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看上去是無口少年的鬼嫁騙進(jìn)棺材里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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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玩家完成第一次[探索],您的收獲有——】 系統(tǒng)一連串結(jié)算統(tǒng)計(jì)的聲音在謝安川回到[大廳]的一瞬間就全都冒了出來。 謝安川站在原地靜靜的聽完了,比起結(jié)算他還有些別的事要做。 之前在古村副本時,時間比較緊迫,他只是稍微說了一下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還沒來得及怎么和天使惡魔有過交流。 如今回來,也該復(fù)盤了。 于是他對眼前的天使與惡魔說:“我不在的時候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別的不提,他就怕這兩人打起來。 惡魔捉住他的手背,俯下身子姿態(tài)謙卑的吻了一下:“在您進(jìn)入那扇門扉后便有一道看不見的墻阻擋了我們的去路,似乎那門內(nèi)的世界是只有您才可以進(jìn)入的地方?!?/br> 西里爾還在旁邊牽著謝安川的手,他低下頭看著謝安川,純白的眼睫毛微微顫抖,顯得瞳孔上的冰藍(lán)色更加破碎:“吾與那位惡魔都很擔(dān)心您?!?/br> “不過幸好主人立刻就召喚了我。”安洛斯特輕嘆口氣,臉上又恢復(fù)了從容優(yōu)雅的微笑:“不然我可能要稍微鬧一下脾氣了?!?/br> 謝安川已經(jīng)能想象到對方云淡風(fēng)輕的背后是怎樣一副模樣了,他有些慶幸自豪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一堆破壁殘?jiān)?/br> 但終究還是因?yàn)檫@兩個人關(guān)心自己,他伸出手去摸了摸惡魔的頭:“下次我再突然不見的時候冷靜點(diǎn),我不會出事的?!?/br> “明白~”惡魔勾起唇角。 在這個世上唯一敢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他的也就只有謝安川這么一個人了。 天使默默看著謝安川摸頭的手,原本松松抓著后者的手一下子收緊。 謝安川無奈,看來一碗水要端平還真是難啊——他便也去摸了摸天使的頭:“抱歉,讓你們久等了?!?/br> 西里爾微皺的眉松了下來,他搖搖頭:“您回來的很快。” 謝安川有些驚訝的收回手:“可是我已經(jīng)在那邊呆了三天……等等,也許并沒有三天?!?/br> 因?yàn)樗谶M(jìn)入副本后沒多久就進(jìn)入了幻境,以致于他也不明白什么時候是現(xiàn)實(shí)什么時候是幻境,沒法判斷他究竟在里面呆了多久。 這下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西里爾想了想:“您大概去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br> 惡魔則是抬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和那只白鳥說的差不多,如果是您之前跟我所說的幻境產(chǎn)生的錯覺,那還好解釋……” “如果真的是在那邊呆了三天,那就只能說明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謝安川看著惡魔如臨大敵的模樣,“時間流速不一致很嚴(yán)重么?” 天使見謝安川不懂,便主動解釋:“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一致本身是正常的,但如果是人為……能扭曲到這種程度,說明是個很危險(xiǎn)的家伙?!?/br> “您要是真的遇上那種人,吾擔(dān)心您會出事?!?/br> 謝安川笑著搖頭:“好,我記住了?!?/br> 安洛斯特拋去了剛剛凝重的神色,摟住謝安川:“您讓我們這么擔(dān)驚受怕,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安慰一下我們的心臟?!?/br> 安洛斯特有時候會為了達(dá)成自己的利益而拉西里爾下水,但后者其實(shí)也有些期待謝安川的安慰,便什么都沒說。 眼見兩個人的眼睛都晶亮的盯著自己,謝安川后退一步:“等等,咳呃那個……我還有事要說。” 一點(diǎn)星光在指尖上匯聚,謝安川突然拿出一張卡牌:“你們有新伙伴了,開心嗎?” 天使怔住了,而惡魔臉上的微笑則是變淡了些。 “他叫顧川白,是個有點(diǎn)可憐的……鬼。”謝安川看著手中的卡牌,牌面上是一位面無表情身穿嫁衣的少年。 他取出卡牌之書,將那張SR卡放入了空余的塑封套里。 一陣光芒突然出現(xiàn)在謝安川的眼前,這次大概也是知道已經(jīng)沒了懸念,不再故作玄虛的交替閃耀顏色,一道青色的光柱直接貫穿了大廳的天花板。 