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連載中]覆水難收by騎蝸牛的丘丘
作者:騎蝸牛的丘丘 作者lofter id: windfall1101 連載中,14w字 文案 江駒臣and商珒 現(xiàn)代黑幫pa,溫柔腹黑隱忍攻,陰鶩倔強冷漠受,年上虐攻 “回首舊游如夢,拾翠狂游?!?/br> “無端彩云易散,覆水難收?!?/br> 預(yù)警(必看,不喜勿杠) 1、本篇虐攻虐攻虐攻!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到結(jié)局都不會有虐受身情節(jié),這個受毫無虐身點,雙手合十 2、本篇無腦無劇情無大綱!為虐而虐,一切邏輯為了虐攻服務(wù),如果能順利寫到結(jié)局,會有追夫火葬場情節(jié),結(jié)局HE還是BE未定 3、攻當(dāng)年對受是強制愛,為了幫受奪權(quán)時拼了老命,但索取的報償也是非受情愿。受心里不想,但為了家族只能假意答應(yīng) 4、受的父親是個bt,有很bt的癖好,喜歡看美少年被懲責(zé)染血(對就是攻),接受不了攻這一段經(jīng)歷的勿進 5、du品控制有,囚禁有,腿疾有,胃病有,被迫忍辱有,如果后面還寫到其他過分的情節(jié),會章前預(yù)警 6、沒了 這篇寫得很發(fā)泄很隨意,唯一的希望就是杠精別來,開心萬歲 —————————————————————————————————————————— 作者寫得很好,虐感非常佳,攻君非常妙!虐攻身心,從腿、胃、心臟到戰(zhàn)損,病弱且強 已經(jīng)非常肥了,并且可以看作告一段落(不太有沒完結(jié)得撓心感,個人而言) —————————————————————————————————————————————————————— 原文片段 江駒臣走出來時,外面的雨還沒有歇。 商家主宅占地巨大,別墅前的花園別致寬闊,最中央立著一方人魚座雕噴泉,泉水崩落激起水花疊連。江駒臣將手杖隨意掛在手腕,一步步慢慢行下臺階,他的步伐雖慢卻穩(wěn),顯得整個人的氣質(zhì)散漫悠然。 還剩下兩級臺階時,他停下來,沒有再動。 不遠處是花園石磚上嘀嗒的雨,江駒臣安靜地站著,身形頎長而優(yōu)雅,玉樹般挺拔筆直。他垂眸望著余下的兩階,沿下去,穿過花園,距離宅院的雕花鐵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思忖了一會,手杖點下去。 修長的腿邁下去一階,停了停,再下,膝骨傳來的劇痛霎時鉆心,他身形一折,猝然伸手扶過一旁立柱,仍是不可避免跌跪在雨幕里,晶瑩剔透的汗意頃刻從額側(cè)滑跌下來。江駒臣戴了手套,皮革濕滑,他伸手在浸滿雨水的石磚上一撐,竟沒能撐得住,手肘重重磕下來。 商家服侍的下人看見,慌忙過來扶他。 江駒臣低聲道:“別聲張?!?/br> 他借著下人的攙扶慢慢站起來,抬頭往書房的那扇窗望去。商家主宅建筑龐大,即便如此他還是輕易找見那一扇窗,只他出來這一會兒就拉了窗簾。 江駒臣輕輕松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扶我出去罷?!?/br> 江家的車等在門口,一名鈷藍色眼睛的異國青年撐著柄傘,神色焦急地站在車旁向院里張望。見江駒臣一步一步艱難走出來,匆忙迎上去攙過他手臂,用英文喚了聲家主。 江駒臣沒有答言,在后座落座,像是疲憊至極,合上眼睛養(yǎng)神。 Lyan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回到駕駛位發(fā)動車子。