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一日一回總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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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一行與夏提刑人馬會合后,一路向西晝夜趲行。為避強人賊寇,路過荒郊野地、僻靜人稀處時,車馬便全速奔馳,只在名鎮(zhèn)大店或官家館驛投宿。 徐應悟同西門慶共乘一輛駢車,兩人似有說不完的話,靠扯皮斗嘴打發(fā)時光。西門慶身子輕,嘴又臟,有時把徐應悟撩得火起,按耐不住干起來也是有的。 一旦住店歇息,西門慶便同夏提刑夜宴歡飲,每每拉徐應悟作陪,幾頓下來,官場上的事徐應悟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他判斷夏提刑資望雖久,卻并沒比西門慶高到哪里去,此次升作指揮使,卻掌“鹵簿”,負責皇家車架儀仗布置,可謂天子眼前的透明人、京官里的“弼馬溫”。夏提刑對此頗為郁悶,卻并不知自己為何明升實降,只一味苦思追憶,掰著指頭琢磨自己是否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誰。 這日下晚時車馬進了宋州,一行人投宿在官道旁一處官驛。安頓好后,夏提刑又差人來請西門千戶赴宴,叫驛丞同徐應悟陪席。徐應悟懶得聽這老官兒來回叨咕抱怨,便推說腸胃不調(diào),要西門慶自去應付。 席間驛丞叫來兩個唱的,都生得面團臉,點就胭脂唇,香馥馥滿身羅綺,白嫩嫩一抹酥胸。西門慶醉眼觀之,不禁心搖目蕩。好容易捱到三更席散,他搖晃著回屋來,見他應二哥已解衣睡在榻上,還為他留了盞燈。 西門慶癡癡笑著,藤蔓似的往他身上攀。徐應悟見他醉的眼下赤紅,面露不悅道:“一眼沒盯住,你便緊灌些黃湯,臭熏熏少挨著我睡!”西門慶嘴里胡亂嘀咕著,伸手便扯他褲腰,徐應悟用力推開他道:“你撒開!吃了酒便好生歇著,我不同你胡浪!” 西門慶借酒撒潑,聞言朝鋪上一攤,兩腿亂踢著嚷道:“歇歇歇!我都歇兩日了!哪回沒緊著你擺弄?倒像委屈了你似的!總要我哄著、求著……你膩煩了便說膩煩的話!你爹我也不是那沒人要的賴皮狗兒!”言罷奮力撐起身來,搖晃著便往外沖。 徐應悟攔腰抱住他,邊往回拖邊罵道:“你是那yin魔色鬼托生!一日不浪皮癢的慌!”西門慶發(fā)起酒瘋來,四肢亂舞著掙扎,口里什么瘆死人的臟話都往外冒,氣得徐應悟把他按在榻上直捂他嘴。 兩人正廝打在一處,平安兒在外邊兒小心請道:“驛丞老爺叫送來醒酒湯,問……問可要人服侍?” “要!”西門慶叫囂道,“把那兩個粉頭兒一并給我叫來!” 徐應悟聞言三尸暴跳,發(fā)狠將西門慶顛了個個兒,扯下他褲子,照rou厚的地方狠狠抽了幾巴掌。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立時浮現(xiàn)幾條鮮紅指印,西門慶疼得哇哇亂叫。 平安兒聽著聲兒不對,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嚇得醒酒湯也不送了,端著盤踮腳溜了。西門慶叫喚了半晌,竟沒人理,氣得趴在枕上悶聲嗚嗚哭起來。 徐應悟見他哭了,心里不免難受,懊惱不該動手打他。西門慶醉酒發(fā)癲,他怎么也跟著胡鬧?太不理智了。于是他放軟語氣推推西門慶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你打回來罷,別哭了,嗯?” 西門慶不理他,又悶了好一會子,才偏過頭、露出臉,堵著鼻子道:“說的倒好聽!到底是恨我!也怪我心軟,自來把你慣得,你何時體恤體恤你達達我?” 徐應悟哭笑不得,心道真真是倒打一耙,究竟是誰不體恤誰?