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腰帶 (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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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腰帶 蕭瀾站在床邊,透過紗帳向里看去,影影綽綽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他想了想,伸手撥開床幔,探頭往床上一看,只見陸淵背對著他側臥于床,呼吸綿長,氣息沉穩(wěn),儼然正在熟睡當中。 他又輕喚一聲:“陸淵哥哥?!?/br> 仍然沒有回應。 原來陸淵昨夜被蕭程好一番折騰,直弄得渾身酸軟無力、筋疲力盡,到天明時分方才入睡,如今睡意昏沉,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墒挒懩睦飼来耸履??他見陸淵面色潮紅、鬢邊汗津津的,還以為對方是身體不舒服,遂試探著伸出一只手,去摸陸淵的額頭,見并無發(fā)燒癥狀,就暫時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忽又見陸淵露出來的脖頸上遍布紅痕,或大或小,或色深或色淺,他不免心中一驚,正在疑惑這是何物。這時,陸淵不知為何忽然翻了個身,改為仰面朝天的睡姿,他這一動作,身上的棉被從肩頭滑落到了胸前,倒叫蕭瀾趁機看見了他胸前的情形。 哪怕室內光線昏暗,蕭瀾依舊看得清楚。 只見陸淵上半身露幾乎全部露了出來,竟是沒穿褻衣。胸口位置紅腫一片,那些星星點點的紅痕,看樣子還是新鮮的,乳暈上還殘留著幾枚牙印,兩粒rutou又紅又腫,真不知遭受到了怎樣的蹂躪。饒是蕭瀾從未經(jīng)歷過情事,但看到眼前情形他再傻也明白昨夜之事了,心中真是既驚訝又困惑。 他想:那人是誰呢?不會是父皇,那會是何人?門外的侍衛(wèi)?不可能的!侍衛(wèi)怎敢碰皇上的人?除非是不要命了。 父皇有旨,任何人不準靠近睢園,究竟有誰敢暗中行此不軌之舉! 他坐在床邊,越想越心亂,余光一瞥,突然瞧見那枕頭底下有一黃色物品,出于好奇,他伸手摸到那物,將其輕輕地拽了出來。 撫摸著那物看了又看,他心中了然,不禁長嘆一聲,感嘆命運弄人,一切為時已晚。 蕭瀾默默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直到陸淵悠悠醒轉。 他本意離開,因為不想讓陸淵醒后看到他會覺得尷尬,而且他也會感到很尷尬的。可轉念一想,他來一次睢園實屬不易,下次再來還不知會在何時,今日非得把這樁事情弄清楚了才行。 陸淵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人,他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再定睛一看,待看清楚那人長相之后,他的臉上露出來了吃驚的神色。就在他以為尚處于夢境之中,打算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的時候,卻又被一聲溫柔的“陸淵哥哥”給拉回了現(xiàn)實。 “睿王殿下?” 陸淵周身睡意瞬間全退,急忙坐起身來就要行禮,結果這一坐反倒暴露了他下身情形——原來他連褲子也沒穿,身上赤條條的不著一絲衣物,股間嫣紅xue口若隱若現(xiàn),渾身上下滿是飽經(jīng)情欲之事的痕跡。 看到這里,蕭瀾的心再次被刺痛了一下。 陸淵怔了下,急忙反應過來,抓起棉被裹住了身體,“殿下,我……”他似乎是有莫大的苦衷,垂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陸淵哥哥。”蕭瀾微笑道。“我回來了,特地來看看你。” “你都看到了是嗎?你不要、不要……”陸淵低著頭說道。 “是他強迫的你么?”蕭瀾問,“我去幫你向我父皇求情……” “不!不要!你不要去!”陸淵搖了搖頭。 他這后半句話只是隨口一說,他當然不會去向皇上告密的,如果皇上知道了此等丑事,那陸淵還會有命嗎? “你喜歡他么?” “我……我……” “陸淵哥哥,你為何要維護他呢?”蕭瀾苦笑了一下,從袖中取出來了一條黃腰帶,“你看!這是在你的床上撿到的,想是那人不慎留下來的。試問這宮里除了皇上和皇太子,還有誰會用這種顏色的腰帶呢?” 陸淵聽了此話,猛地抬起頭來盯著他,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忽地開口問道:“殿下,你為何會在這里?” 蕭瀾道:“陸淵哥哥,我來看看你,我剛從涼州回來?!?/br> 陸淵眨了幾下眼睛,有兩行清淚順著面頰緩緩淌下,“你為什么要來看我呢?我寧愿你永不來此!” “哥哥,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彼麌@了口氣。 倆人相坐無言,蕭瀾吸了吸鼻子,開口打破了沉默:“哥哥,你先穿衣裳,我出去等你?!?/br> 說罷,他起身走到了屏風外面,靠在門上看著傍晚的天空,表情凝重地想著心事。 陸淵剛穿上衣衫、才洗了把臉,蕭程便冷著一張臉進了院子。 兄弟倆人久未見面,看到彼此都很冷淡,全然沒有平日里那種兄友弟恭的樣子。 進屋后,坐到桌邊,蕭程命徐白從食盒中取出吃食,一一置于桌上,屋內三人圍著小桌坐在一起。蕭程一臉淡然,蕭瀾表情嚴肅,陸淵臉色蒼白,各懷心事,氣氛沉重。 蕭程親自拿起酒壺,為他們斟滿了一杯酒。 陸淵大概是餓了,隨手拿起一塊棗泥餅,低著頭默默地送入口中。 蕭瀾看了一眼陸淵,欲言又止。 良久過后,蕭瀾對蕭程說道:“皇兄,咱們出去說話吧。” 蕭程一點頭,起身出了屋子。 “陸淵哥哥,你好好吃飯?!笔挒懮焓謸崦艘幌玛憸Y的頭發(fā),隨后便走了出去。 兄弟二人坐在院內一株楓樹之下,樹下擺了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陶白走進來送上了一壺茶,蕭程坐下后先倒了一杯茶,見蕭瀾也坐下了,他便將茶杯推到蕭瀾面前,示意對方喝茶。 蕭瀾看也沒看那杯茶,直接問蕭程:“皇兄,你為何要這么做?” “哼!”蕭程冷笑一聲,“果然,他全都跟你說了?!?/br> 蕭瀾本想說“陸淵哥哥什么也沒說,是我自己猜出來的”,但他見蕭程神色凜然、毫不驚慌,就沒有替陸淵解釋,心道:“莫非陸淵哥哥是自愿委身與他?否則依照他的性子,是決計不會這么做的?!?/br> “你想怎樣?”蕭程斜眸看他。 “你不該碰他?!?/br> “怎么?看來你很在乎他啊!” “他是父皇的人。” “那又如何?” “你不怕父皇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也不說,父皇又怎么會知道呢?” “皇兄,你喜歡他嗎?” “你覺得呢?” “我只知道,你以前很討厭他?!?/br> “看到我欺負他,你心疼了?是不是?哈哈哈……”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蕭程說道:“二皇弟,這事,你得保密,除非你想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宮中?!?/br> 蕭瀾久久不語。 蕭程又說:“把這杯茶喝下去,就算是答應我了?!?/br> 片刻之后,蕭瀾端起茶杯,送到唇邊,仰起頭來,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