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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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洲坐蔣鴻良的車回了家。不是他常住的那個房子,是有著父親、母親、兄長、與弟弟的那個家。 門口停了許多的車,那些車一個個車標(biāo)亮的耀眼,便知道全是些豪奢之人。 下門的前一刻,蔣鴻良在車上整理好表情:揚起下巴,勾上嘴角,眉眼裝作老氣橫秋——這樣便看起來是個十成十的精英人士了。 他看上去輕松又自得,扯著笑和蔣鴻良說:“走吧?!?/br> 余父掌握著一個非常大的商業(yè)集團。 他是父親最不出色的那個兒子。 開了門,是余洲的哥哥,余濯。余濯外表清瘦,似乎沒有多少脂肪,若他是文人,就要說他有風(fēng)骨,他帶著眼鏡,假如穿上長袍,便要叫先生。可余濯不是文人墨客,眼鏡遮不住他的銳利鋒芒。松枝般的手握在門把手上,他眼神一瞥,說:“你遲到了。” 余洲像一個被固定好程序模式的機器,他禮貌的發(fā)了幾聲笑:“真抱歉,里面怎么樣?” 蔣鴻良隨著低下頭來:“大少爺好。” 余濯的目光在蔣鴻良的身上停留的比在余洲的身上久,那種審視的目光像量刑一般打在人身上,半晌才移開。余濯轉(zhuǎn)過身去,帶著二人往前走,“進來吧?!?/br> 一路走到客廳,里面坐滿了各種攀著親戚來做客的人,這些人帶著豐厚的禮物,不僅來拜訪余父,也來拜訪余濯??上в噱宰影?,不愿意與這些人太接觸。 余濯是有驕傲的資本的,因為他幾乎可以被稱為是天才了。他幼時就被發(fā)現(xiàn)極具經(jīng)商頭腦,于他而言,掙出個幾億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些人拜余父的威望,也拜余濯,希望從他的嘴里,被提點出一些可以獲利的商機。 余洲往下還有一個弟弟,叫余珩,還在上學(xué),坐在客廳的角落里給女朋友剝橘子。余珩自小也聰明靈慧,雖然現(xiàn)在還不算懂事,但確是家里最受寵愛的存在。 余洲找了位置坐下,滿屋子的人發(fā)出高談闊論,或冷熱寒暄,他融不進這里的氛圍,只覺得難挨,覺得屁股下面的沙發(fā)也如同長了釘子一般。因此余洲閉口不言,爭做沉默的花瓶,只裝點門面,卻絕不引人注目。 偏有那不長眼睛的,跑到他跟前來,問:“二少爺最近在做什么?” 他沒法,只好端出那副精英的樣子,敷衍道:“不值得提,家里一些小公司,我?guī)椭螯c打點?!?/br> 他只好這么說,前面他哥哥剛說完金融公司發(fā)展的很好,他要來一句:我在開超市?還是快倒閉的超市? 余父聽見這邊的話,鼻子里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愿理這邊。他倒是大談特談起如今的經(jīng)濟形勢,不時問問大兒子的看法。 父親和哥哥那邊的指點江山,余洲聽不太懂。他坐在沙發(fā)上如同坐牢,那個不長眼睛的卻偏要再說:“是哪個公司?有機會我真想和二少爺合作合作?!?/br> 余洲還要維持臉上的笑,他只能將這件事推給余濯:“和我合作可沒什么價值,要合作的話,你該去找我哥。” 這些人似乎每一個都樂意和余洲聊上一句,一方面他們要唏噓在高貴的家庭里也會生出平庸的笨蛋,一方面要感嘆再平庸的人只要生在高貴的家庭里就可以一輩子無愁無憂。 余洲自知被當(dāng)作每一個人的話柄、笑柄,卻還是要對每一個人點頭、問好。 他當(dāng)然算不得蠢材,可他上面有一個無人能及的家世與無人能及的天才哥哥,他比不上哥哥。同樣是一母所出,和哥哥做比較只會顯出余洲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他配不上這樣的家世。 余洲在家中的位置其實很尷尬,他既不是被寄予厚望的長子,又不是被給予憐愛的老幺,他不如他們聰明,性格也不如他們討人喜歡,因此就更不受待見了。 其實原本他在家庭中的位置也算是普普通通,可他在眾人面前出了柜,并且毫無悔改之意,于是可以說是家族棄子了。 這樣的家族棄子,任誰都要來踩上一腳的。 電視劇里富人家的闊少主角總要反抗家族的給予,余洲不同,余洲,相當(dāng)有自知之明,并且,他沒有那樣的骨氣。 他雙手攥成拳頭,臉上卻還要演戲。 說要合作的人聽了他的話滿意的走了??捎嘀抟沂裁唇杩谧叩裟?,借口公司有事?他那個公司,只會被人當(dāng)作笑話來聽。就像乞丐對你說,他在為偉大的事業(yè)而奮斗,他要承包這里討飯的地盤。余洲的笑話就是這么可笑。 大批的求訪者終于走了,剩下些真正有親密關(guān)系的留在飯桌上吃飯。今天中秋節(jié),天上卻不見月亮,陰了一天的云還沒有降下雨來,余洲想和蔣鴻良趁機溜走,卻被余濯抓了個正著,余濯沒對余洲說,他和蔣鴻良說話。他說:“小蔣,你跟著余二有什么出路!” 這也是余洲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之二。 余濯說:“你來我這,我讓你做項目,不用管雞毛蒜皮的小事?!?/br> 蔣鴻良的拒絕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大少爺高看我了?!彼苁强蜌?,好像在談?wù)摰氖莿e人的事。 余濯嘆出一口氣,像看到千里馬不愛惜羽毛的伯樂,他又嘆了一口氣:“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謝大少爺賞識。”蔣鴻良彎腰向余濯鞠了一躬。“我做不來那些?!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