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誘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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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 賀明塵被一陣清脆刺耳的鬧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起身關掉鬧鈴,又躺了回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老式的鋁合金窗戶照進來,映在他的臉上,他皺了皺眉,擡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賀明塵的眼睛不笑的時候,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他的這種憂郁不是一種表情,而是一種氣質(zhì),學校里的女生還偷偷給他起了一個外號 —— 憂郁王子。 只不過,他空有一副王子般的容貌,完全沒有王子的命。 作為一個孤兒,對他來說樣貌再出眾也不能當錢使,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意義,所以他從沒因為自己的長相而產(chǎn)生過任何的優(yōu)越感。 賀明塵本想再賴會兒床的,可下身傳來了黏糊糊的不適感,嚇得他趕忙坐了起來。 他只穿了一條三角內(nèi)褲,坐起來的時候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他上半身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 他看了一眼內(nèi)褲里遺精後的慘象,摸了一把聞了聞。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白城浩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明哥,快洗洗,吃飯啦?!?/br> 賀明塵的房間很小,小到房間里只要站兩個人,就會有種滿屋子都是人的錯覺。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房門上有一塊全身鏡大小的透明玻璃。 也就是說,剛剛他一臉嫌棄的看襠、摸襠、嗅指行為,極有可能被門外的白城浩看的一清二楚。 真的是…日了狗了! 他真想順著窗戶跳下去,摔死拉倒。 賀明塵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白城浩那極具感染力的燦爛笑容: 白白凈凈的臉上,一對臥蠶托著瞇成了一條縫的眼睛,還露著兩顆尖尖地虎牙。 可這會兒他回想起那笑容,就怎麼都不覺得燦爛,反而陰森森的,滿含嘲諷之意。 說實話,他很佩服白城浩這個半路孤兒,雖然有他父親留下的房子和一些積蓄,但賀明塵很清楚那種無依無靠的滋味。 可白城浩每天跟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從沒對人生和命運的不公有過一絲的抱怨,就好像他身上的悲劇從未發(fā)生過。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的長相而產(chǎn)生的誤解。 白城浩身高一米八多,比賀明塵還要高一點,長得很陽光。就像傳說中的鄰家大男孩兒一樣,尤其是他的笑容不僅有感染力還很治愈。 看他的笑容,會有種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一笑了之的感覺。 如果有,那就多看一會兒。 早飯是白城浩煮的粥,就著樓下買的饅頭。 他家的廚房很小,放不下桌子椅子??偣惨簿蛢赏胫鄮讉€饅頭的事兒,也懶得在客廳擺桌子吃,就把粥放在櫥柜的臺面上,一人手里拿個饅頭站著吃。 賀明塵吃的很尷尬,低著頭刻意躲避白城浩的目光。 白城浩看了他幾眼想找個話題緩解下氣氛,就看到了他眼角的傷。 「誒?明哥,你的臉怎麼了?」 