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頭(春夢和五毒磨批,被唐門對鏡抱cao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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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年4月,西南巴蜀地帶,近五毒教轄地。 唐獻沒有帶著薛雪游在臨近唐門的天一教眾聚落住幾天,甚至沒有把他帶到那些教眾面前。圍繞著精致苗寨的瘴氣更像是一層如夢似幻的云霧,織女將機杼上的云布慷慨地灑落人間,把她美麗的歌聲也裁進霧幕里,于是淺紫色的瘴氣甚至暖融融地給寨居圍上織物,吹唱一首又一首纏綿難言的歌。雪游有時無力地倚靠在寨居里,就能聽到這樣縹緲低吟的歌聲,蠱惑淺徊地如同妖魅吹響的靈哨。他想問唐獻這是五毒教的歌么,不過此時唐獻伏在他懷中睡著了。 其實他和唐獻之間并不多話,除去每晚唐獻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床榻上抱住雪游才能安穩(wěn)入眠以外,互不相擾,唐獻甚至還會帶回草藥來給他換藥。仿佛雨夜里那場酷烈的性事只是一個夢,可卻又被唐獻拖入了另一個有著纏綿歌聲的夢,一個掙扎著醒不來,一個沉醉著不能醒。 彼時眉眼靜垂閉上、顯得無戾氣而清俊明朗的青年半伏在雪游肩前小憩,清晰勻長的呼吸和高挺的鼻梁、柔軟的唇都有重量地抵在雪游衣襟松弛的胸乳上,將將要睡著了。苗疆地域潮濕,生長很多怪異珍惜的松蕈菌子、奇特草藥,但小竹樓里四面暢風(fēng),干凈暢涼,日光又暖暖地春灑幾層,像淋了蜜的琥珀糖漿,令人安睡。似乎唐獻也因肩膀的刺傷而有所疲倦,青年在此刻將雪游壓在榻上,卻只是攬抱著雪游盈軟的腰,在他溫暖的體溫里休憩。雪游默默地想,算了,華山上雖然沒有狼,但師兄嚴(yán)肅地教過他,狼在冬天也是要換毛冬眠的,這種危險的時候千萬別惹。雪游便覺得,算了,和唐獻相處和狼相對也差不多,少惹就是;只是前兩個晚上,唐獻在蓋一層薄被后卻不穿上衫,一副肌rou起伏精煉的蒼白身軀上交疊地劃寫著大大小小的刀痕劍痕。以他這第一流的殺手來說,傷痕自然不算多,已經(jīng)很淡了,但負(fù)在他左肩上開始結(jié)痂、被紗布裹住的刺傷卻很顯眼。這個出身唐門的殺手似乎喜歡挨著熱源睡覺,太高了不行,人的溫度剛好,隔衣物便略覺得冷薄。于是唐獻每晚都將雪游身上的苗衣褪得一干二凈,一開始雪游還會倔強掙扎,發(fā)覺對方讓了一只手也還是打不過,便也忍讓了。畢竟唐獻確實什么也不做,白日里冰冷冷的殺手像平靜無波的堅冰,在昏黑的夜晚里,卻沉然地抱著他,只將呼吸放得輕盈勻長,眉目宛然似墨濃的畫,遠比白天好相處得多。 雪游察覺到唐獻眉心微蹙,一道極淺的褶在冷瓷一樣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片刻后平靜沉眠的神色被冷淡蘇醒的表情取代,雪游在心里嘆了嘆,盯著唐獻眼底一滴滴幽潤難察的藍,忽然輕聲地問: “…我聽到有女孩兒在唱歌,是五毒教教眾的歌么?” 懷中的青年卻頓了頓,唐獻右手扶按住雪游圓潤細膩的肩從床榻上起來。在睡眠時他很少穿好上衫,雪游更是被迫一絲不掛地素裸身體,酥軟挺翹的奶乳在被子下半遮半掩。因此輕薄的被褥滑落下來,兩具赤裸白皙的身軀便坦誠相對。唐獻溫?zé)岬氖终圃谘┯渭珙^一握,留下一點淺淡的體溫,雪游沉默著往后退了退。 唐獻在床頭拿起水杯,滋潤因晨起略有點沙啞的喉嚨,他說聲很平靜: “該走了。” “……” 雪游略略沉默,其實他想說你仁至義盡,我想要的答案已經(jīng)得到了,現(xiàn)在我打算啟程回中原…但他剛要張唇,念頭就被唐獻冷冷的話聲哽?。?