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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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皓醒來后頭疼的厲害,揉了揉太陽xue,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了魏鷙軒說藥的事情上,后面他是怎么回的家,怎么進(jìn)房間上的床,他完全不記得了。 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出門那身,看來他一回來就直接回了房間。 旁邊的人已經(jīng)醒了,但并沒有看他,也沒有以前溫柔的一聲“早安”。 手背碰了碰旁邊人,“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無人回應(yīng)…… “嘖,說話,別讓我問第二遍?!彼屦┑恼Z氣開始加重。 白吉故意弄出很大的動作,讓鎖鏈嘩嘩作響,“不知道?!?/br> 鎖鏈的聲音提醒了隋皓,白吉連這間屋子都不能出,確實(shí)不會知道。 “那我昨天晚上有說什么嗎?”他還記得藥的事,怕回來意識混亂,隨口禿嚕了。 “沒有?!卑准藗€身,背對隋皓。 隋皓也不再自討沒趣,起床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白吉靠坐在床頭,看著他。 “我要恢復(fù)記憶?!?/br>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白吉第一次主動跟隋皓說話,可話的內(nèi)容卻讓隋皓皺起了眉。 “我要恢復(fù)記憶?!币娝屦]反應(yīng),白吉又重復(fù)了一遍。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彼屦┻€記得白吉說過他腦海里有個影子,如果讓白吉想起過去,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白吉了,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白吉急道,“為什么?你之前不是說……” “那是之前?!彼屦┐驍喟准脑挘澳阆胂肫疬^去,然后讓你以前的那個小情人來救你,我告訴你,不、可、能!” 白吉的眼神黯淡下去,也不再說話。 “你不用做夢了,先不說你能不能想起來,就算想起來了,你覺得你能聯(lián)系上那個人嗎,你又覺得有人敢跟隋家作對,把你帶走嗎?!彼屦┤酉逻@些話就出了臥室,他要趕緊找魏鷙軒弄到他說的那個藥。 吃過早飯去了公司,一進(jìn)到辦公室隋皓就給魏鷙軒打了個電話。 “喂,誰??!”魏鷙軒還沒起,被電話吵醒,語氣很是不好。 “是我,隋皓?!彼屦┳嚼习逡紊?,椅背被壓得后仰。 “哦,隋皓啊,什么事?”魏鷙軒打了個哈欠。 “昨天你說的那個藥,是真的嗎。”隋皓玩轉(zhuǎn)著桌上的筆,以此來轉(zhuǎn)移他心里的緊張。 “那個藥啊……”對面?zhèn)鱽黹_窗戶的聲音,微涼的風(fēng)吹過,魏鷙軒清醒不少,“當(dāng)然是真的,你要買?” “嗯?!鞭D(zhuǎn)筆改為了敲桌子,“哆哆哆”的響。 “那行,我?guī)湍闳ジ?,等到手了我跟你說?!蔽胡v軒陰笑地看向窗外,他要隋皓永遠(yuǎn)在黑暗里陪著他。 “好,掛了。”隋皓掛斷電話,把手機(jī)和筆一起扔在了桌上。 手機(jī)剛?cè)拥阶郎暇晚懥似饋恚屦┠闷饋砜戳艘谎?,來電人,顧墨?/br> 他揉了揉還在疼的頭,拿出根煙來點(diǎn)上抽了一口,他最近抽的越來越多了。 吐出這口煙,才不緊不慢的點(diǎn)了接聽,“墨哥?!?/br> “隋皓,白吉呢?”顧墨嚴(yán)肅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 “他當(dāng)然在家啊?!