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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致命紅酒(ABO)在線閱讀 - 第四十章 【回憶篇】等我玩膩的那天

第四十章 【回憶篇】等我玩膩的那天

    他們領(lǐng)證的日子在一月五號,領(lǐng)證過程低調(diào),只有雙方家長知道而已,再無他人。在許簡意識里是新年新氣象,也是讓許簡銘記在心的日子。

    眸子倒映出小紅本模樣,翻開第一頁貼上屬于他們的照片,他綻開如愿以償?shù)男θ荩戲攧t是有些勉強,事后許簡稍微問了句,陸驍回答卻是,“發(fā)熱期太累了,沒休息好?!?/br>
    對此,許簡信了。

    在領(lǐng)證之后有些細(xì)微的態(tài)度變了,陸驍經(jīng)常以加班名義夜不歸宿,再則以應(yīng)酬喝了很多酒,為了不打擾他睡覺而不回家。

    他的發(fā)情期逐漸靠抑制劑度過了,想著不能讓陸驍分心才對。

    晨光公司家大業(yè)大,忙是很正常的,但許簡從未想到可以忙到顛三倒四,他開始擔(dān)心陸驍身體會吃不消,萬一暴斃了怎么辦呢。

    作為一位好妻子要體諒丈夫工作,更何況丈夫還是晨光未來繼承人,不趁著現(xiàn)在下點功夫,以后就更忙了。

    看著大四學(xué)生在外實習(xí),而他像一個咸魚一樣只能待在學(xué)?;蛘呒依铩?/br>
    大概是陸驍不允許他外出工作,他大四的時候悶得慌在網(wǎng)上寫了些網(wǎng)文,很快就有編輯和他談簽約合同了。

    只有簽約能掙到錢,許簡簽了之后驚訝發(fā)覺流量往上蹭,收藏不斷拔高,還挺滿意現(xiàn)在狀況,一個月至少能掙四位數(shù),最高五位數(shù)。

    虛榮心作祟導(dǎo)致他沒告訴陸驍這件事,也沒對外人說過此事,他披上厚厚馬甲開始了網(wǎng)文之旅,收獲了意想不到的知名度。

    碼字根本用不了太長時間——

    于是,他開始研究了廚藝,想著有朝一日能送午餐到公司,讓陸驍吃上一頓熱乎午餐。

    許簡用著自己攢到的錢請了名廚指導(dǎo),每次上課都會和陳管家找借口說和朋友聚會,可誰知道他沒有任何朋友呢。

    近些年,陸驍對他交友圈管控嚴(yán)格,會pass掉一些沒有用處的人。

    ?

    許簡圍著一條粉色圍巾站在電子爐前,勺了一匙試喝,鮮味適中,撈起浮在上層白色泡沫之時,小火熬制高湯汩汩沸騰,發(fā)出了刺耳尖銳聲。

    關(guān)掉電子爐盛了一碗湯裝入保溫盒中,隨即加入剛煮好的面,均勻攪和著撒上蔥花點綴。

    果然有名師指導(dǎo)就是不一樣,還記得高中那時期手藝可是很差勁,現(xiàn)在都能輕輕松松做出了高難度鮮美高湯了。

    換了見較為得體衣服,提著保溫盒出了門,他沒有選擇由陳管家接送,因為他想要給陸驍一個驚喜。

    約了滴滴司機,上了車后高湯香味沒可以掩蓋而撲鼻,司機是個健談的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搭話,“小伙子,愛心午餐送給愛心人吶?”

    許簡羞澀點點頭,抱著保溫盒紅了耳朵,“是的,他經(jīng)常熬夜加班,在不注重點飲食很快就會熬出胃病了?!?/br>
    “真貼心啊?!彼緳C面帶羨慕笑了笑,“他在公司職位應(yīng)該挺高的吧?不然不可能一直熬夜加班,很容易猝死的?!?/br>
    想到陸驍不愿透露更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許簡隨意編造了個謊言,“他是普通的秘書,要處理的文件堆積成山呢?!?/br>
    沒見過真實秘書也見過電視劇里的秘書,各個不都是忙得不可開交,為上司分憂解慮。

    “他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彼緳C篤定道:“現(xiàn)在omega可是越來越金貴了,很少會有下廚的omega了?!?/br>
    “為了他我樂意啊。”

    無論在S國還是C國,會下廚的基本都是beta,對于omega這物種能有多嬌貴就多嬌貴,家務(wù)都不舍得沾一下。

    最初,許簡也是個被父親寵在掌心金貴omega,結(jié)了婚后總想著要為陸驍著想,才會學(xué)習(xí)下廚。

    抵達集團,司機見他有眼緣送了他幾顆糖果,他撕開了糖果喂進嘴里,其余放入口袋,關(guān)上車門那一瞬和司機道了謝。

    這是許簡第一次到高大氣派上檔次的地方,他難免有些緊張,提著保溫盒來到了前臺,帶著拘謹(jǐn)問道:“陸驍在嗎?”

    前臺打量著許簡穿衣打扮有些樸素,看不出衣服牌子通通認(rèn)為是野牌子,又瞥見許簡手里保溫盒更是露出了不屑,正眼都沒給予許簡,不善道:“我們陸總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如果可以,許簡真想掏出小紅本本甩在前臺面前,以一副正宮模樣說:我是他omega,結(jié)過婚了!