/br> “這里都是毒瘴,來的時候是因為我,塔納的毒氣才沒有近你的身。你如果想自己走,走不出十步就會死?!?/br> 其實是言不符實了,不過唐獻懶得告訴他。那枚蝴蝶是用他血液調(diào)配出的藥水刻了刺青在雪游腿上,雖然有些被消磨了,但藥水經(jīng)刺青時間越久越會把藥性和顏色都滲進那身瑩白的皮rou,即便剜rou去字也會再生長出來。他自是因此對毒有抗性的。 雪游無奈,在床上無聲地穿好衣裳。 …… 歌聲漸漸遠了。繞過那片毒瘴繚紫般夢幻的竹林,繞過林間許多挨棟的竹樓,向日光更深的地方去,竟有彩幡高扎的苗人聚落,一座座竹樓連成的寨子比前幾日看到的更美,家家戶戶門前拴著風(fēng)干或滴著露水的菌子蔬菜。唐獻走在前面,其實他左臂雖不太好動彈,卻恢復(fù)得遠比雪游更早更快,此時身材高大頎長的青年走在雪游身前,和雪游手掌相牽,拉著身上猶有虛弱的少年前行。雪游不去想手掌上、肩頭上的體溫,垂眸把眼睛轉(zhuǎn)到別處,看到人煙裊裊的寨子里,穿戴苗銀衣衫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奇特的毒蟲在他們手中是親密的寵物,卻對唐獻退避三舍。自幼便住在華山上的少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有些吃驚、亦很感興趣的好奇,一對清凌的眼眸明亮地轉(zhuǎn)射著日光,成了兩朵明麗淺色的珀石。唐獻轉(zhuǎn)頭看他的眼睛,沉默片刻,才手掌上動了動,喚雪游回神: “在看什么?快到了?!?/br> 一點熟悉的藍如同蛇身上暗流一樣的鱗彩,在彩色的群寨中閃掠而過。片瞬之間,雪游聽到緩淡清脆的拂葉聲,似乎有一個長發(fā)飄逸的少年對他善意地笑,雙眼中有熒藍的幽光。 “好像有什么動物…可能是鹿?!?/br> 雪游抬睫,略顯遲疑地回答, “也沒什么?!?/br> 也許苗寨里人很好客,這一路上或善意或探究的目光有許多,林林總總他都并不一一回避,只是偶然遇到的居民而已。他不想把這個隱秘而可言微妙的發(fā)現(xiàn)告訴給唐獻,他知道唐獻是那種睡覺時都要在臂下綁縛袖箭的人,因此他總是睡得比唐獻更淺,也總是小心地看著唐獻入睡,薛雪游無法信任這樣的“殺手”如果知道有人因好奇或別的原因跟著他們,會不會遭遇毒手。而他自己格外在意那個掠過的年輕男孩子,也許是因為那個人的眼睛有一點像唐獻發(fā)作起來時瞳底的藍。雪游沒將這個原因也說出來,但任由唐獻牽住他的手前行。苗寨聚落的布置宛如一個寬長的環(huán),假如沒有唐獻毫不猶豫地選擇應(yīng)該向哪個方向前進,也許就真的繞暈了。 唐獻帶雪游到一處掩在叢叢青林里的吊腳木樓,在一處并不小的苗寨聚落中,當(dāng)?shù)孛缛说淖∷疾皇呛唵斡媚静南鞒梢蛔孔拥哪樱儆妹┎莺w屋頂;雪游模糊地認(rèn)定這處聚落的領(lǐng)導(dǎo)者一定頗有能力,即便是這樣一處無人居住、明顯空置了的木屋都是制式流暢漂亮的,與其他木屋比起來分毫不差,門前懸刻著一樣鏨銀的蛇紋,一條銀白色的蛇與另一條暗色的蛇糾纏,如同一枚蛇形的環(huán)。 雪游不識苗文,更不認(rèn)識蛇、蟲類在苗疆的象徽意義。他將蛇紋當(dāng)作了首領(lǐng)的標(biāo)記,就像在華山上處處有兩儀徽樣,如此簡易地理解。在唐獻將屋外采好的菌子、洗凈的獸rou架在灶臺的小鍋里燉,淡然地擺到支在床上的小桌上時,還有一小碟腌好的蕨菜。雪游被帶著坐到床上,一開始并不知道要干嘛,何況唐獻令他坐著,不用出去。