彼屦┼托σ宦?。 “君逸說聯(lián)系不上他,你把他囚禁了?” “別說這么難聽,我只是看他前段時間總往外跑,認(rèn)識了一些不該認(rèn)識的人,怕他太累,讓他在家多休息休息?!彼屦┥炝藗€懶腰,又吸了口煙再吐掉。 “隋皓,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干的事兒是犯法的!”顧墨被隋皓無所謂的態(tài)度惹怒了。 “那又怎么樣,除了你沒人知道,你去報(bào)警啊,你讓警察把我抓了,等硯哥回來,找不到我,你就告訴他,是你親手把我送進(jìn)去的。”隋皓知道顧墨不會說出去,即使顧墨真的報(bào)警,在本市也沒有幾個警察真敢來抓他。 “你是不是瘋了?”顧墨聽著隋皓那瘋魔的話語,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是。我是瘋了,硯哥出事那天我就已經(jīng)瘋了!” “小皓……”顧墨聽到那邊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不管是誰都好,你讓他把顧硯還給我,我只要硯哥回來,只要他回來,我什么都聽你的,墨哥?!彼屦┑穆曇魡×?,他哭著求顧墨把顧硯還給他。 顧墨那邊也沉默了,他也想說,不管誰都好,把他的弟弟還回來,可沒人能給他答復(fù),甚至于他已經(jīng)接受了那個他們都避而不談的最壞的結(jié)果。 兩年半快三年的時間,如果一個人還活著,怎么會不回家,不聯(lián)系任何親人朋友,那么答案或許只有一個。 “小皓,如果小硯永遠(yuǎn)回不來了怎么辦?你要這樣一輩子嗎?他知道了的話,他會生氣,會傷心,也會心疼你的。”顧墨畢竟大隋皓幾歲,不會像隋皓那么天真,死守著那個沒有盡頭的念想活著。 或者說,顧墨雖然難過,但顧硯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他還要撐起顧家,還要照顧父母的情緒,他還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會因?yàn)轭櫝帍拇艘货瓴徽瘛?/br> 可隋皓不一樣,顧硯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小時候,是顧硯帶著他學(xué)習(xí),幫他講解不懂的知識,再大一點(diǎn),是顧硯帶著他玩游戲,看球賽,他打球,顧硯就拿著運(yùn)動飲料在一旁為他加油,打完球顧硯就拿著毛巾為他擦汗,后來工作了,顧硯會在他有應(yīng)酬回來晚的時候在客廳留一盞燈等他,或者他在書房加班,顧硯就沖兩杯咖啡,他一杯顧硯一杯,陪他工作一直到結(jié)束。 沒有顧硯,隋皓就不是隋皓,隋皓一直是這么認(rèn)為的。 “硯哥一定會回來,我相信他,你是他哥哥,你不信嗎?”隋皓執(zhí)拗起來,他始終記得那老僧跟他說的那句話。 “好,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鳖櫮荒茼樦屦?。 “那你能不能把白吉放了?你要是不放,等你硯哥回來,我就去告狀,他知道了你干的事,他會生氣的,到時候他不理你了,看你怎么辦?!鳖櫮B嚇孩子的招兒都用上了,隋皓有時候在他眼里確實(shí)像個不聽話的孩子。 “不行!白吉哪兒都不能去,他是我的。”隋皓原本平靜下來的情緒因著一句放了白吉又被點(diǎn)燃了。 “你要關(guān)他到什么時候?他是個有自我意愿的人,不是你的玩具,他喜歡你,你這樣對他,你想過他是什么感受嗎?” “我不管,他生氣了,他要走,我不能讓他走,他走了就沒人要我了,他只能在我身邊,我只要能看到他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隋皓像個護(hù)著怕別人搶自己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隋皓,你……是不是喜歡上白吉了?”