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158性sao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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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將手掌扣向文森特的腦后,稍一使力,將對方的頭顱朝下身按了過去。 ———— 車隊從格拉芙莊園出發(fā)時,是晚上九點半左右。以“安東尼奧”及克里斯蒂安為首,分為兩隊,前者在明,既是執(zhí)行清掃任務的主力又是誘餌,而后者在暗,負責掩護并應對可能會到來的暗殺。 臨近夏至,即便是這個時間了,天色也仍舊大亮,唯有遙遠的東方天際漫上了些許灰藍的夜色。西邊卻掛著艷麗的火燒云,日落時分光線變化極快,那片絮狀的云被余暉映得如同輕輕躍動的火海,似乎下一秒就要墜落下來。 車隊自南向北行駛著,坐在轎車后座左側(cè)的蘭伯特側(cè)著頭,剛好能欣賞到這幅絢爛的光景。他沉默地看著天際那些緋紅的云朵從盛放到燃燒殆盡,待最后一絲余光隱沒進遠方的群山,他才收回了視線。 這時候,他身旁坐在主位的“安東尼奧”還望著西方,說不清是在看蘭伯特那側(cè)窗外的景色,還是在瞧蘭伯特本人。 “壯觀的日落。對吧,蘭伯特?”“安東尼奧”感嘆著,說話時,左手伸出去按住了蘭伯特擱在身畔的那只手,先輕輕撫蹭了幾下對方的手背,而后略顯曖昧地將手指緩緩擠進了蘭伯特的指縫里。 面對來自“上司”的性sao擾,蘭伯特面上絲毫不為所動,也沒有將手從對方的桎梏中抽回來。他轉(zhuǎn)過頭瞥了“安東尼奧”一眼,在對方帶著笑意的注視中,平靜地回了一句話。 “安東尼,你嗓子不舒服。行動時不能多喝水,就閉上嘴少說話?!?/br> 這番不怎么客氣的勸說配著蘭伯特冷硬的語調(diào),對于一位下屬而言,著實不合適。但眾人早已習慣了安東尼奧同蘭伯特與克里斯蒂安之間更近似于親友和兄弟的關系,所以不論是屬于格拉芙家的司機,還是坐在副駕的蘭伯特近衛(wèi)基姆·貝恩特,都沒有對此感到奇怪,也更不會回頭去打探主家的動作。 這也是這次任務過程中,文森特身為替身的事情僅蘭伯特與克里斯蒂安知曉,可披著安東尼奧的臉的文森特卻仍敢于在車廂后座對蘭伯特動手動腳的原因。 但既然蘭伯特意有所指地出言警告了,文森特也就聽話地收回了手。 蘭伯特的拒絕并沒有打擊到文森特,偶爾文森特還是會盯著蘭伯特看上一陣,唇角微彎,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蘭伯特知道文森特為什么開心,他只是有些無奈,對方會因為這種事情高興這么久。 昨晚文森特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知道他會睡不著,擔心他因為缺覺影響今天的行動,便清晨三點多就爬起來,準備借晨練和練習的名義出門,好讓他補眠。然而當文森特忍著些微的倦意,攏著睡衣挨到床邊來向他邀功時,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睡著了。 雖然他很快就因為有人靠近而警醒地睜開了眼,但徹底清醒前存留在雙眼中的短暫的茫然,無疑昭示著他曾經(jīng)陷入過沉眠。 這讓文森特按捺不住地壓上來,捧著他的臉細密地親了好幾下。 “蘭伯特,你睡著了,你睡著了?!?/br> 蘭伯特記得文森特那時的語氣,對方其實并不如何興奮,音調(diào)也壓得很低,卻在清晰地發(fā)著顫。 仿佛有什么東西躥到了喉嚨里,被那人拼命忍耐著克制著,梗得對方呼吸都急促起來。 連帶著嘴唇也簌簌地哆嗦,在親吻他的臉頰時磨得他發(fā)癢。 他后來又把蹭進他懷里的文森特趕回沙發(fā)上睡了,對方有沒有睡好,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在閉上眼醞釀了將近兩小時以后,又不知不覺地墜進了夢里。 睡得不太安穩(wěn),但到底是睡了。 蘭伯特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射,靜靜看著身畔那人的鏡影。入目是屬于安東尼奧的容顏相貌,但此刻這副皮囊下的男人在悄悄偷著懶,扮演得不那么盡心,他便能從對方的眉眼間窺見到一絲有別于安東尼奧的獨特韻味。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看到那人又將視線飄過來,眉心便微微蹙起,提醒對方不要這樣散漫。 等文森特收斂著垂下了頭,他面上的冷硬也在無知無覺中消融開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湛藍的眸中劃過了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淺薄笑意。 