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144母狗
書迷正在閱讀:我好像喜歡他了、【np父子】乖巧崽崽被父欺、狗狗的自我修養(yǎng)、乖巧人妻ntr后、貴族與小狗、大漠詭故事之摘星篇、ABO 嫁給自己舔的CP男主、渣攻出軌記(ntr)、伊斯托克、糾纏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里歐叔叔,麻煩您讓喬過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他商量?!?/br> ———— 蘭伯特回到別墅大廳時,留聲機內(nèi)的音樂已經(jīng)換成了舒緩溫和的古典樂,與之前相比,氛圍變得平淡了許多。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聚到花園里燒烤飲酒去了,大廳里略顯空蕩,只剩下一些不愛吵鬧的,還有個別被家長帶在身邊交際的后輩。 蘭伯特和喬治的談話沒有耽擱太久的時間。他給了喬治一份不長不短的名單,上面羅列的盡是他為喬治挑選出來的未婚妻候選。他并沒有向喬治透露自己的偏好,就連他曾經(jīng)親自接觸過的約瑟芬妮·克萊恩,也只是那些人選當(dāng)中不算突出的一個。 喬治需要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去考察,去決定。蘭伯特不打算太過干涉,就算喬治最終給他報出了一個名單之外的名字,他也不是不能考慮接受。 畢竟格納登洛斯家對聯(lián)姻的需求并不迫切,他也想看看,總是聲稱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的喬治,能在這樣一件還算重要的人生大事上,做出什么樣的抉擇來。 有了先前里歐的耳提面命,喬治在面對蘭伯特交代的任務(wù)時,便顯得相當(dāng)正經(jīng)認真,一副格外有擔(dān)當(dāng)?shù)臉幼?。但談話結(jié)束以后,這人就露了原形,又大膽地湊到蘭伯特身邊來,小聲說了些悄悄話。 “老爺,您知道,最近下面在傳有關(guān)懷特的流言么?” 蘭伯特路過擺放酒水的桌臺時,取了一杯口味清淡的雞尾酒。他往大廳一側(cè)的休息區(qū)走去,半途遇上了一位施瓦茨。 他認得這位小施瓦茨先生,對方的父親正是當(dāng)初將威廉姆斯送到他手上的那一位,與他偶爾會有些合作。所以他沒有拒絕小施瓦茨的搭話,同對方一起到休息區(qū),撿了舒適的扶手椅落座。 小施瓦茨態(tài)度恭敬,即便眼前的蘭伯特看起來冷淡疏離,他仍能夠維持著令人舒適的口吻侃侃而談。他向蘭伯特推銷著一筆尚在襁褓之中的性奴買賣,希望能夠引起蘭伯特的興趣,來擴大投資,或是拓展銷路。 蘭伯特在聽到這筆生意是性奴交易時,就徹底失去了興致。但他面上不露端倪,好似還在傾聽。 實際上他一心二用,想著喬治口中的,有關(guān)文森特的流言。 文森特已經(jīng)為他干了半個多月的臟活了。整頓資產(chǎn)這種工作沒什么風(fēng)光可言,反而十足十地得罪人,極容易惹人怨恨。這些日子以來文森特常常早出晚歸,雖從來沒向他抱怨過,卻偶爾會帶一些小傷回家。 他其實也并不意外那些被文森特收拾過的蛀蟲們會用一些污言穢語來編排文森特。他身為格納登洛斯家的族長,都有人敢誹謗他與奧托、安東尼奧關(guān)系穢亂,何況文森特是他的情人,身份上就容易受人攻訐。 他本不會因為這些事就動氣,文森特既然要為他做事,受些傷受些氣,都是在所難免。 但他不喜歡那些人的用詞—— “懷特就是格納登洛斯養(yǎng)的一條狗,放出門時胡亂攀咬,等回了主人家,就是一只撅起屁股求cao的母狗。” “這母狗怕不是已經(jīng)被cao松了,主人嫌棄不肯再碰,欲求不滿才到處亂咬人?!?/br> 諸如此類。 母狗,Hündin,蘭伯特不喜歡這個詞。 蘭伯特眼睫低垂,微微斂起的雙眼愈發(fā)森冷了一些。他右手握著手杖,左手狀似隨意地搭在腹上,手指則隱隱下壓,將服帖的馬甲擠出了更為深刻的褶皺。 小施瓦茨似乎機警地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及時地停住了話頭。他保持著得當(dāng)?shù)奈⑿ΓD(zhuǎn)而詢問起了蘭伯特的看法。 而蘭伯特微一頷首,讓人瞧不出絲毫的敷衍,“您最好整理一份書面策劃,遣人送給我,我會認真考慮一下的?!?/br> 小施瓦茨便露出些欣喜來,仿佛對這個答復(fù)已經(jīng)足夠滿意。他點頭應(yīng)下,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稍微向前傾身,又壓低聲音向蘭伯特說道:“對了,我父親手里新到了一批貨,各種模樣身段的都有,還沒有放出來給人看過,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這句話話音剛落,蘭伯特還沒來得及說出托辭來,他就覺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向他激射而來。 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令他的側(cè)臉泛起了一陣麻癢。 