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這下真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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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連秦年自己都沒想到和沈南澤最后一次見面,是他做手術(shù)前在那場電影院。而就在那幾個小時里,他還全程睡著了。 事后想起來倒也不是可惜不可惜的,幾年間每次想起來心頭都有一種很難言喻酸澀感,只是這種酸澀感并不強烈,秦年也不去在意這些。 他沒想到沈南澤真的因為他一句話志愿全填上了南城的大學。老實說秦年能順利長這么大,長成現(xiàn)在這種樣子多少還是缺點心肝的,他不要連秀娥盡力忽視秦立國他才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看似安然無恙。 他不知道上什么大學、在什么地方上大學對于沈南澤而言重不重要,反正對他而言就是可以離開家上個學而已。不過他有點心虛愧疚。他猶猶豫豫藕斷絲連才造成這一步,他不慌張,但他心虛。 秦年知道自己做錯了點什么,但他不會去承擔責任的,他也承擔不起??赡芩难哉Z確實誤導了別人,但是選擇權(quán)都是在自己的手里,他這樣寬慰自己。 再說了,去哪里上學不是上學,南城那么好的地界辱沒不了沈南澤那傻逼。 如果實在說服不了自己他就擺爛,想著他是秦立國的種嘛,壞一點也很正常是不是。騙子的基因誕生新一代騙子很符合常理嘛! 他爸干的事比他過分多了也沒怎么地,秦年更不怕自己被怎么地了。 …… 在飛機抵達的西北大市的第三天,秦年睡夠了也稍微適應(yīng)了這邊的氣候,這時候離開學大概不足一個月。 第三天的時候他出門,不知道說他運氣是好還是不好,西北壯麗,常常有為著各種奇景而來的旅人,秦年走出酒店沒多遠就遇到一個又硬氣又怪堅定的人。 那時候他在看著一個藏族小孩發(fā)呆,那小孩穿著鮮明的當?shù)孛褡宸?,頭發(fā)扎的像一團雜草,小臉紅黃紅黃的小小年紀就有雀斑,眼睛黑黝黝的展露著一些害羞的情緒。 秦年起初以為這是個小姑娘,然后這小破孩扯著嗓子粗糙的喊他“jiejie?!?/br> “……” 西北大市的天很藍也自有一種沉靜的獨特風情,在這藍天煦風底下,秦年生出想踢這小破孩一腳的念頭。 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很中性,這不現(xiàn)在男男女女的都走這款風格嗎……秦年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也不長。 什么眼神啊。 那小破孩是自己跑他跟前,一臉通紅又渴望的笑對著秦年,這個崽大概都沒有一米高,所以秦年居高臨下看著他,惡狠狠又冷冰冰的壓低嗓子說道:“叫叔叔!” 這嗓音一出那小破孩表情都裂開了,笑容一瞬間從他臉上轉(zhuǎn)移到秦年的臉上,秦年歪嘴一勾滿意的不行。 然后。 他的惡言惡語才開口沒幾秒,秦年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扭頭看,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漢子舉著個相機對著他,不清楚是拍照還是錄像,秦年霎時笑容就隱了下去,表情冷下來。 他站在原地盯著那個漢子,等解釋。 不知道說是漢子適不適合,這人大概一米七幾可能還比秦年矮上一點,衣服穿的灰撲撲的,長相顯老,笑容卻很真誠。雖然衣服和鞋子不大干凈甚至有幾分落魄的模樣,但秦年看他手里端著的攝像機不便宜。 那人被他盯著并不顯得尷尬,拍人被抓包不好意思什么的也都沒有。他不慌不忙的固定好設(shè)備,沖秦年招手,熱情的招呼一嘴的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方普話:“小兄弟長的真給勁,拍張照片不介意吧?”說完又沖秦年做勾手動作,示意他過來。 秦年瞅著他沒動,轉(zhuǎn)頭看那小破崽,伸手用力掐了一下那小破崽的臉。那小破孩被掐的愣住,眼淚汪汪的撇嘴要哭不哭,然后一把打開秦年的手頭也不回的一溜煙跑了。 小破孩跑路后秦年才勉為其難的走過去,那人把位置讓開,示意他看拍攝出來的東西。調(diào)出來的照片不少,這漢子恐怕有點手法又是個技術(shù)派,山景氣象圖片還沒處理就足夠驚艷。秦年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不止一張兩張。 有他走路揣手懶洋洋的站別人攤子邊,有他和那小破孩側(cè)拍的好幾張,小破孩對著他羞澀靦腆的笑,秦年笑那小破孩的,氣氛搞怪又意外的有幾分溫馨。這人八成跟著他不是一兩分鐘了,秦年神情并沒有因為這幾張照片緩和,雖然他也覺得拍自己拍的還挺好看的。 他尋思著可以把照片要來發(fā)給沈南澤那傻逼看。這個想法一過他眉頭就拉皺了。 接下來他做了一系列很奇怪的行為。他先是把手機卡卸下來手指捏著似乎要掰斷,后來又重新把電話卡安裝回手機,打了個很短的電話。然后再次把卡卸下來,掰斷扔進垃圾桶了。 “不好看,你把它刪了吧?!彼瞿切┦碌臅r候拍攝的漢子就在他身邊,把他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楚。包括秦年一開始看照片露出那點微末的愉悅,到后來臉色一變,再然后…… 明明就挺喜歡的嘛,干嘛還要裝作一副討厭的樣子。 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搞不懂,這性子不好。幾張照片而已,人家不愿意,許揚君自然只能把它刪了,嘴巴咋舌幾聲,嘆氣:“好吧?!?/br> 他這人有個毛病,看到好看的東西就喜歡拍,好山好水,風月和男人女人。他就路邊瞅著這小伙長的好看,長相陰柔陰柔的,看眼睛又很清冽,人好看氣質(zhì)也是獨一份,所以順路跟著拍幾張。 “刪了?!痹S揚君兩手擺了擺,不開心,搬著相機就走了。 秦年也自行走著,回頭看了一眼扔卡的垃圾桶,后來的好幾年他再也沒有用過那個手機號綁定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同時也將一團想不開的煩惱割了去。 大部分時間里,他是想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一開始擁有的東西少了,久而久之習慣了,就不再想多添東西。 再說了,他這種上一秒晴明下一秒雷雨的極端氣候,連他自己都很難忍受呢,就不必讓別人一會兒烤火一會兒淋雨的了。 他割完舒暢了,沿路去買一些簡易的行裝。他現(xiàn)在手里有一筆小巨款,先挪用挪用,打算去計劃的里的第一站,光看視頻就讓人從震撼中生出無限渴望的“日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