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28轉(zhuǎn)機與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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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利聞言沒有露出任何被拆穿的樣子,他只是,理所當(dāng)然地點了頭。 “是又如何?”他說著,將那只略顯笨重的硬盤拿在手中,沖文森特輕輕晃了晃,“反正我對硬盤里的內(nèi)容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你,既然這個硬盤是愛德華臨死前特意留給你的,想來對你應(yīng)該很重要吧?” 文森特在聽到愛德華的名字時顫了一下,他眼中終于帶了些憤怒,但隨即又自欺欺人地閉了閉眼,試圖通過沉默來阻止這個話題的繼續(xù)。 但是霍利既然提起了愛德華,就由不得文森特回避,他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握著硬盤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你怎么不說話了?愛德華不是你的養(yǎng)父嗎?你為什么不愿意提他????文森特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里不……” “夠了!”文森特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沖霍利吼出了聲,將對方接下來的話生生逼了回去。這大概是對他對霍利說過的語氣最重的一個詞了,而這個幾乎破了音的單詞仿佛是一個節(jié)點一般,使得文森特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開始一點點失了控。 他似乎忘了自己正站在一個怎樣危險的地方,也忘了身體上的疼痛。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濃烈的失望逼得他眼角泛紅,竟然顯得有些兇狠。 “你還有臉提起父親!霍利,你是他最喜愛的學(xué)生了,你就是這么……這么報答他的?”這句話說到最后,文森特的聲音因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感而嘶啞了起來。他終究再也不能蒙蔽自己了。但是他卻仍覺得荒謬,覺得不可理喻。 而霍利顯然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哪里失常,他在看來,令他無法理解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愛德華。 “最喜愛的學(xué)生?你也知道我是他最喜愛的學(xué)生?!可是他即便因為你被上級清掃,他也從來沒有怪過你。而我呢?我才是冒著被處決的危險跑去救他的那一個,但是他直到死在我懷里,嘴里提到的也全是你!全都是你!” 霍利的語氣越發(fā)激動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硬盤用力摔在了地上,而后又突然間毫無征兆地流下了淚來。 文森特瞬間就被對方臉上的淚水刺痛了,竟然沒被硬盤磕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響引走半分注意力。他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可是話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蒼白。 “他畢竟是我父親……” 而霍利果然因為這樣的解釋而更加憤怒了。 “不過是個養(yǎng)父而已!先跟在愛德華身邊的明明是我,我從五歲起就和他在一起,他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 “……”文森特已經(jīng)什么都說不出口了,他先前還以為他和霍利之間的矛盾是權(quán)利傾軋的結(jié)果,可是現(xiàn)在看來,分明是場鬧劇。 他忽然覺得有些厭煩,可是他看著霍利這幅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樣子,又感到了一絲可悲。 他其實早就意識到,霍利對他養(yǎng)父的感情,并不是單純的師生情分??墒撬麖牟挥X得愛德華對霍利的暗示有任何的回應(yīng)和默許,所以他怕傷了霍利,從來都只裝作毫無所覺。 然而現(xiàn)在想來,霍利大概對此并不領(lǐng)情,甚至覺得他是在憐憫對方吧??墒聦嵣纤裁炊紱]做錯,他一直以來都只把愛德華當(dāng)做父親來敬重,而他確信,愛德華之所以這樣費心教導(dǎo)他養(yǎng)育他,也只是為了信守承諾,完成他親生父親的遺愿而已。 