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連載中]【巍瀾】傷by黑化的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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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化的菌類 Lofter ID: yidaduomiaogu Lofter連載中,愛發(fā)電有備份 —————————————————————————————————————————————————— 長篇連載,一百多章了,作者虐得很可! 沒看過原著沒什么影響 發(fā)燒咳嗽受傷胃疼等,基本就是正在虐和在虐的路上,并且劇情和人物塑造兼?zhèn)?,作者一直在更?/br> 病弱同時帶有隱忍人設真的好香! —————————————————————————————————————————————————— 原文片段 沈巍仍腰背挺直地站在原處,刀鋒橫指向外,目光淡淡,像是仍警惕著鬼面的偷襲,趙云瀾被斬魂使的嚴肅所感染,也一時間沒敢說話,來回打量著四周。 只有沈巍自己知道,鬼面自然是走了的,他沒看得好戲,圣器也失了入手的機會,自然沒興致久留。他這般作態(tài)只不過是因為自己著實……有些撐不太住。 汪徵催動山河錐之時,萬鬼同哭,怨氣沖天,首當其沖的是魂魄不穩(wěn),受不得沖撞的趙云瀾,若不是被他護著,登時就可能被撞出生魂;收到傷害最大的是鬼面,那人當時幾乎站到了小姑娘的面前,直面圣器,山河錐一瞬間爆發(fā)出的能量又被基本引導向他,一擊之下近乎重傷,這才有了之后的不甘退離。 但若論到所受影響大小,或許沈巍才是被牽連最深的那位。 與鬼面相比,沈巍此刻對于自身的防護能力幾乎接近于零,萬鬼尖嘯聲響起的瞬間,他僅憑借本能第一時間護住了趙云瀾,自己卻仿佛生受了當頭一棒。鬼族自然是用不著呼吸的,甚至連心臟也不過是個裝飾用的器官,但他深切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諝庵蟹置魇裁匆矝]有,卻像是布滿了粘稠厚重的藻類、海綿,擠壓著人的胸口,即便用盡全力呼吸也覺得喘不上氣來。心跳聲被放得極大,蹦跳敲打著,像是想要掙出束縛它的柔軟的胸腔。 沈巍的臉上一瞬間出現(xiàn)了某種扭曲的空白,他踉蹌著,眼前是躍動著的,不斷變換的光斑,能聽見的均是白噪音一般刺耳的片段。太痛了,除卻記得要攔在趙云瀾身前外,沈巍什么都想不分明。 即便被汪徵刻意收斂,為了制約鬼族所造出的圣器也并不會對沈巍多上幾分客氣,那是近乎生生將神魂剖開的痛楚,像是吞了一柄在火焰中灼得化了的鋼刃,而神魂則是淬鐵的水,所到之處若不能叫其冷卻,便只能被其湮滅。 昆侖…… 沈巍咬著牙,牙縫里涌出大股暗色的血來,近日里連番受創(chuàng),得不到及時恢復的損傷積累,只能進一步堆疊在自身,于是本能的反饋也一次比一次來得麻煩,現(xiàn)今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是他支持著趙云瀾,還是他憑借趙云瀾無意識的扶持才能夠站穩(wěn)。 還不能倒下……他若是撐不住,一切都完了……便是還有一寸筋骨沒有被折斷,他也是不能倒下的。 這副身體若是連那個人都護不下,再還有什么值得存在的意義? 大抵還是要感謝鬼族那叫人惡心的生命力,藉由圣器的沖擊,沈巍在瀕死的幻覺里,竟激發(fā)了身體本能的求生欲望,幾近干涸的能量體系中復又被壓榨出稀薄的陰氣,很少很少,僅夠沈巍循著源頭,生生撕裂開體內(nèi)的回路。 “……” 沈巍闔上眼,冷汗如瀑,混著污血在慘白的面頰上流淌出溝壑,他不穩(wěn)地晃了一下,再睜開眼的時候終于勉強回復了視野,看清了被他護在身后的趙云瀾。 ——下一秒,他用扭曲的右手支住了斬魂刀,左手虛空一晃,捏出一把小匕,反手捅進了心口。 不知是匕首鋒利得過了分,還是沈巍此時體內(nèi)已經(jīng)不剩多少血液,傷口處竟沒有任何血液流出,沈巍皺著眉,伴隨喉中一聲悶哼,手指轉(zhuǎn)了半圈,竟是直接自心尖上剮下了一塊。 經(jīng)了這么一遭,他的面色更加慘淡,甚至比不得魂體飄悠的汪徵,也比不得懷里神色呆滯的令主大人,唯獨唇上今日反復被鮮血浸染,紅得灼眼,像是吸食了他全部的生機。 他瞧著此刻無知無覺的趙云瀾,倒像是反而放了心,右手揮袖遮住人的雙眼,左手扔了匕首,捻住那團鮮紅便塞入了人的口中。 魂魄不穩(wěn)是大事,被山河錐這么一沖撞,輕則十年來都體虛氣弱,重則這一世都容易離魂,甚至要影響今后的輪回。沈巍當然知道這人不會喜歡他的方式,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若是可以,沈巍也不愿叫趙云瀾吃下他骯臟的血rou,只是這已經(jīng)是眼下最為有效的做法。 我沒用,只能用它護著你,你別嫌棄我…… 此后便是與鬼面的短暫交鋒,撕裂了能量回路后的沈巍以飲鴆止渴的方式,一時間近乎恢復了全盛時期的能力,鬼面被山河錐重創(chuàng)在前,自然不敵。沈巍一刀斬出時因為懼怕被趙云瀾知曉二人的關系,猶豫之下失了良機,叫鬼面乘機脫逃。 沈巍緩緩地出了一口氣,待明滅的視野基本穩(wěn)定了,這才收刀回鞘,回身,沖趙云瀾輕輕頷首,聲線平穩(wěn)低沉:“雖未能將其伏誅,但經(jīng)此一役,令主大可放心,短時間內(nèi)絕不會再叫他作亂?!?/br> 趙云瀾咂咂嘴,道:“我倒是暫時不擔心這個,就是今兒我似乎見了不少不該見的東西,大人……”他嬉皮笑臉地,湊近了一步,“憑咱兩的關系,我不用擔心你翻臉滅口吧?!?/br> “滿口胡言?!鄙蛭№樦笸肆艘徊?,雖然心知趙云瀾是在以這樣一個方式告訴自己無須多想,但在暗自感激這人體貼的同時,沈巍也難免感到幾分無措。 你對任何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隨意親近的態(tài)度?還是說你真的已經(jīng)厭了‘沈巍’,倒對這個身份起了興趣? 暗嘆一口氣,沈巍垂眸斂衽,袖擺一振試圖叫趙云瀾多些分寸,卻不料那人倒像是得寸進尺一般,一把攥住了他的袖角。 “令主何事?”沈巍冷淡地抬頭,卻被趙云瀾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生生看愣住了。 “怎”“大人這是都不曉得疼嗎?” 趙云瀾仰天沖他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要說打從一開始,該人對斬魂使的身份就缺了分敬畏,每每在老楚想要弄死他的眼神中也能毫不做作胡扯瞎掰,經(jīng)過今天的一段密切合作后,那臉皮就更是升了一層段位,簡直是已經(jīng)要把斬魂使當手下訓了,也就口頭還意思意思喊著尊稱,可也被他拖出來的腔調(diào)喊得嘲諷無比。 沈巍疑惑地順著趙云瀾視線轉(zhuǎn)向自己的右臂,這才后知后覺地,從全身上下混雜各異的不適中尋回幾分殘余記憶。先前鬼面針對他的骨傷下了一記狠手,想來是又錯了位置,后來也不曾有時間任他調(diào)整,比起身體內(nèi)部能量撕扯的疼痛而言,這處著實有些不引人注意。 倒是沒想到趙云瀾比他自己記得還清楚。 