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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置身在昏黑的大海中,海浪呼嘯黑云壓城,我昏沉著在水中掙扎,但身軀沉重,我無法喊叫出聲,拼命舞動著雙手也不能游動,全身冰冷麻意,只能看著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沉下去。 片刻有一雙手破開水面把我拉起,感官驟然回籠,我嗆著咳出水?!澳銢]事吧?”那人給我拍著背,聲音耳熟悅耳,我錯愕看去,那張俊俏熟悉的面容帶著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戲謔和無奈。 見我愣愣的,那人嘴角微挑,他眉目間透著清俊和曖昧“怎么在游泳池都能溺水?” 澤? 眼前的人面容俊朗,溫文爾雅。穿著休閑,似是也是要一會下水游玩,他氣質(zhì)與我所熟悉的澤相差太大.....我一時不敢分辨。 我怔怔的看著他,卻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發(fā)不出聲,可能見我不太對勁,澤有些疑惑問“怎么了?不會嗆水嗆傻了吧?” 他又擔(dān)心的把頭抵到了我頭上,看著我的眼眸說“沒有發(fā)熱?算了,還是去看看免得傷哪了,特別是腦袋?!?/br> 似是想起什么,他耳廓有些紅,神情不大自然的松開我道“先說好啊,我可沒答應(yīng)你,我只是擔(dān)心萬一你出什么事?!?/br> 但見我根本站不穩(wěn),嘆了口氣,回頭旋即把我扶起,小聲嘟囔著“所以你還得繼續(xù)追求我?!?/br> 我撇見他微紅的臉頰和他扭頭避開我的目光,我腦子一片混亂,他到底在說什么? 但下一秒,隨著一聲巨響,澤扶著我的手突然僵住,我順著看去,他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皮rou綻開,血液噴涌而出,整個泳池在那一瞬間全染上了艷紅的血色。 “砰!” 什么穿透了風(fēng)的聲音,澤面色痛苦,驟然倒下。 血色彌漫,猙獰的刺疼著我的神經(jīng),我終于對身體有了掌控權(quán),慌亂的蹲下扶起澤,他頭抵在我的懷中,面色是失血的蒼白,血,到處都是血—— 有人喊我名字,聲音是那樣熟悉。 我錯愕回頭。 那抹我最為熟悉的身影滿是暴溢戻氣,黑漆漆的槍口對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駭人陰翳的目光對到我時又徒然換了神色,艷麗的臉龐陰驁滿是眷念癲狂。 “哥哥跟你說了,不要離開哥哥?!彼龡l斯理,溫柔的對我笑著卻笑意不達(dá)眼底,他眼眸猩紅噬血冷冷道“也該玩夠了。” 天空昏暗,水的顏色鮮艷的如同血一般,我跪坐其中,澤氣息微弱瀕死的躺著我懷中,而面前的哥哥,卻全然讓我感到悚然陌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夢,那就讓我快點(diǎn)醒過來吧...... 眼前的事物再一次模糊。 熟悉的昏暗卷土重來,畫面逐漸扭曲破碎,我的意識再一次被席卷進(jìn)了黑暗中。 我感到渾身燥熱難受,頭腦昏沉,意識起伏跌宕,在空白與渾暗中徘徊。像是被困在朦朧的屏障里,只能痛苦煎熬著,卻無法睜開眼睛打破清醒。 “水..... ” 腦袋昏昏沉沉的,喉嚨干燥的發(fā)疼,只能發(fā)出低憐的伏乞。 突然,唇間濕潤,清涼的水混雜著什么涌進(jìn)我口腔翻攪,我在昏睡中還是急促貪婪的將水咽下。 那東西離開,我有些慌亂的試圖抓著它,卻身體頹軟,毫無氣力。 但沒幾秒,那東西回來了,再一次柔軟的抵在我唇邊撬開我的齒牙,那滋潤的水正是從這來的,我順從的張開嘴,接受著這纏綿的灌溉。 往復(fù)幾次后,我終于感到饜足,那個東西依舊在我口中掃蕩,但我很困,而且也并不覺得難受,所以就任由它堵著我口腔黏膩舔舐,再一次意識模糊的睡去。 —— 這一覺我睡的并不舒坦,夢里光怪陸離,總是會閃過一些模糊畫面,而我卻一個也抓不住。醒來時也緩了許久才緩回神。 又是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一間狹小的屋子,四周都是木制的桌椅,雖然簡陋但看起來很干凈,像是有人打掃過。 