一路平安無事,在平靜得近乎枯燥的幾小時車程之后,車隊在深夜最寂靜的時段里入了山?;吠ㄟ^內(nèi)部線路與克里斯蒂安的隊伍確定了各自的位置,在確認自身處于對方的支援范圍之內(nèi)后,明面上的這行人馬在鎮(zhèn)外的樹林旁停下,并簡單修整。 即將跟隨蘭伯特去執(zhí)行清掃的手下聚攏在后備箱周圍,有幾人在警戒四周,其余人則檢查著槍支。機械結(jié)構(gòu)碰撞的聲響輕微卻此起彼伏,連仍未下車的蘭伯特都一邊與“安東尼奧”說著情報,一邊擺弄著手中的九毫米半自動,將彈匣退出,清點子彈。 身為領頭人的“安東尼奧”是不必親手去做這些臟活的,他會留在車上掌控全局,等待蘭伯特將成果帶回給他。 這為文森特的偽裝降低了許多難度。 “根據(jù)供詞,亞歷山大·畢克爾的家屬應該都暫時躲藏在戴爾瑙郊外的別墅里,那是老畢克爾通過手下置辦的一處房產(chǎn)。說起來,這個鎮(zhèn)子的葡萄酒好像還不錯,連種著葡萄的山都被稱作酒山。如果他沒有愚蠢地選擇叛逃的話,這倒也是個不錯的養(yǎng)老的地方?!蔽纳乜刂浦鴼庀?,利用從前在MI6時習得的變聲技巧模仿安東尼奧的聲音和腔調(diào),足有七成像。而剩下的幾分瑕疵則借由流感帶來的咽喉不適遮掩了下去,在蘭伯特的配合之下,這一路上都沒有引起其余人懷疑。 其實被自己人發(fā)現(xiàn)破綻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鑒于不是人人都有好演技,為了讓誘餌足以以假亂真,蘭伯特等人還是決定先盡量瞞住文森特的身份。 此時聽著文森特將事先準備的臺詞背出來,蘭伯特點了點頭,手上“咔嚓”一聲,將彈匣合攏。他從基姆手中接過了消音器,裝好之后將槍別到腰間,又吩咐基姆派出兩人先行出發(fā)探查情況。 很快克里斯蒂安那邊發(fā)來消息,說是排除了周邊環(huán)境的隱患。幾分鐘后,前去偵查的手下也確認目標四人都在別墅里,并分出了一人返回,負責匯報帶路。 “我們用熱感應成像儀大致判斷了一下他們的位置。亞歷山大·畢克爾的妻子和那個私生女一起睡在二樓主臥,隔壁是孕婦。至于小畢克爾,他自己一人睡在一樓客房?!?/br> 蘭伯特聞言,輕輕抬了下眉梢。 他下了車,慢條斯理地舒展開因久坐而發(fā)僵的脊背,并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扶住脖子,活動了一下頸椎?;犯锨皝韺⒁桓焙谏∈痔走f向他,他沒有急著接,先順著敞開的車門,將手中的手杖向車廂里伸去。 “麻煩幫我保管一下?!彼麑Α鞍矕|尼奧”說道,語氣維持著基本的恭敬,但態(tài)度隨意,是他面對安東尼奧時常有的姿態(tài)。 端坐車中的文森特便忍著笑意將手杖接過來,放在了腿面上,“嗯,弄臟了就不好了?!彼c頭贊同,又溫聲叮囑蘭伯特,“小心一些,被野狗撓到可不值得。” 蘭伯特隨意應下,從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基姆手中拿過手套,在手上戴好。而后他領著包括基姆在內(nèi)早已做好準備的幾名下屬,邁向車燈那暗黃的光芒所無法顧及的夜色深處。 他們停駐的地方距離亞歷山大的別墅不遠,順著雜草叢生的荒僻石子路走上兩分鐘,再拐過一個彎,就能在月色下辨出那棟建筑的輪廓。稍遠些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個低矮的鐘塔尖頂,蘭伯特看過附近的地圖,知道那里有一座已經(jīng)廢棄的古舊小教堂。 蘭伯特望著鐘塔頂端那歪斜的公雞形狀風向標看了一會兒,待基姆覺出他的視線,低聲向他發(fā)問,他才收回了目光。 “分出兩個人,去那座教堂巡查一下。就算沒有異狀,也在原地待命?!?/br> 基姆便點了兩人脫離隊伍,余下的人則按照計劃抵達了別墅外圍。 “格納登洛斯先生?!毕惹芭沙鰝刹榈氖窒律锨皡R合,又簡單將情況做了個更新,“沒有異狀,畢克爾家的人都還在熟睡。我已經(jīng)切斷了別墅門窗的警報,隨時可以開始行動?!?/br> 蘭伯特微微頷首,他將腰間別著的槍支抽出來握在手中,打開保險,將第一顆子彈上膛,“動靜小一些,別讓警方的‘朋友’太難做。” 這相當于是任務開始的信號。原本跟在蘭伯特身后的下屬頓時越身上前,其中一人三兩下就用工具拆掉了門鎖,讓別墅的大門為眾人敞開。 這番動作果然沒有觸發(fā)任何警報,身著統(tǒng)一黑色襯衣的下屬們魚貫而入,蘭伯特不緊不慢跟在他們身后。這一次不必蘭伯特再下命令,他們在侵入別墅后自發(fā)分成三隊,人數(shù)最多的一組沿著樓梯前往二樓,另有幾人放輕腳步去往客房,剩下的負責在底層客廳準備一些必要的布置。 