    想歸想,許簡不可能破壞他和陸驍約定。

    “我是他保姆,他讓我送午飯過來。”許簡眼神閃爍了會兒,害怕被前臺戳破謊言而不敢對視:“你可以聯(lián)系陸總問看?!?/br>
    聞言是保姆,前臺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正要撥打陸總辦公室電話被另一名前臺先生制止了。

    忽然,他們想起了什么才放行,“陸總辦公室在頂層,你放好午餐就趕緊下來,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往外說,聽見沒有?!?/br>
    許簡還以為是工作機密不可外說,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yīng)了。

    頂層只有一間總裁辦公室,環(huán)境靜謐,路過長長走道傳來了陸驍信息素味道,在走近幾步能聽到污穢的呻吟聲。

    腳步倏地挪不開了,呼吸凝重想揭開面紗,看看是誰在辦公室里亂搞,聯(lián)想到只有陸驍?shù)男畔⑺孛嫔钒?,腹中怒氣蹭蹭往上躥。

    每一次的撞擊都充斥著整層樓,伴隨著腰胯碰撞軟臀發(fā)出的啪啪聲。

    若許簡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估計是個傻子了。

    透過玻璃鏡子看到了兩具身軀交纏,腦子里轟然一響,盯著陸驍手中的皮帶一下一下拍打男人臀部,還一口一個奴隸。

    出軌兩個字深深刻在腦海里,他想沖進去打破這場歡愛,但是腳步像是被膠水狠狠粘在了地面上,動也不能動,也發(fā)不出聲音。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腺體被欲望燒得發(fā)燙,新雪漸漸散發(fā)在角角落落,和alpha信息素混合成了新味道。

    哐鏜——

    保溫盒提不穩(wěn)掉落在地,面湯噴濺在許簡小白鞋上,表層附上泛黃湯汁,鞋子臟了。

    兩對目光隨聲而動,許簡像個落魄者跑了,跑出這一棟集團,邊跑邊害怕,為什么陸驍會變成這樣呢。

    他們領(lǐng)證不過幾個月,那么快就進入了厭倦期么?

    心好難受,想哭卻哭不出來,他突然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陸驍并非一位良人。

    他不敢回家,手機不敢開機,此刻他就是跌入谷底,浸泡在津冷潭水中,腺體傳遞了最真實的欲望,又冷又熱。

    最后,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無處可去,在一座陌生國度,朋友親人全無,剩下只有值得他依靠的alpha,可alpha卻出軌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許簡渾渾噩噩回到家,進門片刻見到了陸驍坐在客廳,食指與中指夾著煙吸入,吐出白煙縈繞著,撲上薄薄一層。

    “我們談?wù)??!?/br>
    這是陸驍今天以內(nèi)說的第一句話,冷得刺骨。

    許簡本能的不想談話,拒絕溝通,是因為他還沒有冷靜下來,他還沉浸在下午看到的畫面,心有無數(shù)個問題想拋出,欲出口被陸驍駭人眼神堵住了。

    “你對得起我嗎?”

    許簡深深吸入一口氣卻被煙嗆到了,刺鼻沖天地奔向他,陸驍蔫了煙頭扔在煙硯上,張了張嘴道:“別給我鬧脾氣,我天天加班熬夜也需要需求,又不可能特意把你喊過來。”

    “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許簡吸入煙眼睛嗆紅,不可置信聽見著回答,“你忘記你怎么和我爸說的嗎?我們才領(lǐng)證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外遇?”

    陸驍脾氣有些暴躁,只有自己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做,就是為了避開躲開許簡,想證明自己沒有喜歡上許簡,對叔叔還保存著忠心。

    嘴角噙著嘲諷,陸驍煩心摸出第二根煙,點了打火機欲出藍色零星火苗,道:“你這樣小心腸也只有我會容忍你!許簡,怎么今天會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誰放你上來的?”

    每次生氣都會說出類似的話,許簡縱然有無盡委屈但不知從何消化,苦澀露出一抹笑,“誰放我上來有那么重要嗎?陸驍,我要離婚,標(biāo)記我會自己去洗掉,不用你擔(dān)心?!?/br>
    “我們才剛結(jié)婚,現(xiàn)在就要離婚,傳出去可笑嗎?”陸驍釋放出壓迫性信息素,嘗試給不懂事的許簡施加壓力,“離婚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

    許簡被壓得喘不過氣,胸膛心臟不規(guī)律跳動起伏,艱難說著:“那你要怎樣才肯離婚?不對,我們對外界也沒承認(rèn)過婚姻,離了婚他們也不會認(rèn)得我。”

    沒被承認(rèn)過婚姻倒是成為了離婚過程最輕便事情,不用和眾人解釋離婚原因,也不用和大家交代自己家事,陸驍沒理由拒絕。

    “等我玩膩的那天吧?!?/br>
    “那你什么時候會玩膩?三年?五年?”

    “不知道,你他媽別跟我對著抗行嗎?許簡,你鬧夠了沒有?”陸驍煩透了許簡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知道許簡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許簡默默數(shù)了年份,提出了個歲數(shù),“二十五歲離婚,不能超過二十六歲!我不想十全十美……”說道十全十美許簡語氣變緩,話音有幾分懷念。

    不知不覺他們在一起已有那么長時間了,真的想回到過去陸驍寵著他的日子,口口聲聲承諾要照顧他的人,如今都死了。

    本身就心煩得不行,聽見許簡不是這時候想離婚,想也不想就直接答應(yīng)了,“二十五就二十五,賊他媽鬧夠了沒?鬧夠了就別煩我!真他媽cao…”

    “……”

    陸驍摔門而出,那一個月他再也沒見過陸驍,只在找了里見過。

    時光竄梭,吵架的那一幕深深記在許簡腦海,隨后又一次次見證了陸驍出軌,夸張到報章新聞都登出,陸驍成了一位風(fēng)流人物,不亞于陸江。

    到后來——

    肚子疼、他怎么求饒陸驍都不放過他……

    血、他流血了……

    忽然他清醒睜開眼睛,藥水味和心跳儀傳入他神經(jīng)細(xì)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