門這時被打開,有人走了進(jìn)來。 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都能被他穿的修身挺拔,男人眼簾微低,鼻梁高挺,輪廓線條蘊(yùn)藏著鋒利寒。 漆黑如深淵的眸看向我時,又移開視線,澤摘下帽子,把什么東西放到桌上才詢問我“醒了?你剛退燒,現(xiàn)在還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他這樣冷淡的語氣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我眉心微跳,知道自己可能落入了什么困境。我安撫著自己慌亂的情緒,但還是忍俊不住開“我哥哥呢?” 我明顯的看到他動作有些許停頓,看向我時眉目陰沉。 澤自嘲的笑了一下“你還真是關(guān)心你的哥哥呢?!?/br> “你是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吧?”他看著我,面無表情道“他死了?!?/br> 盯著我錯愕的神情,他眼瞳深瞇一字一句道。 “我刺破了他的心臟,他死在你懷里的,你忘了?” “不可能!”我大聲反駁他。 我哥哥....他怎么會死? 我從未想過我哥哥會死,他那么強(qiáng)大,我永遠(yuǎn)都無法擺脫的人,那個所有人懼怕的惡魔,他怎么可能會死? 就連他虛弱的倒在我懷里時,我也并沒有過這個念頭。 但我還是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重復(fù)道“不可能.... ” 他看著我,神情有些落寞。 上前來想給我擦拭眼淚,卻被我避開,手僵持在空中。 他在我面前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出了門。 我緩了很久才恢復(fù)了思路,如果哥哥真的死了,澤應(yīng)該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 而且這種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教堂。 我可能剛醒意識沒回籠,而且做了太多噩夢情緒也有些過激。 這一猜測在澤又回來簡單收拾后,準(zhǔn)備帶我走時得到證實(shí)。 “你睡了好幾天,高燒不退,針?biāo)幰惨恢痹谑?,但還是沒見醒。像是一直在做噩夢?!?/br> 澤端來藥,遞給我,見我抗拒,大有一副要直接喂我的準(zhǔn)備,我趕緊閉眼喝了,嘴中苦澀不堪,突然被他抵進(jìn)什么到了嘴里。我含著嚼了嚼,酸甜甜的,是顆糖。 他怎么還隨身帶著糖? 澤單膝跪下,幫我穿著鞋襪,一邊陰測測道“你哥哥死了,你就那么難過?” 我想自己穿,掙扎卻被他制止,只能任由他動作。 “你以前不是討厭他嗎?”他問。 我沒應(yīng),也沒打算理他,穿好鞋襪他站起身,卻沒有走。我抬頭,撞進(jìn)他那片深沉的眼眸之中,里面似有千言萬語,醞踉著飄雪照影。 他說“如果是我呢?!?/br> “如果是我死了,你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難過?” 我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夢中那嫣紅猙獰的鮮血再一次印入了我眼簾,毫無生氣的澤躺著我懷中漸漸冰冷氣息微弱,我渾身濕透,已經(jīng)分不清是血還是水了,我想夢里時我應(yīng)該是哭了,不然為什么臉會那么涼..... 那個夢太過真實(shí),就仿佛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般。真實(shí)到讓我手腳都感到膽寒,以至于我醒來時再見到澤時,早已沒了恐懼跟憤怒,心里只感到幸而是夢...... 但,他傷害了哥哥,這是真實(shí)的,在我眼簾下發(fā)生的,帶著真正殺意的..... 見我沉默著,他站在我身前,深邃的五官在光線里更加凌厲,眼眸深沉,似是想從我眼中看清什么。 半響他垂眸轉(zhuǎn)身道“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