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無處話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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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拓坐在一塊巨石上,赤裸的腳踩在一只東北虎滾圓的身體上,還有三只老虎環(huán)繞在他四周,其中一只仰起頭顱湊過去要他撫摸,林拓垂著眼眸看平板里的視頻,這幾個月他都在華夏國的各個城市中穿梭。 錢鑫按照他的要求,弄了一張身份卡給他,現(xiàn)在他屬于華夏國合法公民了,只要有錢就可以飛去各個城市。 林拓看原石的眼光很準,但凡能入他眼的必然是上等品質的美玉,做個鐲子就能賣上幾十萬,他靠著賭石賺了一些,錢鑫貪財,忙不迭諂媚似的將玉蹀躞還給林拓,讓林拓幫著看了一堆石料,賺得盆滿缽滿,自此錢鑫對他的稱呼從“小兄弟”變成“林老弟”了。 不過林拓送給楚旻洲的那顆,是一顆貨真價實的石頭,若是把腰帶上的玉拽下來送他,估計會被拒絕,林拓故此使了點小心眼,干脆用水里的石頭,不過他在石頭上不僅留了名字,還有他的信息素味道,無論楚旻洲身處何地,只要帶著那塊石頭,他就能找到楚旻洲。 他暫時不著急找漂亮花,他要先了解這個國家,還有這個國家的兩腳人,一般都是如何交際的,以及追尋北辰國的痕跡。 林拓去過這個城市的博物館,沒有找到北辰國的痕跡,他也隱晦地問過錢鑫是否知道北辰國,錢鑫當時的表情和博物館的管理員一般,完全沒聽說過找個國度,看來得找個有學問的教授問問…… 仰著頭顱可憐巴巴的老虎沒有得到林拓的撫摸,只好主動蹭了過去,林拓敷衍地伸手過去拍了拍毛腦袋,讓它趴好別亂動,今天看的視頻是這個國家的歷史紀錄片,講述了萬年前幾位有名的將軍。 一只小虎崽踉踉蹌蹌跑過來,爬上巨石后,用頭撞或擠,要林拓摸它,林拓對小崽子都比較寬容,一手掐在虎崽后頸,抓到腿上后,不斷順著皮毛撫摸,小崽子白天被這家動物園的管理員帶去洗澡了,不然他才不允許虎崽子往自己身上爬。 小東西順從地伏在林拓大腿上,喉間發(fā)出舒服的“咕嚕?!甭曇?,兩只圓耳朵支棱起來,又抖了抖,翻過身露出毛肚皮,要林拓摸。 錢鑫給他推薦了一位華夏國有名的粵繡師傅,所以他在這個城市多停留了一個星期,他身上那件猛虎逐云的圖樣,是北辰國一位繡工精湛的大師所做,粵繡師傅看過之后說不像粵繡針法,推薦他去姑蘇找一位姓盛的先生,這位先生師從蘇繡大師,或許能給他解惑。 恰好博物館的管理員告訴他滬市那邊的教授,學識淵博,估計能知道北辰國的民俗故事,滬市離姑蘇很近,他打算先去滬市,再去姑蘇。 腿上的虎崽已經(jīng)睡著了,身周的幾只也是,不過腳底那只還醒著,半瞇著眼警惕四周的異動,林拓腳底這只是這群虎的首領,第一次來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令它臣服于自己,從首領變成頭號狗腿子,不惜變成虎皮毛毯給林拓踩。 林拓起身,把虎崽放到首領的背上,摸了一把它的腦袋準備去機場。 楚旻洲坐了夜班飛機趕來滬市,外婆連夜給他發(fā)了消息,說外公病重,想再見他一面。 外公和外婆都是普通beta,但是母親是omega,外婆說因為外祖父是alpha,家族歷史中,若是有AO隱性基因,是有概率生出AO屬性的孩子的。 母親繼承了外祖父薔薇露酒的信息素,父親的信息素是湘妃竹,兩者結合生下的自己卻是變異信息素,野玫瑰。 beta身體素質較差,外公外婆因母親去世,自己又走丟了,兩老人自此病痛不斷,楚旻洲找回楚家的時候已經(jīng)八歲了,他只和李念兒親近,但是楚君亦給了李念兒一筆錢,就把自己帶走了,不讓他和李念兒聯(lián)絡,楚旻洲那會兒精神狀態(tài)很差,外公外婆知道后接他來滬市生活過幾年。 滬市是華夏國有名的一線城市,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高架像環(huán)繞的星際軌道,懸于城市半空中。 可是外公和外婆居住的地方很簡陋,在滬市邊緣的一個區(qū),住在破舊的老弄堂,老兩口有個小門臉賣水果,只有母親一個孩子,兩人含辛茹苦養(yǎng)大她,而母親生前是一名人民教師,在市里的一所高中教語文。 楚旻洲下了飛機打車直奔外婆說的醫(yī)院,見了外公最后一面,外婆這幾日也不太好,一手還掛著點滴。 外婆枯瘦的身體彎出了一道弧度,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多年cao勞的手背,像老松樹皮一般,在冬季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她依然固執(zhí)地握著老伴兒的手,眼淚不斷滴落在被子上。 楚旻洲怔楞地跪在病床邊,這是他第一次見親人離世,他對外公外婆的感情可能不如與李念兒那么深,可是他知道這對長輩對自己的疼愛是極盡所能的,并且把母親的那份也加注于自身了。 恍惚間想起外公帶著他一起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螃蟹,還給他買嶄新的教材,冬季的大櫻桃很貴,他總要留一大把等他下課回來吃。 