他燒菜不怎么樣,等到唐獻端好菜到他面前時,心中有些赧然地仰看這個在他認(rèn)知里冷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殺手: “如果是做飯的話…我來也可以。你的手,不是還沒好么?” 唐獻壓眸,他雖然比雪游只長了一歲,身高卻要比他高出半頭有余。此時他將飯碟擱在小桌上,不需俯看就能覽收雪游清明璨亮、仰抬著投向他的眼睛。他沒有即時回答,平靜地凝看雪游的眼睛,數(shù)息以后才轉(zhuǎn)身出去,似乎并不餓: “…差不多好了,已經(jīng)可以動了?!?/br> 雪游不置可否,他和唐獻之間的關(guān)系也談不上關(guān)心與否。但受人之惠,不可忘一飯之恩,他乖乖吃完自己的份量后,將用過的碗筷洗好,把留給唐獻的半份扣在竹篾下,便縮回溫暖的被褥間想睡了。論體力消耗,身受內(nèi)傷的他遠比唐獻深重,紫霞功修煉又不濟,如不多加休息地將養(yǎng)便只會虛弱地難受。如今雖在藥的作用下開始恢復(fù),他依然有些虛弱地嗜睡。 在唐獻踏出這間木屋之后,夜晚似乎便有些寧淡下來。星垂暮野,神色冷凝的殺手抬臂扣弩,機關(guān)咯地一聲牽動了事先放置在地上的弩機,精鋼外殼的蝕肌彈射裂開來,孔雀翎尚未應(yīng)聲追射而出,便有一抹紫色的身影閃轉(zhuǎn)著碰出聲響。唐獻掀睫,殺機在眼底盤踞的一點幽藍中凝若實質(zhì): “——云繾,滾出來?!?/br> “呵呵,沒意思。以為是小道長發(fā)現(xiàn)我,沒想到還是你?!?/br> 紫衣俊秀的男孩兒在楓香樹后走出來,他躲避著迸發(fā)而出的精箭,笑瞇瞇地走到唐獻身前,腕間銀色的靈蛇吐著信子,毒紫色的蛇瞳盯凝著唐獻的咽喉。名字被叫做云繾的少年安撫著細蛇的腦袋,漂亮蒼白的一張臉上微笑若有無,嗓音輕柔似煙地魅惑,像他纏在腕間的蛇: “哎呀,生氣啦?你是云裳jiejie生的孩子,在撻母寨群里,大家都把你當(dāng)作同類,所以才沒有過問你為什么帶外人進來。你應(yīng)該叫我小舅舅才對呀。” 云繾微笑很輕,美得像容易消散的云煙。他眼中的幽藍遠比唐獻更深,在撻母寨群的云姓里,他是最像蛇訊使云裳的一個、也是修習(xí)靈蛇蠱的弟子里最年輕莫測的一個。撻母寨群是靈蛇使轄下的古寨,曾經(jīng)在天一教之亂中,他的jiejie云裳為人擄去,烏蒙貴意圖以撻母寨里傳承的靈蛇蠱補充功力,云裳把蠱轉(zhuǎn)種給還在襁褓中的云繾,自己則瘋了——立誓守護撻母蛇蠱的云繾是它最后的容器,但他不如云裳修煉蛇蠱深久,因此在追尋到原來世上還有延續(xù)著jiejie血脈的唐默、唐獻后,對他們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云裳蛇蠱大成,十二古祖神的毒液都再無法對她產(chǎn)生毒效,這份力量甚至延續(xù)到了她孩子的身上。五毒教要對過去遭天一教破壞的蠱都收回,首當(dāng)其中便是險些斷了傳承的靈蛇蠱一支。年輕的靈蛇使納尤在撻母寨群中備受尊重,而云繾的愿望卻是將完全的蛇蠱煉成,保護它免遭天一教殘余勢力的毒手,且從古祖神的傳說中尋找到拯救jiejie的辦法。 唐獻冷冷地,他先前出去采摘菌子時就布置下這些弩機,此時手中換刀,大有真的斬到云繾身上的架勢。五毒教的恩怨與他無關(guān),他干脆地把話聲截斷: “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興趣。但在天一教的范圍內(nèi),你已然冒險把‘她’喚到了靠近聚落的地方。連薛雪游都會聽到‘她’的歌聲,如果我不走,也會成為被攻擊的目標(biāo)。你把我引到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哎呀別說得那么嚇人,云裳jiejie只是想見你啊,她是你的母親,不會傷害你和薛雪游?!?