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狗冰山齊聚一堂還是這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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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洗手間出來,于澤就被人捂住嘴拽進了附近的樓梯間。 并不陌生的舉動讓于澤下意識地以為是記憶中那個令他恐懼厭惡的人又出現(xiàn)了,身體僵硬到無法動彈。然而和他料想之中事情的發(fā)展不同,面前的人主動摘下了擋住小半張臉的帽子,在他的面前露出真容。 看到熟悉的臉龐,于澤暗自松了口氣。 “怎么是你?”于澤詫異地問道。 許久都沒音訊的弟弟怎么突然找上了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外面的那個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弟弟此時義憤填膺的話語在于澤耳中聽上去相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勸說而言,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因為自己丟掉的玩具被別人撿走而產(chǎn)生的扭曲憤怒之詞。 “喂……”于澤略顯無奈嘆了口氣,“疊舟他人挺好的,你別這么說他?!?/br> “好什么好?一點都不好!”許睿豪察覺到于澤言語中對沈疊舟的偏袒,氣得抬手將他往后推了一把,雙手撐在他的肩側(cè)把他困在自己和墻面之間,沖他委屈地低吼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可能是因為分開的時間太短,潛意識里還沒有接受弟弟已經(jīng)不是他男朋友的事實,弟弟受傷的神情令于澤心中生出些負(fù)罪感,心虛地小聲答道,“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自然是喜歡的……” “我不準(zhǔn)你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 寬厚的胸膛突然壓迫感十足地逼近,于澤下意識地將手臂橫在兩人之間阻擋它,眼神躲閃地說道,“你、你別靠我這么近……” 熟悉的奶味甜香下,于澤無意間瞥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乎是偷偷哭過。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細(xì)碎的淚珠,破碎感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畢竟是曾經(jīng)真心愛過的人,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露出這般脆弱傷心的模樣,于澤還是會為他感到心疼,推拒他的力氣rou眼可見地小了下去,說出和他劃清界限的話時所用的語氣也盡可能的柔和,“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應(yīng)該保持距離的。”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個好人,我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于澤壓下想要將弟弟擁入懷中的沖動,移開了看向他的目光嘆道,“是我對不起你,你還是早點忘了我吧?!?/br> 許睿豪眉峰微挑剛想反駁幾句,注意力就被于澤抵在他胸前的手上的戒指完全吸引去了。 “不準(zhǔn)戴!不準(zhǔn)戴這種臟東西!”許睿豪握住于澤的手,氣急敗壞地上手去扒拉那戒指,但因為于澤的不配合,遲遲都沒能把那礙眼的戒指摘下。 嫉妒與醋意下,許睿豪用上了些蠻力,一個不小心扭到了于澤的手指,疼得他悶哼一聲,往后躲了些捂住自己的手指,提防戒備地看著面前的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許睿豪一臉慌亂,笨拙地向于澤解釋,“我、我就是一時間太生氣了……疼嗎?我?guī)湍闳嗳嗪貌缓?。?/br> “許睿豪,”于澤并未責(zé)怪他,避開了他伸向自己的手,“別鬧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你不該對我做這些,也不該和我靠的這么近?!?/br> “你很希望和我結(jié)束嗎?你看向我的眼神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許睿豪在于澤的話下眼中蔓延起水霧,“你明明就還喜歡我,為什么不肯和我復(fù)合?” “這幾天里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發(fā)了那么多消息!你為什么都不回我?” “什么電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庇跐蓪λ愿械揭活^霧水。 于澤茫然的反應(yīng)讓許睿豪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該死的沈疊舟又在背后搗鬼,一臉氣憤地向于澤伸出了手,“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有東西要證明給你看!” “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我沒有理由把手機給你……” 被拒絕后,既憤怒又委屈的許睿豪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上手在于澤身上找起了他的手機。 “喂!” 于澤試圖阻止弟弟的觸碰,但在力量的巨大差距下收效頗微,自己的手機還是被弟弟搶走了解鎖翻看。 手機里和貓貓頭的對話框自周五之后一條新消息都沒,通話記錄里也沒有任何自己號碼的影子。 他果然沒猜錯!許睿豪咬牙切齒地把自己的手機和于澤的手機一同打開停留在同一界面給于澤看。 “那個王八蛋對你的手機做了手腳!他才不是真的喜歡你!他就是想拆散我們!” 鐵證如山的證據(jù)面前,于澤心里一咯噔,只覺得他現(xiàn)在的戀人沈疊舟突然變得有些陌生??吹皆S睿豪手機上密密麻麻好幾頁的挽回之詞,于澤一時間五味雜陳,面露掙扎動搖之色。 “我后悔了的!和于叔說分手之后我很快就后悔了的!”豆大般的淚珠從許睿豪泛紅的眼眶中滴滴滑落,像被拋棄了的小媳婦似的委屈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不能沒有于叔的……于叔別不要我嗚嗚嗚……” “以后我會很乖很乖的,絕對不會再離開于叔了嗚嗚嗚……” 弟弟跟他一起陪菜包玩;弟弟眼含笑意在樹下淺吻他;弟弟因為他喜歡抱著送給他的抱枕睡覺而吃醋的可愛表情……和弟弟在一起時美好的回憶像是潮水般一波一波地上涌,推著他一步步朝重新接納弟弟的那邊走去。 可話到了嘴邊真要說出口的時候,腦海中另一個人的身影卻浮現(xiàn)了。 