他偏過頭順著視線的來路看去,就見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正站在放滿自助餐食的長桌邊,左手端著一盤缺了小半的芝士焗豬扒,右手用叉子插起一塊裹滿了濃稠奶酪醬汁的焦脆豬rou,慢條斯理地往嘴里送。 與蘭伯特的注視對上時,男人不躲不閃,只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然后對蘭伯特溫和地笑了笑。 男人有著一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金珀色眼眸,是他的文森特,是理應(yīng)和菲利普·林克一起在外查賬的文森特。 蘭伯特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他抬起手,沖文森特勾了一下。 文森特不慌不忙,將餐盤放下后,從容地取了餐巾沾了沾唇,而后才邁步向蘭伯特走去。他的姿態(tài)稱得上端莊矜持,然而待他貼在了蘭伯特的椅畔,他卻又自然而然地矮下身,單膝點地,半跪在了蘭伯特腳下。 他一只手按在蘭伯特锃光瓦亮的皮鞋鞋面,又磨蹭著向上,虛握住了男人的腳踝。同時他上身挨向了蘭伯特的小腿,脖子微伸,將下巴墊在了對方的腿面上。 “老爺,我沒跟您打聲招呼就跟過來了,您不會生我的氣吧?”他溫聲向蘭伯特說著討?zhàn)埖脑挘扇握l聽來,這幅語氣都顯得有些有恃無恐了。 小施瓦茨識趣地低笑了兩聲,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了身,“真是慚愧,想必我父親手里的貨色是入不了您的眼了。”他說著將酒杯稍稍向前遞了遞,略帶戲謔地歪了下頭,“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br> 蘭伯特表情紋絲未變,等到小施瓦茨離開了,他才低下頭,將手擱在文森特的后頸上捏了一把。 “你現(xiàn)在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敢偷聽我和別人談話?” 文森特因疲勞而有些僵硬的肌rou被捏得又酸又疼,當(dāng)下就瞇起眼睛低低地哼了一聲。他挪了挪腿,改為坐姿坐在了蘭伯特腳邊,身體則放松下來,把大半的重量全都攤到了蘭伯特的腿上。 “我沒有偷聽,我站得那么遠,哪里聽得到你們在說什么?!彼槐菊?jīng)地辯解道,說著抬起頭一邊對蘭伯特笑,一邊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我是正大光明地看到的?!?/br> 蘭伯特在心里暗暗地“嘖”了一聲,他擱在男人后頸上的手順勢揪住對方的發(fā)尾向下一扯,在文森特吃疼地抽氣時,俯下身,在對方耳邊輕聲發(fā)問,“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哪有。”文森特小聲頂嘴,趁著蘭伯特俯身,伸手就要去摟對方的脖子,“再說了,你難道不喜歡我這樣子嗎?” 蘭伯特沒有應(yīng)聲,只一把抓住了文森特的手腕,然后緩緩坐直了身。文森特被他捉住后也不掙動,他就把對方的手拉到近前,仔細打量了一下。 文森特的手上還帶著那只與他配套的麻雀戒指,但是那只手的指節(jié)卻紅腫著,還有一塊塊細小的擦痕。 有的傷痕掩在了戒圈之下,戒指卻完好無損,多半是打人的時候被摘下來了。 “我記得你是右撇子。”蘭伯特蹙了下眉,說著把文森特的右手也捉過來看了看,倒是發(fā)現(xiàn)這人右手指節(jié)上也滿是瘀痕。 身為施暴者都能傷成這樣,可想而知,被文森特下了狠手收拾的人該是何等凄慘。 “我左手揍人也很疼的?!蔽纳厝詼販厝崛岬貟熘?,聲音卻顯得有些冷。蘭伯特松手放開他后,摸了摸他的頭,他緩緩?fù)鲁鲆豢跉?,臉頰挨在蘭伯特腿上磨蹭了兩下。 蘭伯特就又揉了揉男人柔軟光滑的發(fā)絲,把對方的劉海弄得散亂,攤在了他深色的西褲面料上。 “你手下帶著人,又有林克陪著,何必自己動手?!彼晢?,本也不指著文森特回答,只想提醒對方一句而已。 但文森特卻抓住了他的褲腳,“那個人嘴太臟。” 蘭伯特眉間的印痕復(fù)又加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他以為文森特是無法再忍受他人的侮辱,但文森特卻是抬眼看向了他。 對方的目光中含著些許guntang灼人的情緒,如同烏黑粘稠的巖漿,深沉內(nèi)斂,只從縫隙中漏出耀眼的火光。他一時間看住了,怔了一瞬,而后才忽然意識到,文森特之所以親自下狠手,或許是因為……被辱罵的人不只是文森特。 還有他蘭伯特。 蘭伯特閉了閉眼,手指輕巧地撥開了文森特的發(fā)絲,將被他弄亂的部分重新梳攏整齊。他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撫了撫文森特的肩,示意對方從地上起身。 “剛才吃飽了么?”他問,而文森特站直身子后抻了抻衣裳,神色如常地搖了搖頭。 “想喝家里主廚做的龍蝦濃湯了。” 蘭伯特就點了頭,拿出手機來,給海曼發(fā)了信息,吩咐對方去廚房交代一下。 在退出短信編輯界面前,他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兩秒,似是在思索什么。而后他切換了收信人,又發(fā)出了一條訊息。 做完這一切后,他站起身來,將西服的扣子系上,“好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