/br> 云繾靜靜地笑起來,甚至可稱有些哀傷: “她并不是我喚醒…她只是感受到你,感受到她的另一個孩子死了,所以悲傷而發(fā)狂。但她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薛雪游。只是我把那些天一教眾布置的陣法破壞掉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她殺掉了吧?外甥不會連這種事情也要管吧?” 云繾笑瞇瞇地打著哈哈,眸瞳的藍似蛇般鱗暉的艷光一轉(zhuǎn),幽幽地凝掃木屋內(nèi)安睡的人: “真是安靜的美人啊…難道是一個六芒星眷顧的孩子么?你像看管獵物一樣看守他,就像云裳jiejie守護著你一樣…” “看不出來你對紅衣教的信仰奉若圭臬。” 唐獻淡淡地轉(zhuǎn)刀。 “別擔(dān)心啊,我只是要一點兒你的血。還想做一個夢?!?/br> 云繾輕輕笑,提及夢這個字眼時,竟有些脆弱地蒼老,他眼睫像織得深密的花穗,是幽幽的黑紫色,詭艷如蛇。 “為什么要給你?!?/br> 云繾歪頭, “啊。那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好了。對那個叫雪游的孩子,你就沒有什么想知道的答案么?” 唐獻掀眸,幽藍的瞳星亮戾若銀。 …… 楓香樹隨風(fēng)嘩拂掩映下,木屋里安睡的美人做了一個濃香潦倒的夢。 揚州植著合歡花的小院內(nèi),沒關(guān)上門扇的房間內(nèi)衣衫亂拋,輕盈的白色紗衣與純陽宮的道袍交纏在一處,凌亂的不止是地板,還有床榻上rou體糾纏的一雙潔白身軀。被壓在身下的人是他自己,雪游緩緩睜開深陷情欲中的一雙迷離眼瞳,掃掠在眼尾的嫣紅顯然極其動情,淺紅的嘴唇張開,沉淪地想要去吻取近在咫尺的天神柔軟的唇。他能感受到自己身軀光裸,少有感覺的yinjing都挺立起來,在頂端吐出些晶潤的水液,腿心處的雌xue已在兩人胯部柔軟的廝磨間微微啟開一個小口,他不知廉恥地用柔膩濕滑、吐露著yin水的屄xue蹭著身上愛人硬挺的rou具。伏在他身上的人面龐俊美清逸如天神,垂眸看他時總帶有溫柔的親憫,讓他飄飄然如在云端。自蓬萊遠渡入夢的人牽起雪游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又俯下頭顱,屈尊紆貴地在他腿心柔軟的xue間停下,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掰開雪游yin水流淌的xue縫,將淺紅誘人的yinchun分開,微鼓的蒂珠仿佛小魚吐出的頑皮舌尖,杏核一般微微鼓著挺立。男人在輕笑中俯首輕柔地含吻住,滋嘖的吮吸聲中,他完全將這朵柔軟甚至柔弱的艷花所垂降的所有雨露吃進嘴唇,舌尖肆意而循步漸進地一下一下頂進雪游溫軟的xuerou內(nèi)。 “…嗯…啊…” 雪游小聲地酥喘。他完全地打開了自己,在曾經(jīng)享受過最體貼的溫柔中細膩地泣喘,好舒服——他如同每一次被那個人進入時一樣渴望被按在身下,承受男人專注溫柔的親吻,卻完全占有他的cao干,那是一生中最馳慢溫柔的歲月,即便短暫得讓他心頭發(fā)澀,漸漸不再想起許久,以為淡了、忘了、斷了,卻依舊是他心中最柔軟的一段,甚至唯一有情的雨露。雪游張唇,在沉淪的耽溺間微動雙腿,想說,插一插罷…也沒關(guān)系的,像曾經(jīng)做過的那樣,有什么不行呢?但埋在他腿間的男人唇舌卻頓了頓,手掌撫住雪游膩白腿根的盡頭內(nèi),一只藍色的蝴蝶振著輕薄的翅膀、從窗外飛來,停留在雪游的腿心,伏下翅膀化為了一道殘翅的刺青。 仿佛溺死在他的身軀上,這副瑩潤美麗的美人軀是有毒的yin壤,殘酷地絞死、融化了蝴蝶,化作他的裝飾。 