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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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妙,本來一上午糟糕的心情隨著蔣鴻良的出現(xiàn)得到了緩解,余洲把這歸于牛奶的功勞。一杯熱牛奶下肚,腹痛果然藥到病除,腹痛解決了,心情能不順暢嗎。 明明手頭的事還有不少,可余洲一點也不想做,他狀似悠閑的倚靠在椅背上,眼睛卻時不時瞟一眼鐘表。 等什么呢,余洲也不知道,直到他感覺等的有些著急了,這才聽見“當當當”三聲敲門聲,清脆又響亮。 沒等人進來呢,余洲先拿起了一份文件,板起臉,好像不經(jīng)意的說:“你安排的那個小秘書,雖然做事生疏了點,但還算周到,下次就還叫她來吧,你有空教教她怎么沖咖啡?!?/br> 蔣鴻良見他盯著那文件的封面瞧,也不知他能瞧出個什么來。 “是?!?/br> 蔣鴻良回答的普通,余洲斜眼偷偷去瞧,卻見人一點沒有走過來和他說話的意思,反而一轉身子去洗手池里洗了把手。 這可把余洲給氣死了,他心想蔣鴻良怎么回事,自己有心要和他說說話,結果他一點要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窺視變成了瞪眼,只見蔣鴻良沾濕了雙手,沒擦,然后向余洲走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濕手向自己伸過來。 他象征性的躲了一下。 那雙手拂上了他的后腦勺。 “余總,就算我不在,您也該自己注意一下頭發(fā)是否有翹起?!?/br> 余洲瞪圓的眼一下就歇了,任憑蔣鴻良幫他整理不聽話的毛發(fā)。手里的文件連裝都不裝了,被他丟在一旁。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口頭上落了后,他眨了兩下眼后仍不死心的轉移了話題:“你的相親相的如何,對方怎么樣?” 蔣鴻良仍在專心侍弄,那縷頭發(fā)實在是有些頑固,最后要將周圍的頭發(fā)將它壓住才好。等收拾完后,他擦干了手后回答道:“還好?!?/br> “嘖嘖”,余洲抓住機會就想揶揄他,為自己找回場子:“還好是什么意思,是高矮胖瘦?” “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br> “長得怎么樣?” “中等偏上的長相。” “性格怎么樣?” “還算活潑。” 余洲咧嘴一笑,又問:“那你感覺怎么樣?” 前面那些其實不重要,這句才是問到點子上。蔣鴻良注視著余洲笑著露出的那顆虎牙,想了想說:“沒什么太大感覺。” “唉”余洲搖搖頭故作姿態(tài)的嘆了口氣,裝作安慰的拍了拍蔣鴻良的肩膀?!罢剳賽圻@事講究一個緣分,有些人啊,再怎么好,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強求不來,有感覺的,不用強求,自然就看對眼了?!?/br> 他一副傳授經(jīng)驗的語氣,實際上語氣里摻雜著幾分暗自得意:“你也別太著急,這個不行,以后我再給你介紹好的!” 見蔣鴻良沒說話,他伸出食指彈了彈手邊的杯子把手:“再給我來點咖啡?!?/br> 蔣鴻良看著杯里殘留的牛奶痕漬,又看了看余洲瞇起的眼睛,點頭端著杯子出了門。 留下余洲獨自在辦公室內(nèi)感嘆:“蔣鴻良,他沒有我可怎么辦!” 雙手枕在腦后,臉上是滿足的神情。 大概過了十分鐘,蔣鴻良端著杯子再次走了進來,一看,還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