賀明塵低頭啃著饅頭說:「沒什麼,就是昨晚看到幾個流氓調(diào)戲一小姑娘,我就沒忍住?!?/br> 「啊?他們幾個人?。俊?/br> 「七個。」 「啥?七個人?你一個打七個?」 「那倒不是,有個…」他頓了頓,想了下措辭:「有個哥們兒,正好也英雄救美,我們倆打的他們七個?!?/br> 「我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萬一有個內(nèi)傷什麼的呢?」 賀明塵聞言樂了:「浩哥,你武俠看多了吧。主要是那哥們兒能打,一個輕輕松松打四個,還過來幫了我一把。」 「這麼兇?什麼品種?「 賀明塵想起聶胤生欠揍的德行,心想:呵,可能是最便宜的那種。 白城浩這個話癆,看賀明塵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換了個話題:「對了,明哥。你什麼時候接小北過來啊?」 「明天考完試的吧?!?/br> 「好嘞,那等小北來了,咱們吃頓好的?!?/br> 「行?!?/br> 聊了這麼多,白城浩覺得尷尬的氣氛有所緩和,終究沒忍住,清了清嗓子調(diào)侃了一句: 「那個…明哥,你是多久沒解決了?」 賀明塵沒聽懂:「解決什麼?」 「就是…打飛機啊?!?/br> 賀明塵疑惑地看著他:「打飛機?什麼意思?」 「呃…打…,你不知道?」 白城浩被賀明塵單純的眼神弄得一時語塞。 賀明塵認真地搖了搖頭。 白城浩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看得出賀明塵沒有裝,是真的不知道。 他這才想到賀明塵讀高中之前一直在生活在鄉(xiāng)下的孤兒院,初中也是在鄉(xiāng)下上的,到現(xiàn)在連上網(wǎng)都不會,電視也不怎麼看。為了養(yǎng)活自己和小北,除了學習就是打工,確實沒什麼渠道去了解這些事情。 這麼一想,他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咳咳,吃飯,吃飯。」 好在賀明塵沒有追問,算是救了白城浩一命,不然讓他詳細的去解釋什麼叫打飛機,他是絕對開不了那個口的。 等吃過早飯,由白城浩騎自行車載著賀明塵,去學校參加高一的期末考試。 他們七中的學生質(zhì)量比起北區(qū)的一中差了很多,像賀明塵這樣認真學習,考試考到最後一分鐘再交卷的人占少數(shù)。 多數(shù)人都是像白城浩這種對學習沒興趣的人,就連期末考試都不放在眼里,開考三十分鐘就能交卷走人。 一中的學生質(zhì)量好,自然也就成了落城最好的高中。 可這樣一來許多有錢有勢的家長就擠破了頭也要把自己家孩子往里送,也不管自家孩子是什麼貨色,至少說出去有面子。 這就導致一中學生兩極分化很嚴重,那些成天站著茅坑不拉屎的人并不少。 不過那些學生通常只要不去干擾其他學生,老師也不會太理會。 都抱著,反正橫豎就是三年,你別給我找事兒就行,最好沒事兒也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心態(tài)。 小飛他們幾個就是典型的那種老師們 「眼不見心不煩」 的學生。 他在學校旁邊古老的二層聯(lián)排建筑里,開了個桌球廳。 一樓是開放式的大廳,擺著四五個桌球案子和一個吧臺,里面的展柜里擺著幾種簡單的飲料和幾款常見的煙。 樓梯在吧臺的旁邊,入口用簡易的木柵欄阻擋著,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寫著:閑人止步。 這二樓正是他和幾個狐朋狗友的據(jù)點兒,里面只放了一個桌球案子。 這個時間還是考試時間,但他和其他三個不良少年一人叼著一根煙在二樓的桌球室,兩個打桌球,兩個在一旁觀戰(zhàn)。 桌球室的墻上掛著一個大音響,放著周杰倫的雙截棍,天花板上老舊的吊扇呼哧呼哧旋轉(zhuǎn)著,奮力地攪動著滿屋的煙氣,把他們吐出的濃煙攪得稀薄了幾分。 他們中最矮的是劉濤,他站在窗戶邊向外張望著,望著學校大門的位置。 忽然,他看到一個穿著七中校服的身影站在學校門口對面,看著學校里零零散散考完試走出來的人。 劉濤沖著屋里的人說:「這七中的小子怎麼跑我們學校來了?」 小飛是個剃著毛寸,長得尖耳猴腮的瘦子,聞言走到窗邊看了一眼。 另外兩個人也擠了過來,其中光頭的周瑞仔細看了幾眼道:「白城浩?」 「你認識?」 小飛問。 「嗯,初中跟我一個班的,他怎麼跑這兒來了?!?