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俘虜?shù)纳傥?/h1>
對于戰(zhàn)場上行軍打仗的士兵們來說,都有一個可怕的心理陰影,是隸屬于蘇賀中將手下的二號刑房,而最讓人害怕的除了里面帶血的刑具之外,那就是行走于戰(zhàn)場之間,手段慘絕人寰的刑房的主人。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天氣灰蒙蒙地看著壓抑,在駐地的辦公室里,蘇賀傲氣地倚靠著他最喜歡的皮質轉椅,每次行軍打仗即使到了前線指揮室他都會讓下屬給他準備一把這樣的座椅,沒有原因,單純覺著站得累,木頭板凳硌屁股。 抽著不過肺的雪茄,整個屋子都是煙霧繚繞的,手里一頁頁地翻著前線軍報,雖然這次交戰(zhàn)的是敵國有名的少將李逸德,但是由他帶領的軍隊還是如往日一樣勢如破竹,本來以為棋逢對手,可以多玩幾把好好切磋一下,沒想到三天就打下了一個地級市三座縣城,不禁讓蘇賀無趣的一陣嘆氣。 煙才點燃還沒吸過小一截,門口傳來一陣并不急促的敲門聲,蘇賀撣了撣煙灰說了聲進,坐姿還是一如往日的不加收斂,將穿著軍靴的雙腳高傲地翹在椅子上,看著走進來的周沉,淡淡地問了句,“怎么了?” 蘇賀瞇著眼睛看著周沉,注意到對方手里拿的空白文檔夾,上面只在標題處零零散散寫著“審訊記錄”四個字,而下面仍舊是一片空白。只見周副官捏著文件夾得手有些發(fā)力的顫抖,低著頭有些愧疚,“抱歉將軍,二十八號今天還是什么都沒審出來?!?/br> 二十八號,蘇賀的印象有點模糊。每天經手過他的刑犯太多,正值打仗期間,審訊過的戰(zhàn)俘又是不計其數(shù),其實這些審訊犯人的糙活并不用他一個中將費心,但更多的是他樂意,他喜歡。 周沉看蘇賀還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便出言解釋著,“二十八號是三天前打瑞縣的時候俘虜?shù)哪莻€少尉,當時在他家里搜出不少軍械和一個密碼本,您說有價值,所以……” “嗷,那個被砍了兩條腿,折了一條胳膊,成了太監(jiān)的那個?”蘇賀像是記憶被點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打斷了周沉的話,這個人他沒親自審問所以印象模糊,腦子里面回想起前兩天自己看他們實行閹割時的畫面,“都這樣了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啊。” 男人可以把這些殘酷的手段隨隨便便的傾吐出口,在周沉看來已經習以為常。他點點頭,將那空白的審訊記錄雙手遞交到蘇賀面前,低頭畢恭畢敬地彎腰鞠躬,“是我們辦事不力,請將軍處置?!?/br> “得了,給我擺什么臉呢,也不嫌累得慌?!碧K賀兩指輕巧地夾住那文件夾,看著周沉這幅官員做派輕笑出聲,用那一沓紙拍了拍對方的頭,示意他直起來。 周沉還是恭敬地彎著四十五度腰,身體繃直不愧是蘇賀親信的副官,同樣也是仗著和蘇賀情同兄弟,也如此順嘴開著玩笑:“我的意思是,請將軍幫我們處置?!闭f完抬起頭直起腰來,露出一副詼諧的笑容,“那嘴我實在撬不開,過來是請將軍出馬的。” “你!”蘇賀白了他一眼,剛才文件夾只是輕輕一拍,這次可沒好氣地一下打在周沉的腦門上。也就從他從軍打仗開始,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周沉有膽量開得起這種玩笑,“不是我說,你怎么跟著我越來越廢物呢?” 周沉一手揉著額頭,臉上掛著賠笑,“您那些專用的逼審方法,我實在難以茍同?!弊叩侥腥说淖雷优愿煌瑸g覽著審訊記錄。蘇賀看著這大片空白的問詢記錄都發(fā)愁,上面問你的上級是誰,這個二十八號“你大爺”的回答都記錄得一清二楚,把這都記錄在冊可見真是沒問出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相當于足足浪費了兩天時間,“交白卷可是會讓老師很生氣的?!