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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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時,江綾準(zhǔn)備將未成年的鄭少爺送回家,被果斷拒絕了,鄭檀莘表示自己會聯(lián)系家里的司機來接他,江綾請早些回家休息,不要累著了。 ? 愛cao心的江老師怎么會就這么拋下自己的學(xué)生,一時間,兩人就在店門前爭執(zhí)不下,一輛保時捷突然“唰”一下停在兩人面前。 ? 車門打開,鄭檀莘臉黑的都要和夜色融為一體,是秦弘景,心里暗諷老男人的陰魂不散。 ? “秦家主真是我見過最閑的家主了,在哪都能看到您。”他咬牙切齒。 ? 秦弘景下了車,視線就沒從江綾身上移開過,聽到這話,也不反駁,只關(guān)切的問江綾: ? “怎么樣,胃有沒有不舒服?” ? 江綾愛吃辣,胃卻不好,吃的稍微辣些,能痛上一晚上,所以在秦弘景這,什么事他都依著江綾,唯獨吃火鍋之類的是禁忌。他只是估摸著時間,覺得兩人該吃完了,就發(fā)了消息過來,想在入睡前再見江綾一面,當(dāng)面說晚安,就問在哪。 ? 結(jié)果江綾吞吞吐吐,偏偏他從不撒謊,這下便把秦大佬立馬給招過來了。 ? “沒有?!苯c搖搖頭,笑容里帶些歉意,讓秦弘景的心一下軟了下來,他將自己脖子上松垮搭著的圍巾解了下來,貼心仔細(xì)的圍在江綾光滑的脖頸上: ? “那回去之后也要吃藥,然后早點休息,知道嗎?”叮囑完,終于將視線分給鄭檀莘一點,一眼就看破兩人僵持在這的繩結(jié): ? “至于這位鄭小少爺,就由我來送回去好了。” ? “好,那就麻煩秦家主了。”不等江綾表態(tài),鄭檀莘就答應(yīng)了下來,他才知道江綾胃不好吃不得辣,又想到今晚,不由怪罪自己的粗心: ? “老師,我到家會給您發(fā)消息的,您快回去早些休息?!?/br> ? 少年眼中的自責(zé)在夜燈照耀下,明晃晃的,江綾心中一暖,伸高了手摸了摸鄭檀莘的腦袋: ? “好,那就讓秦先生送你回家,老師好久沒能吃的這么暢快了,多虧了你。放心吧,這幾年我身體好多了,這次回來都還沒生過病呢?!?/br> ? 這話聽得另兩個人心中酸疼。 ? 秦弘景想,吃一次辣的又怎么樣呢,阿綾平時有多乖,總是注意著生怕自己生病讓家人朋友擔(dān)心,難得這樣放縱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 “老師之后也會一直健康下去的。”鄭檀莘望著小老師,手下微微用力,將他推進(jìn)了那輛出鏡率極高的大奔中:“老師,提前和您說晚安,路上請注意安全?!?/br> ? 秦弘景不知何時也站在了邊上,朝江綾點點頭: ? “快回去吧,阿綾?!?/br> ? 冬夜格外深邃的黑暗中,微弱的燈光下,江綾笑意清絕: ? “那么,鄭同學(xué),秦先生,我先走了。再見,還有晚安?!彼龘u上車窗,在兩人的注視下遠(yuǎn)去,車尾燈拉出長長的光線,又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 他一走,原地兩個男人之間剛剛還勉強稱得上和睦的氛圍,立即消散的無影無蹤,就連面上的表情都變回了最原始的模樣。 ? 一個冷酷不羈,一個凜若寒霜。 ? 兩人沒有絲毫對話,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上了車,不聲不響的出發(fā)了。 ? 一路無話,直到將鄭檀莘送到家,車停在那,卻誰都沒有動作,沉默了一會,鄭檀莘推開了車門。 ? “鄭小少爺?!