文森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從前霍利就算偶爾吃他的醋,也從沒對他生出怨憤來,所以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在他離開MI6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文森特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他逼迫自己去回想,可是他的思緒早就亂了,越是用力思考,就越是毫無頭緒。而霍利卻反而一點點平靜了下來,他見對方低著頭緩緩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而后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極不協(xié)調(diào)的笑意來。 “文森特,你只剩下八分鐘了。”他說著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地上的硬盤,而后將手搭在了山石上,“你想好了嗎?還有八分鐘,硬盤里的所有文件就要自動銷毀了?!?/br> 文森特不得不緊咬著嘴唇,將心思拉了回來。 霍利說的沒錯,雖然霍利的任務(wù)是從他口中挖出密碼,但是真正對硬盤中的內(nèi)容感興趣的,是文森特自己,以及出手對付他,又設(shè)法令愛德華“犧牲”的MI6高層。而霍利顯然是因為遷怒于他才主動接下這個任務(wù)的,對方怕是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即便任務(wù)失敗了,也能把責(zé)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所以現(xiàn)在被握住了軟肋的,只有文森特而已。他知道愛德華也一直在幫助他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事情,既然對方死前將硬盤留給他,那么硬盤中的內(nèi)容一定與他索求的真相有關(guān)。 現(xiàn)在這只硬盤因為被人用錯誤的方法破解,已經(jīng)開啟了6小時內(nèi)自毀程序。文森特知道這是愛德華留下的后路,一旦硬盤沒能順利落到文森特手中,MI6的高層為了獲得其中的情報,也不得不將其親手奉上。 文森特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硬盤的,他在霍利的注視下流露出了一絲掙扎來,當(dāng)霍利好整以暇地示意他還剩五分鐘時,他咬了咬牙,垮下了肩膀。 “我認輸了?!彼澲ぷ樱壑袔е桓屎徒辜?,身體也不自覺地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立時走到崖邊,將硬盤拿到手中一般,“但是密碼我沒辦法告訴你,只能由我輸入。破解硬盤的程序并不是接入電腦后自動跳出的輸入框,我需要另外現(xiàn)場編譯一段代碼,然后在代碼生成的新程序里另外輸入解密口令。” 霍利聞言,立時狐疑地皺起了眉,似乎并不相信這樣的借口。 “你告訴我是什么代碼,我來輸入?!?/br> 文森特猶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視線不自覺的錯開了些許。 他這樣微弱的情緒波動或許能瞞過大多數(shù)人,但是卻無法騙過曾經(jīng)與他朝夕相處過的霍利。 霍利只一眼就看出了文森特的不自在,而他心中含著怨憤,難免會將其與自己的心結(jié)聯(lián)想到一起。他的臉色當(dāng)下便又難看了幾分,甚至克制不住地狠狠踩了那只硬盤一腳。 文森特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但面上卻強自將焦灼的情緒壓抑了下去。 “你和愛德華之間,有我不知道的暗碼?!被衾@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卻是個肯定句。畢竟大多數(shù)特工由于任務(wù)需要,都掌握一定的編程技能,如果是普通的程序代碼,并不會難倒霍利。 他心中難免更加失落,又在轉(zhuǎn)瞬間便怒火中燒。 他為了愛德華可以掏心掏肺付出所有,而愛德華卻有那么多事情瞞著他,還和文森特分享著一些親密的小秘密。 而文森特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霍利眼中,分明就是在可憐他?;衾幌胍@樣的憐憫,文森特根本不知道他和愛德華之間的羈絆,即便他沒被愛德華放在心里,對方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將那種可笑的情緒施舍給他。 霍利一時間控制不住地對文森特露出了一絲殺意來,卻又很快便壓制下去了。他轉(zhuǎn)而沖著文森特露出了一個帶著嘲諷意味的冷笑,說出的話令文森特臉色一僵。 “沒關(guān)系,既然不是通用的編程語言,那么你就一個字母一個字母,一個符號一個符號地念給我聽好了?!彼f著,還惡劣地看了眼表,給文森特報了時,“你最好說快一些,還有三分半?!?