今夜即將在此處上演的并不是單純的暗殺,而是一場對叛徒的行刑。 而行刑是需要刑場的。 行刑前的抓捕工作不需要蘭伯特費心,他便撿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手下在他眼前來來回回,迅速地挪開了客廳中央的茶幾和沙發(fā),又將一只看起來陳舊卻結(jié)實的木質(zhì)矮凳擱在了水晶吊燈的正下方。 他的近衛(wèi)基姆同樣沒有動手,只立在他身旁,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有女性略顯尖細的短促驚叫從上方響起,但不多時就模糊不清,只有幾聲悶響傳來,像是什么東西拍打在地面上。蘭伯特頭也不抬,一只手輕輕敲著槍管上的消音器,視線長久地落在通向客房的那條昏暗走廊。 經(jīng)過消音后的射擊聲從他所注視著的方向漏了出來,伴隨著家具傾倒時的撞擊聲和隱約的怒罵?;肪X地上前了一步,半遮在他身前,身體繃緊,進入了準備射擊的姿態(tài)。 而他瞇了瞇眼,沒有說話,只輕嘆了一口氣。 幾乎是與此同時,二樓的那批下屬拖著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回到了客廳。 亞歷山大的妻子算得上是自己走下來的,雖然臉色慘白,卻像是早已做好了面對這一切的覺悟,并沒有太過慌亂。她懷里抱著那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私生女,女孩無知無覺的樣子,應該是被格拉芙家的人干脆利落地捏暈了,免得她尖叫吵鬧。 相比之下,懷著亞歷山大孫兒的那個女人則驚恐得快要昏厥了,她被人用布團和膠布封了嘴,即便如此也仍舊從喉嚨里發(fā)出毫無意義的嘶啞吼聲,淚水更是流了滿臉。 她是真正意義上被人拖到客廳的,手下剛一松手她就沒頭蒼蠅似的往門口爬,連微微隆起的小腹都顧不上護一護。 而亞歷山大的妻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看著年輕的女人做著無謂的掙扎,盡管對方身體里孕育著自己兒子的子嗣,她也毫無動容,甚至僵硬而緩慢地,用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 “我知道你。在格拉芙家的宴會上,我曾經(jīng)見過你,那時候你剛六七歲的樣子,沒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處,卻被格拉芙家的大少爺領著。”她忽然開口對蘭伯特說,在此情此景之下,借著比蘭伯特大了一輩的年紀,干脆舍棄了敬語,“沒想到,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這樣大了,還成為了一族之長,是教父信賴的人,更是格拉芙少爺?shù)淖蟊塾野?。真好啊……”她用平淡無波的語調(diào)感嘆著,雖然提及了往事,卻意外的沒有任何拉近關系或求情的意思,仿佛只是想在臨終之前與人隨意聊一聊自己的人生。 基姆依然維持著戒備,槍口沖著那位夫人斜向下指著,表情全然無動于衷。蘭伯特卻反而被對方勾起了興趣似的,終于側(cè)過頭,和對方對上了目光。 這讓亞歷山大的妻子雙眸微不可查地一亮,“不像我家的孩子?!彼又暗脑捓^續(xù)感慨,語氣漸漸變得低啞,面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復雜的情感。 近乎是諷刺,但又好像還有什么更深切的思緒,被死死按壓著。 “不像我家的孩子?!彼⒐⒂趹寻愕刂貜土艘槐?,而后慘笑出聲,“是個能和自己親生父親一起搞同一個女人的混賬?!?/br> 這話甫一出口,被按在地上“嗚嗚”抽噎的女人驀地啞了聲,像蟲子一樣扭動的身體更是僵硬了起來。而她的反應結(jié)合那位夫人的態(tài)度和說辭,似乎都在說明,她非但和畢克爾父子同時發(fā)生過關系,就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小畢克爾的。 一時間,聚集在客廳的下屬們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帶著艷色與禁忌感的緋聞吸引了注意力,甚至在悄悄互相交換眼色。原本壓抑的氛圍略有松動,如果不是蘭伯特還在這里坐著,恐怕有人會忍不住出言調(diào)笑。 蘭伯特靜靜地凝視了畢克爾夫人幾秒,既不像是被這個故事?lián)軇恿诵木w,又不似全然地冷漠。他忽然稍稍歪了下頭,而后抬起握槍的手,用消音器的一端輕輕碰了下基姆的腰側(cè)。 “基姆,聯(lián)系在教堂待命的人,問問他們,有沒有在那里找到一個老鼠洞,順便,逮住一只骯臟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