聽到隋皓含著強(qiáng)烈占有欲的話,顧墨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是對一個替代品該有的情緒。 “我沒有!”隋皓惱羞成怒地掛了電話。 雖然隋皓憤怒的掛了電話,顧墨那邊卻放心下來,如果隋皓喜歡白吉,至少白吉不會有什么危險。他之前一直擔(dān)心的就是隋皓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但現(xiàn)在看來,只要他們慢慢勸說,隋皓會想明白的。不過這也只是顧墨單方面的想法而已。 掛了電話,隋皓的頭更疼了,讓助理去給他買止痛藥,他則閉目養(yǎng)神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進(jìn)?!彼屦┻€是之前的姿勢,只是把眼睛睜開了。 “隋總,藥買回來了。”助理把藥放到隋皓的桌上,又幫他接了一杯水,同樣放到隋皓伸手可夠的地方,做完一切,站在桌前沒有走。 “還有事?”隋皓端起水杯看向助理。 “外面有個人說要見您,但我覺得奇怪,所以沒直接放進(jìn)來?!?/br> “什么人?”隋皓吹了吹杯子里的水,水有些熱。 “他說他叫顧硯?!?/br> “咚!”水杯被砸在桌上,杯子里的水濺出來,落到隋皓手上,手立刻紅了一片。 隋皓站起來就往外走,用力過猛離開的椅子旋轉(zhuǎn)著撞上后面的墻壁。 走進(jìn)會客室,看到里面的人,隋皓的腳步卻頓住了。這個人除了眼睛和顧硯很像之外,其他地方?jīng)]有任何相似之處,與其認(rèn)他,不如回家抱白吉來得踏實(shí),隋皓這么想著。 “小白!”那人看到隋皓,主動撲到了隋皓的懷里。 “你說你是顧硯?”隋皓把身上的人推開。 “怎么了?你認(rèn)不出我了?”自稱顧硯的人一臉的傷心狀。 “你跟顧硯根本不像,要騙也先整個容再來吧?!彼屦┺D(zhuǎn)身就要走。 “澋苑里的小紅還好嗎?”那個人的一句話,讓隋皓停住了腳步,沒幾個人去過澋苑,更沒幾個人知道小紅,那是他們養(yǎng)在院子里的錦鯉,名字還是他起的。 “還有水瀾庭的風(fēng)信子,你有幫我好好澆水嗎?” 隋皓轉(zhuǎn)回身看向那個人,眼睛里已經(jīng)一片赤紅。 曾經(jīng)有一次顧硯出國,他因?yàn)楣ぷ鞑荒苋?,回來后剛一見面,顧硯不問他怎么樣反而先問有沒有給他的花澆水。 “小白認(rèn)不出硯哥了,是嗎,不怪你,是我變化太大了?!鳖櫝帗嵘纤屦┑哪橆a,眼里噙滿了淚。 “硯哥?!彼屦┚o緊的抱住了身前的人,恨不得把人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之后顧硯跟著隋皓回了辦公室,老板椅給顧硯坐,隋皓就坐在會客的小沙發(fā)上處理工作。 趁顧硯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管家把白吉挪到了白吉之前住的房間,但是鎖鏈不能摘,又讓把白吉所有生活過的痕跡都抹去,恢復(fù)成顧硯離開時的樣子。 晚上,隋皓帶著顧硯回了水瀾庭。 白吉奇怪于隋皓突然給他換了房間,他雖然更喜歡住在這里,不用每晚面對隋皓,但他不知道隋皓這么做的意圖是什么。 直到晚上,聽到外面有人回來了,他聽到有人一聲一聲的叫著小白,隋皓的聲音也響起,他喊著硯哥,這讓白吉的心徹底被亂刀捅穿了。 顧硯回來了,他徹底解脫了,可他連勾一下唇角的力氣都沒有。 被最愛的人當(dāng)做替身,白吉的心涼了,現(xiàn)在正主回來,白吉的心,死了。 那樣真心高興的聲音,是白吉沒聽過的。 隋皓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顧硯愛吃的飯菜,傭人管家在一旁伺候著,沒人記得,一層拐角處的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房間外面是熱鬧的嬉笑聲,房間里面,一片死寂,只有一個蜷縮在角落里的身影,和被哭濕了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