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
許澤雨隔天睜開眼時,第一感覺無非是累,或者更累。 過度消耗的嗓子開口的瞬間,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季塵笑出了聲。 沒錯,很大聲。 許澤雨懶得吵了,他撇過頭最后看了眼捶被子的季三歲,心想估計自己的聲音都把人笑哭了。 “笑完了?倒水?!?/br> 壓迫感十足的女聲。 強壓下心頭的興奮和笑意,季塵小心翼翼的把水送到了紅唇邊:“慢點喝,待會下去吃飯吧,累的話我抱你。” 許澤雨小口的喝了點水,然后小腦袋搖了搖頭,他才不想丟人! 輕咳幾下,許澤雨故作堅強的回復:“不……我一點都不累,除了嗓子。” “這么厲害呢崽崽?要不早飯咱們不吃了?我昨晚沒盡興?!?/br> 猶如被雷劈了般,躺著的人立馬臉色一變:“你禽獸嗎季塵!昨晚做了至少有十次!十次!”,順便還拿兩根手指比了一個十。 季塵充耳不聞地抓過手指,吻上指間,松開時某人已經(jīng)小臉通紅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偶爾逗逗崽崽挺有趣的。 吃過早飯,其實是實際意義上的午飯,管家跟著園丁開始摘果子。 兩人什么都不懂的站在一邊,除了偶爾的遞工具和接東西,真的存在感為零。 “作業(yè)沒寫完,你教我吧崽崽。”,季塵拉著身邊的人就往溫室的門口走,回到臥室,熟悉的桌子和椅子映入眼簾。 許澤雨下意識的遠離了它們,相反這次反而坐在了最遠那床邊,“崽崽你是想隔空傳話嗎?我不亂來,真的?!?/br> 季塵委屈巴巴的發(fā)誓,終于不負有心人的得到了目的,他偷摸著想離崽崽近一點,于是挪了又挪,最后兩人完全是貼著了。 之后的幾個小時里,的確如季塵所言,沒有小動作,更沒有過分的事情。 寫完一張又一張試卷,做最后的英語時,握筆的手一松,轉(zhuǎn)而冷峻的臉貼了上來。 一陣風吹進來,少年發(fā)絲凌亂的注視著水靈靈的眼睛,薄唇輕啟:“高考完去結個婚吧崽崽?!?/br> 許澤雨呆愣的做不出任何反應,直到吻落在頸間,落在耳垂上,他才語速很快的回答說:“諾言一旦說出口是要負責的,季塵你……你沒跟我在開玩笑嗎?” 話落,忍不住輕笑的少年抱著人面向了打開窗戶的窗外,季塵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向你許諾,即使將來天各一方,季塵依舊會為他在心房種滿玫瑰。” 無論是從第一次的觸碰,還是后面的每一次接觸,對人們來說一見鐘情或許大部分只發(fā)生在童話中。 可季塵看到那張臉,碰到手指的那一秒鐘,心底開始毫無預兆的悸動,隨之而來的是被他一舉一動牽扯到的身心。 沉淪,因為一個許澤雨沉淪,沒有下限的迷失。 在逆著光的房間,哭泣聲顯得格外清晰。 “好……但我要的……玫瑰……只能你種……好不好?” 季塵收緊了臂彎,舉起對方的手腕:“嗯……只有季塵可以?!保卮痫@而易見。 當不摻雜一點欲望的吻席來,唯有滿腔的愛意燙的許澤雨想哭。 他們牽著手,可以在無數(shù)個寒冬相互擁抱取暖,同時也可以在酷暑一起乘涼,從頭到尾,要的和收到的都只能是對方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