/br> 劉濤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窗外:「小飛,那不是孫雨晴的同桌嗎?」 小飛聽到「孫雨晴」三個字來了精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男生推著自行車走出校門,沖白城浩那邊擺了擺手。 胖子孟韋鑫向窗外彈了彈煙灰說:「肖云之啊,這小子比小姑娘都白,要是個女的就好了?!?/br> 光頭的周瑞調(diào)侃道:「咋的?要是個女的,你就想上了他是嗎?」 矮子劉濤接茬:「沒事兒,男的怎麼了?喜歡就上!」 胖子孟韋鑫連忙說:「臥槽,我他媽可不當攪屎棍兒?!?/br> 「誰讓你當攪屎棍兒了?」劉濤擡了擡下巴說:「不是有嘴嗎?」 周瑞嫌棄道:「臥槽,你他媽還搞過同性戀?」 劉濤不樂意了:「我搞過你大爺!」 孟韋鑫也調(diào)侃道:「你牛B!連他大爺都干!」 他說完就跑,劉濤追著他喊:「我干你媽!」 他們幾個在這邊打鬧的功夫,白城浩和肖云之碰面聊了幾句,就騎上各自的自行車有說有笑地一起離開了。 小飛把煙頭扔出了窗外:「肖云之原來也跟你們一個學校的?」 周瑞搖頭道:「不知道,沒印象。」 他也把煙頭扔了出去,想起以往小飛有事沒事就找機會就去堵孫雨晴,死皮賴臉的糾纏好一會兒。 可最近,小飛好久都沒提找孫雨晴的事情了。 他好奇地問道:「最近怎麼沒見孫雨晴啊?」 小飛道:「草,別提了。聽說她家出事兒了,好像是他父母失蹤了?!?/br> 「???怎麼回事兒?」 「具體我也不知道,就聽說前一陣兒她在學校還聯(lián)系她家里人來著,到了畫室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br> 「這麼玄乎?」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隨後就有五個小混混推著一個身上帶傷的人進來。 那五人中最壯的一個把那人按了下去,讓他跪在地上,并踢了他一腳說:「小飛哥,人帶來了?!?/br> 跪在地上的人看起來不大,是個學生模樣的男生。他身上穿著白色短袖上有好幾道腳印,臉上也帶著傷。 他偷偷掃了屋里一圈,嚇得身子都略微發(fā)抖。 小飛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示意除了最壯的小弟其他人都出去。 隨後小飛坐到桌球案子上,一臉輕松的點上一根煙。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面前的人,深深吸一口煙,吐在那臉上:「你就是張曉偉?膽子挺肥啊,連我的女人也敢追。」 張曉偉嚇得立馬哀求:「哥,我,我不知道孫雨晴是你的女,女朋友。我真的不知道!」 小飛冷笑道:「呵,是嗎?」 「我真的不知道,哥!我要是知道,我哪敢??!」 接著,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牟禹!??!我看到…」 可話說了一半,又戛然而止,不再說下去了。 表情不悅地質(zhì)問:「看到什麼了?」 張曉偉咽了咽口水,哀求道:「哥,我,我要是說了,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壯碩的小弟見狀,猛地薅住張曉偉的頭發(fā),把他的頭仰了起來。 張曉偉都快哭了,被薅的表情猙獰:「哥,我…」 小飛從桌球案子上跳下來,一腳踩在他的臉上:「cao你媽的,還敢跟我談條件?!」 張曉偉趕緊掙紮著求饒:「我說,我說!我那天晚上看到牟禹送孫雨晴回家!」 小飛拿開腳,把臉湊過去盯著他:「牟禹是個什麼東西?」 「他,他是我們七中的!我,我們跟孫雨,跟嫂子在一個畫室學畫畫!」 啪! 小飛一巴掌扇在張曉偉的臉上:「牟禹是嗎?!」 啪! 又是一巴掌! 「一個畫室的,是嗎?!」 壯碩的小弟看到小飛扇完兩巴掌就直起了身子,立馬意會了他的意思,薅著張曉偉的頭發(fā)用力往後一拉。 張曉偉整個人後仰著飛了出去… 一聲聲哀嚎隱隱傳到一樓,樓下的小弟輕車熟路地走到電腦前,把音樂換成了嗨曲,還把音量開的老大。 整個桌球室的音樂聲把樓上的慘叫哀嚎掩蓋得死死的,任憑小飛他們怎麼折騰也沒再傳出一丁點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