碧K賀心中也不免看著空白的結果心生煩躁,撣落的雪茄煙灰掉在了紙上,星星之火點燃了那本就沒有價值的文檔,男人這才將紙連同那不剩一點的煙卷扔進煙灰缸捻滅,“走吧,帶我去玩玩兒這個嘴硬命也硬的小老鼠。” 蘇賀放下來架在辦公桌上那略帶豪放的雙腳,站起身整理了整理略帶厚重的軍裝,由于多年從軍的關系,男人的腰背總是挺得很直,鍛煉的身材也是看著就是能用雄偉高大來形容,身為祖國最年輕的將軍,三十歲出頭也正是人生鼎盛的年紀,面容依舊俊朗,卻因為常年混跡沙場褪去了所有的年輕氣息,更多的是成熟穩(wěn)重,和自內而發(fā)的威嚴。 周沉走在男人的前面為他帶路,因為正在前線,軍營也是臨時駐扎,房屋都是當?shù)嘏R時征用,所以牢獄的位置離著辦公室并不算太遠。二號刑房從來不是固定的某處,而是有蘇賀軍隊在的地方,都是男人的二號刑房,之所以不叫一號,是蘇賀自詡心胸寬廣,留給元帥的一點面子。 走到陰冷的地下室,打開那監(jiān)牢的大門,普通戰(zhàn)俘都被關押在前面,等著上面過一眼確認沒價值了就送去實驗室當小白鼠,路過時不免聽到陣陣凄慘的叫聲,兩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的視若無睹。 牢獄的盡頭是一間間單間的刑房,與電視劇電影那些戰(zhàn)爭片里的拍攝出的刑房不同,現(xiàn)在畢竟是高科技新時代,屋內的陳設不是昏暗的燈泡,沒有都生了鐵銹的家具,墻壁更是四周都是防撞棉,沒有入影視劇般磚瓦累積都長出了苔蘚,如果無視那些帶血的鞭子刑具,這簡直與警察廳里的審訊室一般無二,窗明幾凈的溫和。犯人不需要干凈,但是蘇賀需要,他嫌臟。 蘇賀透過外面的單片玻璃觀察著里面被銬在木板行床上的犯人,其實腰間和手上鐵鎖的束縛已經不大所謂,畢竟兩條腿已經徹底截肢,任他怎么掙扎最多也就只有翻下床的能耐。 蘇賀對著里面緊閉雙眼的男人點了點下巴,“醒著呢?”胸腔前微弱地呼吸起伏能看出來尚存一口氣,但他要確保刑犯必然是在蘇醒狀態(tài)下受刑,不然問不出東西不說,也少了行虐的樂趣。 周沉點頭,“醒著,剛打了幾下,這時肯定疼的睡不著?!闭f完,他正準備用連接的話筒沖屋內的人喊兩聲讓他睜開眼,被蘇賀攔了攔制止。 男人沖他使了個眼色,像是準備放縱的模樣,脫了他厚重的軍裝外套,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穿在里面的白色襯衫也隨意地被他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袖口也被挽起,比剛才有軍裝在身束縛的模樣多了幾分的野性。 “行了,你走吧,門口候著,等我的好消息?!彼呐闹艹恋募?,順手一下拿過別在對方褲腰上的鑰匙串,心情似是愉悅,沖著周沉的面晃了晃那鑰匙,“你要留下來學習觀摩也行,正好以后幫我教育蘇栩?!?/br> “您自己盡興吧?!敝艹撩鎸λ难堖€如往日那般穩(wěn)重的表示婉拒,拿過蘇賀手里那似挑釁開玩笑的鑰匙串,幫他找到刑門正確的那把,再次遞還給他,“祝您愉快。” “愉快,肯定愉快?!碧K賀哼笑一聲,手里的鑰匙串撞擊聲叮當作響,眼神目送周沉離開刑房,聽到門帶攏的鎖扣聲,這才用鑰匙打開了房屋內關押著少尉的第二道門鎖。 剛推門進入,一股泛著腐爛臭氣的血腥味就一股涌入他的鼻腔,讓蘇賀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醫(yī)用橡膠手套先戴上,以防那熏臭惡心的膿水玷污自己的雙手。 那少尉聞聲睜開眼睛,但已然沒有抬頭的力氣,只能慌張地轉動著眼珠,驚恐地向四周打轉,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然而除了蒙著一層血色的天花板外,他看不見別的。 “眼珠子轉了挺快,看來還有勁兒嘛,他們下得手還是不夠?!