卻聽西門慶又怨道:“回回你想了,便好說好辦;待我要時,便要歇了、要養(yǎng)著,皮兒也疼,瓤兒也疼,沒一次爽快的!你把我當甚么了?” 徐應悟回道:“你倒會顛倒黑白!你算算你一天到頭想要多少回?若由著你,咱這一天天也沒別的事兒!” “你不是不知,我一日不做那事,身上便難受得要不得!” “這是病,得治。”徐應悟鄭重道,“你不改改這浪起來沒夠的毛病,早晚壞了身子,過不了幾年,落得個精盡而亡……” 西門慶翻身跳將起來,撲上來叫道:“賊囚臭rou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徐應悟抱住他腰身討?zhàn)埖溃骸澳闼海闼?!”又緊著湊上去親他。 西門慶終于消停,徐應悟抱著他搖晃道:“我只為你好。咱兩好不容易湊在一處,細水長流、多快活幾年不好么?” “我原就好好兒的,是你咒我!”西門慶想起玳安兒的叮囑,趁話趕話到這兒了,直盯著他問,“為何你一心怕我死了?” 徐應悟自然不能直說“書里說你就快死了”,加之被他美目一勾,一時腦子轉(zhuǎn)不動,編不出像樣的瞎話,只得愣愣道:“不為何,就怕你忽然拍拍翅膀飛了,我可怎生過得?” 西門慶雙瞳顫動,臉上轉(zhuǎn)嗔為喜,偏頭送上櫻唇。他以為,如今愛他的這個應二哥忘記了從前恨他的應二哥要殺他的計劃,只記得要護著他、保他性命,冥冥中總怕他出事,故而不許他飲酒縱欲,生怕他有一點點閃失。 兩人親得繾綣難分,西門慶雙頰紅透,松開后暈暈乎乎跪不住,徐應悟便將他放倒在榻上,替他脫了靴,扣著他手同他商談:“我知你有那毛病,叫你一朝改了也難。要不咱兩打個商量?我也不提歇不歇的了,一日一回總行罷?晨起,或睡前,哪怕午間,一天里頭做過一回,便不能再要了,行嗎?” 西門慶一聽不要他歇了,忙點頭應允。徐應悟又說道:“只是有一樣兒,不能次次都……我沒你火旺,若叫我天天施放,只怕沒幾日我便又虧了身子。每日必叫你舒坦一回,但用何手段、如何叫你舒坦,須得由我。你可答應?” 西門慶思忖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徐應悟長吐一口氣:“酒也不能多吃。我不愛見你爛醉的胡涂樣兒,看著我時眼神兒都在飄……” “真不是我貪杯!”西門慶委屈道:“那夏龍溪賦了閑職,又見我補了他的缺,心里頭不平整,只一味邀我。你又不在,沒人同他周旋,黃的白的只管灌我,我哪敢推!” 前幾回吃酒時,徐應悟就覺察到這姓夏的對西門慶態(tài)度古怪,聽西門慶這么一說,他又多了幾分考量。書里這段情節(jié)其實較為隱晦,這夏提刑得知自己升了鹵簿指揮使后頗不甘心,托人先行上京找太尉朱勔求情,想留在原職,掌刑不動。可偏偏宮里的紅人何太監(jiān)也要給侄子謀個副千戶的職位,盯上了西門慶的原職。如若夏提刑當真不升,何太監(jiān)又不肯落空,那西門慶豈不被擠出來?好在不知為何夏提刑的動作未見成效,他最終還是領(lǐng)了指揮使,西門慶順利升一級,給何太監(jiān)的侄子騰出了位置。 “他只灌你酒,不曾問你甚么話?” 西門慶枕在徐應悟大腿上,迷瞪著眼道:“問我如何認了蔡太師作干爺爺,我從實說了,是蔡府管家翟謙從中引薦;又問我京里可還有其他熟人,我說且有蔡太師義子蔡御史,此前高中狀元、衣錦還鄉(xiāng)時路過我縣,曾與我有過交道。旁的沒了?!?/br> 徐應悟笑道:“這就是了。夏龍溪若再不明白,也活該他去當這弼馬溫?!?/br> 西門慶懵然不解,徐應悟問:“出發(fā)前夜我同你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不叫我送禮?還說我是小人!”西門慶噘嘴嗔道。 徐應悟搓搓他臉蛋笑道:“我是說,你若想更上一層樓,便不能再一味使錢。只因越往上走,重要的再不是這些錢財器物,而是——” 西門慶努力睜睜眼,催他快說。 “重要的是,站隊?!毙鞈蛱裘嫉溃跋凝埾斣谡惧e了隊。而你……”徐應悟刮了下他筆直的鼻梁,“這回恰巧站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