不少工作。簡陽只能簡單地打個電話感謝邵文澤,說等他從美國回來后再約他。 這次的紐約之行和前幾年沒有什么不同,旁敲側(cè)擊地問問方奕文的實驗進度和未來規(guī)劃,順便問問要不要跟他回國看看。每天早上送方奕文去上班,等他忙完接他去吃飯。 這天簡陽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晃,路過一家甜品店,看到里面剛做出來的芒果千層特別誘人。那是方奕文最喜歡的口味,臨時決定買一個給他和同事送去當下午茶。 簡陽買了蛋糕又點了些咖啡,知道方奕文這個時間通常不是特別忙才敢去打擾他。 辦公樓門口的人看見是他,幫他把蛋糕和咖啡拿進了茶水間,還說幫他去辦公室喊方奕文。簡陽說不麻煩他了,自己去喊就好。那人這么多年也算大概知道兩人的情況,很懂事地說幫忙準備叉子和盤子。 簡陽道了謝之后,來到那間不算太陌生的辦公室。 門是虛掩著的,簡陽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方奕文靠在墻邊,身上還貼著個人。兩人的姿勢曖昧無比,如果他沒出現(xiàn),他們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接吻了。 簡陽轉(zhuǎn)身關了門,快步離開了辦公樓。方奕文似乎喊了他幾聲,但他并沒有回頭。 回到酒店時手機已經(jīng)響了一路,簡陽收拾了行李,退了房,到機場買了張機票,離開了紐約。 空乘小姐上前來詢問他需要什么飲品時,他要了杯烈酒。 簡陽并不介意方奕文有男朋友或者性伴侶,畢竟他們早就分手了,這么多年都只是維持的朋友關系。簡陽介意的是方奕文居然會在那個被他信奉成神圣的地方,和別人做出茍且之事。 方奕文這么多年來說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學術(shù)研究多么偉大,他付出了多少。即使簡陽一直自私地希望他可以回國,但也都只是每年來和他談談,沒有什么實質(zhì)強迫他回國的行為。 簡陽本身已經(jīng)很討厭公私不分了,方奕文的行為更是令他作嘔?;蛟S他這么多年不想回國并不完全是因為要搞學術(shù),簡陽恨透了這種被耍的感覺,還是被他最愛的人耍。 方奕文試著聯(lián)系簡陽很多次,電話都打到夏衍和莊嚴那邊去了。但是簡陽回國后一直沒怎么出現(xiàn),過起了紙醉金迷的生活。 半個月后在一個朋友組的局上偶遇了邵文澤,他本能地排斥所有情感上的輸出,連邵文澤也不想搭理。 夏衍雖然不知道簡陽和方奕文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公司上的事也沒讓他cao心,簡陽就這么過了兩個月糜爛的生活。 再次見到邵文澤的時候是在莊嚴的萬圣節(jié)派對上,這么久沒見,現(xiàn)在突然看到他簡陽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于是干脆直接忽略掉對方的存在。 然而越是刻意想忽略一個人的存在,就越是在意那個人。他想邵文澤對他應該是有些怨言的,畢竟這兩個月拒絕了對方很多次的示好。 等到邵文澤和他帶來的小白同時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客房看到兩人交媾時,他的大腦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憤怒,這是簡陽當下唯一能感受到的。 他一邊解開皮帶一邊朝兩人走過去,他想把邵文澤拉起來壓在身下,狠狠地干他。 簡陽站在他們對面,邵文澤的手撩撥著他的身體,他看著那張微微喘息的嘴,很想把它占為己有。 可在邵文澤拉著他的衣襟想要與他接吻時,他還是拒絕了。腦子里冒出的方奕文的畫面讓他厭惡作嘔,他不能推翻自己的原則,變成讓自己都惡心的人。 于是簡陽順勢抓起小白,與他接吻,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在邵文澤摔門走掉之后他放開了小白,他知道邵文澤生氣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小白害怕得一直在旁邊道歉,他擺了擺手讓他安靜下來。 這一晚簡陽想了很多,他本以為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接受過方奕文那么多的冷漠,無論對方做什么事都不會再令他難受了??