碧K賀嘖嘖兩聲說著,低沉的男聲在少尉頭頂前方響起,只見男人邁著緩慢的步子一點點地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面上還帶著看似無害的微笑。 少尉虛弱地瞥了下眼皮,“你又是誰?”從他的嗓子里虛弱地發(fā)出人聲,沙啞像是掐了口血痰,眼神渙散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對方身上并沒有穿戴軍裝,看不出軍銜從屬,也不知道又是哪里來的行刑人。 蘇賀絲毫沒有躲避他打量的眼神,給戴著橡膠手套的手一邊噴灑著酒精,一邊低頭俯視著已經形同殘廢的男人,“嘖,說這話也太讓我寒心了,我們可是見過的?!闭f著用手肘指了指身后的單向玻璃,“前兩天我親眼看著你變成的這幅美麗模樣,可惜,你似乎看不到?!?/br> 男人那輕松的語氣像是說著些不要緊的玩笑,面對已經毆打致殘,雙腿截肢還被割掉睪丸的這具比正常尸體還要血腥的軀干,就像是看提線木偶般的無所謂,眼神中閃過的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我cao你大爺……”蘇賀的言語和輕松的態(tài)度更像是挑釁,少尉咬緊牙根,身體無力像是要用眼神把對方生吞活剮般,卻因此遭受了更多的皮rou之苦。 蘇賀對于他的咒罵選擇無視,失敗者只會用這種無用的叫囂來宣泄最后的憤怒,如果不是還需要他說話,他真的很想用針線生生地給他的嘴縫上,而此時應該做的是給予他一定的壓迫讓他聽話。 男人的手套上浮著一層厚厚的酒精,只是輕輕拂過他剛被皮鞭磋磨得皮開rou綻的前身,就聽到對方一聲凄厲的慘叫,“你放心,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很是優(yōu)待戰(zhàn)俘?!弊焐线@么說著,蘇賀手上的撫摸力氣加大,掠過那些有些綻開的rou還翻著微黃的脂肪,還是使壞得輕輕摁壓。 少尉發(fā)出一聲聲尖叫,全身大塊的糜爛用這點酒精根本無濟于事,只能徒增苦痛,那冰冷的汁液透過綻開皮一點點滲進皮膚組織,掠過本來暗沉的黑色膿血都變得鮮艷可人,“你……你要不就弄死我?!?/br> “在聽到我滿意的答案之前,你還不許死,不然我可是會很難辦的,畢竟審你已經耗費我手底下的人太多心力了。”蘇賀嘖嘖兩聲,手已經從他那胸前觸目驚心交錯的幾道鞭傷之下游走到了小腹底部,看著那已經被血液浸染癱軟著的生殖器,和那身后簡單被紗布堵著的已經空曠如野的胯下,諷刺地冷哼一聲,語氣一轉帶著沉冷,“我想知道你在你們那邊的身份情況,家中軍械的來源和所知的所有情報,以及還得麻煩你協(xié)助我們破譯一下那本密碼本。” 少尉這兩天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樣的話,面對各種各樣慘絕無道的刑罰手段都是只字不談,眼中不禁又蒙上了一絲嘲諷,那也是他內心唯一的志氣,對著蘇賀的微笑,只從牙縫中憋出一個字:“滾?!?/br> “都這樣了嘴還挺硬,有志氣,不錯?!绷舷胫袥]有得到滿意的答案,蘇賀倒也不著急,他審訊面對上再硬氣的俘虜都是不溫不火的慢條斯理,那沉穩(wěn)的氣質和一成不變的情緒讓人有著參不透未知的恐懼。 他的手不再停留,也不再執(zhí)著于用酒精溫柔的撫摸,伸向少尉那兩腿之間的性器,而被閹割后的性器并不算完整,也因為疼痛的趨勢,任蘇賀怎么剮蹭擼動都沒有勃起的跡象,讓他覺得有那么一點可惜,“都說軍人可殺不可辱,既然不怕死,那我們就來換換別的方法。” 少尉的感官神經由在,那只手并不算輕柔地擼動,更多的像是把他的性器當成柔軟的橡皮泥一樣肆意地擠壓,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爆炸之痛,如同被人千刀萬剮。他的眼神中終于帶上了一點驚慌,這種變態(tài)的動作和男人自身帶著高傲的語言讓他心中油然升起一個想法,“你是蘇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