這次先出現(xiàn)的是一道陰冷的寒氣,然后再是水。 那水多到溢出了光柱往地上流,很快就聚成了一灘…… 光芒漸漸消失,鮮艷的紅與慘淡的白一同出現(xiàn)在三人的面前。 顧川白渾身上下都是水,但如果仔細(xì)看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水只不過是陰氣凝聚成的幻象罷了。 謝安川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雖說那身嫁衣他是再熟悉不過……只是怎么對方的身高矮了一截? “您是我將要侍奉的大人么?”臉色蒼白得如同剛大病一場的“新娘”面無表情的盯著謝安川。 這沒有起伏的語調(diào)絕對是顧川白本人無疑了,謝安川神色怪異:“滴水是你不能控制的么?” 顧川白沒什么反應(yīng),但他身上漫個不停的水卻突然止住了,就連呈現(xiàn)濕潤狀態(tài)的頭發(fā)與衣物都恢復(fù)了干燥。 “大概是因?yàn)槲宜涝诤永锏脑颍蝗タ刂频脑捤妥约簳@樣。”顧川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您不喜歡的話我就控制一下好了?!?/br> “……好?!?/br> 恢復(fù)原狀出現(xiàn)在謝安川眼前的人不過是除了臉色蒼白一點(diǎn),周身溫度低了一點(diǎn),還穿著一件紅嫁衣以外就沒什么奇怪的少年……對,是外貌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還是沒忍住開口:“你之前的模樣不是個成年人么?怎么現(xiàn)在變得和照片上一樣了?!?/br> 顧川白看了看天,卻只能瞧見天花板,他默默收回目光:“這才是我原本的樣子?!?/br> “那你之前是……” “不知道。” 謝安川無語了,他也是第一次和顧川白有這么直接正面的交流……原來對方話這么少。 顧川白的目光透過謝安川,望向了他的背后,冷淡的眼眸就好像是在問他們是誰? 他盯著的是站在謝安川的身后天使與惡魔。 安洛斯特一直忍著打斷他們的欲望,他磨了磨牙:“主人,我可以把他也送進(jìn)地獄之門嗎?” 天使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冤魂……但好像又有點(diǎn)不一樣?!鄙頌槲鞣教焓沟乃匀徊惶檬裁词侵袊鴧柟怼?/br> 氣氛變得很怪,謝安川趕緊介紹:“……這位是天使西里爾,這個是惡魔安洛斯特,他們也都是與我形成了契約的人。” “安洛斯特,西里爾,這位是顧川白,雖然他是個鬼魂,但你們不能對他動手?!?/br> ………… 大概交代了一下各自的身份后,每個人的反應(yīng)都不太同。 西里爾在知道顧川白的經(jīng)歷后,眼神溫和的盯著這個可憐的少年看。雖然他說可以幫助顧川白凈化身上的怨念,但卻被后者拒絕了,不過他也察覺到西里爾對他展露出的善意,關(guān)系好像好了一點(diǎn)。 安洛斯特則是恢復(fù)了慵懶的微笑,他沒骨頭似的掛在了謝安川的身上:“原來那就是東方習(xí)俗里的嫁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如果主人喜歡,我也可以穿……” 顧川白盯著被天使與惡魔夾在中間的謝安川看:“他們也都是您的新娘嗎?” “噗……你怎么會這么想,等等,‘也’是什么意思”謝安川嚇得直接推開了安洛斯特——要是教壞小孩子就不好了。 沒錯,在得知這幅外貌才是顧川白的真實(shí)樣貌以后,他就將對方徹底當(dāng)成了一個小孩子看。 “因?yàn)樗麄兩砩嫌心奈兜?。”顧川白面無表情:“在您接受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是要將余生都奉獻(xiàn)給您的人了……您放心,我可以接受自己做一個小妾。” 舊中國害死人?。?/br> 謝安川已經(jīng)在心里罵娘了,雖然顧川白出去上過學(xué),但似乎舊習(xí)俗還是留在了心里。 “咳咳,你還是個小孩,別想那么多……走,我?guī)闳フ覀€房間住下。”謝安川上前拉住顧川白的手,有點(diǎn)冷,但不算難受。 顧川白默默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人類溫暖的體溫似乎都導(dǎo)入了他冰冷的身軀:“……我已經(jīng)幾百歲了。” 謝安川完全沒往心里去:“那也還是個小孩呢,你看看西里爾他們,年齡都是個未知數(shù)?!?/br> “您喜歡老的?”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謝安川覺得自己越來越說不清了,他一邊帶著顧川白往二樓走,一邊朝惡魔與天使的方向揮了揮手:“你們先自己找點(diǎn)事兒做也行?!?/br> 惡魔看著謝安川好像帶小孩一樣的樣子,嘆了口氣:“主人,他可不是小孩子啊……”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天使看著他的背影:“吾還以為你會跟上去?!?