車輛后面的人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青年抬頭看了眼后視鏡,照出的容顏蒼白如雪,唇瓣緊抿,綿綿密密的汗布在鬢角,微垂的頭顯出柔軟脆弱的脖頸線。這張面龐收起所有表情時,單薄靜麗得毫無生氣,就像是壁柜上一盞供人賞玩的珍貴瓷器。 他遲疑了又遲疑,還是忍不住問:“家主,小姐真的是被商家?guī)ё吡藛???/br> 江駒臣:“嗯?!?/br> 他的聲音很淡漠,又很篤定,即便如此,lyan還是難以相信,“怎么會這樣?” “商家那位年輕的家主繼任教父以來,手段的確狠戾,可說到底是有底線的,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他越說越憤恨,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小姐那么小,他們拿了小姐,又能干什么?不是人的東西!” “林。”江駒臣出言制止他,“小珒本性不是這樣的?!?/br> 他眼睫輕掀,目光沒有什么焦距地落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更輕:“他大概是太恨我的緣故?!?/br> Lyan深深呼吸,本還想說些更過分的,見江駒臣臉色實在太蒼白,沒有再開口。 車子駛上跨城公路,他低聲道:“家主,我送您回倫敦吧,小姐的事我來接手,夫人去世前,在C國也留了不少人手。您已經(jīng)奔波了半個月,再這樣下去,一定又要累病了......” 江駒臣搖了搖頭,“不能動用萱姐的人。否則綰綰的身份,就瞞不住了?!?/br> “我答應(yīng)過她,要讓綰綰平安單純地長大。綰綰是季萱夫人和Burgner公爵的女兒,這個消息一旦傳揚出去,我恐怕......再也沒法護住她?!?/br> 他沉默了一會,側(cè)過頭望向車窗外連綿的雨,他默默看著天邊濃密的陰云,眼睛深處什么都沒有。 這兩年,他一直在倫敦陪伴江季綰長大。半個月前是季萱夫人的祭日,江駒臣本該陪江季綰一同回C國墓前祭奠,卻因舊傷復(fù)發(fā)實在難以起身,只好派遣心腹精銳護送江季綰回國行祭。他病了十余天昏昏沉沉,剛好轉(zhuǎn)些就接到消息,江家人手盡滅,大小姐被人劫走。 江家在黑白兩道皆地位斐然,派去的又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能將這些人全部滅盡,恐怕C國之內(nèi)也只有商家。江駒臣起初不相信,強撐著回了國,沿著線索一路查下去,諸般跡象,竟當(dāng)真無一例外盡指商珒。 他不愿與商珒正面相抗,便想著來找人問一問??陕犐太兊哪菐拙湓挘幌袷腔I謀已久,單純?yōu)榱俗ソ揪U泄恨。 商珒兩年不見江駒臣,乍一相見,被雜亂的心緒沖昏了頭,說話口不擇言,怎么傷人怎么說。卻不知他這幾句口不擇言,更是印證了江駒臣心中的推論。 ......江駒臣卻沒法去怪他。畢竟,昔日商家的小少主并不是這樣的,一夕性情大變,大概只會因為自己。 何況這一次探訪,他也親眼所見,他的小珒......如今過得很好。 Lyan是當(dāng)年隨侍季萱夫人的親信,季萱去世后,留在倫敦一同和江駒臣照顧江季綰。江駒臣不敢告訴lyan商珒都說了些什么,將當(dāng)年自己對商珒做的事,一件件在江季綰身上討回來——江季綰才五歲! 江駒臣低低嘆了口氣,出言吩咐:“林,傳江家家主的令,盡全力找綰綰的下落。” “不必?fù)?dān)心和商家的人起沖突,先把綰綰救回來,后面有什么不好的影響,等我親自去收拾。” 他說完這句,再閉過眼睛,向后靠過椅背,眼睫垂斂,像是準(zhǔn)備睡過去。 但lyan知道,江駒臣是睡不著的。 兩年前商珒在大族會上繼位C國黑幫教父的那一日,年輕的少主終于在萬眾矚目下手握至高之冠冕,江駒臣卻沒能出席親眼見證。他在那一天身中四槍,打在右膝骨的子彈幾乎廢了他的腿,最險的一顆緊擦過他的心臟,至今尚有彈片未能取出來。