/br> 文森特心里沉了沉,卻對方案一的失敗并不意外。好在霍利的情緒順利地被他臨時編出的謊言激得更加暴躁不安了,警惕性也因此而下降了一些。他趁機暗自蓄力,準(zhǔn)備冒險執(zhí)行第二套方案。 而就當(dāng)他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說出一段無關(guān)緊要的代碼來誘使霍利撿起硬盤時,霍利身后忽然響起了細微的“咯吱”聲。 仿佛什么東西踩在了新鮮的積雪上。 霍利驟然提高了警惕,轉(zhuǎn)瞬間就將腰間的手槍握在了手里,并將子彈上了膛。而文森特也是心下一驚,他不知道這樣的變故對他來說是好是壞,但他立時果斷地摒除了雜念,準(zhǔn)備利用這個機會繼續(xù)方案二。 剛好此時,霍利大半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從文森特身上移開了。 “誰!”霍利厲聲喝問道,并舉起槍,微微側(cè)身將槍口指向了聲音的來源。 然而下一秒就又有輕微的響動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霍利剛要轉(zhuǎn)身,便突然有一道黑影從干枯的灌木叢后躥了出來,快得如同閃電一般。 霍利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迅速,毫不猶豫地抬手便是一槍。一聲嗚咽頓時響了起來,然而黑影的速度只略略頓了一下,在被子彈擊中之后,仍舊鍥而不舍地奔至了霍利的身前。 雪地上落下了一串鮮紅的血痕。 文森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訝色浮現(xiàn)在了臉上。 只見一只體格壯碩的黑色杜賓犬如一道迅雷般撲到了霍利身上,并張開嘴,死死咬住了霍利持槍的手臂。 文森特瞬間意識到,蘭伯特派人來尋他了。他毫無所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動作卻沒有半分停頓,仍舊按照自己的計劃,用雙手攥住了那根繞在頸上的繩子,然后手臂驟然發(fā)力,同時腳上一蹬,將身體向上提起。 他腳下岌岌可危的木板頓時因為反作用力而向下一彎,終于不堪重負,折斷了。而那塊壓住了木板的山石也在平衡被打破的同時晃了晃,隨著破碎的木板一起滾下了斷崖。 這下文森特懸在了空中,身體與崖邊還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他的雙手微微發(fā)顫,體內(nèi)的藥效也還未完全衰退,并不能堅持太久。他用余光看了看霍利那邊的情況,并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輕輕晃著身子,準(zhǔn)備盡快蕩到崖邊。 此時霍利已經(jīng)掙脫了那條杜賓犬了,他在劇痛之下也沒將手中的槍丟掉。在條件反射地甩了下胳膊之后,他很快便對自己的情況做出了判斷,竟然絲毫不顯慌亂。 他忍著皮rou撕裂的劇痛,將右手中的槍拋到了另一只手中,而后又給了杜賓犬一槍。這槍因為杜賓犬撕咬的動作而仍舊沒能擊中要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只兇猛的獵犬還是失血過多,逐漸虛弱了下來。 而在霍利終于擺脫了獵犬的撕咬時,格納登洛斯莊園的守衛(wèi)也趕到了,不遠處頓時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衾哪樕呀?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的右手小臂幾乎被鋒利的犬齒咬爛了,傷口深可見骨。 他的臉色煞白,眼前也疼得陣陣發(fā)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劣勢,于是他毫不戀戰(zhàn),打算直接毀掉硬盤,而后撤退。 但是文森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文森特用僅剩的力氣,在空中強撐著將身體蕩了起來。在嘗試了幾次之后,他終于看準(zhǔn)了時機,驀地松開手,借著慣性跳到了崖邊。 他落地時順勢一滾,剛好及時將硬盤順手撿起,護在了懷里。而他頸上的麻繩也被拉扯成了一條直線,雖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但好歹不至于將他勒死。 “文森特!” 霍利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文森特耳邊響了起來,但文森特?zé)o暇顧及,甚至分不出精力來防備自己的背后。 當(dāng)槍聲再一次響起時,文森特呼吸一窒,以為霍利終于對自己下手了。 然而預(yù)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他身上最疼的地方,仍舊是那條傷了的腿。 文森特忍不住回過了頭,而他的視線中只留下了那只奄奄一息的杜賓犬,還有數(shù)十米外那幾位守衛(wèi)的身影。 