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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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著陌生的號碼,猶豫再三,我還是接通了。 “你——你好,請問是……穆醫(yī)生的男朋友嗎?” 是個小姑娘的聲音,姑娘帶著哭腔,說出的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我心中一緊,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怎么了?” 姑娘再也憋不住了,放聲大哭,“嗚……,穆醫(yī)生感染了?!?/br> 這消息算是晴天霹靂,掛了電話,我四肢僵硬,不敢相信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次的病毒類似肺炎,研究人員給它取名新冠病毒。暫時沒有特效藥,沒有疫苗,甚至沒有具體的診療方案。 武漢的死亡人數(shù)在增,全國各地的援助醫(yī)療隊都爭分奪秒前往武漢。 原本以為,離穆念回來的日子不遠了。 誰知一切都不盡如意,穆念感染新冠,從照顧他人到被他人照顧。 打電話的小姑娘說,穆念前幾天就感染病毒了,他不讓說,一直瞞著我。眼看穆念越來越嚴重,小姑娘實在忍不住了,給我打了電話。 得知穆念的情況后,我開始瘋狂尋找各種方法進入武漢,卻始終不得。 我無法見到自己的愛人,更無法陪伴生病的愛人。情緒到達極點,我崩潰大哭。 到了晚上,穆念打來了視頻電話。 視頻中的他更加憔悴了,帶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 “老婆,我好想你?!?/br> 他說起話來都是含糊不清,聲音嘶啞的不像話,讓人心疼。 此刻,我已經(jīng)不再想埋怨穆念對我的隱瞞,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隔著屏幕,穆念看我的眼神深情不減,“陸叔叔,我好難過?!?/br> 他哭了,無聲哭泣,眼淚滑落眼角。 “穆念,我也好想你。”我頓了頓,努力忍住淚水,“沒事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見面,到時候,我們再辦一場婚禮?!?/br> “婚禮?好,我和陸叔叔的婚禮。” 穆念的眼淚還掛著,卻裂開嘴笑了。 我還想說些話,那邊醫(yī)生已經(jīng)開始催了。說是要給穆念用機器吸痰,免得呼吸不上來。 視頻被迫掛斷,我放下手機,癱坐在地上。視頻時憋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再次爆發(fā)。 以前,我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可以哭成這樣,直到遇見穆念,我有了自己的軟肋,有了自己的掛念。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每晚都會視頻。隨著穆念的病情加重,視頻的時間越來越短。 2020年的二月已經(jīng)過去,室外的一些植被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 春天就要來了,我們最困難的凜冽冬天已經(jīng)過去。 武漢那邊傳來消息,穆念住進了ICU。 那姑娘一直與我保持聯(lián)系,時刻告訴我穆念的狀況。 某天,我像往常一般,拿著手機時刻關(guān)注姑娘傳來的消息。卻突然感到胃部劇烈疼痛,眼前也開始昏黑。 再次醒來,我又躺在了醫(yī)院。 爸媽陪在旁邊,媽告訴我,醫(yī)生說我這些日子心理壓力過大,又不按時吃飯,不注重休息,本身身體又不好。這么多加起來才導(dǎo)致今天突發(fā)的昏迷。 媽也知道穆念的情況,她勸我看開點,說新冠已經(jīng)有不少治愈案例了。 爸也這么說。 而他們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當我從病房出來,再聯(lián)系那小姑娘時,卻一連幾天都無人應(yīng)答。 直到三月中旬 ,在我焦急地等待了數(shù)十天后,姑娘再次打來了電話。