沈巍不自然地偏開眼神,干咳一聲,振開趙云瀾的手后自己直直伸出左手按上小臂,也不見他怎么動作,趙云瀾一聲‘哎你這!’剛脫口,便瞧見斬魂使和擺弄玩具一樣地對著自己骨頭喀嚓一掰,然后連固定也不做,就仿佛他身上的骨頭比別家都乖巧,這樣就足夠好好長回去一樣。 趙云瀾:“……” 這場景,簡直不省心的有點叫人似曾相識啊。 不過無言歸無言,趙云瀾其實也知道眼前這位是個響當當?shù)墓斫绱罄?,也就今天估計出門沒看好黃歷,又碰上自己個倒霉催拖后腿的——該人對自己的定位十分之精準客觀,深知今天看著像是自個兒后半程carry了一波,其實要不是他這么大個人質(zhì)杵在這里,估摸著人斬魂使也不至于被逼到進退兩難——傷的是重了點,看著也是慘了點,但畢竟從種族上來說就和自家嬌嬌弱弱的大美人沒得比,莫說是斷了手臂,就是缺了只手也不是長不回來的。 當然,理智上明白,不代表情感上理解,趙云瀾聽著那聲骨頭被掰出的脆響,感同身受地猛一哆嗦,眼角抽搐地嘶了一聲道:“大人這手法還怪眼熟的,話說,你們斯文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平時都看不出來,其實一個個對自己下手尤其的狠?” 這其實就是個隨口一問,結果瞧見鎮(zhèn)魂使猛地一僵后趙云瀾反倒愣了,他訝然地別過臉上下瞅著鎮(zhèn)魂使僵住的身子,這算是真的全然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連這個都不讓問的嗎原來?還是斬魂使的一切個人信息都算是機密?” 后面那句就是純屬扯淡了,主要趙云瀾瞧著斬魂使僵得更加厲害,怕是下不來臺……沈巍輕咳幾聲,掩飾下失態(tài),他眼睫微垂,即便在面具之下也能看出底子的清雅,頓了頓,他輕聲道:“此間事了,不若令主早些歸去?” “我也想啊?!壁w云瀾兩手往兜里一揣,一股子懶勁兒地沖旁邊呶呶嘴,“圣器有大人在我自然放心,這不是陪這丫頭過來的嗎?!?/br> “喂!死丫頭?” 趙云瀾悠悠閑閑地扭頭,先前汪徵便簡單告訴了他,激活山河錐的不是她,而是她生前的小情兒,那人曾經(jīng)是瀚噶族部落的首領,這山河錐所鎮(zhèn)守的萬千魂魄,倒有大半是他親手填進去的,即便是魂體同樣被攝入山河錐中,這位小伙子也是個格外有能力,至今能保留理智的人才。 對鬼面的那記重擊,便是他引動的山河錐萬鬼同哭。 趙云瀾對手底下人既往的情史不感興趣,在沒弄清楚緣由之前,倒也不好說這人干的事情算不算造孽,他只是想著兩個人經(jīng)久未見,哪怕是隔了個硬邦邦的大柱子,能先聊一會小姑娘肯定也是愿意的,于是乘著斬魂使這里收拾首尾的功夫,便也沒去理會汪徵在那邊的舉動。 然后他一回頭,被嚇了個倒仰。 死魂無淚,鬼魂是哭不出眼淚來的,先前一路汪徵渾渾噩噩哭了一路,那也只是干嚎,聲音滲人的很,其實頂天了散出些凝實的接近液態(tài)的陰氣,但此刻,汪徵抬起臉,面無表情,兩行血淚順著眼角流下,反倒是哭不出聲了。 趙云瀾下意識先掏出一疊定魂符,一言不發(fā)冷臉貼了小姑娘全身,皺著眉還未來及張口詢問出了什么差錯,就見汪徵仿佛是才看到了二人,空茫的眼神眨了一眨,緩慢地恢復了焦距。 她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遲鈍而驚惶地打量著眼前的二人,當看到沈巍的時候,眼中猛地燃起了某些……類似于被逼入絕境的,歇斯底里的希冀與恍惚。 “斬魂使大人,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桑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