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沖刷掉冰冷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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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怎么連系統(tǒng)都這么粗俗露骨啊。你臉一紅,偏不如它的愿,接著就在男人不舍傷心的眼神中選擇B項。 首先你不是渣男其次你不是渣男,就這么做了顯得你多隨便。 男人戀戀不舍地看著你的手指,嘴里低聲呼喚“主人…” 你拍了拍衣袍站起身繼續(xù)保持你皇帝的威嚴:“還記得受傷的事嗎?” “奴才……”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看你的神色,你不悅地皺了皺眉。 察言觀色倒是學了個機靈,該記得的卻盡數(shù)都忘了。 “不記得了?!彼荒銍绤柕氐闪艘谎酆罅ⅠR低下頭,再不敢窺探你的喜怒。 許是跟著那群勢力的太監(jiān)宮女學的吧。你在心中為他開脫,他只是想討好你罷了,連自稱都是宮中下仆所用。 不止于此,你又回想起最初的時候,他百般抗拒被別人觸碰。你記得你曾對他說過:想服侍主人的影衛(wèi)最要緊的,就是身子干凈。 手臟已經(jīng)無法避免了,心干不干凈與你無關,左右你沒想玩弄他的心,但是身子若臟了,對你來說可就一點價值都沒了。 所以他從前,凡是有人在的地方,除非你要求,否則幾乎從不露面,更別提讓別人這樣不體面地拖著回去。 此時你卻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無奈。既是受了傷你本不欲再與他如何,然而他如今這副樣子,時時刻刻牢記你的喜怒,好像離了你不能活一樣,你又該如何安置他呢。 門外的雪又開始下了。斷斷續(xù)續(xù),延綿不絕,是剪不斷的一團亂麻。 你不介意提點他:“按規(guī)矩你該自稱屬下,然如今你已入東三所,歸屬朕宮內(nèi)人,自稱我亦無妨。你待會便回自己的住所,過幾日朕讓溫鈺為你安排教養(yǎng)嬤嬤,你腿傷尚未痊愈,沒什么要緊事就呆在那里少出門?!?/br> 他連連點頭,只在最后問了句:“我不能……向您問安么?” 你睨他一眼,接著說道:“你要謹記,你以男子之身深入宮禁,行事要檢點,切莫失了分寸?!?/br> 他張了張嘴,又悻然合上。 你知他想問什么。天家恩德,雨露寵幸,一舉一動皆是權衡,又怎么容得下他置喙。 一顆沒用的棋,一個無用的人,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實際的價值,你又怎么會愿意再分出心思給他? 新的影申已經(jīng)補上了空缺,那么原本的存在,就將再無意義。 你來時并未拿傘,這雪雖不大,落在身上卻也是一片濕意,平白要被溫鈺催促烘烤好一陣。你不愿孤身回去受溫鈺的嘮叨,索性坐在床上等他來尋你。 男人從床上爬下來,身著單衣怯怯地跪在你面前,長睫遮掩下頜微收,眼睛再不敢直視你。 你無聊地端詳這副依舊古板無趣的面孔——淚痕沖刷掉冰冷的茶水,又被寒風吹得干在臉上,蒼白的唇幾近裂開。 你忍不住回想他過去的樣子,殷紅的唇平靜的眸,消瘦的臉頰上長著恰到好處的五官。你從來都是最喜歡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的,他卻例外,是那規(guī)矩到枯燥的性格給你了幾分想要探究的欲望?還是你覺得影衛(wèi)忠心又干凈? 現(xiàn)而今你已說不清了,只是人各不同,如今他變了性子轉了脾氣,你反而不適應了。 “主人?”是他在叫。 你“嗯”一聲。 “我叫什么?” 叫什么?你低眉扶額,叫什么呢? 雪漸漸停了,冬日的太陽不甚溫暖,淺淡的金光照在漫天的雪地,堆成片的雪花倒也開始融了些。 往事已逝,天亦放晴了,那便叫霽吧。 你看向屋外尋來的溫鈺,從床上站起來的同時踢了踢地上的人:“周霽。” 地上人驚喜的樣子足以感染整間屋子。他如獲至寶地向你道謝,你好心情地跟著溫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