男人撫雪游的腿心,疑惑卻漸漸冷淡的語氣,問他: “雪游…這是什么呢?” “——” 雪游張開的唇凝然滯住,他惶恐而不安地想要嘶叫,卻看到男人失望地起身,英俊鮮活的臉上色彩一點點地褪去,成為了一具絹白寡淡,不會言語的偶。 他睜大雙瞳,破碎地弓起身軀,在無力發(fā)聲的喉嚨里撞出嘶啞的泣叫。 …… 木屋內(nèi),更換了居上主掌之人,依舊是兩具白皙近乎赤裸的身軀糾纏起伏。居上含吻著身下美人唇瓣的少年長發(fā)如云茂濃,一雙眼瞳微斂睫時瑩瑩地發(fā)藍,像翅膀上閃著鱗粉的蝶、游動身體的蛇,魅詭似妖。云繾以指尖細膩地?fù)崦┯纬翜S于幻夢中失神春意的面頰,嘴唇相互綿軟纏綿地含吻。五毒教出身的少年腰身如蛇,瘦白地扭轉(zhuǎn)覆貼在雪游的腰腹上,他們的肩胛都玲瓏欲飛,面目纖秀,糾纏合抱的手臂似均勻的玉藕。云繾修長的腿頂開雪游淌著水液的雌xue,慢慢地以膝蓋頂磨柔軟的yinchun瓣rou,聆聽身下柔軟的美人怎樣小聲放浪地嚶嚀。那樣的屄xue,在云繾身下也有一個——年輕的蛇蠱種子垂下眼睫,在細密溫柔的唇齒親吻中,云繾愛憐地啟開雪游淺紅的嘴唇,把自己唇息渡給雪游,他決定不讓雪游在夢中那樣難過:撻母寨群中守護著苗疆十二祖神中蛇相最古老的一支,也是靈蛇蠱最重要的發(fā)源之一。曾經(jīng)為了抵御南詔國得到他們蠱術(shù)的秘密,舉族在圣蛇王及五毒教主、靈蛇使的庇護下遷入腹地,此后的數(shù)十年中為躲避權(quán)力爭奪,以生命世代守護蛇蠱秘密的云姓族人選出被蛇所信任的子孫近親相jian,在第一個傳說中,他們被蛇神選中而有孕,在第二個傳說中,藍眼的云姓撻母居民百毒不侵,是蛇神在人間的使者。而兩個傳說中最隱秘重合的部分,便是生育后代的“他們”是親身生下適合傳承的子孫。在他們之中,有著身懷雙性的異樣子孫,這樣的孩子離蛇神最近。云裳是那個例外,卻最終凋零。 云繾溫柔地親吻雪游膩潤的荔腮,纖長黑紫的眼睫垂下,如同一個秘密,遮蔽著南疆的天空。他下身輕軟的花xue與雪游的相抵,在“咕呲咕呲”的水聲中,兩具美麗纖細的身體敞屄交磨,水液打濕了兩人濕淋淋的花xue,雪游在夢的束縛下仰起桃色春粉的臉,迷迷糊糊地索吻,卻痛苦地呢喃什么,他們雌xue緊貼,yinjing輕輕地碰撞到一起—— ——唐獻依照云繾的要求帶回取血用的器具后,推開門所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殺手的神色陰沉可見地冷下來,英俊冷戾的青年寒涼地張唇: “滾下來?!?/br> 他同意讓云繾施展蠱術(shù),給薛雪游造一個夢——云繾和他的交易內(nèi)容很簡單,云繾讓雪游看到關(guān)于情愛最美好的回憶,唐獻給他要用的血。但交易的內(nèi)容不包括此時他糾纏在薛雪游身體上,曖昧地互相撫慰。 云繾應(yīng)聲回頭,攏好身上的衣衫,佻笑艷酷地啟唇, “錯怪小獻做人的本事了。原來這孩子,是你搶回來的呀?” 他離開前像孩子一樣歪頭,卻天真而殘忍: “唐獻,他不需要你啊。一點都不需要。需要這個被綁來的孩子的人,是你啊?!?/br> “唔……” 驟然失去懷抱的雪游沒有轉(zhuǎn)醒,神色依舊迷離動情地輕輕將兩條軟白的腿磨絞在一起,唐獻冷冷地抬步走到床前,俯身想捏住薛雪游的臉,把他拍醒,卻最終把溫涼的指尖抵在他淺淡點痣的面頰上,久久垂睫——他想看看薛雪游是不是心里有關(guān)于情愛的回憶,夠不夠造這個夢。他并不好奇愛事什么樣子,但想知道愛對人的影響究竟有多深,在薛雪游心里,也會有么?只需要一個是或不是的答案,至于如果是,是誰,他并不感興趣。但兩條潤白修長的手臂柔柔地攬過來,將殺手低俯的脖頸乃至腰身都攬進溫柔赤裸又溫暖的懷抱,在數(shù)個夜晚里,這個人任唐獻抱在懷里取暖,身體卻是往往緊繃的。