鼻睾刖敖K于出聲了,少年手上動作一滯: ? “秦家主有何指教?” ? “沒什么,只是讓你把自己的心思收一收?!?/br> ? 鄭檀莘手一緊,“嘭”一下摔回了車門,坐了回去,他怒視著秦家這位“血統(tǒng)不純”的混血家主: ? “秦先生,這是要管束別人對老師的感情了?”少年怒極而笑:“真是荒唐,你把老師當(dāng)什么了,你的籠中鳥嗎?!” ? “你錯了?!北灰环肛?zé),秦弘景也無動于衷,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聲色不動:“阿綾的愛慕者那么多,我從不阻撓,阿綾選擇誰,我更不會插手,只要阿綾開心。” ? 他看著后視鏡里灰蒙蒙的夜,銀色的瞳孔刺著冰冷的光澤:“所以你不行,鄭檀莘,至少現(xiàn)在的你,給我離阿綾遠(yuǎn)遠(yuǎn)的。” ? “什么意思?”鄭檀莘冷靜下來。 ? “你一個未成年,還想搞師生戀,你置阿綾于何地?!彼砹死硇淇诘陌欛?,轉(zhuǎn)過頭看著鄭檀莘:“阿綾不會喜歡的,他,會傷心的?!?/br> ? 一句話讓鄭檀莘如至冰窖,他明白秦弘景所言句句是真。 ? 江綾那么認(rèn)真的當(dāng)好這個老師從不是為了學(xué)生愛慕他,也不是為了受到多大的歡迎。他將教室視作殿堂,教育每一個學(xué)生都抱有巨大的耐心與毅力,他擁有無比的責(zé)任心,和最善良干凈的靈魂,將老師與學(xué)生之間這份關(guān)系看的無比純粹。 ? 學(xué)生的愛慕,會讓這個人自責(zé)。 ? 鄭檀莘知道,縱使以后他不在這個班級上,步入社會后,再去追求江綾,他也不會告訴小老師,從一開始,他就喜歡他。 ? 明明心里明白,卻還是因此害怕,害怕彼此之間曾為師生的關(guān)系阻礙小老師接受自己的情意,甚至抗拒他。 ? 一想到這,他就渾身冰涼,但鄭少爺面上卻保持著不為所動,在強大的情敵面前絕不示弱,他甚至試圖反擊: ? “不用你來告訴,我絕不會傷害老師,倒是秦家主——”他語意嘲諷:“您大了老師那么多,還整天圍著老師繞來繞去,聽過梨花海棠的故事嗎?” ? 鄭大少罵人還帶了典故,暗諷秦弘景老牛想吃嫩草。 ? 秦大佬卻仿佛毫不在意:“我說了,阿綾想要選擇誰,全由他做主。而我,確實大了阿綾不少,比起許多人我也算老了,但如果重來,我還是要在這樣的年紀(jì)遇見他?!彼抗夥趴眨旖蔷构雌鹨荒ㄐσ猓?/br> ? “這樣我就有足夠的能力,去承擔(dān)這份愛情。你說對嗎,鄭小少爺?!?/br> ? 這一輪,鄭檀莘完敗。 ? 年輕時,熱血當(dāng)頭,總有那么多匆忙撂下的輕易諾言,若論斤兩,放在秤上去稱量,怕是摞成堆也不過鴻毛之重,最后總難兌現(xiàn),為自己的臉紅心跳買單。 ? 而遇見江綾時,秦弘景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取而代之的是,三十歲的秦弘景無比強大,沒有人能去辯駁他,沒有人能去阻止他為一段愛情海誓山盟。他可以為自己的愛人提供一切,未來都能擺在眼前暢通無阻。 ? “你說的對,秦弘景?!痹诔聊校詈?,鄭檀莘說出了這句話,轉(zhuǎn)身就下了車,他定定站在那,一點也沒有氣餒: ? “但是我會在足夠年輕的時候就變得強大,如你所說,我們誰也干預(yù)不了老師的選擇,可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同樣,除了老師讓我走,誰也無法干預(yù)?!?/br> ? 那一刻,少年的臉上不是倔強,而是堅毅。讓人知道他不是在爭強好勝,而是在闡述自己的決心。 ? “小子,不要說得總比做的多?!鼻睾刖捌沉怂谎郏挂矝]嗤笑他,踩了油門就揚長而去。 ? 而他們的心上人,一回到家,就不舒服了起來。 ? 江綾靠在床上,縮在被子里,雙手捧杯抿了一口熱水,覺得并沒有好轉(zhuǎn)。