林拓穿著一身做工考究、挺闊的西裝站立在天橋之上,頭發(fā)剪短了,令他更像華夏國的普通alpha,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往下看熙熙攘攘的車輛,今天約見了一位滬市有名的民俗教授,那老教授年逾九十,說不來普通話,需要孫女幫林拓翻譯,他倒是知道一點點北辰國的故事,還拿出一小本關于他收集到的北辰國資料給林拓。 林拓在老教授家看完了那本手抄資料,原來北辰國距離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三十億萬年之久,那他腳下這片土地,就是他的北辰國,只不過現(xiàn)在改了名字,叫華夏國,可惜的是領土少了許多,他記得自己的北辰國,起碼是現(xiàn)在的六倍大。 “我們生活的這顆星球,經(jīng)過許多次大型的地殼運動,很多文明都消失了,也很難找尋證據(jù)來證明這些文明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華夏大陸,”老教授的話猶如還在耳畔,他指了指林拓手里的東西,語氣唏噓,“現(xiàn)如今它們都只能出現(xiàn)在民俗故事里,我真希望能親眼見一見那些光輝璀璨的古老文明。” 林拓看著資料里關于描寫北辰國信奉白虎為神靈,每年兩度大型祭祀,看到“祭祀”兩字,林拓稍稍擰了下眉毛,他記得古華夏國的祭祀一般都很殘忍,有用活祭祀,后面一些朝代才換成牲畜,并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子民一年進行兩次祭祀? 翻到后面看了看,上頭寫北辰國的祭祀就是舉國上下一同圍著篝火,宰殺牛羊,一塊兒跳舞喝酒。 林拓忍著笑意想起當年的北辰國,每年都是風調(diào)雨順,子民都過得很快樂,少有紛爭,而他無所事事,除了種花、找好友喝酒,就是愛睡覺,北辰國的子民都知道他愛喝酒,所以北辰國的子民皆愛飲酒,民間還有傳言說他一年只喝兩次酒,每次醉半年,醒了之后就去看自己種的花。 看來是醒的時候,子民們覺得是個好日子,湊在一起吃rou跳舞罷了……竟然被后世寫成了祭祀,實在有趣。 林拓撐著傘路過一家酒吧,被一個嬌弱的omega撞了,驟然聞到里頭飄出來一縷熟悉的味道——是他的花。 把傘收了,再將風衣外套遞給門口的小童,另一名門童懂事地彎腰,對他說了聲“歡迎光臨”領著林拓進去。 外公離世的第二天,外婆也走了,她把二人所有的財產(chǎn)留給了楚旻洲,還給他寫了一封信,要他每天快樂開心的生活,才短短三天,楚旻洲就失去了兩位親人,他要如何快樂的生活下去? 處理完兩位老人的喪事,楚旻洲找了家酒吧喝酒,他樣貌極好,還有一雙不怒自威的丹鳳眼,薄唇沾染酒液,看著就很誘人,不乏有omega/alpha上去搭訕的,都被楚旻洲的威壓逼退了。 此時楚旻洲的信息素威壓已經(jīng)逼的四周好幾名普通客人不敢靠近他所在的卡座,一名侍從軟著腿扶著墻正在打電話,林拓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膀:“不用報警,我來帶他回家?!?/br> 林拓緩緩釋放自己的安撫信息素,慢慢走過去靠近楚旻洲,他去醫(yī)院做了檢查,原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是云杉,當年他住的宮殿就有這種樹,種的花也在云杉底下,勉強能接受這個味道。 楚旻洲赤紅著一雙眼,努力聚焦去看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對方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大腦很沉,繁雜的事蜂擁而至……晃了晃酒杯里的高濃度白蘭地,既然別人想要這個位置,那他就換個地兒喝,他只是想沉溺于酒精,并不想惹事。 林拓看著楚旻洲晃著身體站起來,朝自己走過來,他便站在一處釋放了更多的安撫信息素,等他的花自投羅網(wǎng)。 楚旻洲的鼻腔嗅到了更多的安撫信息素,是一個alpha的,什么alpha敢在公共場合釋放自己的信息素?楚旻洲隨手放下酒杯,順著味道走過去,沒看清臺階,一步跌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方抱緊自己的身體,楚旻洲被熟悉又清冽的味道包圍了,鼻頭忍不住泛酸,站穩(wěn)之后,推開了對方的懷抱,謹慎地說:“多謝?!?/br> 林拓淡然自若地回他:“沒關系的?!?/br> 一旁的侍從遞過來一張單子,是楚旻洲的花銷單,林拓把兜里的卡遞過去,順手在單子上簽了字。 隨后主動牽上楚旻洲的手,帶著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侍從追了出來恭敬地把卡還給林拓,之前領路的門童把傘撐開遞給林拓。 楚旻洲被屋外的冷風吹了一下,瞇起了眼睛,林拓將自己的風衣披在楚旻洲身上,再次牽上他的手,帶他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