唐獻在片瞬間未防地怔住,他試圖思考這有什么不同,卻被雪游轉(zhuǎn)身抱進了床上,于是他被這光裸纖細、溫暖柔軟的美人親昵地抱進懷里,雪游緩緩地睜開眼,被春潮燒紅了的、桃瓣一樣的臉上深濃地漾開一個恬淡、甚至可稱甜蜜的笑。薛雪游頰邊有兩朵極淺的酒窩,晶潤的雙瞳沁輕得像是溫柔的河水,璨亮地爍著平靜的輝光,柔暖地像是純?nèi)坏拇簼?。他溫和地對他—?/br> 卻不是相對的他笑了。 雪游溺窒在夢里,主宰他神思的不再是清醒的雪游,而是掙扎于過去,完全化為一年前與愛人戀戀相依的少年。他喃喃地攬著眼前面目模糊、嘴唇輕輕抿起來的男人,溫柔地傾身吻那個人的唇角,如獲珍寶地將男人抱在懷中: “璟遲、璟遲……” “是你么。我們在一起啦…終于在一起啦…” 唐獻的呼吸很輕。在極端的清醒下,殺手近乎冷酷、五感通達極致的感官讓他冷漠地感受到一切。環(huán)抱著他的人身軀溫暖,細膩溫柔地吻他冰涼的嘴唇,叼吮的輕柔讓他想到春天的嘉陵江,沒有潮汛時洶涌的河流對殺手來說也是難得的安靜,褪去令人腳底發(fā)澀的泥濘,令人移生出平和的錯覺:這罕有地屬于他。 卻其實并不屬于他,沒有什么好屬于他的。唐獻淡淡地想。他的心空蕩似一條直垂無邊,無際黑暗的雪原,不需要什么人來點燈。假如這世上有什么東西可以屬于他,只屬于他——這是從來沒有思考過想要的事物。 那么,“愛”呢? 唐謐曾在鷹豢衛(wèi)的屋檐下垂坐,倚靠在屋門上,以清越的歌聲吹唱情人教給她,西域情調(diào)纏綿的愛曲: “但愛我吧, 溫柔的心, 如做懷抱哄輕的母親。 即便做反孝的孩子, 不忠的愛人。 有情人, 我年輕的有情人, 心上的愛啊,請給我片刻溫馨, 就像瀲滟深秋,夕陽雪照; 讓我們相遇, 讓我們重逢, 讓我們說愛,永遠在一起?!?/br> 年輕的殺手?jǐn)看怪f黑的眼睫,平靜地任雪游長久連綿地吻他被溫暖了的唇邊。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的嘉陵江都沒有瀲滟深秋,夕陽雪照,孤獨得像女人蒼老的白發(fā)。唐謐和唐默死去了,鷹豢令被自己殺盡了,漸漸只有他留在鷹豢衛(wèi)的竹屋里,冷淡地像一潭不起波瀾的死水。 他不需要愛,相信它存在的人、為它而死,最終只剩自己記得存在過痕跡的人,都被它的溫暖和低柔無聲地絞死了。 唐獻想推開雪游伏貼在他身上溫暖的體溫。他忽然在冷淡清明、卻漸漸不知為何低垂旋墜下去的思緒里認(rèn)為自己帶走薛雪游是一個錯誤。他獲得的不是愛,追逐的不是愛,但近似給予他的溫暖迷惑了這顆沒有心的胸膛。唐獻抬手去推雪游的身體,溫暖又如何呢?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遇到棘手的任務(wù)對象他們會被釘死在冰冷的雨里,那時自己身體里濺出的血也是溫暖的,他沒必要抱著這樣一個熱源睡覺,沒必要讓薛雪游記得自己存在的痕跡,死了就是死了,無所謂收獲和記得。 柔軟溫?zé)岬纳眢w卻纏上來,有著一雙玻璃一樣清澈眼珠的美人蹙起黛青的眉尖,懷抱他愛人的動作仿佛哄著幼子的母親。雪游輕輕地?fù)崞剿淖齑?,分明夢囈,卻低低地啟唇,仿佛乞求一個原諒: “不要不開心啊…我們在一起了…只要你回頭……回頭看看我,好么?” 雪游掙扎在夢里。殘存在揚州落花的回憶里的孩子攫奪他的神識,驅(qū)使著他的手胡亂地扯落懷抱中人的衣衫,撫摸他瓷凈潔白的肌膚,有傷疤鋪陳淡去的腰腹。他看不清愛人的臉,沉默的愛人不回應(yīng)他,卻沒有推開他,因此他歡喜地伏在愛人的身上,感受被進入填滿的溫度。 唐獻一點一點掰落雪游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額角跳頓地疼痛。