原來是守衛(wèi)開槍射擊了霍利,莊園的守衛(wèi)顯然對已經(jīng)逃跑的霍利更為在意,在確認文森特沒有生命危險之后,那幾人便沿著血跡追了過去,沒有在文森特身上浪費半點時間。 文森特對此并不介意,他全然不顧自己頸上緊勒的麻繩,也分不出精力擔(dān)憂霍利是否會被抓住。他此時全身貫注地擺弄著手中的硬盤,即便雙手仍被束縛著,但他的手指還是靈活地將硬盤的外殼剝了下來。 原來那層黑色硬殼只是個涂有含鉛涂料的偽裝,而在硬殼之中,藏著一個小型PDA。 這只PDA明顯被改裝過。文森特開機后便見屏幕上顯示著十五秒倒計時,他面色冷凝,指尖也微微顫著,但是手上的動作很穩(wěn),三兩下便激活了密保程序,開始輸入口令。 當(dāng)?shù)褂嫊r數(shù)字變?yōu)椤?”的時候,這段長得過分的口令終于被輸入完畢了。文森特直到此時才松了口氣,而他的精神甫一松懈,便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他總算是知道,他的養(yǎng)父為什么從前總是讓他反復(fù)熟記這段毫無規(guī)律可循,也半點邏輯都沒有的亂碼了??磥碓缭谒形从媱濍x開MI6的時候,愛德華就已經(jīng)在為他考慮了。 想到這里,文森特心中泛起了一陣令他窒息的酸楚。他是在奧斯瓦德家時得知愛德華的死訊的,然而那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不但沒能去參加葬禮,甚至連哀痛的時間都沒有。 他將這份混雜著悲傷與自責(zé)的情緒一直壓抑到了今天,他想,如果不是霍利的出現(xiàn),他大概還會繼續(xù)這樣逃避下去。 文森特忍不住苦笑出聲,眼眶有些發(fā)熱。他將PDA緊緊抱在了懷中,又用一只手遮住了雙眼,咬著牙將不合時宜的淚意拼命忍了回去。 現(xiàn)在還不是他可以發(fā)泄情緒的時候,他接下來,恐怕還要面對蘭伯特的怒火。 而他剛剛想到了蘭伯特,他便聽到耳邊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以及規(guī)律的,硬物點地的聲響。 是蘭伯特來了。 文森特的身體因為這樣的認知而顫抖了一下,他沒想到蘭伯特會親自來找他,但是他也沒有時間來感到意外了。 他知道自己這回闖了禍,雖然蘭伯特看到他的留言來救他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和不安。 直到腳步聲停下了,他才咬著嘴唇,將覆在雙眼上的手挪開了。 來人果然是蘭伯特,然而與文森特預(yù)料的不同,蘭伯特面上并沒有什么不愉的情緒,也沒有將視線放在狼狽的文森特身上。 蘭伯特只是站在了呼吸微弱的杜賓犬旁,他目光平淡,卻又意味不明地注視著腳下的生物,眉眼間顯出了一絲沉冷。 “主人……”文森特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他忍不住撐起身子,出聲叫了蘭伯特。 但蘭伯特并沒有理會文森特沙啞又虛弱的輕喚,他反而緩緩蹲下了身,而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獵犬的頭。 獵犬身下的雪地已經(jīng)被血液浸紅了一片,以這個出血量來看,即便子彈沒有傷到它的要害,它也已經(jīng)活不了太久了。 蘭伯特面上并沒有悲哀的神色,倒是杜賓犬認出了他,有氣無力地搖了搖尾巴。 文森特見狀,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愧疚來。他張了張口想要認錯,可是又不想在這時候打擾蘭伯特。 文森特以為蘭伯特對這條獵犬有感情。 然而實際上,蘭伯特心里是真的一絲傷感都無,他從3歲起就再沒有飼養(yǎng)過什么動物,而這條杜賓犬自然也不是他養(yǎng)大的。 他不過是記起來,這一只杜賓是同齡的那批獵犬中最活潑,又最喜歡親近他的那一只。所以他想,他應(yīng)該送對方一程。 蘭伯特垂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獵犬幾乎沒有起伏的胸膛,對方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力氣搖尾了,就只是一動不動地望著他,仿佛下一秒就會永遠地合上眼。他于是又溫柔地撫摸了獵犬黑亮的皮毛,而后他將手搭在了對方尚且溫?zé)岬牟弊由希┫铝松怼?/br> 在文森特詫異的目光中,蘭伯特垂下頭貼近了獵犬,在對方的吻部落下了一個輕緩的親吻。 文森特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但與此同時,一種更為詭異的感覺從他心中冒了出來,令他背后發(fā)冷。 蘭伯特顯然沒有在意文森特的異樣,他兀自將唇抵在犬吻上,幾息之后才直起了身。 然后他眨了眨眼,手上逐漸發(fā)力,收緊手指扼住了杜賓的脖子。 獵犬實在是太過虛弱了,即便因為本能而掙扎了幾下,但仍毫無反抗之力。蘭伯特的手越收越緊,他淡淡地注視著獵犬死亡的過程,眼中沒有任何悲憫,但是也沒有半分興奮。 摸約一分鐘之后,蘭伯特手下的杜賓犬徹底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