蛇@幾個月糜爛的生活告訴他,他還是會那么在意。 第二天簡陽主動聯(lián)系了方奕文,他告訴簡陽那天是個誤會,那個同事確實是在追求他,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接受。那天碰巧對方比較激動,壓著他想強吻他來著,就正好被簡陽撞見了。 方奕文聽上去似乎很著急,可簡陽心里想的卻是不論他表現(xiàn)得多著急,他也沒有擔心到回國來看看。說到底,自己在他心里也沒有那么重要。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簡陽接受了他的說辭,安撫了他一番便結(jié)束了通話。 他看著手機,想聯(lián)系邵文澤,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太莫名其妙了。雖然小白是他帶去的人,但是如果邵文澤真的想要,他也不會不給。他想不通的是邵文澤根本就不喜歡小白那個類型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對他感興趣? 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開場白,到最后也沒聯(lián)系他。 簡陽想著年底要和邵氏開好幾個會,到時候見面再見機行事。沒想到這幾次會議都是葉錦出面,根本就沒見過邵文澤的影子。 用腳想都知道邵文澤在生他的氣,不想見他。簡陽想了想,自己這幾個月確實是很糟糕,無視邵文澤的多次示好不說,說好了回國后會好好感謝他上次的照顧,結(jié)果從美國回來后就沒找過他,好不容易見面了,還破壞了他和小白的好事。如果換做是自己,也很難會不生氣吧。 圣誕節(jié)前本盛這邊需要派人到紐約見個客戶,本來一直都是夏衍在接觸的,但是簡陽主動提出要去。夏衍想著他大概需要和方奕文處理一下之前的問題,便和他交接了工作。 簡陽到了紐約后白天忙公事,晚上便跑到Spark守著。他知道邵文澤一定回美國陪父母過節(jié),這是他喜歡的酒吧,總會讓他碰上的。 一周后終于在跨年的這天晚上讓他等到了。 一轉(zhuǎn)眼他們居然兩個月沒見面沒聯(lián)系了,明明之前他們那么要好,只因為自己一時鉆牛角尖處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就鬧成了這個樣子。 簡陽一直在思索著開口第一句該說什么,哪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他見邵文澤去了后廚半小時后都沒出來,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跟酒保一打聽,后廚有個后門,估計他早就從后門走掉了。簡陽心情低落地回到酒店,不知道該怎么挽回這個朋友。 回程的飛機上隨便看了幾部電影,突然獲得了靈感。 回國倒完時差后,簡陽把很多年沒碰的騎行服和摩托車找了出來。他知道邵文澤是個顏控,他得把自己打扮得有點看頭才有可能和他說上話。 傍晚簡陽在邵氏大樓前流著鼻涕耍帥,還好風沒白吹,邵文澤被他忽悠上車了。 在拳館被邵文澤揍了一拳后簡陽捂著肚子想,邵文澤這可不是一般地生氣啊,這跟打仇人似的打他。但是他并不介意,肯發(fā)泄出來一切都好辦。 本來已經(jīng)做好離開拳館就直奔醫(yī)院的準備,誰知道邵文澤突然摘了手套不干了。簡陽有些著急,連這樣都不能讓邵文澤消氣的話,他可能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他伸手攔住了對方,“消氣兒了嗎?” “我有什么氣是需要消的嗎?” 簡陽只好把自己認為做錯的事說了一遍,哪知道說到小白的時候他更生氣了。 “你有話就直說,一個大老爺們兒別那么別扭,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氣什么?!?/br> “我那天準備吻你,你他媽那么嫌棄地躲什么?” 簡陽想到了當時的場景,潛意識里并不想告訴邵文澤關于方奕文的事情,低下頭掩飾了自己的情緒,“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只是不想和你發(fā)生什么罷了?!?/br> 邵文澤平靜地接受了這個說辭,這件事總算是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