這不是一個經(jīng)常發(fā)作的疾病,給他帶來的影響也不深,卻在眼下讓他兀地?zé)┰辍@г趬衾锏难ρ┯螌ふ覑廴说募绨?,不會顧及被按壓的肩膀上傷口雖開始結(jié)痂,卻因用力按壓漸漸從潔白的紗布下滲出血來的傷。沒有好,唐獻淡淡地想,只是為了方便薛雪游不亂七八糟地做事才說肩傷快好了。他被推到床里,伏在他身上的美人對他敞開濕潤的雌xue,抵著他胯間粗碩獰長的rou具坐下去,纖細潤瘦的腰肢一擺一擺地挺動,認(rèn)真地吻住青年被舐啄得濕潤的唇。 “唔…哈……” “你為什么…嗯、不動呢?…” 微弱的泣聲傳來,像懸掛在苗寨屋檐下,凝固的空氣里驟然撥響的風(fēng)鈴。唐獻鉗住雪游纖細的腰身,把送上門來挺動在他胯間的人翻壓在身下。仿佛找到什么新的樂趣,唐獻被潤暖的嘴唇微勾,隼一樣習(xí)慣了俯視的男人重居上位,威脅地以指腹挑開雪游淺紅低吟的唇: “這是你求我cao你,為什么是我來動?” “——唔” 兩枚修長的指節(jié)探進去,雪游睜著迷離的雙眼乖順地將男人的手指含進去,吮著兩節(jié)玩弄翻攪在他舌尖褻玩的手指溫馴地探開口腔,包裹地以唇rou和腔壁吮濕男人的手指。他承受地認(rèn)真,也繃緊腰肢任滾熱猙獰的rourou以自己騎乘的姿勢貫穿狠釘在雌xue深處。只是淚光卷濺中,他很快就沒有氣力,酥軟地倒在唐獻身上。沉綿或輕軟的喘息中,唐獻將依靠在他懷中的人掐著腰身抱起來,粗長的rou具向上猛頂?shù)芈柹畛鋈朐诩氄瓔趁牡臏\紅xue縫中。唐獻cao得太深、太狠,卻細膩專注地折磨雪游xue里不安敏感的sao點,刺破碾壓花蕊一般毫不留情地令雪游只在自己身上盛放。 “嗯啊啊啊?。?!” “好深、唔…好厲害…” 被cao得胸乳彈跳似兔蕩起的美人腰肢輕抖,配合地挺送著不堪一折的窄腰,被男人拿在手掌間自腰背后細膩的肌膚上下揉撫。純粹rou欲的愛撫完全是最緊密距離的撫摸,rourou“啪啪”的挺動聲把雌xue恥骨相撞貼合時“滋滋、汩汩”的水聲葉搗碎了,媚軟發(fā)紅的yinchun被粗壯勃起后更尺寸懾人的驢rou捅開,無力地被cao開一只可供進出的圓潤yin洞,像蚌被煎熟了,袒露出美味可餐的鼓縫。雪游兩只手瑟弱地攀在唐獻的脖頸,環(huán)住男人肌rou起伏堅實的肩膀,難耐而無克制地在唇間逸出一聲又一聲滿足且嫵媚的yin叫, “啊啊、啊…” “嗯…啊——、啊啊啊…” 唐獻抱著懷中緊緊以xue絞著自己的孱弱美人,在木屋中緩慢地行走。他走得不疾不徐,因此每一次抬步都促使深重頂進的jiba在雪游xue中上翹頂撞得更深、更重,他息聲沉勻,雪游在低綿啜泣間吻他的唇瓣,呢喃模糊著被撞碎了呻吟,依然執(zhí)著地要吻他。唐獻卻微微偏頭避開,英俊清逸的青年將被cao干得哭抖的纖細美人圈在懷中、箍在腰胯間粗暴抽插的rou上,在長圓形的穿衣銅鏡前站定。他聲音有些經(jīng)情欲的發(fā)啞,低唇去咬雪游菱紅的唇瓣: “我是誰?” “你現(xiàn)在在被誰cao?” “啊啊啊嗯!” “啊啊——哈…璟遲…嗚不要…太深了…” 雪游哭抖著被轉(zhuǎn)成面對著銅鏡的姿勢承受著男人猛烈疾深的cao干,xuerou軟膩緊窒地絞成了一口體貼專屬的套子,這根炙熱的rou棍征撻進出在他xue內(nèi),使被狠撞深碾著的美人緩扯話聲,媚輕似亂絮地被干出顫抖的語言: “啊、啊、嗚——” “答錯了?!?/br> 這聲音冷戾似警告前來挑釁的同類的隼鷹低唳,沙啞低沉地寒冽。雪游驟然被這一聲劃破靈智,怎么也掙不開的回憶中的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撕裂成碎片,他在銅鏡中看清上演的是什么,清亮璨然的雙瞳倏忽凝縮: 黯黃的銅鏡內(nèi),赫然是神色媚亂的人被把著雪白的腿彎,打開被蹂躪進出得嫣紅的濕xue承受著一下又一下深重猛烈的進出,“啪啪啪啪”的rou刃律動挺進又抽出,每被這yin濕好cao的xiaoxue滑得褪出去一點兒,就又被它一張蚌口貪吃多情地吞扯進去了。 