放棄治療的一把抱住身邊毛茸茸的大狐貍玩偶: ? “由奢入儉難,從前破罐子破摔不覺得有什么,人果然不能嬌養(yǎng)了,現(xiàn)在稍微吃點辣就承受不住了?!?/br> ? 他難受的蹙著眉頭,唇色泛白,一邊將臉也埋進(jìn)大狐貍的毛里,一邊嘟囔: ? “都怪秦先生將我養(yǎng)嬌氣了,不對,怎么能怪秦先生呢,明明都是自己饞嘴……” ? 胃絞痛著,讓他渾身冰涼無力,蜷縮在大狐貍身上,房間暖氣充足,他卻還是覺得冷,又抱怨起了玩偶: ? “大狐貍,你毛這么多,怎么一點也不暖和呀……”聲音有氣無力,虛弱極了,偏偏因為疼痛無法入睡,又因為疼痛沒有精神。也就注意不到床頭柜上亮了好多下的屏幕。 ? 秦弘景回程路上一直惦記著江綾,發(fā)了許多信息也打了電話都沒有回應(yīng),看時間還不到凌晨十二點就更擔(dān)心了,不再猶豫直接向江綾的小別墅方向駛?cè)ァP∴嵧瑢W(xué)的關(guān)心不比他少,心急的焦頭爛額,卻偏偏不知道江綾家在哪里,除了安慰自己老師可能已經(jīng)睡了,便別無他法。 ? 于是,這一輪,鄭檀莘又?jǐn)”绷恕?/br> ? 在深夜的道路上馳騁,踩足了油門早就超速的秦弘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江綾的院門前,一路上心里恨急了自己非要跟個小孩吃醋較勁放狠話,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 ? 他按下密碼,門一開就沖上樓,找到了江綾的臥室。 ? 透過縫隙,還有燈光露出,阿綾沒睡! ? 知道這一點,他反而心下一緊,靜悄悄推開了門,這是他第一次進(jìn)去江綾的臥室,心里卻顧不得緊張歡喜。 ? 秦弘景一眼就看見松軟的床上,裹著被子縮在一只巨大的毛絨狐貍身上,連自己進(jìn)來都注意不到,迷迷糊糊還在喃喃自語的心上人。 ? 他聽見江綾說:“大狐貍,你怎么還不熱呀……” ? 心一下糾成一團(tuán)。多久了,沒聽過阿綾這么疲軟虛弱的聲音。 ? 秦弘景走過去,坐到大狐貍的那一邊,外套在車?yán)?,他來不及穿就沖進(jìn)了院里,現(xiàn)在只穿著毛衣。 ?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抽走不會發(fā)熱的大狐貍放在一邊,迅速的代替了毛絨玩具的位置。 ? 江綾恍惚間,覺得大狐貍的觸感變了,變得硬邦邦的,卻也熱乎乎的,更讓人舒服了,他滿足的抱緊了自己的大狐貍,大狐貍身體頓時一僵,他噘噘嘴拍了一下不乖的大狐貍,表示不滿,又蹭了蹭對方暖烘烘的身體。 ? 毛衣再貴質(zhì)感終究沒有毛絨玩具那么蓬松,江綾蹭了幾下覺得刺,又嘟噥:“大狐貍,你的毛不舒服了。” ? 他又上手摸,摸到了秦弘景因為他的動作露出的腹部肌膚,yingying的卻有彈性: ? “這里舒服。”于是努力往秦弘景衣服里面探,想把整個人都縮進(jìn)去。 ? 秦大佬摸摸懷里人還是冰冷的額頭,縱容他為非作歹,最后還艱難的脫了毛衣,任他在自己的果體上蹭來蹭去。 ? 心里只有想讓阿綾好受些,這一個想法。 ? 男人看見了床頭打開的藥瓶,喝了一半的水杯,知道江綾乖乖吃了藥,現(xiàn)在藥效還沒上來,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一點。 ? 他愛憐的輕輕撫摸江綾單薄的脊背,聲音輕柔: ? “大狐貍變暖了,快睡吧,阿綾。” ? 似是克制又似是縱情,男人在懷里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像羽毛般輕巧,卻遲遲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