/br> 安洛斯特停下腳步,回頭笑了一下:“惡魔那邊的的風(fēng)氣可是開放的不得了,主人想要有幾個下仆都是應(yīng)該的,倒是天使一族恐怕連什么是吃醋都還不知道吧?” 西里爾沉默了,因?yàn)閻耗дf的是對的。 每當(dāng)面對謝安川時他的心情總會變得復(fù)雜,對方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到他的心,可又不知道那是到底什么。 ………… 謝安川想的很簡單,就是為顧川白找個普通房間住下……但[伊甸園]實(shí)在是太大了,他還是得打開一扇扇門找過去。 什么樣的風(fēng)景都見了一遍,就是沒有他想見到的。 顧川白一直只是看著,直到一扇門打開后……一股堪比進(jìn)了冷凍室的寒氣吹出來,他才開口:“我想住這里可以嗎?” 謝安川止住自己想要關(guān)上門的動作,仔細(xì)看了看里面的場景——別的還算正常,只是一口大紅棺材實(shí)在醒目。 “你真的要住這里?不太吉利吧……”說完他才想起來他牽著的這個就是鬼。 顧川白點(diǎn)頭:“這里陰氣很足,呆著很舒服。” 確實(shí),夏天來這里睡一定很爽。 謝安川爽快的點(diǎn)頭:“好吧,那你就在這里休息一下。飯的話……要給你上香嗎?我去別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br> 顧川白拉住想轉(zhuǎn)身離去的謝安川:“我不需要香火。” “那你去睡一會兒吧,一直呆在河里應(yīng)該很難受吧?” 顧川白其實(shí)并不需要睡眠,但他沒有跟謝安川解釋,而是問道:“那您可以陪我一起睡嗎?我很久沒和人呆在一起過了?!?/br> “……這?!敝x安川一個大活人還是有點(diǎn)不敢去躺那棺材。 但本來一直面無表情的顧川白卻像是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什么話也沒說但又好像是什么都說了。 謝安川直接受不了了:“……我們還是先進(jìn)去看看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怎么樣?” 顧川白點(diǎn)頭:“好。” 二人進(jìn)入房間,濃郁的陰氣果然冷的要命……但卻并沒有對謝安川產(chǎn)生什么影響,反而是有一點(diǎn)涼颼颼的舒服。 “好像還不錯。”他一邊說一邊回頭,卻看到原本比他還要矮一個頭的少年已經(jīng)變得和他一樣高了。 房間門在沒有人推動的情況下自己合上了,一下子變得漆黑的房間有點(diǎn)滲人,而就像是配合著這個氣氛一樣,房內(nèi)突然亮起了好幾根紅燭。 燭火與中間的紅棺材互相輝映,就好似一個大型祭祀一般。 “你怎么又……” 顧川白看了看自己變大的手,這才慢吞吞的開口:“大概是因?yàn)檫@里的陰氣濃郁……我有點(diǎn)累了,我們?nèi)ニX吧?!?/br> 謝安川還沒接受完顧川白可以隨時變大變小的設(shè)定,就被拉著手躺進(jìn)了棺材。 棺材很大,躺下兩個成年人綽綽有余,顧川白揮了下手,那棺材板就自己合了起來。 一片漆黑中,謝安川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為什么要合上?!?/br> “黑一點(diǎn)比較好睡覺?!?/br> “……我會窒息的。” “好吧。” 顧川白將棺材拉開了一條縫,有光亮透進(jìn)來,謝安川這才好了很多。 可一股冷香飄進(jìn)了謝安川的鼻腔,一具冰冷的身軀貼上了他。 “怎么了嗎?唔……”謝安川被化為青年的顧川白吻住了。 太黑了,謝安川甚至看不見顧川白的表情,但不用想就能猜到那一定是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 身著喜服的厲鬼回答:“您剛剛不是答應(yīng)要陪我一起睡覺了么?” “我還以為……” 趁著謝安川張口的功夫,顧川白將冰冷的舌伸了進(jìn)來,手也摸上了謝安川的下身。 “等等,我們還不熟……” 謝安川想要阻止,但卻反被握住了手腕舔舐……冰冷的舌在溫?zé)岬闹讣馍匣^,涼颼颼的。 “我雖然在生前還只有十六歲,但按照當(dāng)時的習(xí)俗已也已經(jīng)到了可以娶親的年紀(jì),您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對待我也行?!?/br> “幾百年來我都活得渾渾噩噩,如果不是您的闖入我恐怕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恢復(fù)生前的神智?!?/br> 昏暗中,謝安川看到青年冷漠的眼中一片認(rèn)真。 “我現(xiàn)在是您的新娘,請您不要拒絕我……嫁給河神是村里人強(qiáng)行給我定下的命運(yùn),但如果是您的話,我想我會愿意的,這回是我自己選的?!?/br> 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話語,冰涼而沒什么溫度的身軀……可謝安川還是察覺到了顧川白話中的炙熱。 他說不出話再拒絕,便只能被大膽主動的冷鬼含住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