身后的男人微微扯唇,似乎不是笑,一雙黑色的眼睛,五官英俊清冷,瞳底泛著幽幽的藍。 雪游崩潰地想從唐獻身上掙下來,卻在雙膝劇痛地跪在地上以后,被扇打揉捏著臀尖兒,被迫屈辱流淚地像犬類一樣抬高了屁股,任由男人再度扶著猙獰堅硬的jiba,在收繃低沉的喘息中對著濕軟的雌xuecao了進去。 “——啪!!” “啊?。?!嗚嗚…嗚啊啊啊啊——出去、出去…” “唐獻…出去…” 雪游嘶聲力竭地哭吟,漂亮的臉上狼狽不已。他渾不記得春夢里發(fā)生什么,只惶惶然覺得是一場香甜溫暖的夢,吻過一雙柔軟好看的嘴唇。眼下蠻橫兇狠的cao干無理而突兀,他擺著頸子,搖亂了長發(fā)不住地哭叫,腿心和臀尖被高高地頂起來,兩手撫在地上,狗一樣攀爬。他面對面看清自己如何吞吃著那桿粗長淡粉的jiba消失在被頂cao得嫣紅的xue里,聲迭聲地聽唐獻冷酷的聲音在喘息后再度響起。男人在銅鏡里的笑帶著酷烈冷漠的邪氣,好像在報復(fù)什么,在發(fā)泄什么, “晚了,” “我會cao死你?!?/br> 時深時重、每一下都無節(jié)奏刻意不讓雪游適應(yīng)的頂干劇烈地變得更加折磨而粗碩頂人,每一撞都狠狠地旋磨在最受不了的褶襞sao點,宮頸口的rou環(huán)一抖一抖地?fù)舸蛑胍黹_迎接。雪游被干得軟軟哭叫,好大,好深——太痛了,可是難以言喻地激爽,他嘶啞地長長哀鳴著,一聲聲攪唐獻的名字, “唐獻、唐獻,不要——” “啊啊啊啊……” 沒有用。唐獻鉗著雪游兩瓣桃兒似的潤白屁股,在濕潤溫暖的xue里挺送自己尺寸恐怖的rourou,被包裹住的溫暖感很舒服,他探手將指節(jié)伸進雪游柔軟的口腔,戲玩他纖細的舌尖。射精是不知多久后發(fā)生的事,唐獻抵著他的腰把rou物干進細嫩的胞宮,聽著痛楚的哭聲,才悶悶深插進雪游柔軟的zigong,射出數(shù)日內(nèi)第一次釘cao入胞宮關(guān)隘的jingye。 …… 那之后的夜晚,唐獻不再僅僅是剝下雪游的衣衫,懷抱他赤裸的身體取暖。雪游一旦掙扎或有意拉遠肢體接觸的距離,便會被唐獻按在床上極深極狠地cao進兩個能用的xue里。雪游撞在他懷抱里,迫不得已用嘴去咬唐獻溫涼的唇瓣, “混賬!明明是你…” 唐獻對哭抖置若罔聞,一再環(huán)緊他的腰肢,將rou具也挺進他的雌xue內(nèi),居高臨下, “是你纏到我身上,” 你連想被cao的人都會認(rèn)錯,憑什么說愛?” 雪游嗚咽著咬合了唇瓣。 …… 撻母苗寨中除了蛇神,還會供奉其他的母祖大神、神獸之靈。寨群中央擺設(shè)的是各類祭壇,按不同的方位擺放,最中心的才是蛇相。鹿神誕辰的小慶典如期開始,篝火和萬家燈火一齊點燃,明晃晃地在雪游眼前、天空中升起煙花,絢爛到極致。鹿相和一些其他相的祭壇不如蛇的威嚴(yán),比如鹿的便是講巴蜀地區(qū)鹿神的愛情故事,久望愛人的鹿轉(zhuǎn)頸回頭,變成了永遠守望的石頭。雪游不識典故,默默地站定在一樹又一樹煙花下,熠金、青絢、幽藍、蔚紫的煙花依次把他的眼睛映亮。他寧淡地站定,唐獻棲身在煙花落燼的長夜陰影里看他的眼睛。 唐獻忽然低低地啟唇, “薛雪游,” 回頭。 雪游在煙花綻放的聲響里聽見了。他身后立著鹿回頭的祭壇石像,分明聽到了唐獻低徊的聲音,卻不回應(yīng)。 他璨璨的眼睛看向別處,在唐獻久久而平靜、被旋起旋飛的煙花炙亮成明亮的藍的雙眼中,始終一次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