不染塵埃的美人因為被甩而為愛垂淚,傷心到去買醉,又將所有的感情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投到了正好出現(xiàn)的他的身上……他是那個趁虛而入的人,他已經(jīng)擁有了疊舟的愛,就算疊舟做了什么錯事,他又怎么忍心讓那個冷清的美人再經(jīng)歷一次被背叛的絕望呢。 或許沈疊舟的確暗中做了些事情,可是分手是弟弟親口提的……當(dāng)時弟弟想要永遠(yuǎn)離開他的心也是真的……凡事有一就有二,誰能保證弟弟不會有下次呢。 況且……弟弟并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發(fā)生的那些事,疊舟能接受,弟弟就未必了。興許哪天那個人還會再出現(xiàn),屆時如果那些照片并沒有被那個人收走,而是直接寄到了他的家里被弟弟看到了,他無法保證弟弟在知道了他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后還能待他如常。 弟弟離開他時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低頭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并不是立身于與愛觸手可及的花海,而是站在岌岌可危的懸崖之上。 于澤眼中的掙扎之色漸漸褪去,他輕輕推開了懷中只需要一個點頭就能帶回家的弟弟,低啞的聲音略顯疲憊,“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吧……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現(xiàn)在他是我的戀人,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 到底怎么樣的選擇才是對的,他不清楚,或許怎么選都是個錯誤吧。 就算心里還有弟弟的一席之地,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的于澤也只能和他說些會傷他心的話,“我們斷了聯(lián)系也好,干干凈凈的也不留念想?!?/br>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還是忘了我吧。” “對不起?!?/br> 于叔話里話外顯而易見的袒護與拒絕令許睿豪頓時愣在原地,心碎到指節(jié)顫抖。 “他騙你!他一直都在騙你!他不可能會愛上你的!他愛的不是你!他只是想報復(fù)你!” 窮途末路的許睿豪將本想隱藏的真相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已經(jīng)顧不得于澤在知道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他只知道那是他能拆散于叔和沈疊舟的最后一張底牌。 “你知道他是——” 然而許睿豪話才說了一半,樓梯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寒潭般冷冽的聲音暗含怒意地打斷了他。 “——在于哥面前這么詆毀我,會不會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br> 于澤完全沒想過沈疊舟會突然出現(xiàn)、撞見他和許睿豪待在一起。 他和許睿豪此時的距離確實是近了些,在沈疊舟審視的目光下,于澤莫名有種被抓jian在床的愧疚感,心虛得腦中一片空白,只想立馬找個地縫先鉆進去躲躲再說。 “我承認(rèn),我在一些地方確實是騙了于哥,我自會找時間和于哥解釋,但這些關(guān)你一個外人什么事?” “我愛不愛于哥,他感受不到嗎,還需要你一個外、人、來評頭論足?” “外人?可笑!你才是那個外人!明明是你不擇手段拆散了我們,你怎么有臉這么理直氣壯地說這種話!” “如果你對于哥的心意足夠堅定,會被人拆散?可笑至極?!?/br> 沈疊舟和許睿豪的視線交匯時火星四濺,看上去好像隨時能打起來。 在一旁目睹他們對峙互嗆的于澤后背緊貼墻壁像是一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鵪鶉,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腦瓜子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就是個花心且沒用的壞男人,同時招惹了兩個漂亮的美人,還讓本該被人珍惜對待的他們因為自己沒處理好感情問題而生氣到這種程度。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緩和這劍拔弩張的尷尬氣氛,于澤額頭止不住地冒汗。 “于哥,過來,我們該走了?!?/br> 突然被喊到的于澤楞了一下后,下意識的朝呼喊他的沈疊舟那邊走去,然而剛走了半步,胳膊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不準(zhǔn)和他走!”弟弟的聲音中已帶上了哭腔。 沈疊舟見此,并未上前扯掉于澤胳膊上礙眼的那只手,而是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于哥,但你好像從未尊重過于哥的想法。” 阻止于澤走向沈疊舟的手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氣般地松開了。于澤不敢去看弟弟的表情,低著頭走到了沈疊舟的身邊,主動牽住了他的手,跟隨著他一同離開。 ——“于叔……” 自于澤身后傳來的聲音哽咽顫抖,不難想象聲音的主人此時哭得有多么狼狽。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明明已經(jīng)和弟弟說得很明白,也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于澤腳上卻依然像是綁上了沉重的鉛石,駐足在原地怎么都無法邁出繼續(xù)離開的步伐。 在于澤身邊等待了幾秒,見他面上的掙扎之色仍未消散,沈疊舟松開了兩人相握的手,皓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如霧般的眉眼間滑落一滴清淚,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后,沉默著離開了。 看到沈疊舟“識趣離開”的背影,許睿豪止不住地心中竊喜。 果然!在于叔心里,還是他比較重要!那個沈疊舟是個什么玩意兒???哼! 就在許睿豪以為這次交鋒是他贏了,正要跟走向他的于叔發(fā)表發(fā)表獲勝感言,就見于叔草草往他手里塞了包紙后,著急忙慌地朝著沈疊舟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姓于的!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狗男人! 手里的紙巾被許睿豪捏到扭曲,手指緊握成拳心有不甘地捶在了一旁的白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