另兩槍落在腹部,臟器遭受重創(chuàng),傷成這樣還能被救回來,純粹因為江家人脈夠廣、財力夠強。 而往往受過重傷的人,最怕的就是雨天。 果然沒過多久,lyan就見江駒臣緊皺著眉睜開眼睛,伸手從儲物匣拿出一瓶止疼藥。膝骨的痛已經(jīng)從細(xì)密的針扎感變?yōu)橹劐N挖鑿的劇痛,他蹙著眉呼吸有些急促和不穩(wěn),手指用力擰了擰藥瓶,竟沒能擰得動。 他沒什么驚訝,大概是習(xí)以為常,垂眼調(diào)了調(diào)呼吸,攢出幾分力氣,然后一點一點地旋開瓶蓋。藥片一倒就是一把,他連數(shù)都不曾數(shù),微閉著眼仰頭吞下去。 “......lord!”青年看得心驚,開口時忍不住又用了英語。 止疼藥只圖一時安寧,給臟器和心肺帶來的負(fù)擔(dān)卻極重,何況是這等按瓶吃的吃法。江駒臣牽了牽唇角,藥效發(fā)揮,他的神色漸漸安靜下來,眼睫簌簌一抬,淡淡笑了一笑。 他柔聲道:“劫走綰綰的人很快就會來消息。見他們之前,我需要先休息?!?/br> Lyan怔了一怔:“為什么會這么快?” “我忽然想到,方才見小珒時,他說,‘有四五個人為我求情’?!?/br> 江駒臣嘆了口氣,眉眼帶著些笑,更多的是無奈:“但自從他繼任教父后,我就將留在商家的人手全部撤回。求情的這些人顯然不是真心為了我,是要故意激起小珒對我的恨,我想,背后挑撥離間之人,和劫走綰綰的人應(yīng)當(dāng)有關(guān)聯(lián)?!?/br> “他們得知我和小珒的這一次見面不順利后,想來就會肆無忌憚向我提條件了?!?/br> 他再合上眼睛,疼痛被藥力壓制后,倦意終于一層一層翻涌上來:“......等他們的消息吧?!?/br> Lyan神色凝重起來,沒再出言打擾他,伸手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溫度。 強壓著心頭焦灼,只好將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在車上。江駒臣料事很少有差錯,他說完話后就沉沉睡過去,lyan盯著車表盤旁的時鐘,只覺分秒都是煎熬。 他既盼著劫匪早些來消息,好能救出大小姐;又盼著江駒臣能多歇一會,好歹養(yǎng)些精神再去與這些暗潮周旋。但很顯然無論他想快還是想慢,都是無濟于事的,事態(tài)并不會因為他的焦灼就有絲毫改變。 三個小時后,車子駛近鄰城機場。 Lyan心想,若到了機場還沒收到消息,他無論怎樣都要把江駒臣塞進回倫敦的飛機。他跟在季萱夫人身邊許多年,季萱生下季綰后不久就去世,他沒見著夫人有多疼小姐,反而是對江駒臣用了許多心思。 航站樓的形狀映入眼簾時,江駒臣的電話響了。 青年神色一緊,匆忙抬頭,看見江駒臣緩慢睜開的眼睛,長長的眼睫舒展開,像是蝴蝶伸開綺麗的翅膀。他的神情沒有變化,將電話接通,淡淡應(yīng)了一聲:“是我?!?/br> Lyan的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死死盯著后視鏡里江駒臣的倒影。 對面說話的時間很長,江駒臣漠然聽著,最后才說了一個字:“好?!?/br> 他掛斷電話,一抬頭正看見lyan緊張至極地看著自己,不由勾起唇角笑起來。 “你慌什么,”他將一串地址編輯消息發(fā)給lyan,一邊打字,一邊散漫道,“約我談條件,今晚就過去?!?/br> Lyan低聲問:“什么條件?” 江駒臣笑了笑。 “他那些孩子氣的想法罷了?!彼届o道,“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林,一會就不必跟著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